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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我可不想被张大妈李大婶说成……唉,都是善良惹的祸!我一定要拒绝他!“可是……”
“我可以帮你做事,做什么都可以。我也不要工钱……只要有个容身的地方就好。”他急道。这是我见过的他最着急,话也说得最多的一次。他是真的很想留下来……怪只怪我昨天晚上说那么有教育意义的话干嘛?自作孽不可活!
“我不要你帮我劈柴。”我默默甩下一句,转身走开。我打赌他一定很失落。
“你进来帮我磨豆浆好了。”我停下来,补了一句。我打赌他一定很高兴。哈,难道只准他吓人,就不准我吓人?
“谢谢。”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透着一丝感激。
爽啊!终于有人拯救我出磨豆浆的苦海了!
“对了,”我回头,“你叫什么名字?”
他闪烁着眼神,依旧沉默。
不想说?他大概是想抛开过去吧。
“那我可给你随便取了啊。”
他没有反对。
“我这儿叫‘醉客居’,你就姓‘客’好了。至于名嘛……”我想他终究只是个过路的,即使他留下来,也难保他有一天会走。这叫做:终是悠悠行路心。“‘路’,你就叫‘客路’好了。”
“客……路……”他重复了一遍。
“对,客路。”我笑了。
“好,从今天起,我叫——客路。”他也笑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笑,明朗而又纯粹。我喜欢那种笑容。也许这并不是件坏事。我即没什么姿色,“醉客居”也没什么钱财。他没必要骗我,我也不担心他骗我。人生也许就是要像这样有些奇遇才会精彩吧。
昨日不可留
最近真是悠闲,自从有了客路这个免费劳工,我真是——爽啊!
客路通常都不说话,但却很勤力,他几乎什么都会做,而且相当自觉。神啊!我爱你!感谢你赐给了我这么个宝贝!
我依然记得客路要求留下来时所说的话:这里不是“江湖”,是“醉客居”……
这应该是我对他说的。他是在逃避什么吧。要不然哪有人会好好的少侠不做跑来做小二?不过,他好像从没说过自己是少侠……唉,我管那么多干嘛?无论如何,“醉客居”就是“醉客居”,不管他是少侠也好,是江洋大盗也罢,“醉客居”永远不会成为江湖的一部分。至少只要他还想留在“醉客居”而不是“江湖”一天,我就可以保证“醉客居”的性质。现在想想,我还真是善良啊!不仅善良,而且太厉害了!这么有哲理的话,我都想的出来!我不由偷笑起来。哈哈哈……太天才了!
“掌柜的,掌柜的?”
“啊?什么事?”我一下子反应过来。
是那个大夫,叫什么温什么来着。
“掌柜的,你没事吧?要不要我替你看看?”
“啊?没事,没事。劳大夫你操心了。”我陪笑道。
“掌柜的叫我温文就好。”
噢,原来他叫温文。
“对了,掌柜的,上次我走得仓促,还未请教姑娘芳名。”温文笑得很温柔。唉,我最受不了人家笑得温柔了!
“江汀,你和街坊们一样,叫我小汀就好。”我笑道。
“江汀?嗯,好名字,有意有境。”
“啊,过奖过奖。”我们这是什么对话啊?无聊!有没有人来结束这无聊的对话啊?
“已经没有客人了。要不要打烊?”客路,你真是上天赐给我的“宝贝”!
“嗯,是该打烊了。”我点点头,“抱歉,温大夫,我们要打烊了。”
温文笑了一下,“不打扰了。唉,这位小哥怎么称呼?”他突然又和客路搭起讪来。
“客路。”客路漫不经心地答道。
“客路?嗯,好名字,……”这这这……这温文还有完没完了?
“我们打烊了。”不待我开口,客路就冷冷道。
“啊,抱歉抱歉,告辞告辞……”温文在一长串客套话后终于宣告“消失”。
“呼,终于走了。”我双手叉腰,松了口气,“我们吃饭吧。”我转身向厨房走去。
客路吃饭的时候总是低着头,而且不会说一句话。拜托,将近五年我都是一个人吃饭,现在有两个人哎,你还叫我默默无声,开什么玩笑?休想!
“最近一直下雨呢。”我随便起个头。
“嗯。”
什么?敷衍我?
“我觉得我还是付你工钱好了。你做得那么辛苦,我会过意不去。”天地良心,这句是真话。
“不必了。”
“你总要为自己买些东西吧。”天地良心,这句是肺腑之言。
他放下碗筷,“我吃饱了。”
又逃避话题?这已经是第几次了?我摸着额头,我怎么就遇上个这样的怪人呐?
“我去收拾桌椅了。”他站了起来。
“等等。”我转身,从一边的火炉上拿下了一直煲着的砂锅。“把这个吃了。”
他看了看我,有些不解,“是什么?”
“当归人参枸杞山药炖鸡。别误会,是隔壁宋夫人叫我炖给她的,不过,付了定金又不要了。有钱人家就这样。炖都炖好了,不要浪费嘛。”如果我说这是特地为他做的,帮他调养身体,他若是会吃,我就从“醉客居”的楼顶往下跳。
“你……”他显然很不解。
“别误会,我最近上火,碰不得当归人参这种东西。”我笑着,看你怎么拒绝,哈哈。
他沉默了一会儿,坐了下来。
这才乖嘛!我托着下巴,笑得很开心。
正在这时,几声惨叫传来,在这无人的偏僻街道,就着黑夜的萧萧风雨,真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这该死的烛火还非要忽明忽暗,不是存心吓人嘛?突然奇Qisuu。сom书,从后院里传来了碰撞声,那里本来是为过往客人准备的马厩,如今已经废弃,不过用来晒晒衣服、干菜什么的。
“不会……我们……的后院……”不是我胆小,是真的非常吓人。
“我出去看看。”客路连表情都没变一下。厉害,不愧是江湖人,什么风浪没见过?
“等等,我也去。”看他走了,我急忙跟上。我才不要一个人留下呢!
外面的雨比我想象中还要大,而且还伴着电闪雷鸣。真是的,怎么,坏事都约好时间一齐来的吗?
“在那里。”客路打着伞,走了过去。
我跟得很近,因为真的,实在,非常让人毛骨悚然……
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个人,浑身的鲜血即使在黑夜里也一样明显,而且触目惊心。
“死了吗?”我吞吞口水,怯怯道。
客路蹲下身子,检视了一下,“没有。”他重新站起来,“要救他吗?”
干嘛问我?但我立刻明白过来。我才是“醉客居”的主人。
客路看着我,等着答案。我知道,地上的人八成也是个江湖人,他身上的血说不定牵连着人命。我不想惹这个麻烦。我想,客路大概也不会想要和这种事扯上关系,他只想平平凡凡地生活。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三天两头遇上这种事。拜托,这一条街上那么多户人家,何苦非要挑中“醉客居”?那么多个人,为什么偏偏是我?我决定了,我决定了,我一定要买柚子叶驱邪!一定要!……
经过矛盾的思想斗争,我不得不向自己屈服。
“先扶他进去吧。”唉,善良又不能当饭吃?我怎么就那么善良咧?……
……
“温大夫,怎么样?”我轻声询问。
“身上有几处刀伤,但都不致命。还有就是内伤,不过也不严重。最后是他的头……”温文皱着眉。
“头怎么了?”拜托,我的头才有事。头大啊!
“应该是被人击中后脑,可能要昏迷几日,醒后的神志可能也会有些影响。”
“哦。”我反正听得稀里糊涂,不过装懂是一种礼貌啊!
“我说小汀,这人是谁啊?”温文一边处理着伤口一边问道。
“我也想知道啊。”我无奈道。
温文摇摇头,“小汀,我看这个人来历不明,你可要小心啊。”
“嗯。”废话,我不知道吗?!我也是迫于无奈啊!
“你明天到‘回春堂’来,我给你配药。”温文笑着,“他应该没事了。我走了。”
“谢谢你,温大夫。”我送他到楼下。
“不客气。他不是一般人,你还是防着点吧。”温文挥了挥手,身影消失在雨中。
我的头又疼了。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你没事吧?”客路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嗯。”我转身,笑了一下。
客路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确认。“对了,这是那人身上的东西。”他将一个盒子递了过来。
“放到他房里吧。”他房里,我房里才对!为什么我每次都要牺牲自己的房间?
“你不看吗?”
“他又没让我看。”我在桌边坐下,趴在了桌上。
客路不再说什么。
“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睡吧。”我有气无力道。坐着睡真的很痛苦唉。
“你睡我的床吧。我在这儿就行了。”
嘿,他倒蛮体贴的嘛。“不用了。”我笑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
“没关系。”客路也坐了下来。
我一瞬间真的没什么想法了。“那么,我看我们还是都坐着好了。”我笑了。已经很久没有人……和我这样说话了……太久了……
客路没有反对。
那一晚,我们就这样坐着。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对我来说,这样已经很好了。有一个人陪在身边,这是我经历过的最好的雨夜……
……
“听说了吗?前几天有二十几个人死在东头的小巷子里呢!”
“官府不是在查吗?”
“可不是。但好像是江湖上的帮派械斗,官府不想插手这件事。”
“呦,那可是二十几条人命啊!”
“……”
……
距上次的事已有四天了,但街头巷尾的关注程度却有增无减,毕竟,对于我们这个无名小镇来说,这可是难得的大事。不过……唉,算了。官府不再追究这件事,(奇*书*网*。*整*理*提*供)对于我来说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我尽量若无其事地拎着菜走回“醉客居”,我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真背!还是等那人醒来,叫他马上离开好了。不过,话说回来,那家伙还只是个十五、六的小孩子而已,他真的会和那二十几条人命有关吗?
客路见我回来,立刻走了上来。“他醒了。”他接过我手中的东西,“你上去看看他吧。”
天,我爱你!真是天从人愿啊!
“好,这里就麻烦你了。”我开心地上了楼梯。
“你醒啦,小兄弟。”我走了进去。
他已下了床,听到我进来,他转过头,茫然地看着我。
唉?这年头,水质土质没出什么问题吧?怎么我最近遇到的男生都长得特别“品种优良”呢?
“你的伤还没好呢。怎么不好好躺着?”我走过去,笑道。
你最好别躺下,立刻消失。
“这是哪儿?”他开口问我。他的声音也很好听呐!我还从来不知道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可以有那么好的声音。
“这里是‘醉客居’,一家酒馆。”我笑道。
“酒馆?我为什么会在这儿?你又是谁?”也许是说得太急,他突然咳了起来。
“你别着急。”我上去扶他坐下,“要保重身体啊。我不会伤害你的。”真是的,我长得像坏人吗?
“我……”他突然用手捂着头。
“你怎么了?”
“头……好痛……”
“没事,没事,大夫说你伤了后脑,但没有大碍的。”我扶他到床上躺下,“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叫大夫来。”
“等等……”他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他显然痛得厉害,脸色一下子变得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