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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回头吩咐道:“夏香,你把椅子搬到下首来。”秋香不待吩咐,把一副干净的杯筷也搬到了下首。
白衣少女嫣然一笑道:“教主,诸位前辈快请坐下。”
她自己也在下首的椅上落坐。
宁胜天呵呵一笑道:“楚姑娘这般客气,老夫只好不和你客气了。”
一名神灯教武士手执银壶,正待给白衣少女斟酒。
白衣少女吩咐道:“还是你来斟酒吧!”
秋香答应一声,朝那武士嫣然一笑道:“我家小姐要我斟酒,你把酒壶交给我吧!”
双手从那武士手中接过酒壶,给白衣少女面前斟满了酒。
白衣少女盈盈站起,说道:“小女子借花献佛,对教主聊表敬意。”
况完举杯就唇轻轻喝了一口。
宁胜天笑道:“这杯应该是老夫谢主人的。”
一口把酒喝干了。
白衣少女清澈的大眼一转,娇声说道:“教主这几位贵宾,你还没给小女子引见呢!”
宁胜天心中暗道:此女谈吐不俗,但绝非官宦人家的闺秀,看来她是有意探听咱们虚实来的了。闻言呵呵一笑道:“不是楚姑娘说,老夫差点忘了,今晚楚姑娘是地主身份,老夫自该给姑娘引见。”
接着就替八卦门封居易、武功门崔介夫、形意门金廷赞、少林智通大师、黄山万青峰等人,一一引介了。
白衣少女惊啊一声,喜形于色的道:“原来教主今晚宴客,席上都是当代武林名人,小女子也曾听戚嬷嬷说过黄山世家,原来这位就是黄山万松山庄的万庄主。”
戚嬷嬷就站在她身后,呷呷尖笑道:“小姐,老婆子也和你说过皖西三侠,你怎地忘了?”
白衣少女道:“我记得小时候嬷嬷和我说过皖西三侠的故事,我几时忘了?”
戚嬷嬷尖笑道:“那么小姐就该知道金掌门人、封掌门人、崔掌门人三位,他们就是皖西三侠的师兄。”
白衣少女双眉舒展,欣然道:“真的!”
戚嬷嬷又道:“还有这位老师傅,还是少林寺的高僧。”
智通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女施主过奖了,老衲怎敢当得高僧二字?”
白衣少女又站起身,举杯说道:“诸位前辈大侠,光降寒舍,这是寒舍无上光荣,小女子一向不会喝酒,但为了对诸位前辈的敬意,小女子干了这一杯。”
说完,果然举杯一饮而尽。
万青峰、封居易等人,看她干了,也只好各自干了一杯。
只有智通大师是出家人,以茶代洒,也把面前的一杯茶干了。
秋香不待吩咐,手捧洒壶,立即给大家面前斟满了酒。
白衣少女站起身,朝众人裣衽一礼,说道:“小女子今晚得识这许多当代高人,实是毕生之荣,小女子多有打扰,谢谢教主,也谢谢诸位前辈大侠,小女子告退了。”
宁胜天含笑道:“楚姑娘怎不多坐一会?”
白衣少女喝了一小杯酒,已是玉颜泛红,艳若桃花,娇柔的道:“这一杯酒,已使小女子不胜酒力了,诸位慢慢用吧,恕小女子失陪了。”
说完,又是裣衽一礼,一手扶着春香,转身往外行去。
秋香听说小姐要走,赶紧把酒壶还给方才给大家斟酒的那名武士,低声道:“小姐要走啦,酒壶还给你,谢谢你了。”
跟着戚嬷嬷身后就走。
宁胜天目送白衣少女一行人走出大厅,不觉浓眉微拢,沉哼道:“咱们都是数十年老江湖,今晚却竟然栽在一个小女孩的手里,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咱们半点也奈何她不得。”
万青峰含笑道:“岂仅半点奈何她不得?连此女究竟是何来历,都一无所得。”
宁胜天一手捋须,微微一笑道:“此女来历,兄弟虽然不敢确定,但八九不离十,大概也差不多了。”
崔介夫睁大双目,奇道:“宁老哥看出来了,她是何来历?”
宁胜天道:“崔兄看她穿的衣裙,是什么颜色?”
崔介夫道:“白色。”
宁胜天笑道:“江湖上有那些人穿白衣的?”
万青峰听得耸然动容道:“宁老哥认为此女是……”
宁胜天不待他说出口,就拦着笑道:“看来万大先生也想到了。”
万青峰道:“只是……”
宁胜天道:“错不了,方才郑香主和戚嬷嬷动手,发现她的避剑身法,极似‘大挪移身法’,后来阔剑被她双掌合住,就有一股阴气由剑身传人掌心,循臂而上……”
智通大师蓦然睁目道:“会是‘借物传阴!’”
万青峰双目精光陡射,凝重的道:“果然如此,那么方才就该把她留下,说不定皖西三侠等人的失踪,也是她们弄的玄虚了。”
宁胜天笑了笑道:“方才她口口声声以地主自居,以礼求见,敬酒之后告退,咱们抓不到他的证据,又能对她如何?”
割居易翟然道:“如此说来,她们最先出现两个丫头,再来一个戚嬷嬷,此女到最后才露脸,这一切,看来极似偶然发生之事,其实很可能是经过一场安排的了。”
崔介夫道:“封兄推想虽是不错:但她们如此安排,目的又何在呢?”
万青峰翟然道:“诸位道兄快运气试试,可有什么不对之处?”
智通大师道:“万庄主的意思,认为她们做了什么手脚不成?”
万青峰道:“如若没有什么图谋,她们何用煞费周章,要来和我们见面?方才明明有神灯教的弟兄斟酒,何用再要那丫头替咱们斟酒?”
宁胜天脸色微变,口中唔了一声,点头道:“方老哥这顾虑极是,咱们还是小心一二的好。”
大家经他一说,就各自凝坐不动,运气检查。
过了不多一会,宁胜天长长吁了口气,首先睁开眼来。
智通大师跟着睁开眼睛。
宁胜天问道:“大师感觉如何?”
智通大师合掌道:“老衲检查不出有何异样。”
宁胜天道:“兄弟也没有什么。”
他们说话之时,万青峰、封居易、崔介夫、金赞廷四人也各自运功检查完毕,并无异样。
万青峰道:“如此就好,没有事故,大家就可以安心了。”
口里虽然这样说着,心中总是疑惑莫释,那姓楚的姑娘,分明有意来觑伺自己几人行动,绝非这座大宅的小姐,她此举必有用意。
宁胜天看他沉吟不语,不觉笑道:“万老哥可是还有什么怀疑吗?”
万青峰抬目道:“兄弟虽然测不透其中缘故,但总觉此女绝不是这座大宅的女公子,她这番举动,必有目的。”
“哈哈!”宁胜天长笑一声道:“英雄所见略同,这一点兄弟早就看出来了,方才已命郑玄通暗中通知敖六,跟踪她们身后,查看后园情形,大概不需多久,就可回来了。”
崔介夫道:“宁教主果然不愧是一教之主,处事慎密,这一着棋下得不错。”
宁胜天得意一笑道:“要你崔掌门人口中称赞一句,真不容易,诸位是名门正派,只要继承前人基业,站稳脚步就行,兄弟领导敝教,要在江湖立足,就得天天都为生存奋斗,一步走错,就会满盘皆输,没有你存身之地,所以每一件事,都非得用点心机不可。”
崔介夫笑道:“你牢骚又来了。”
“阿弥陀佛。”
智通大师合掌道:“宁老施主说的也确是实情!”
正说之间,只见黑煞神郑玄通匆匆走入,朝宁胜天行了一礼,说道:“启禀教主,方才属下奉教主之命,要敖(六)香主跟踪那姓楚的女子,往后园探视,属下怕敖香主一人前往,无人接应,所以擅自作主,请柴(一桂)、娄(通)二位香主随后接应……”
神灯教四大香主,各有一身特殊武功,平常有一位香主,已足够应付,但今晚情形和平常不同,郑玄通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老婆子手下,柴一桂、娄通更是阴沟里翻船,败在人家两个十六七岁的小丫鬟手下,因此平日目空四海的郑玄通也小心起来,暗中跟踪人家,还加派了两位香主。
宁胜天颔首道:“很好。”
郑玄通等教主点了头,接着又道:“回教主,敖香主等三人进去了已有一刻时光,仍然毫无消息传来,只怕发生了什么意外,属下是否要进去瞧瞧?”
封居易道:“宁老哥,依兄弟之见不如大家一起去,这姓楚的女子如果确是魔教余孽,对方说不定有备而来,可能还是一个陷阱,进去的人手少了,岂不正好个别给她们吃掉?”
宁胜天点头道:“好,我们就一起进去,方才没把她留下,这回非逼她显出原形来不可!”
他因手下三大香主久无消息,心头也不禁感到气恼。
话声一落,手拄龙头杖,呼的站起身来。
万青峰跟着站起,说道:“不错,她来觑伺了咱们的虚实,咱们也该把她底牌揭开看看。”
智通大师因对方乃是女流之辈,在没有证据可以证实她不是这座大宅的女主人之前,冒然在深夜去探看人家香闺,总觉于理有亏,但宁胜天、万青峰两人已经站了起来,何况八卦门掌门人封居易说得也对,如果人手去少了,万一对方布下陷阱,去一个失陷一个,也不是办法。
心念转动,只得跟着大家站起,不好加以反对。
宁胜天眼看大家都同意了,这就拱拱手道:“诸位道兄,敝教已有三名香主跟踪进去,也许一路都留下了记号,因此兄弟就不和诸位客气,今晚就由敝教打个头阵,兄弟有僭了。”说完,左手一抬,朝郑玄通道:“郑香主,你带路。”
郑玄通答应一声,举步走在前面,接着是苍龙宁胜天、万青峰、智通大师,然后是三位掌门人——八卦门封居易、形意门金赞廷、武功门崔介夫。
郑玄通走出大厅,就朝神灯教的八名武士吩咐道:“你们留在这里,不用跟来。”
八名武士躬身应“是”。
智通大师也要慧因、慧果两人留在厅前。
郑玄通就走在前面给大家领路,一行人由左首长廊穿行,一路往里行去(并未经过正屋)就已穿过三进院落,来至大宅后院,迎面—道围墙,挡住去路。
中间一个圆洞内,紧闭着两扇朱漆剥落的木门,门上有一扁形横额,用清水砖镌成的四个楷书:“别有洞天。”
由此可见这圆洞门外,就是这座大宅的后花园了。
郑玄通脚下一停,回身说道:“教主请在这里稍候,容属下进去把门打开了。”
“不用。”宁胜天一挥手道:“咱们既是探看虚实来的,自以不惊动对方最好。”
郑玄通躬身道:“属下那就先越墙进去。”
宁胜天朝他挥了挥手。
郑玄通身为神灯教首席香主,今晚被戚嬷嬷双手合住阔剑,感到十分窝囊,此时当着大家面前,自然要露上一手,他连足也没点,吸了口气,身形就直拔而起,越过围墙,往里飞落。
宁胜天一手捋髯,脸上微含笑容,回身道:“诸位道兄,出了围墙,就进入后花园了,咱们能够不露形迹,自以不露形迹为是,因此进入后花园之后,最好各自隐蔽身形,或者每人保持一段距离,那么如果一旦发生情况,也有迥旋之地,还有一点,就是不论任何一位,被对方发现,动起手来,如非情况不利,必须加以支援,其余的人就不用全数露面,不知诸位道兄以为如何?”
万青峰道:“宁老哥说的极是,咱们就这么办好了。”
宁胜天不再多说,他连气都没吸一口,只是右手微一用力,(他右手拄着龙头杖)一道人形恍如灰鹤凌空,一闪而逝!
他身后五人也各自相继扑起,越过围墙,飘落圆洞门外。圆洞门外,是一片空地,本来铺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