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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灭长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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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追讨什么‘物事’,鄙人只怕今天这事要是传扬了出去,却会坏了贵派在江湖中的名头。”

这一番话不卑不亢,说得又句句在理。华老二连连冷笑,焦躁恨怒至极,却无法辩驳。己方人虽多,可展、颜二人的功夫都不弱,况晏府四子在江湖中侠名素着,武功早登一流高手之境,现不知埋伏在这林中的哪里。对方既有备而来,又在他们的地盘上,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己方万不是姑苏晏府的对手。看来,自己这一个多月都白忙活了!

“我常山派是名门正派,怎会做那种落井下石、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们姑苏晏府喜欢做,只管做,却反来说别人,好笑,好笑!”华老二说完“嘎嘎”干笑了几声,展铭等人听了,大觉刺耳。

颜容怒道:“姓华的,你嘴里不明不白地都在胡说些什么?什么喜欢做不喜欢做?什么意思?”华老二冷笑不答,一挥手:“走!”一时间,众黄衣人走了个干干净净。

一直斜靠车门旁,冷眼旁观的白云天见展铭向自己一拱手,他刚要开口寒暄,忽然一声惊呼,从车上一头栽了下来。展铭、颜容一怔,反应奇快,双双纵身掠了过去:“白老前辈,您怎么啦?”白云天伏在地上,低声呻吟:“老夫……胸口,疼得厉害。”

展铭、颜容手方触到他的衣裳,突然同时惊呼一声,疾往后退。展铭怒喝:“白云天,你干什么?”话音未落,已栽倒在地。颜容只叫得一句:“荷官小心!”也当即晕了过去。九名晏府家仆见变故陡生,均又惊又怒,虎扑过去。荷官、明月只见眼前人影疾晃,再定睛看时,九条壮汉竟都已倒在地下,呻吟不已。

二女尖叫声中,齐齐和身扑上前去。白云天反手一钩,食指已点中荷官的肩贞穴,与此同时,左肘撞出,正中明月左腰,明月仰身摔落车下。白云天手执颜容的长剑,一指早被这一连串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的车夫,厉斥:“快走!”车夫愣了一愣,方扬鞭催马,直冲出去。

白云天适才倾尽全力暗袭,牵动了全身伤处,这时头晕目眩、浑身脱力,胸、臂、腿上的伤口一齐剧痛。他再也无力支撑,一歪身,软倒在荷官身侧。

荷官心中气苦,只恨自己为什么会一时心软,救了这个老恶人?怒骂:“老……老……”她自幼家教严谨,从未骂过人,这时竟不知该如何骂才好,只得问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你个小女娃子,老夫……咳咳,杀你折面子!”

荷官悲愤已极:“你杀了展伯伯、颜姨,还有明月他们,我……要是还能动得一动,定一刀杀了你,为他们报仇!”

白云天刚才点她的穴道时,便察觉出她身上竟无丝毫内力,现又听她这样说,大为惊讶,道:“展铭、颜容只不过是被老夫用魏家的毒刺刺中,刺上的离魂散只会让他们昏迷,六个时辰后自会醒来,你个小女娃子居然看不出来?”

荷官哽咽不已,哭道:“我……我只恨我不会武功,不能杀了你。”

白云天一愕,忽觉事有蹊跷。晏天良有四子一女,而他对此女宝贝异常,江湖中尽人皆知。他不可能用不谙武功的爱女作套,谋夺自己所携的“物事”。且晏天良若存心抢夺,也不会只派展铭、颜容前来。晏家四子的功夫早臻一流,方才只须四子中的一子在,自己焉能轻易脱身?

他心惊不已,问道:“女娃子,你们今天真的是碰巧遇上了老夫?”

“当然是碰巧,莫非还有谁爱碰上你这个老……老……的吗?早晓得你是这种……我就让你死在那烂泥里头。展伯伯、颜姨他们好心救你,你却恩将仇报!”

“展铭、颜容怎么会来这里?”

“怎么会来这里?我从家里偷跑出来,想去东京,爹晓得了,就叫他们扮作商人,护送我去,早晓得会撞上你这个……什么荆北大侠,行侠仗义?都是……呸!”荷官越说越气,越想越悲,越思越悔,正寻思用什么恶毒的话痛骂对方,以一泄心头之恨时,突听白云天痛声长叹:“错了,错了,错尽错绝!”倏伸指解开她被点的穴道,“小女娃子,你好心撞上了老夫这个老糊涂蛋,老夫……错怪你和展少侠他们了。”

他这一用力,更觉伤处痛入骨髓,不禁喘得更狠了。荷官身体突然能动弹,一个翻身坐起,错愕地看着他,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反应。白云天勉力撑起身子,愧疚地道:“女娃娃,老夫老昏了头了,错把你们晏府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这里……老夫,先行给你赔罪。”一语刚毕,已重重地磕下头来。

他一生行侠仗义,为人刚直豪爽。先只道荷官、展铭等人亦像川西魏家、常山派一样,意欲劫夺他所携的“物事”,故而一直对荷官白眼相向,恶语相加。此时醒悟错怪好人,大是不安,他可不像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错了就错了,也不推诿掩饰,重重地三个头磕下去,慌得荷官连忙去拦,但任她怎么拦也没拦住。

白云天正色道:“晏姑娘要瞧得起老夫,就叫老夫名字好了。”

“不成,不成,那怎么成?”荷官慌得手足无措。

白云天道:“那就是姑娘还记恨老夫了?”

荷官无奈地道:“那……我叫您白爷爷,好吗?”白云天笑了,锐利的眼中掠过了一丝暖意:“老夫一世孤伶伶的,没亲没戚,没成想今天得了恁乖的一个孙女,嗯,老天待老夫不薄。啊哟,真老糊涂了,快,快停车!”荷官吓了一跳,问道:“白爷爷,怎么啦?”心想,不知自己才得的这位爷爷又是哪里不妥了?却见他攒眉摇手:“展少侠、颜女侠,还有其他人都还躺在地上呢,咳咳,我们赶快回去!”

车夫缓缓停车,但却不拨转马头。荷官催他返回,他头也不回,冷冷地说:“甭折腾了,使唤了老子老半天,你这个小贱货还有完没完?”

暮色四合,山风带来了一阵阵刺骨的寒意。车夫的背影,不知为何,突然间变得说不出的阴森诡异。白云天瞳孔收缩,沉声道:“你不是车夫!车夫不会抢劫客人的财物。”

车夫淡淡地回应道:“老子不过想借你身上的那件‘物事’用一用。”

白云天哈哈大笑道:“川西魏家的毒药、常山派的快刀、伏虎帮的摧心掌、傅家兄弟的烂银钩都借不到,你个兔崽子又凭什么借了它去?”

车夫端然不动,只举了举马鞭:“鞭子!”

白云天凝目望向那根长不过八尺、黯旧无光、看似极其平常的马鞭,突然觉得冷汗正从掌心一点一点地慢慢沁出。因他已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本不应在此时此地现身的人,一个本该已死了五年的人,塞北鬼鞭——鬼哭!自从十三年前,鬼哭凭一根鬼鞭,杀尽了在冀东铁岭峰上聚会的三派六洞一十八家帮主后,江湖人便全忘了他的真名,只以“鬼哭”称之,因为他是个鬼撞见了也要痛哭的人。

荷官不明白白云天的脸色何以忽然间会变得那么难看,他看那车夫背影的神情,仿佛比看见了地狱中的恶鬼还要可怕几分。她顿时只觉得身遭的空气骤然变冷,竟至于要冻住了,迫得她无法呼吸。她想后退,避开这窒息的气氛,但身子却已被一股肃杀之气困住了,半分也动弹不得。

白云天一生闯荡江湖,什么凶险的阵仗没经历过?若在往常身上没伤时,鬼哭再恶,他也不惧。但此时他频遭明袭暗算,早已气尽力竭,成了强弩之末,现再要独斗鬼哭,便力不从心了。奇怪的是,鬼哭明明胜算在握,却并不急于动手,他好像还在等待着什么。

白云天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心念电转,眼睛渐渐亮了,忽道:“唉!左右是个死,早死早托生,看来今天晚上老子是逃不过这一劫了。罢了,罢了,干脆就把这个招灾惹祸的‘物事’赏了你吧,真正便宜了你这个兔崽子了。”

“哦?”鬼哭一怔。

“不过,你要先答应老子的一个条件。”白云天道。

鬼哭笑了,说道:“你是要我放了你?”自忖:“只要老家伙肯把‘物事’交出,管他什么条件,自然都要答应,等‘物事’到手,嘿嘿,老家伙,到那时候,提条件的人可就不是你喽!”

果然,白云天缓缓地道:“条件的确是放人,不过,不是放老子,而是放这个小女娃子。她跟这件事根本就扯不上干系,咳咳,你只要放她走,老子马上就把‘物事’给你。”

鬼哭答应得十分爽脆:“好。”

“不过,你让她赶车先走,老子跟你到那边去。”白云天一指林边的一块空地,“‘物事’要等她走远了才能给你。”

鬼哭心中冷笑,谅这个荷官能跑得了多远?等收拾了老家伙,再把她逮回来,也不过是冲泡尿的工夫。于是纵身下车,径往空地走去。

白云天往呆怔着的荷官手里塞了一样东西,说道:“乖孙女,快。找你的展伯伯、颜姨去,这是离魂散的解药,只要涂在他们手上被刺的地方就成了。”荷官一愣,茫然接过。白云天强撑下车,执长剑,拖脚,慢慢向鬼哭行去。荷官看一眼白云天,又瞄一眼背对着二人、刚走到空地上的鬼哭,一咬嘴唇,拨转马头,向来路驰去。

“看剑!”白云天突然纵身跃起,直冲鬼哭。鬼哭虽略感意外,却并不慌张,冷笑声中,长鞭毒蛇般一闪,已卷住了对手脖颈,一拉,白云天飞跌在地。此刻马车堪堪行过二人身边,陡然一声低喝,一条人影疾扑而至。

鬼哭急忙收鞭,但一扯,鞭身却被什么东西缠住了。眼光疾扫,原来竟是被白云天的双手死命拽着。变生腋侧,不等他反应过来,突感右腿外侧一阵酥麻,待看清偷袭的人,只挤出一句:“是你!”仰身便倒。

荷官一袭得手,喜出望外,奔向白云天,突听老人大呼:“当心!”随之她便腾云驾雾地飞到了半空,而右足足背却微微一凉,待重重摔落,只见一柄长剑已穿透了鬼哭的胸口。原来是鬼哭倒地之际,向她撒出了一把毒针,幸亏白云天眼疾手快,一脚将她踹出,紧接着反手一剑杀了鬼哭。由于他伸腿踢脚救助荷官,一把毒针已全射入了他的右腿。

荷官惊呼,奔到他身边。白云天适才的一击已耗尽了身上最后一丝气力,此时额上冷汗涔涔而下,眼前金星乱舞,颓然倒地。荷官见他的一条右腿立刻肿胀得将裤筒绷得滚圆,慌怕交并,惊慌失措地问道:“爷爷,这该怎么办?”

“乖孙女,没、没事,幸亏……刚才……你领会了爷爷的话。”

原来刚才白云天塞给她的,并不是离魂散的解药,而是离魂散的毒刺,同时向她暗指鬼哭。荷官聪慧至极,霎时间就明白了,便佯装离开,却乘马车行过二人身边之际扑了过去,一袭得手。若在平时,她的这点儿小动作岂能瞒得过鬼哭?但当时鬼哭的全副精力都在白云天身上,这才会让她的偷袭得逞。

荷官见白云天面色灰暗,全身颤抖,大急。而白云天扫眼间,惊见荷官的右足足背高高肿起,近中趾处一根黑色的钢针泛着冷冷的寒光。他倒抽了一口凉气,道:“乖孙女,你……被毒针扎到了,快!拔出来。”荷官才待伸手,已被他拦住,“爷爷来。”拇、食指一探,将毒针拔出,举到鼻边一嗅,“唉,不清楚……是什么毒?”疾自怀内掏出一只小木盒,要荷官将里面的灵毒丸吃了,以抑制毒性的发作。

荷官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丸药,两人相互推让,都不肯吃。最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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