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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忙连连点头,道:“只是一些轻伤。”
“你的脸色好差,好吧,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了。”绿萝看着他,皱着秀眉道。
“好!”徐玉忙道,倒没想到这丫头居然出乎意料的好说话,当即忙叫道,“阿大,你替我送送这位姑娘。”
阿大忙答应着走了进来,绿萝对他盈盈一笑,转身向外走去,刚走出房门,又转身折了回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翡翠瓶子,递给他道:“这瓶里装的真的是上好的伤药,我师傅给的,我反正也用不着,送给你吧,你既然不相信我,就让她们给你上药吧。”
说着,也不等徐玉反应,将瓶子塞在了他手中,转身走了出去,她冰雪聪明,见徐玉拒绝了让他给她上药,就知道他对自己还有戒心,所以也不勉强。
徐玉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瓶子,眼见那瓶子乃是用上好的翡翠制成,可见这药的珍贵了。望着绿萝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暗自感叹,暗想这姑娘倒好说话得紧,在自己认识的所有女子中,她应该是最善解人意的了,甚至连聂珠也远比她刁蛮,真不知道,为什么曾大牛会如此怕她。
事实上他哪里知道,绿萝的态度也是因人而异的。在他没有回来之前,她可把如兰她们已经全部都整治了一翻,这也就是如兰她们满脸怒气的原因,但因不知道她和徐玉的具体关系,倒对她略有忍让。
“她是谁?”即莲走到他面前,取过他手中的那只翡翠瓶子,看着还在呆呆出神的徐玉问道。
“人已经走好远了。”如兰满心里不是个滋味,语气酸得如同陈年的老醋。
徐玉看了她们一眼,道:“我除了知道她的名字外,什么都不知道,对了,谁去帮我把媚儿请过来?”
“什么都不知道人家就对你这这么好?”即莲忍不住讥笑道。
徐玉不禁苦笑,也不想多作解释,这种事有时候是解释不清的,更何况常常是越描越黑,而他心中记挂着那六个眼线被杀的事,每一想到那六条人命,就这么因为他自己的一时好奇断送,他就满心眼里的自责。
“谁去帮我请媚儿?”徐玉又问了一声。
“我去吧!”如兰叹了口气,说着,又对另外三人道,“你们帮他把伤口处理一下,我去去就来。”
即莲等忙点头答应了,如兰方才前去柔情司找媚儿。
即莲拿着那只翡翠瓶子正准备给他从新上药,哪知道徐玉却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想休息一会儿,等媚儿来了,你们再叫我。”
奇怪!徐玉大感不解,刚才对绿萝说想要休息只不过是个借口,没想到自己这时竟然越来越感觉疲惫,想要睡觉的感觉越来越重了,连眼皮子几乎都抬不起来,怎么会这样呢?
当即走到里面自己的房间里,和衣倒在床上,即莲跟了进来,原本是想询问绿萝的事的,但眼见他满脸的困倦,疲惫不堪的样子,也只得作罢,拉过被子给他盖在身上,而后自出去找若梅等人说笑。
莫约半个时辰,媚儿才和如兰一起来了水云轩,见即莲等正这吩咐人收拾屋子,却不见徐玉,当即问道:“他人呢?”
即莲笑道:“在里面屋里睡觉呢,我去叫他。”说着,忙又招呼媚儿坐下,叫小丫头倒上茶来,自己转身向里屋去叫徐玉。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媚儿皱眉道。
“就是!”似菊忙接口笑道。
即莲走到徐玉跟前,笑道:“主人,媚儿姑娘来了,你该起来了。”哪知道徐玉侧身向里卧着,对她的话理也不理。
即莲心中微微着恼,走了上去,扳过他的身子道:“你要请的媚儿姑娘来……”一语为了,猛见徐玉脸色苍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嘴唇干裂,星目微合,此时听到她说话,微微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问道:“媚儿来了吗?”
即莲没有答他的话,伸手在他头上摸了摸,只觉得触手火热一片,不禁大惊道:“你病了?”
徐玉尤自要挣扎着坐起来,但却觉得全身乏力,四肢酸软,各处的关节更是酸痛得紧,不禁废然长叹——想自己自幼就身强体壮的,怎么突然生起病来了,而且还如此的不堪。
“你……你们快进来!”即莲见他这个样子,已经完全没有主意,忙高声叫道。
如兰等闻言,连同媚儿忙一起走进里屋,见着徐玉的样子,也不禁都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倒还是媚儿镇定,道:“先去请个大夫来瞧瞧吧!”
如兰也不等别人说话,忙道:“我去!杭州我比较熟,你们照顾好他。”说着就忙转身走了出去。
徐玉不禁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咋就这么倒霉,早晨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媚儿的目光落在了他肩胛的伤口上,问道:“这伤是怎么回事?”
徐玉见她询问这事,便简要的将自己赴那黑衣女子的约会,碰上了鬼府的幽冥鬼姥,动手时遭那少年暗算的事说了一遍,只是隐瞒了昆仑派风清子与隐湖剑谷中人的一些感情纠缠。
媚儿听他说完,脸色已经大变,惊问道:“你遇上了鬼府中人?你……你怎么不早说?”
徐玉暗想你一来了我就告诉你了,还要如何早说法?
媚儿叹息道:“你中了那幽冥鬼姥的计了,那老太婆最爱玩这种花样了,她在任何情况下,从来都不会爽爽快快给别人解药的,而她最喜欢的事就是在解药里放上别的毒药,好多人中了她的毒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他给你的解药里也肯定是带着什么慢性毒药,你这根本就不是病,而是中了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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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隐湖剑谷 第八章
徐玉吃了一惊,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说我中了毒?”心想不太可能吧,那幽冥鬼姥当时还想要把那瓶解药讨回去,那瓶子里装的,应该不是毒药才对,否则的话,她根本就没必要讨回啊?
媚儿点了点头,道:“鬼府的毒药连罗天魔帝都忌讳三分,那位上官辕文武功虽然高强,但肯定没想到那老太婆会玩这种花样。哎——你也太大意了,幸好我们和鬼府一直有来往,我这就去找她要解药。”
说着,也不等徐玉回答,就忙忙的要出去,徐玉想到自己请她来的目的,忙叫道:“你等等!”
“还有什么事?”媚儿急问道。
徐玉想了想道:“我这毒也没什么大碍,一时半刻是死不了的,你不用忙!倒是那几个死了的眼线,都是些什么人?他们有家属没有?若是有的话,你多给他们些银子,好让他们的家人过得好一点,知道吗?”
媚儿不解的看着他,问道:“知道什么呀?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死了的眼线,谁死了?”
徐玉吃了一惊,暗想难道她还不知道她昨天派出去的眼线被上官辕文杀了的事?想来不太有可能啊?要不,就是她有意瞒着自己了,所以故意装糊涂?当即道:“媚儿,你不用瞒我,我知道你昨天派了十个眼线前去跟踪上官辕文,他今天特意跑过来告诉我说,他杀了六个,废了两个,只到抓住了第九个的时候,才发现是合欢门的人,所以才没有再下杀手。”
媚儿满腹疑云的看着他,道:“不可能的!”
“什么事不可能?”徐玉问道,心想那上官辕文武功奇高,而江湖中一言不和就动手杀人的事多得很呢,更何况是被人跟踪。事实上任何人被别人跟踪都会不好受的,一怒之下动手宰了跟踪的人也是常有的事,倒绝对不止就这上官辕文一个人。
“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派出那么多的眼线,我就派出了一个人,也就是你说的那个被上官辕文逮到又放了的人,他今天早晨就来向我回报过了。”媚儿道,“你是合欢门门主,我没必要瞒你什么,你所说的那死了的六个,废了的两个,根本就不是我们合欢门的人,你大可放心。”
徐玉忍不住举起手来,敲了敲脑袋道:“不是我们的人,那是谁的人?”
“不知道!”媚儿摇头道:“可能是别的门派的人,毕竟,江湖中忽然多出来这么一个武功奇高的人来,感兴趣的可不止我们一个。”
徐玉正准备说什么,却见天羽急急的进来,神色慌张,见着他后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叫道:“少主救命!”
徐玉大吃了一惊,眼见他脸色苍白,满脸焦急,忙问道:“怎么啦,出了什么事了,救什么命啊!你先起来说话。”
“我爹!”天羽也是急昏了,叫道:“少主,你快过去看看,否则就来不及了。”
徐玉忙道:“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仇家找上你们了吗?”心想人在江湖,哪有不结仇的人啊!这水先生父子可能是有厉害仇家找上门来了,想找自己帮忙,这些日子以来,他也早看出水先生父子都有着一身不弱的武功,若是那个仇家相当厉害,他们不是对手,就算自己出面,也未必就讨得了好。而且,如果是在昨天,自己倒还可以一助,就算不敌,也总好尽点力,但如今,自己全身酸软,别说和人动手了,恐怕是连提剑的力气都没有,然而不管怎么说,徐玉心想自己这些日子来冒着他们少主的身份,在这里骗吃混喝的,而水先生父子对他更是殷勤招待,他对他们父子也极有好感,所以这个忙总还是要帮的。
哪知道天羽却摇头,没有说话,目光在媚儿等人的身上看了看。
徐玉知道他的意思,不禁皱了皱眉头,道:“媚儿,你们先出去!”
媚儿明白他的意思,笑道:“我去找鬼府中人要解药。”说着,便和即莲等一同走了出去。
徐玉看着天羽道:“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吗?”
“是!”天羽看着她们都离来后,忙爬到徐玉身边,急道:“少主,求求你,救救我爹吧!”
徐玉见他这付模样,忙道:“你先起来,慢慢说啊,你不说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帮你,你是不是有什么厉害仇家啊?”
天羽摇头,知道他想歪了,忙道:“不是的,少主,我们父子平时人缘颇好,在江湖上并没有什么厉害仇家,就算有,也绝对不敢相烦少主。”
“那是什么事?”徐玉问道,心想原来是自己想错了。
天羽看了他一眼,道:“家父这次犯了大错,主上震怒,已经派遣刑堂长老过来,将家父带往总坛侯审。家父已经是六十岁的人了,恐怕是受不了总坛大牢酷刑的折磨,我想请……请少主开恩,帮家父说说情,让刑堂长老从轻处罚,别把家父带往总坛了。”
徐玉吃了一惊,心想这是你们门派中的事,我这个外人恐怕是不能插手,而且,就算自己想要插手,难道来自总坛的人,竟然没有一个认识那为少主的?只怕只要自己一出面,还没来得及说情,就先让人家以假冒少主的名义给宰了。
但想到平时水先生对自己的百般照顾,若是不知道他出事倒还罢了,如今既然知道,那就绝对不能袖手旁观,想到这里,忙道:“我这就随你去。”说着就挣扎着站了起来。
天羽早在一见着他的时候,就发现他不对劲,但心中牵挂着老父,所以也没有在意,如今见他仿佛连路都走不动,忙问道:“少主,你怎么啦?”
“我没事,可能是中了毒了。”徐玉苦笑道,“先别管我了,反正一时也死不了,先去看看水先生吧。”
天羽却是大惊,暗想要是他真的在杭州出了事,他们父子可就算是完了,恐怕是任谁说情,也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