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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亭想说些什么,却发觉背心一痛,一柄利刃刺入她的后背。然后她抱着的那个男子缓缓离开她的怀抱。他的脸上只有嘲笑的表情,什么哭泣,什么弱势,全都是假的,他十岁的时候便可喜怒自如,更何况是经历了这八年的阴暗。
“枉你是准月神,连这点小计都看不出,夜暮晴算是看走眼了。”他要转身走人,却发觉自己的右袖子被扯住了,低头一看,小亭的右手仍死死扣住他的衣袖。
“垂死挣扎。”殇河用力一一扯,那衣袖让小亭扯下一角,他狞笑一声,“那就交给你留念吧!”说着便冰冷地转身离去。他冰着脸,那种沉溺不能对他,他必须斩断她对他那一段不可能的感情,然后她才可以放开心胸去接受其他人。
殇河沿路回到那羊肠小道,那些士兵仍在原地等着他。如果小亭能够细心点,发现殇河和她离开时却没有将士兵遣散便可知道殇河打定主意往回跑了。
殇河对那副将道:“胜栗那边怎么样了?”
那人向殇河一抱拳,“禀将军,胜栗正赶过来,如今正被我们丢下的马匹挡住了。”
殇河点点头,“若他们赶到这腹地,不要有任何顾忌。”他的表情冰冷,似乎不清楚这一句意味着什么。
那副将抱拳应了声是。殇河点了点头,便不再理会他。此时听得马蹄声动,阵脚大乱的胜栗残军往这边赶来。胜栗依然赶在最前头,他的模样很是狼狈,铠甲都被烧得黝黑,发梢全卷着,脸上有几处烧伤,怕他也想不到自己有这么一天。
“你果然在这儿,我也太小看你了,没想到会中了你的计。“
“这打仗与宫殿间的战斗一样,只要能骗倒对手就成了。“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牺牲那么多来帮助萧骑。我分析了你的一切言行举止,却始终得不到这一个结论。“
“我没打算帮助萧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
胜栗淡淡道:“那一仗我承认是我败了,只是你是否也太小看我了呢,你故意将我引到这儿,只是是否到了这儿才发觉这儿只是一条窄道,骑兵在此也施展不开吧,所以才让士兵丢下马。只是失去马匹的骑兵能有何作为,你是在自寻死……”
胜栗话未完,只听得“轰”的一声,山峰上的岩石纷纷掉落,只是一瞬间便将那退路给堵了个严严实实。
胜栗惊道:“爆竹?”他忙令士兵往殇河冲去,若在前方也埋下如此利器,只怕今天没有一人可以逃出去。只是他刚一动,又听一声“轰”,那噩梦般的声响再度响起,那前方的出口也是堵死了。此时他才明白,殇河为何只留几个卫兵。他原以为殇河其他兵马在附近埋伏,却没料到他打算与自己同归于尽。
胜栗往上一看,那绝壁甚是光滑,爬在绝壁的青藤尽数被烧毁,连往上爬这一道也是断了。他恨声道:“慰殇河……”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直到这一刻,他的心才能的到真正的平静。细细回想他这一生,这到头做了什么,他只是苦笑着摇着头,他的一生就是不停地挖坑,然后不停地填坑。不理会其他人,永远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悲哀,他也不准备去细数。他找块空地,躺了下来,然后听着接连不断的轰鸣声,如炸雷般一个接着一个,将他的身躯,将他的尸体,炸成粉碎。冰凉的归处,那一头,她还在等着他呢!
“我来迟了,你等久了!”
女子牵起他的手,然后越走越远,没人知道他们会到哪儿,他们自己也不清楚。
自胜栗全军折在羊肠小道中后,夜刑纵领兵杀回缺了主帅的瀛洲,顺利将它夺了回来。当然经此一役,那似乎平衡的天平又开始向萧骑那一头倾斜,至少在军事上,萧骑是遥遥领先。
瀛洲,夜府
那座府邸还是没怎么改变,依然在奢华中带着朴素。君少就待在客房的床前,他紧紧抓住一只细腻的手,口中在祈祷着。
过了许久,那女子才幽幽醒来,她脸色苍白,当她第一眼见到的是那个稍嫌肥胖的身影时,不知为何她是放宽了心,她呢喃了一声,“胖子。”跟着又要闭上眼睛。
君少忙握紧她的手,“小亭,别睡啊!我等了这么久才等到你醒来,你可别又睡了!”
小亭只好睁开眼睛,“胖子,我好困,如果不睡觉我会死掉的!”她的语气带有少许玩笑。只是君少哪像她那样看得开,忙“呸呸呸,好的不灵坏的灵。”然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忙改口,“坏的不灵好的灵。”
小亭脸上带着微笑,这个胖胖的男子真的有点傻得可爱,她依然闭上眼睛,“看到你在我身旁,我就会觉得安心,所以我才能安稳的睡个好觉。若有人来打扰我,你会将他赶走的,对不对……”她身子虚弱,一口气说了这些,倒显得气力不接。
君少点了点头,“我当然会了,所以你不能睡得太久,我没办法保护你太久的……”说话间,他心中有一股悲伤在转动,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我又不会死,哭什么……呢!”她幽幽说着这一句,倒显得些许有气无力,“所以,你得照看着我!”
君少用左手拭去眼泪,“当然……”
……
远方
那是一条崎岖的小路,小路左右两侧都是田地。只是那田地里的稻谷都收割了,只剩下那短短的一茬,否则倒是一番美景。
那条路上有一辆牛车,牛走得很慢,而那赶车的人也似乎不着急,尽管太阳有些斜了,他也不紧不慢。在牛车上躺着一个女子,她就用稻草在车上铺着一层,然后也就无所顾忌。她右手拿着一朵菊花,然后做着那毫无意义的举动,“喜欢我,不喜欢我,喜欢我,不喜欢我……”边说边撕下花瓣。却见那牛车之后点点黄色,由此可见,遭她摧残的花儿倒也不少。
突然听得一声,“又是喜欢我!”她却是不开心,说道:“哎,为什么要将本小姐造得如此美丽动人呢?为什么要将男人造得如此被动呢?不成,我是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她又随手摸出一朵菊花,又重复同样的动作。
突然间,她舒了口气,将手中的菊花一放,那花便让风给吹到空中了。那女子道:“哎,谁让本小姐心里有着亲亲殇河呢!不玩了。”
那赶着牛车的男人声音有些低沉,“慰殇河,的确是如着了魔的三个字,消散了呢!”
那女子看着那朵吹到半空的菊花的花瓣片片飞舞,却道:“你又扯开了,你不该怀念一下他么?”
那人笑了笑,“该,该,月大小姐说该,那便是该了。”
月茗音嘟着嘴,却又化为微笑,“算了,饶了你。以后叫我清琴好了,面具戴久了,却终有一天要将它摘下,你是否也在意这个名字。”
那人有些出神,“是清琴呢!的确令人在意!”之后他轻轻甩着手中的皮鞭,让牛往前走。夕阳之下,那身影被拖成了长条,然后映红。
琴音渐渐响起,时而高远,时而低雅,欢快跳动却又幽雅娴静。
那赶牛的人不经问了一句,“这首曲子叫什么?”
月茗音却是摇摇头,“君莫问啊!”
那人又是小了笑,“君莫问?”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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