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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重使用毒药,这样对我们多少总是不利之事,目前有不少人被他们利用,我们只有慢慢的釜底抽薪才是办法,你替王婆婆易了容,最多只是王婆婆失了踪,并没有投向我们的证据。”
这番话中,她虽然没说出卞药姑三个字来,但已明白表示要李小云把王牙婆易成卞药姑了。
李小云心中暗暗佩服大姐不但心思缜密,而且随机应变,把事情处理得面面俱到。这就点头道:“小妹遵命。”
一面招呼王牙婆席地坐下,然后取出易容药物,在王牙婆脸上,仔细涂抹了起来。
不过一会工夫,就把王牙婆改扮成了卞药姑,只要王牙婆紧闭嘴唇,不露出一口暴牙来,谁也看不出来了。
王牙婆是老江湖,任由李小云替她易容,也没有询问把她化装成谁?
孙小乙等李小云易好容,赶紧走到王牙婆面前,急急问道:“王婆婆,我娘怎么了?”
王牙婆望着他,讶然问道:“你是谁?”
孙小乙耸耸肩,笑道:“王婆婆,我是小乙呀。”
王牙婆心里登时明白了,宫飞云会易容术,自可改变一个人原来的面貌,无怪自己看到孙小乙觉得身形有些眼熟,这就问道:“你是孙小乙?”
孙小乙连连点头道:“是!是!我就是孙小乙。”
王牙婆怒笑道:“好小子,原来是你。”
孙小乙耸耸肩笑道:“王婆婆,小老儿给你赔罪就是!”
说着,果然爬在地上磕头。
王牙婆道:“老婆子和你娘几十年的老姐妹,你小子叩几个头,老婆子还受得起,好了,可以起来了。”
孙小乙依言站起。
王牙婆道:“你娘福气好,有你这样一个孝顺儿子,还惦记着老娘亲,我……”
孙小乙没待她说下去,急急问道:“王婆婆,我娘怎么了呢?”
王牙婆道:“没有什么,你娘也和老婆子一样,只是被刘媒婆下了毒,身不由己,在碧落山庄听任差遣,不过这次她没有被派出来。”
万点星一把扯住孙小乙道:“好哇!原来你是假老头,还要我叫你老哥哥。”
孙小乙连忙拱手道:“方才咱们连聊天的工夫都没有,来不及和你说明白。现在你都知道了,我倒过来叫你老哥哥总好了,老哥哥也不用怪我这小兄弟了。”
万点星五指一松,说道:“这还差不多。”
李小云也急着问道:“王婆婆,皖西三侠呢?是不是也中了刘媒婆的毒药?”
王牙婆微微摇头道:“老婆子不大清楚琬咱们几个老婆子,都是刘媒婆拉进去的,也都是着了刘媒婆的道,每天都要服用一颗解药,不然每到子时,就会全身发绿,头痛若裂,所以咱们几个老婆子都归刘媒婆率领,其他的人,不属刘媒婆管辖,老婆子只是隐约听到一些……”
李小云急不容缓的问道:“王婆婆听到了些什么呢?”
孙小乙道:“老婆子只是听说,好像秦皑会使‘摄瑰大法’,只要被他手掌轻轻在你肩头拍上一下,你就会任他摆布,究竟如何,就不知道了。”
沈雪姑、李小云听得暗暗点头,王牙婆说的可能不假,不然,像终南五老的五常,无形刀邢铿,白虎神暴本仁,和皖西三侠等人,都是武林中一流高手,论武功总不会比秦皑差,怎会无故失踪,甘心听秦皓的差遣?看来这秦皓果然是个可怕人物。
祝小青也闪列王牙婆面前,问道:“王婆婆,这么说,我娘也中了刘媒婆的毒了””王牙婆眨着眼睛,朝祝小青一阵打量,问道:““公子……”
祝小青忙道:“王婆婆,我是祝小青咯!”
这话听得王牙婆不禁又是一怔,祝小青那不是卖花婆祝三娘的女儿?眼前这几个人中,有孙虔婆的儿子,还有卖花婆的女儿,凭他们几个居然把碧落山庄迫来的这许多高手,打得落花流水,铩羽而归,这真是传出去了,也没有人相信的事。
一面“哦”了一声道:“你是小青,老婆子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你娘也和老婆子一样,着了刘媒婆的道,方才你娘不是登上石崖去了吗?”
祝小青道:“我看到漫天暗器,知道是娘发的,但那时怎么能喊呢?”
王牙婆道:“你娘目前不会有机的,大家慢慢再设法好了。”
沈雪姑催道:“天快亮了,目前情形对我们有利,因为王牙婆投到我们这一边,至少已没有人监视我们行动,我们务必及早离开此地,我价快些走吧。”
一行人退出石门,就展开轻功,一路疾行,赶到红心铺,天色已经大亮,以为要设计碧落山庄的眼线,就舍了大路,由小路行去,继续上路,直到上灯时分,才赶到临躁。
七人之中,有四个是女人就要了三间上房,由万点星、孙小乙和侯元三小住一间!
大家昨晚苦战了大半夜,父子刀使展轻功,奔行了一天,自是感到十分疲惫,好在经心这天行程,碧落山庄因王牙婆的失踪,联络中断,时常有人跟踪下来,至少今晚不会有事,可以好好休息一晚!”晚餐之后,就各自回房休息。
每一间房,只有对面两张床铺,万点星和孙小乙各睡一张,就把侯元放在地上。反正沈雪姑以独门手法点了穴道,不怕他冲穴自解,就不用照顾他了。
殊不知侯元机缘巧合,学会了达摩“洗髓经”,一路上由万点星挟持而行,起伏腾掠,早已醒来,一经运气,受制的穴道豁然贯通。
只是侯元是个心机极深的人,这一路上自思身落人手,弧掌难鸣,仍然紧闭着眼睛,装作穴道受制,始终不露半点形迹。
·炫·直等万点星、孙小乙两人人睡之后,鼾声互相呼应,他才悄悄站起身来,双手疾发,一下就拂制住两人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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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但因隔壁房中住着沈雪姑,他不敢久留,放轻脚步,闪到后窗,轻轻推开窗门,纵身穿窗而出。
一连越过两重屋脊,回头看去,没有被人发现,才双臂一抖,凌空掠起,一道人影快若穿云之箭,瞬息就消失在变色之中。
一宵易过,翌日一早,沈雪姑、李小云、祝小青、王牙婆四人,起身之后,已经洗完毕,(王牙婆直到此时,才知道自己被扮了卞药姑)依然不见隔壁房间里万点星和孙小乙起床。
祝小青忍不住叩了两下房门,叫道:“万老大,小乙,你们也该起来啦。”
房中没人答应。
祝小青又重重的敲了两下,大声叫道:“你们听到了没有,天都亮了,我们还要赶路呢!”
房里依然没人答应。
王牙婆道:“他们莫非出了事了?”
祝小青道:“会出什么事?只是懒罢了。”
王牙婆道:“不对,你又敲门,又叫嚷,他们决不会睡得这热的。”:
她走近房门,伸手一按,但听“喀”的一声,门间断折,房门应手而启。
王牙婆一脚跨入,目光一抬,看到窗大开,万点星、孙小乙躺卧床上,一动不动,唯独不见了南宫靖。
她还不知道南宫靖是侯元,口中咳了一声道:“果然出事了。”
李小云、祝小青跟着走人,李小云唉道:“大哥呢?”
祝小青哼道:“他自然逃走了。”
这两人一唉一哼,口气截然不同,听得王牙婆大是不解,但她久走江湖,越是有反常情的事,她绝不会多问。
这时沈雪姑也闻声赶了进来,走近床前,举手朝万点星、孙小乙两人身上各自拍了一掌。
万点星、孙小乙身躯一震,便自睁开眼来,看到床前站着几人,不觉同声的咦道:“出了什么事吗?”
两人都是和身而睡,迅快的一跃下床。
沈雪姑还没开口,祝小青已经轻哼一声道:“你们连着了人家的道还不知道。”
孙小乙搔搔头皮,楞楞的道:“小老儿着了什么人的道?”
李小云忙道:“我大哥不见了,我们进来,窗户开着,你们两个也被人点了穴道,你们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孙小乙嚷道:“好小子,他怎么解开穴道的呢?”
沈雪姑道:“人已经跑了,说也没用,你们快去洗脸,我们该上路了。”
说着,首先举步走出。
李小云跟在他身后,急道:“大……哥,他万一……
那不是糟了,真急死了。”
她因身在客店之中,防泄露了口风,被人听去,故而说得极为含糊。其实她的意思,是说:“大哥,(称呼沈雪姑)他(指侯元)万一赶回碧蒋山庄去,那不是糟了?真是急死人了。”
沈雪姑自然听得懂她的话,回头以“传音人密”说道:“你不用着急。你大哥脸上是庐山真面目。侯元脸上却易了容,真假自可立见分晓,他是聪明人,发现脸上不对了,回去对他反而不利,他绝不会回去的。”
李小云想了想,点头笑道:“大哥,你真是洞察世故,想得透彻。”
祝小青道:“大哥,他走了,我们怎么办呢?”
沈雪姑道:“他走他的,我们不用管他,但我们必须尽快赶去黄山,和万大先生会合,才是真的。”
大家用过早餐,就继续上路。碧落山庄虽然沿路派出了不少眼线,但因王牙婆的无故失踪,·消息中断,他们更没想到沈雪姑一行业已回转,而且走的又是小路。
碧落山庄的人却只是朝嘉山方向,一路搜索下去,双方自是越岔越开了,儿日之后,沈雪姑一行人,就已赶到黄山万松山庄。
这是午后牌时光,一行人越过万松山庄前面二十亩田大的一片草坪,刚走进大门。
就有一名身穿天青劲装的庄丁迎了上来,抱了拳道:“诸位哪里来的?”
孙小乙道:“咱们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是拜会万大先生来的。”
那庄丁看了众人一眼,依然抱抱拳道:“请问贵公尊姓大名,是哪一派的人?”
沈雪姑心知万松山庄近日戒备颇严,这就走上一步,抱拳说道:“有劳壮土进去通报一声,就说在下姓沈,是在这里作客的卞药师邀约来的。”
那庄丁抱抱拳道:“那么请公子稍等,容在下进去通报。”
沈雪姑道:“壮士请便。”
那壮土转身匆匆往里行去。
不多一会,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青布长袍的中年汉土,目光抡动,抱拳说道:“沈公子诸位请进。”
沈雪姑走在最前面,一行人相继进入大门,那青袍中年人把大家领到右侧一排三间客室之中,抬抬手道:“诸位请坐。”
沈雪姑看他把自己等人领到二门外的客室待茶,分明还想先了解自己等人的来历了,这就抱抱拳道:“在下还想请教这位是……”
青袍中年人道:“在下章守勤,忝任庄中管事,沈公子既是卞药师约来,在下已经命人进去禀报,卞药师很快就会出来,诸位先请用茶。”
沈雪姑道:“原来是章管事……”
话声未落,门口响起一阵轻快的步履,走进一个貌相清瘦,六十出头的青衫老者,一面呵呵笑道:“章总管,是那一位公子来找老朽?”
章守勤连忙转过身去,抬手道:“就是这位沈公子。”
沈雪姑也立即迎了上去,拱手道:“卞老伯,是我……”
这清瘦老者正是卞药师,看到沈雪姑,觉得并不认识,不由得微微一怔,说道:“沈公子……”
沈雪姑轻哦一声道:“侄女是沈雪姑,我脸上易了容,老伯就认不出来了。”
卞药师也峨了一声,忽然看到王牙婆,就呵呵大笑道:“药姑,你和沈姑娘一起来了,怎不早和为父说呢?”
王牙婆一大把年纪了,忽然有人自称“为父”,也是怔得一怔。
沈雪姑忙道:“卞老伯,她不是药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