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了!”陈桑梓声音不大却很严厉,她看了看外面探进来看热闹的脑袋,对杜默遥说:“做事之前先动动脑子,别以为每个人都会如你所愿,自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说着慢慢地走了出去,其他几个人也随后跟上,顿时洗手间安静了下来,杜默遥这才听见隔间里传来徐萌萌呜咽的声音,忙拍门:“萌萌,萌萌。”徐萌萌打开门,眼角依旧有泪痕,杜默遥低下头:“对不起。”徐萌萌用手擦擦眼泪:“没事。”
杨凯瑜看见徐萌萌的脸色就已经有些疑惑了,再看见随后的杜默遥脸上的划痕,立马跳起来,一副要冲出去打人的样子,被杜默遥拦了下来,不过还是被叶骐知道了。
叶骐在课间特地把陈桑梓叫到一个无人处:“今天下午默遥口气太冲了,真不好意思。”陈桑梓笑笑:“没事,也怪我不该说这些。”叶骐有些迟疑:“你的腰……”陈桑梓微微抬了抬脚:“没事,几天就好了,不会影响跳舞的。”
叶骐这才松了口气,朝身后挥挥手,陈桑梓这才发现杜默遥就在不远处的树下。杜默遥明显是被强迫的,别扭地走到陈桑梓跟前,却不肯抬头看她,只是低着头不高兴地说:“桑梓姐,对不起,今天那事不该推到你身上的。”陈桑梓看着她脸上淡淡的红印:“没关系,你自己回去敷一下脸。”然后朝叶骐示意,“那我先走了。”
陈桑梓走出一段路后回头看过去,杜默遥正蹲下去哭得不能自已,叶骐也同样蹲下去,轻轻拍着她的背。陈桑梓像是被烫着一般收回视线,自嘲的笑笑,快步离开了。
“哭什么啊。”叶骐一边拍一边问。
“你还说!本来就不是我的错嘛,你还让我来道歉!”杜默遥不服。
“我今天看见陈桑梓去医务室了。”叶骐说,“后来才知道她的腰青了一大片,她是跳舞的,腰对于一个舞者是很重要的。”
杜默遥闻言不说话了,“好了,别生气了。”叶骐哄她,杜默遥却闷闷地将他的手推开站起来,还是有点不乐意。
“你有没有想过当时萌萌的感受?”叶骐说。
“那难道就由着她们说萌萌吗!”杜默遥据理力争。
“但是现在很多人都知道晚会那天的事了,萌萌心里怎么想。”
“我……”杜默遥说不出话来了,徐萌萌的眼泪仿佛滴在自己的心上一样。
“还有,你为什么不相信萌萌呢,每次发生什么事情,你总是把她挡在你身后,怕她受到伤害,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她迟早有一天要独自面对这种事情。她也在成长,你为什么不相信她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呢。”叶骐缓缓地站起来说。
杜默遥沉默了,叶骐伸出手摸摸她的脸,有些怜惜地问:“疼不疼?”杜默遥鼻子一酸,眼泪又掉下来:“疼死了……从来都没有人打过我……”叶骐轻声安慰她:“别哭啦,别哭啦。”温柔的,一声又一声,回荡在杜默遥的耳边,在寒冷的冬天,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温暖。
、Chapter seven
杜默遥忐忑的陪了徐萌萌几天,觉得她并没有什么异常,仿佛那天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一样,不觉也放下心来。
寒假来临的时候杜默遥很是兴奋,天天悠闲的不得了,就盼望着下一场大雪,反而是徐萌萌这段时间早出晚归的,说是学校的画室寒假也要继续培训。杜默遥不疑有他,倒是杨凯瑜多问了几句怎么寒假还要开班培训,晚上有没有人顺路,要不要人去接等等。弄得一向大大咧咧的杜默遥都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用肩膀顶了顶他,挤眉弄眼地问:“你怎么突然对萌萌这么好了?”杨凯瑜顿时哑口无言,半天才想起来反击:“说什么呢你!不知道你成天到晚的想些什么!”杜默遥有些委屈:“什么嘛,你以前不都叫萌萌肥妞的嘛。”杨凯瑜知道自己理解错了,只能用大嗓门来掩盖自己的心虚:“什么以前不以前的,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幼稚停留在小时候啊。”杜默遥冲他吐舌头:“装什么成熟嘛,还不是个初一的小屁孩。”两人拌着嘴,倒是忘了问徐萌萌培训的事情了。
直到有一天,杜默遥正在房里做作业,徐母急冲冲地找上门来,门一开就着急地问:“萌萌有没有跟你们在一起?”杜默遥有些莫名其妙:“萌萌不是留在学校学画画么?”随后出来的杨凯瑜也奇怪地问:“怎么了?”
“萌萌跟我说她在学校画画,这不是快过年了吗,今天家里有点事,想让她早点回来,结果她的手机放在家里没有带,我就想着给她老师请个假,打电话过去才发现压根就没有培训班这回事。”徐母已经急得发慌。杜默遥和杨凯瑜面面相觑,不禁也有些担心。
正苦恼着,杜默遥的手机响了,是叶骐的电话。初三的学生已经进入了冲刺阶段,基本上没有放假这种说法,就连晚上也要在学校学习,按道理来说这个时候叶骐是在上自习的,打来电话必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杜默遥接起听那头说了些什么,顿时变了脸色,对一旁的两个人说:“萌萌进医院了。”
“现在的孩子啊,年纪轻轻不注意身体,就想着减肥,饿出病来了才知道错……”医生边开单边絮絮叨叨。杜默遥站在门外等着,悄声问旁边的叶骐:“怎么回事?”叶骐也悄声对她说:“萌萌一个人在跑道上饿晕过去了,被路过的老师看见,她又没有带手机,幸好老师知道我认识她,就找到我了。”
徐母接过医生给的单子,手都在颤抖,道了声谢后就直接奔向病房。徐萌萌正在吊葡萄糖,脸色苍白苍白的,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听见开门声,微微睁开眼睛,轻轻叫了声:“妈妈。”话还没落音,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徐母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不爱惜自己!”徐萌萌的脸被打到侧面,她停了半响,才淡淡地说:“妈妈不是也一直想让我瘦一点吗。”“但那不是要你牺牲你的健康!听到你在医院,我都要被吓死了!”徐萌萌没有说话。徐母有些不忍,留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就去帮徐萌萌办理相关手续。杨凯瑜端着一碗粥进来:“吃点东西吧。”徐萌萌摇摇头:“我不想吃。”这次的杨凯瑜显得格外固执,坐到徐萌萌跟前,看着与平日大不相同的她,硬是把碗递到她眼前。
杜默遥站在门外看见这一幕,停下脚步没有进去,医院的灯晃得她眼睛里满是徐萌萌那苍白的脸色,她低下头,眼睛有些潮湿,叶骐陪在她身边,看着她用手不停的揉眼睛,最终还是忍不住轻轻抱住她,顿时感觉到肩膀上的微微凉意。
徐萌萌没有再回学校,她身体好了以后就快要过年了,和家里人回了老家。而徐母不知从哪儿知道了那天的事情,与她进行了一次谈话,最后尊重徐萌萌的意思给她办了转学。杜默遥知道的时候已经迟了,徐萌萌的档案早已转了过去,像是故意避开了他们一样。徐萌萌新的学校是一所全封闭式的寄宿学校,这就说明开学以后便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了。
“她是不是还怪我,才故意不告诉我的啊?”杜默遥闷闷地靠在床头,这几天天气越来越冷,好不容易下起了雪,她却光荣的发烧了。叶骐刚刚打完球,额头上还有些薄汗,一回来便听说她病了,特地绕过来看她。他已经放假了,见到杜默遥时,她正被裹得严严实实,脸有些发红,嘴微微地撅着轻声嘟囔着。他坐在床边用手探了探杜默遥的额头:“你也别想太多,说不定萌萌是想换个环境,让自己心情好一点呢?你也不想看她每天这样闷着吧。”
“和我们在一起不也可以吗?”杜默遥不服气用手撑着身子坐起来又被叶骐压回去。
“可能是不想一直在我们的保护下,她也想自己面对这些事情吧。”叶骐说着话锋一转,微微有些责怪地,“你怎么搞得发烧了?”杜默遥心虚地说:“不小心踢了个被子就成这样了……”
“怎么不去医院看看?”叶骐问她。“才不要!”杜默遥迅速的否决,“我最讨厌医院了!”叶骐与她争辩几句后依旧没有办法,只得同意:“那好吧,自己注意点,别老是生病。”说着又无奈地说:“讳疾忌医,看你以后怎么办!”杜默遥吐吐舌头,扯过被子盖住半边脸,露出两只大眼睛泛着水水的光芒:“所以说以后我有钱了,要配个专门的医生在身边!”
叶骐无奈地把被子从她脸上拉下来:“你可真行,把被子盖好!”
杜默遥听话地躺好,她看了看窗外,玻璃结了一层冰雾,在夜里的灯光下显得尤为明显:“今年下雪下得晚了,诶,外面的雪大不大?”
“别想着出去玩,等你好了再说。”叶骐看她那副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来,“我差不多也要回家了。”
“就走呀……”杜默遥有些不舍,今天因为生病一直呆在家里没人能上说话,她和杨凯瑜又是说个两三句就吵起来的性子,好不容易到晚上来了个可以聊天的,又不能呆太久。
叶骐看见她如小狗一般的表情有些发笑,逗她说:“我也没办法啊,在外面玩了这么久,再不回家看书我妈妈就要来抓人啦。”
杜默遥果然嗤嗤地笑起来:“胡说!”她怎么也无法想象温柔优雅的叶阿姨气势汹汹上门抓人的样子,“你快走吧,现在啊,你的时间就是金钱!”
“那我走了。对了,后天我要去外婆家拜个早年,估计得住两天,等我回来你也差不多该好了,我们再一起出去玩雪。”叶骐说。
杜默遥点头,又有些感伤地说:“今年萌萌不在,你也要回外婆家,以前大家下雪的时候都是在这里的。”
叶骐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安慰一般的浮起一丝微笑:“都会回来的。”
、Chapter eight
杜默遥没有再等到叶骐说的“病好了再去玩雪”。
这两天她一直觉得会有事情发生,到晚上杨凯瑜突然坐到她的床边告诉她:“姨妈要回来了。”当时杜默遥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直到杨母走进来说:“遥遥啊,你妈妈晚上就到家了。”她才知道原来妈妈要回来了。说起来距离上次见面也已经有半年了,而最近两人更是电话都少的可怜,相比之下,可能秦翰来的电话还要多一些。有的时候在饭桌上杨母因为顾忌到杜默遥,提到杜母时,也只是叹息一声,说让杜默遥理解她。
杜默遥淡淡地“哦”了一声,没有太大的感觉,倒是杨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摇着头出去了,让杜默遥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杜默遥问杨凯瑜。
“我也不知道。”杨凯瑜抓抓脑袋。
“诶,你有没有给萌萌打电话?你知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她用手肘碰碰杨凯瑜。
“打了,她说还没有定。”提到徐萌萌,杨凯瑜也没了精神,两人只能大眼瞪小眼。
“遥遥,你烧退下去没有?”杨母在厨房大声问。杜默遥拿出温度计看看答道:“退了。”
“那你今天晚上可以吃到好吃的了,我看见妈妈买了很多好菜。”杨凯瑜悄悄说。
“可能是我妈妈要回来了吧?”杜默遥也跟着悄悄地答。
“那也太夸张了吧,又不是以后吃不到了。”杨凯瑜说着住了口,“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也有种预感,眼皮跳个不停。”杜默遥摸摸眼睛,“但愿是我想多了……”
杜默遥闻到饭香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这一觉睡的不太安稳,但好在还是裹出了一身汗,整个人轻松了很多,也已经不烧了。窗外已经黑了,路灯忽闪忽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