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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到几小时以前的香艳,楚皓又乐开了花。以后,他就要这样与秦朗永远待在一块,再也不要分开了。
偶一侧头,楚皓却在幸福的回味中皱起了眉。因为在床边的小柜子上,赫然也有一张秦朗与韩承修的相片。
这一见之下,楚皓有如被针刺屁股般,立即从床上跳起来。到现在只有韩承修这件事没有说清楚,楚皓虽然担心秦朗的心理病症而不想逼他说出来,但也不表示自己对这位逝者没有火气与醋意。
所以楚皓立即向张妈要了一个纸箱,将秦家所有摆放韩承修相片的物品全部收起来,装进箱子里。他觉得秦朗就会自虐,明明有心病就不要整天面对这个死人。
美滋滋地看着顺眼好多的房间,楚皓迎来了提前赶回的秦朗。
身体极度不适的男人刚一踏进屋便被楚皓拥住,在经过一个难分难舍的长吻之后,才暂且打住激情。
「很累么?阿朗。」楚皓圈住秦朗的腰在男人脸边磨蹭。
秦朗叹了口气,反手回搂楚皓正待说话,却觉得屋内的情形有些怪怪的。
「我替你收拾了一下多余的杂物。」楚皓察觉秦朗的目光立即解释。
「你把我的相框放在了哪里?」瞧着男人得意洋洋的脸,秦朗凝神打量他的卧室眼里的温柔顿时消失。
「阿朗,韩承修都去世那么久了,你还念着他干嘛?」楚皓笑咪咪地捏起秦朗的下巴,「以后你只要看着我就行了。」
「谁让你私自动我的东西?」秦朗沉下脸:「把它们放回来。」
「阿朗,难道你认为我还不如一个死人吗?」楚皓的语气放得更软,调笑的意味也更足,希望可以消除情人的不快。
「请你注意你的措词。」秦朗皱眉。
「不要就是不要!」楚皓见秦朗不应他的要求,立即耍泼。
「你已不是小孩子。」秦朗摇头继而严肃:「别闹,把相片还我。」
「小孩子?难道在你心中,只有那个韩承修才算上成熟稳重吗?」楚皓不满秦朗与他亲热之后,竟然还想着别的男人,当下更是任性,「总之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帮处置了也没什么吧?不就是几张相片么?」
「我没有心情与你说笑。」秦朗扬扬眉又忍住气:「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我只是不希望别人干涉我的自由。」
「我算是别人么?我是你老公!你身体有哪处地方不是属于我的?」然而楚皓却与秦朗较上劲儿,因为韩承修在他心中是一根刺。
「我不属于任何人。」秦朗推开搂住他的楚皓,腰板挺得相当直。
「难道不是吗?几个小时前你不是在我下面很爽吗?」楚皓狡辩:「尽管只有一次,可是你身体里有哪些敏感点,我可全都知道。」
「楚皓!」秦朗听着男人的胡言乱语,真的有点生气了:「请你不要擅自动我的东西,难道你不认为我们之间应该好好谈谈吗?」
「什么嘛,这点小事也需要和你商量吗?」楚皓只觉秦朗抱都让他抱了,还在意这些相片干嘛?这心中泛酸,说话也就更是生硬:「我烧了。你也不用再找了。」
「什么?」秦朗一愣,隐忍的神色终于不复存在。「你烧了?」
「不可以么?我不喜欢你和我在一块时,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楚皓理直气壮:「你的身心都属于我,以后不许想别人!」
秦朗铁青着脸,让楚皓心里也有点不安,因为单从那些被擦得干净的相框就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其实很在乎它们。但也就是这样,楚皓心里才更别扭。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请你出去。」秦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身体的不适与心中的怒火,他不想与刚刚才决定交往的对象吵架。
「我想,我们应该冷静一下。」
「不用这样麻烦,你与我楚皓在一块就不能去想别人!」楚皓气愤愤地上前,打算伸手再次去拥抱秦朗,但却被板着脸的男人挥臂格开。他没有留意而被秦朗的力道带动,脚下不稳差点摔倒。
这一下让楚皓又怒又妒,他真的没有料到对他千依百顺、温柔体贴的秦朗也有这样的时候,当下不假思索恶狠狠地对秦朗说道:「你搞清楚,现在你的男人可是我!」
秦朗只觉头痛,他刚要应话,楚皓却又有如连珠炮般说下去。
「所以你要与我在一块,就给我注意点:就算是心里也不能出轨!我不管你以前那些破事,更不想听你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以前是怎么对不住那个韩承修而搞出一身的病来!反正……」
话到此处,楚皓恶狠狠的语声便打住了,因为秦朗突然发白的脸色让他胸口好痛。他从秦朗以前的表现中推断,男人应该是自觉对不住那个死者,但就是因为秦朗在这件事上什么也没告诉他,这样的疏离感才最是让楚皓受不了。
「出去!」秦朗现在已不想看见楚皓,只用手指着门口对大言不惭的楚皓说道。
「你竟为了那个死人赶我走?在你心中我算什么啊?你这样不识好歹,就算你将来哭着求我,我也不会回来!」本想道歉的楚皓一听之下也火了。「走就走,你可别后悔!你就自己一个人抱着那个人的骨灰待一辈子吧!」
话虽如此,楚皓的脚挪到门边却打住了。
以往的情人没有一个像秦朗这样违逆他的意愿,他也不信刚刚才与他肌肤相亲的男人会这样决断。
就算自己干涉对方的私事让秦朗生气,可是他们不是最亲密的恋人吗?难道他们的感情连几张破片也不如?
就不信对方不叫住他。
楚皓还是有自信秦朗是喜欢他的,否则在之前,这个严谨的男人也不会允许自己在办公室的疯狂行为。
可惜的是,这一回秦朗再没有看他一眼,这样的局面让楚皓一时下不了台,他故意重重哼了一声提醒秦朗应该出声挽留,但秦朗仍然无动于衷。
所以楚皓最终也只得保持他的自尊,昂首挺胸走出秦家大门。
一连几天,楚皓都将手机开着,两只眼睛更是眨也不眨地瞪着手机屏幕,希望秦朗可以打电话来向他道歉。然而,却始终等不到男人的电话。
哼,一定是秦朗想吊自己的胃口,还摆架子!他可是被自己上的那一位呢!楚皓悻悻地想着,反思他怎么面对秦朗时,什么风度、自信、潇洒、理智也没有了?
干嘛这么强硬呢?其实哄哄那个老男人不也挺有趣的嘛?楚皓又在心中劝着自己,几日没有见着秦朗的脸,他真的非常想念对方,只是一想到那个韩承修,他心中的气就又涌了上来。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楚皓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抓过手机就接听。电话的那一边却是韩尚霖,约他现在立即出来见面,说是有关秦朗的事想与他谈谈。
故意在电话里犹豫了二秒钟保留面子,楚皓还是答应,然后狂奔到约定的茶楼。
「来得很快嘛,我才挂电话没多久。」韩尚霖早坐在那里等着,似是非常了解楚皓的速度。
「有话快说。」因牵挂秦朗的心意被对方看破,楚皓不禁又别扭起来。
「你真的将我哥的相片全部烧了?」韩尚霖不动声色地问道:「我和秦大哥都找不到。」
「这不关你的事。」楚皓不快,好在比较满意眼前人对秦朗的称呼又回到原位。「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先告诉你我哥当年的事。」韩尚霖也不介意楚皓的态度,缓缓开口说来。
原来韩承修与秦朗当年就读同一所高中,又紧接着一块升入同一所大学,两人因年龄、爱好相近而成为最要好的朋友。
再加上他们的父母也是在同一次飞机失事中意外丧生,所以他二人互慰悲伤,这感情更是深厚。
「在我爸妈出事之后,我哥便搬进了秦大哥的家里。由于在学期间他们也是室友,所以秦大哥很是欢迎在他最难过的时候有最好的朋友陪着。」韩尚霖说道。
「可是你那个哥哥对阿朗肯定别有用心吧?」楚皓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口。
「或许你很奇怪,为什么像秦大哥那样优秀的人,至今也没有与别人交往?」韩尚霖不答反问。
「这确实令人费解。」楚皓喃喃自语。
「其实这很简单。我哥他一直喜欢秦大哥,他曾对我坦白他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赶走对秦大哥抱有好感的人。」韩尚霖叹道:「相信你用我的身体与秦大哥接触后也明白了,像你和我哥这样不排斥同性的人,没有一个会不被秦大哥的体贴与温柔打动。」
「阿朗他的内在的确与他刚强的外表不同。」楚皓夸着秦朗的时候非常骄傲,已忘了他目前正在与情人冷战。
「所以我也不奇怪我哥会用那种偏激的手段,只是我不大赞成。为此我与哥发生争执,最后他答应我去向秦大哥说清楚。」
韩尚霖摇头:「秦大哥他不是天生喜欢同性的人,我想他现在选择你,也是因为你让他有所触动。至少他以前并没有爱上什么人。」
「你的意思是,阿朗他拒绝了你哥?」楚皓一听之下立即明白,这心里却有点窃喜。
「是的。因为对秦大哥来说,我哥就像他的手足与半身一样,他早已把我哥当成了最亲的家人。」韩尚霖淡淡说道:「所以他便婉言谢绝了我哥的爱意。」
那这样也不至于患上心理病啊?楚皓心中不解。
「我哥受不了这个打击便外出喝得烂醉,深夜路经大桥时失足坠江而亡。」韩尚霖低声道:「他的尸体在几日后,才在河道流往大海的入口处被找到,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已经难以辨认他的容貌,最后还是尸检得到的结果才证实是我哥。」
楚皓愣在那里,一时也开不了口。
「你也知道秦大哥一向是个极负责任的人。他一直认为是他害死了我哥,害死了他最好的朋友。」韩尚霖垂下头:「他认为如果当时拉住我哥,再与他好好谈谈,我哥就不会死。」
楚皓完全可以想象秦朗在看到身材容貌完全变形的死者时,那心中强烈的愧疚和自责。他比其它人都了解秦朗,知道那个男人总是喜欢将不必要的责任揽在自己肩上。
秦朗英挺的外表总会让人误会其太过刚强,其实这个男人内心有着怎样的温柔与敏感,别人不知,难道他楚皓还不知道吗?
韩承修的事,可能就是秦朗自认他人生里唯一的失误吧?尽管那样的意外根本不关秦朗的事,但是楚皓现在也明白,能让秦朗自责到患上心理疾病,也就了解男人的心有多么痛。
可是自己却为了那无聊的醋意,而故意戳秦朗的痛处,这岂非是最不厚道的所为吗?
「其实秦大哥对我哥真的仅是有如血亲罢了,他是个非常重感情的人,相信你现在知道这一切之后,应该不会介意了吧?」
韩尚霖叹道:「其实这些话原来是秦大哥想告诉你的。」
「啊?」楚皓愣住,他完全没有猜到这一层。
「就在你们闹僵的那天下午,秦大哥在回家之前找到我,说他准备将我哥的东西收起来。」韩尚霖看着楚皓极度震惊的双眼,缓缓说下去:「他想告诉我,他终于想通了放下我哥这件事。」
楚皓完全不知所措,那他自作主张的搞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