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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冬无声浅笑,手指扶着修长酒杯良久才开口:“怎么会这么想。”
耸肩,不以为意的随意动作似乎是对这些事知根知底。
“这里有很多人都没有再来过,要么就是生命中有段故事已经代替了以前的回忆,要么,就是延续了那段回忆。”
“我算久的吗?”不知什么心理,盛冬开了口。
男服务员笑着叹气,扶着下巴似乎在思索该怎么开口。
“如果我的回答对你心里的坚持有影响,那我宁愿不会回答,第三者回复旁人的总是客观,我认为不是我自己的,那么多等待一秒都是久都是浪费,但换做你就不同,你觉得时间到了,那就到了,如果实在难以割舍,那就继续难过下去,也好为我的店添点生意。”
“你是这的老板。”盛冬敏锐的察觉他话里的漏洞。
一身服务生打扮的男子微微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给了他一打烈酒。
“我想你今天需要这个。”说完转身离开。
盛冬没说话,就是在一瞬间觉得似乎全世界的人都清醒,只有他一人混沌不堪,双眼逐渐流离,在这特殊的环境特殊的日子里,往日里熟悉的对话又一波波涌来。
“喝酒真的可以乱性吗?”
一片混乱的KTV里,浓浓疑惑的女声浅浅传来。
“试试就知道了。”
年轻女子闻言转头叫嚣:“圣言你不知道啊?我看电视上都是这样子讲的。”
“这么说你知道?”
生怕被无故误会,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圣言你可千万别误会。”
记忆远去,盛冬又回归现实,带些迷离的眼神望向前方的舞池,一切都是那样凌乱不堪。这些年来,他不知喝酒是不是真的可以乱性,并不是从没喝醉过,而是……每每喝醉后,他从头至尾可以乱性的那个人已不知身在何处。
宿命给每个人都安排了位置,即使短暂的错位,也终要回归本位。这是叶寻以前说过的话,他深知这只是安慰,却还是愿意相信,回归本位,他一直在等。
“你身边从什么时候开始没了我的位置。”似乎有些醉了,对的酒杯喃喃自语,颓然的态度这太不像平时一丝不苟的他。
一瓶接着一瓶的烈酒放空,天色也渐晚,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下起雨,寒冬的天气总是让人琢磨不定。
“一点了,你该走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年轻男子回来,看趴着吧台上烂醉的男人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迷糊间听到隐约的声音,盛冬缓缓转头。
“这该是对待客人的态度吗。”
年轻男子听着他的玩笑话不以为意,他有心开玩笑,那应该还好吧!
踉跄的起身,拒绝了一旁欲想搀扶他的女服务员,脚步不稳的穿过人群,感官被身边不知名的香水味刺激的瑟缩,迷离的眼神在一片灯红酒绿间依然可以清晰看到强烈的情绪,那是一种嫌弃。
他不知道是怎么走到停车场的,以前从没真实感受到什么叫做行尸走肉,直到此时此刻。
得不到的付出,要懂得适可而止。
这是刚才走出酒吧时那人对他说的话,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句话一定唤醒了很多人,多希望自己也是其中一名,但愿是,如果那个人不是小夏,或许他早已看清,因为是她。
………
“林小夏,你可知道很多时候,我巴不得你已不存于人世。”
车子突然加速,在深夜寂静无人的街道,发狂般的行驶,雨势越下越大,他几乎看不清前方一切,只想这么一直下去,也许只有在这样的速度里,他才没有空暇时间去想他千方百计试图丢下的。
要懂得适可而止……突然一个错觉使她失神,似乎是小夏在对他说。再抬头看清前方一切时什么都来不及,刺耳的刹车声伴随磅礴大雨在这夜里分外凄凉。
“嘭………”被撞飞的人越过飞驰的车子落地,鲜红血液顿时蔓延到路面上积水。而因紧急刹车的黑色宝马也在旋转了三圈后被强迫性停下。
全身血液在瞬间凝结,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下的车,看着不远处背对他的残破身影,生平第一次有了惧意。
在出事前一秒他似乎看到了小夏,似乎看到了。
步伐阑珊的走进,雨势还在下,丝毫没有减轻的趋势,缓慢蹲下,颤抖的手翻过背对着他的人,眼泪在一瞬间夺眶而出,他再熟悉不过的脸此时正呈灰败的死气。颤抖的手指抚上她毫无温度的面颊,刹那间恍如置身在无边黑暗与惊恐交织而成的世界,怎么也寻不着出口。
“我不是真心的,你要相信、我、我不是真心的……”
他全身轻颤地埋在她的身上许久不动,只有那如泣似诉的嗓音在一片沉凝的空气中缓缓荡漾。
、第三十章
叶寻是一路追着盛冬来的;百米之外的车子早已停下;突发的事故不止盛冬;就连他也不能回神。
“这莫非是天意?……连天都注定她跟那个人结不了婚,连天都注定在她欠了圣言之后圣言又必定欠他。”车厢里;叶寻喃喃自语;为这一连串的事故久久无发回神。
小夏被送往医院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不知是因淋了雨还是别的,此时此刻,盛冬的感受是一片麻木的冰冷,从没有这么惧怕过医院,看着紧闭的手术大门,他突然觉得……那是一片通往地狱的大门,将她与他远远隔离开来。
深夜的医院走廊一片安静;突然有个错觉,那种感觉是他再无法重见天日。
叶寻举步艰难的走到她面前,想开口安慰却不知说什么,只好无措的站住。
盛冬微微抬头,看向好友的眼神里带了绝望,那时一种永世不得翻身的怅然悲痛,许久后,紧闭的唇颤抖开口。
“我撞了她……”
叶寻低头,直觉眼眶有些发热,想回答他的话,又突然觉得,他似乎不是在对他说,在那一片低喃荡漾开后,他终于肯定他不是在对他倾诉。
他一向遵守交通,更何况是酒后驾驶。无奈叹气,也许……这是他这生唯一一次。只是,就这么一次,也注定让他悔恨一生。
“别担心,或许……没事……”叶寻低声开口,只是话语说的有多牵强也只有他知道。
盛冬像是没听到,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编织的世界里,叶寻抬头,在看到他毫无血感的脸色时吓了一跳,那种平静,似乎不是活人有的,太平、太淡、似是没有呼吸。
“圣言……”叶寻叫出平时不常用的名字。叶寻看着,许久后,面对他坐着的人才微微有了反应,透明水汽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缓慢流出,一点一滴都让他看得真真切切。
“如果她不幸,公司就交给你了。”缓慢的,盛冬开了口,晦暗的眼波除了绝望再看不到别的。
叶寻大震,倏地转头,看像好友的眼神震惊不已,不能想象,为此,他会有轻生的念头。
不是不知她对他的重要,只是很难想象,真的有感情,可以豁出性命继续坚持。
他不敢说什么,因为这次,他真的没信心,对躺在手术台上的小夏,他真的没什么把握。
“圣言,你不该是这样的。”叶寻悲痛劝说,回答他的,是偌大空间里的一片静逸,连心跳都听不到。
本以为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小夏跟旁人结了婚,留他一人空寂一生,却怎么也没想到………。微微闭眼,叶寻叹息,或许这就是人生无常吧!
“她可以对不起我,我不能对不起她,她可以欠我的,我必须还给她。”许久过后,这是盛冬给他的回答。
也许……也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永远欠他,也许……也只有这样,她才能一生撇不下他。
“为什么不能扯平……”叶寻转头看他,试图理解他的思维。见他久久不答,叶寻也不再逼问,只是试着开口:“你可以还她,却不是用那种方法。”
盛冬不答,心底却暗自附上,方法可以很多,只是……如果她真的不幸,那他的选择,也算是跟她最近的距离了,他信命中有时终须有。
这一夜似乎特别漫长,手术室灯灭时已经天亮,盛冬比叶寻慢半拍的反应站起身来。
“是病患家属吗?”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摘下口罩看着两人开口。
叶寻急忙点头,忐忑不安的静等医生的回复。
“伤患脑部有轻微震荡,右腿小腿骨断裂,右手手指也出现关节性断裂,应该是车祸撞出时,伤患下意识的用手掌撑住地面引起的,不出意外,二十四小时内会清醒,在清醒之前病者会持续高烧不退。”
“烧退了就不会有危险了是吗?”叶寻问一脸镇静的医生。
“不出意外是这样。”
叶寻点头,松了口气,看了眼还没回神的盛冬就随护士去办理住院手续。
比起叶寻,盛冬倒显得麻木很多,似乎还未从这层悲伤跳往另一层惊喜中缓过神来,踉跄的跟着护士来到加护病房,看着病床上的小夏,他从昨晚起便一直悬着的心总算着了地。伸手触摸那一片苍白脸色,她还存在的感觉更加真实了。低下头,两两鼻尖相触,盛冬眼上的泪落下滴在小夏眼上,然后又滑下,如此重复,许久不止。
叶寻的手机从昨天起便关机,趁着去办手续的空挡终于在前台那里打电话给紫果解释自己的一夜未归。
紫果来到医院时已是二十分钟之后,叶寻站在房间门外,一张冷峻的脸上终于在看到自己妻子的身影后有了表情。
“不是告诉过你无论多着急都不能用跑的嘛……”
紫果粗粗喘气,怀孕之后微微运动一下就气喘如牛,叶寻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这个时候,胎儿正不稳定。
“小、小夏怎么样了……”紫果抓住丈夫的西装外套,急切询问。
“医生说高烧退掉就好了。”叶寻如实回答。
“我去看看她。”
“等下……”叶寻即使拉住紫果。
“先别去。”
紫果拧眉,不懂丈夫的举止。
“圣言在里面。”叶寻出声说明。
“他也知道了?”
叶寻点头,怎么能说肇事者就是他呢!刚在在电话里也只说小夏出了车祸。
“哎……不管怎么说,小夏的婚是结不成了,这算不算是另外一种幸运。”
叶寻拍拍她的肩,一方面让她放宽心,一方面又暗喜她的变化。以前她从不关心任何人,更别说什么多愁善感。
沉默许久,紫果突然从丈夫怀中抬头:“对了,肇事者抓到了吗?怎么开车的,狗不长眼就算了,连人也不长眼。”
叶寻叹气,不知该如何回复她的愤愤不平。
“紫果,其实……如果有可能,圣言宁愿躺在床上的是他,他绝不是有意的。”
紫果倏地呆住,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将他的话反复咀嚼两遍,便能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你是说是圣言他……”未完的话被叶寻的大掌堵在口中。
“小声点……”
紫果点头,却仍是不肯相信,这算是怎么回事。
而远在A市的吕子晗此时正一脸阴沉的坐在卧室里的高级沙发上,如果不出意外,小夏昨天就该到这里了。
“你不要告诉我你后悔了小夏……”吕子晗直视前方刚刚送来的雪白婚纱,眼神看似柔和,但在那片柔和之下,是隐藏的不甘和背羞辱后的毒辣。
“你是非娶那女人不可?”
突然插进来的声音另吕子晗回神。
“爸爸……”
吕父点头,做到他对面的沙发,言语间有犹豫良久的欲言又止。
“你有话对我说。”吕子晗开口说明。
吕父扬眉点头,在商场打滚了大半辈子,他想要得到的向来都是费尽心力得到,除了女人。前半生他一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