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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坐在码头的石桥上,吹着海风。夜君少看着远方,“我们夜家向来不在朝廷之上,可能是奉行着‘将在外皇命有所不受’的原则成为国君的大忌。如今萧骑成为七国中实力最强劲的国家,扩张领土是必然的,可攘外必先安内。”
“所以,他必须对付夜家。可夜家的实力是他扩张领土的利剑,他不会过分对待夜家,而方法一定就是令你烦闷的原因。”
君少看着这个十岁的小孩,真不相信刚才的话是从他口中发出的。那个看来不堪起眼的小孩,有着一股锐觉,对天下局势的走向有着天生的锐觉,也许有他在身旁,自己会更加从容。
“其实办法很简单,他要有一个人质在身旁,那么顾及人质的安全,夜家绝不会有大动作。”
“你就是那个人质。”
“其实,那也没有什么,国君想和夜家联婚,要我和公主成婚。”
“对于一个未见过面的女子,而你本身年龄又小的情况下,不能接受这门亲事也是理所当然。”
君少轻轻拍着殇河的肩膀,“你好象比我还小,扮老成教训我啊!”
殇河笑了笑,也许是受到君少的感染,他笑了,真心地笑了。自从发生那一件祸事之后,他还没真正笑过。但他笑并不代表认同君少的观点,他在想,如果他是君少的话,他绝不会介意这门亲事,无论夜家是否有反意,这门亲事绝对不会吃亏,或可以加固君臣的联系,或可以起到迷雾的作用。
君少看着一脸认真的殇河,“看你那表情,就和老头子一模一样。如果你不是十岁的孩子,我还真以为你是老头子扮的呢!我也明白成全这门亲事是百利而无一害,可我始终认为感情才是最重要的。这个世界已经太虚假了,如果连最后这一点也当作是一种交易,那么这个世界就完全败了。”
殇河点点头,如果他父母对他的爱也是一种虚伪,只是为了得到什么的话,他一定会崩溃。或许在这个时候,他仍保留着这一丝纯洁,只是对他来说,也许这一丝纯洁并不算太珍贵,他甚至有了在最危难的时候把最后这一丝纯洁抛弃的觉悟,因为他想活下去,为了那个他非要坚持的目的活下去。
便在此时,殇河突然摊倒下去,浑身发抖,口吐白沫,模样甚是怕人。他知道自己所中的红钟之幕已经发作,由于毒性被一直压制,当那股抑制的力量突然消失,红钟之幕的反弹是更加强大的。
君少一看殇河的样子不对劲,右手立马按在殇河的脉搏之处,口中喃喃道:“红钟之幕?他为什么会中这毒?他是血杀一宗的目标?可血杀一宗不是只对有价值的人出手。他?”他无法判断殇河的身份,只是见到殇河那难受的样子,不由得把殇河扶起来,右手按在殇河的背心。
君少从未遇见这种情况,只是在书上看到过,情急之下只按书上那一套,用自己超凡的真气把殇河体内的毒逼出来。可红钟之幕不是寻常的毒,它的特点就是跗骨之蛆,一直缠在殇河的五脏六腑,就算君少的真气如何催动,收到的效果也只是普普通通。
此时,一个女人走了过来,不,应该是一个谪落凡间的仙女,她美的是一股自然,每一个动作都不做作,却充满着优雅之态,在她身上体现的是自然与高贵的交融。这两种看起来有些相背的气质却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在女人身后跟着两个婢女,它们也非一般姿色,可在女人的光芒之下,她们简直就像倒夜香的大婶。
那女人急忙道:“君少,怎么了?”
夜君少见到那女人,忙说道:“大嫂?他中了红钟之幕,毒性一直被压制,突然爆发起来不容小视。我依书上所说的方法替他驱毒,可效果并不明显。”
那女人蹲了下去,右手成兰花指,戳在殇河的背心,她的真气虽然比不上君少浑厚,可她操控真气的能力却十分强,将真气输到殇河体内后,仍自如地控制真气的走向。附在殇河五脏六腑的红钟之幕抵受不住这股强大的真气,节节败退。
“呕”,殇河俯身吐了口黑血,人却清醒不少。抬头看着君少,低低道:“多谢你。”
君少憨憨地笑了笑,“救你的是我大嫂。”他正要向殇河介绍那女人,却发现那女人已经走到一旁。
“君少,赶快回去吧,爹和娘正四处找你,你也该好好准备上京一事。这次和你的终生大事有关,可不能马虎,爹和娘也会随你上京,可惜你大哥就看不到了。”她说着说着便有些伤感。
那两个婢女也急忙道:“小少爷,快回去吧,老爷和夫人急得不得了,都快动用护城军了。”
君少摇摇头,“老头子真是小题大做。”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袋银子递给殇河,“多谢你陪我聊了那么久,这些是你应得的。我该走了,不然老头子又要将我关禁闭了。”
殇河看着这个小胖子,这个世界也未必没有希望,好人也有很多。他拿着那一袋银子微微点了点头,笑了笑。
君少随着那女人一直往城中央赶去,他自言自语道:“该死,看来老头子还真的急疯了,连护城军都动用了,回去一定关禁闭。大嫂,我看我先走一步吧!”
那女人说道:“现在你匆匆赶回去也改变不了什么,还是和我一起回去,我看看能不能给你求个情。”
君少憨憨一笑,心想,有这么一个大嫂真是太好了,可惜大哥福薄,让她一直独守空闺。爹与娘也有与她说过,现在她还年轻,不应该守着那个虚名过一辈子,可她不答应。不过说得也是,大哥是一个多么完美的人,又英俊,武功又高,行军打仗更是好手,为人又温文雅尔,是很有魅力。
四人走到瀛洲中央那间占地百来亩的大房屋,那也许就是一种奢华,就算皇宫也不外如是。朱红的大门是敞开着,那两个站在门口的下人一见到君少,急忙敞开喉咙大声呼喊:“小少爷回来了。”边喊边往屋内跑去。
那间大屋虽然宽敞,可格局却十分普通,不外乎前院、大厅、东西厢房还有后院这种最正规的格局。也许大屋的宽敞并不合主人的意思,里面的装饰还是很朴素的,并不像外面看起来那样豪奢。
君少一进大门,便听见炸雷般的声响在耳旁炸响,“死小子,你死去哪儿了?”
君少半无奈地摇摇头,对他来说,这威严的吼声已是家常便饭了,或许对其他人(包括他大哥)来说是一种折磨,可对他来说,一点感觉也没有,他也乐于与自己的父亲抬杠。
“老头子,我只是出去一下,有必要这么紧张吗?居然还动用护城军,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滥用职权。”他憨厚的脸硬是挤出严肃的样子,实在是令人发笑。
君少说着,手已搭在一个满脸愤怒,长相威严的中年男人的肩上,“老头子,别生气嘛,走,喝一杯,消消火。”
可那男人很明显不吃这一套,硬是不移动半分,口中喝着,“少嬉皮笑脸,你也十四岁了,按你大哥,现在已经是军中的副将了,哪像你一样一事无成。你长进一些吧,被老要我们担心。你娘啊,急得都要哭了。”
“是是,是我的错,只是就要走了,想好好看看而已,别担心,我又没打算逃走。笑一个吧……”他硬是挤眉弄眼,可那中年人却仍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任你花言巧语,也别想逃得过关禁闭的惩罚。阿大,带小少爷去柴房,被给他饭吃。”
那女人已迎了上去,“爹,别生气,小弟也是不舍得这里,不舍得家而已,他小小年纪就要远离家乡去京师,难免会想在走之前再好好看一眼,您就别再生他的气了。”
那五十来岁的男人一听女人出声,也不禁少了些脾气,只能改口道:“哎,你老是这么宠他,小心把他宠坏。家嫂,你来书房一下。臭小子,还不去向你娘道平安。”
“是是……”他急忙拐入另一条走廊向动厢房走去,临走前仍不忘向那女人挤眉弄眼。
那女人也是微微一笑,他在的时候也是这般爱护这个唯一的弟弟,自己怎么也会像他一般的。
君少向左拐了个弯,以拐入另一条走廊,他淡淡道:“哎,又让老头子摆了一道。大嫂也真是的,看不出老头子已经软了,白百送给老头子一个人情。看来老头子又要做第一百零三次努力了,如果大嫂不是大嫂了……”他口中说着,脚却没停下来,走到一间房间前,轻轻敲了敲门,“娘……老小来了。”却隐隐听到啜泣声,急忙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方丝帕在擦眼泪,口中不清不楚说着:“老小,你怎么偷偷跑出去,吓死娘了……”
“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那女人却握着君少的手,“娘真害怕你不想上京而离家出走啊!你大哥已经不在了,娘只有你一个儿子,如果连你也走了,那叫娘怎么办?”她停了停,又道:“如果你真的不答应这门亲事,娘让你爹想个办法,向国君推辞这门亲事。”
都说一旦牵扯到儿女的事,做父母的总要迷糊一阵,既是国君定下的婚事,有得推辞么,除非造反。
君少只是淡淡一笑,那副表情又显得十分认真,“娘,别担心我。那是公主呢,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反对。”
女人也不是什么小角色,怎么听不出儿子在安慰自己,可再纠缠下去也真没办法。国君之意又岂可拂逆,难道真要如外界所传那般兴兵造反吗?所以她也只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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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耻辱
更新时间2009…9…13 9:55:18 字数:3892
那中年人将那女人带入书房,轻轻叹息一声,“暮晴,你嫁入夜家也有五年了,可你也整整守了三年的寡,我和你娘都不想你就这么挂着一个虚名下去,你还年轻。”他都翻不出新词了,他自己也明白,自己刚起了个头,媳妇就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可他仍要劝她,他们不是闭塞的人,并不想浪费一个好女人的青春。
暮晴虽然知道自己的公公想说什么,可仍等到他说完才开口,“爹,到现在我仍记挂着君盛,我是不会接受另一段感情的。爹,我知道您和娘是为我好,可我想留在您老身旁,替君盛照顾你们。”说着说着,也想起那个他了,眼泪便止不住地往下流。
男人叹了口气,“我知道了,爹以后都不会逼你了。可惜啊,君盛没那个福气……”男人的眼神很复杂,欣喜中却又带着少许异样的精光。
夜君少在夜夫人面前东拉西扯才勉强令她破涕为笑。也许就是靠着这一手,夜家上下谁也不会真的与他生气,就算那个一向威严的夜刑纵夜将军也只是摆着个样子,看着稍嫌肥胖的儿子,什么气都消了。
“哎,君少你就是这个样子,老是长不大,你叫你爹怎么放心把夜家交给你打理。”
“爹还年青着呢,我还小嘛!”还真亏他说得出口。
夜夫人却很是不放心,近来外面谣言四起,就算国君在开明也会感到不自在,将君少宣入京师也在情理之中,与皇室结为姻亲更是一条好路子。只是这么一来,自己与夫君就得离开瀛洲去京师,若是途中出了什么差错,要推到他人头上也是容易,那样的话,没有蛇头的夜家便不足为惧了。要怪只能怪夜家字国君上位以来发展得太快,其他几家都已无法制约得了。
对外人来说,夜家的武功是一个威胁,可这对国君来说,根本不足为惧,当年神一般存在的善始叛变,外界一直都说他失踪了,可夜家知道他败在国君手上。严格来说是败在护皇军手上,可其中国君的计策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那个诸武大相士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