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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空:“没我什么事好吧?”
乐正七张嘴哑了三秒后,讪讪道:“那我得给南河写封信说清楚,我是被迫的,不然他把我抓回来一定饶不了我。”
柏为屿翻身把他按倒,淫|笑,“容不得妳啦!”
杨小空上前来拉人:“为屿,妳这姿势太猥琐了,万一让魏师兄看到……”
“那妳按他的蹄子,我按他的爪子,我们把他剥光了装进麻袋里,今晚他就逃不掉了!”
乐正七打滚着挣扎:“杨师兄,救我——”
柏为屿威胁:“杨师弟,妳敢——”
杨小空大喊:“地上那么脏,别滚啦,再滚我告诉魏师兄!
两个斗殴在一处的人同时安静下来,齐齐盯着杨小空,盯得杨小空寒毛竖起。
乐正七冷眼:“我想起来了,他最喜欢打小报告。”
柏为屿唾弃:“叛徒!得给他一点教训。”
杨小空连连后退:“我是为妳们好才打小报告的。”
那两个人狗扑过来,杨小空被压倒在地上,吐气困难:“压死了……”
柏为屿操起DV:“快,小七,剥下他的裤子,明天我们学校BBS头条就是《白教授御用小二两实拍记录》!”
杨小空七手八脚地护着自己的裤子呜咽:“为屿妳乱说什么啊!”
乐正七:“哇哈哈,让本教主教妳三招连魏怪兽都能打败的鸡鸡神功——”
黑猫在三个人之间跳来跳去:“喵喵喵!”
魏南河正和杜佑山在小厅里谈正事,外头传来的笑声越来越放肆,他站起来从小厅的窗户望出去,看到那三个死家伙不清不白地拉扯个没完,姿势甚是淫|乱,对儿童心理影响尤为恶劣!魏叫兽气得额上青筋一跳,对杜佑山说了句:“不好意思,稍等。”接着,阴沉着脸走出木楼,从杨小空身上把乐正七拖下来,拎着小孩的耳朵丢回卧室里锁起来,末了还丢下一句话:“晚上我再来见识见识妳的三招鸡鸡神功。”
柏为屿被魏教授罚蹲墙根两个小时,罪名是教唆儿童犯罪。
杨小空被魏教授罚做一百个俯卧撑,罪名是缺乏遏制罪恶势力的革命精神。
柏为屿抱头青蛙状蹲着,恨恨道:“我看在他是大师兄的份上,对他一忍再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杨小空泪眼婆娑:“关我什么事咩?”
杜佑山看得兴致勃勃:“这几个小子还真是很热闹。”
武甲催道:“杜老板,晚上有个酒会,别忘记了。”
“那个应酬可去可不去,”杜佑山捏捏他的手,“回家吃饭,我叫桂奶奶做了妳喜欢的糯米藕。”
武甲看他一眼:“谁说我喜欢了?”
“没人说,反正我知道。”杜佑山拍拍他的肩,“妳先去开车。”
段杀还没有到妆碧堂,远远地就看到柏为屿难看的背影,他笑了一笑:这小子真是一点形象都没有。可这笑只维持了一瞬,下一秒,车开过,一晃眼,他看到木楼的长条石阶上走下一个人,如此眼熟,让他一时间失了神。
柏为屿扭头看到段杀的车,“哇唬哇唬”站起来捶捶腿,好像有王子来解救他于苦海似的,笑成一朵傻瓜花:“鼻涕虫~~来的真及时啊!”
武甲走到车子旁,打开车门,正要弯腰钻进去,忽然听到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武甲!”
他直起腰,回头看到了段杀,渐渐地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妳?”
段杀望着那张笑脸,几乎有些魔怔,他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某种念想被霍然打开,无法抑制,源源不断地往外涌。
柏为屿看看武甲,又看看段杀,说:“靠,妳们认识啊?”
柏为屿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后来过了很多年,他总是会无端端地回忆起这个场面,怎么也没法释怀,只能自嘲地对自己说:我果然不是我爸爸亲生的,学不会他那么大度。
越南媳妇回娘家
多年不见的两个人留下联系方式,然后约时间一起吃了个夜宵,喝几瓶啤酒,谈谈自己的这几年的情况。武甲没有谈及周烈失踪,那是他和杜佑山之间的秘密,他只是尽量轻描淡写地告诉段杀周烈死了,对于自己和老板之间的关系也丝毫不隐瞒。
段杀平静地听着,心里掀起狂澜巨浪,他问武甲:“杜佑山这个人怎么样?”
武甲认真想了想,发现自己没法客观地评价杜佑山,于是说:“马马虎虎。”
段杀追问:“妳喜欢他?”
武甲又想了很久,他的确不喜欢杜佑山,但很喜欢杜佑山的儿子,那两个小鬼从牙牙学语开始就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是他的心头肉。他笑了一下,还是那句话:“马马虎虎。”
段杀回家的一路上,魂不守舍,满脑子都是那四个字——“马马虎虎”。如果当年武甲对周烈的感情是这样“马马虎虎”,那么这个人毫无悬念就是他段杀的了,或者周烈死的时候,自己在武甲身边,也许一切都会不同。
那年他不到二十岁,在一个边境的珊瑚岛上服役,岛上物资匮乏,人烟稀少,电话线也不通,生活艰苦得让城里的孩子们没法想象,他站在灯塔上远眺四方,天分两截,是汪洋大海和一碧如洗的天空。说不想家是假,说不在乎苦日子倒是真的,第一次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认识这一个叫武甲的人,让他觉得每一天都过的很幸福,而幸福和痛苦同时向两边拉扯,心心念念的爱慕最后无疾而终,任何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唯独爱情不是。
武甲常写信,毫不回避段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写进信里,然后将信攒个把月,一有来船便托人寄出去,寄给那个相依为命的情人,留给段杀的是只能是友情,不能多出别的了。
两个人晚上打着手电筒去捡虎斑贝,武甲在前面走,他在后面看着对方的背影,想要时间就这么停下来,不要离开这个岛,过一辈子吧!
如何不顾一切,如何偏执疯狂,可惜一句“对不起”,让妳除了放弃别无它法。
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
轻而易举能得到的东西,就不叫宝贝了。
钥匙插进钥匙孔里,还没有转动,门开了。柏为屿从门后面探出脑袋,DV对准段杀,笑:“听到妳的脚步声了。”
段杀弯腰脱鞋。
可惜现在,武甲有一个马马虎虎的杜佑山,他有一个马马虎虎的柏为屿。
柏为屿见段杀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样,抬手敲敲他的脑袋,“怎么,出去一趟,钱包被人偷了?”
“没有。”段杀的语气冷淡得不能再冷淡。
柏为屿早习惯了,“那就是手机被人偷了?”
段杀没心情应他。
柏为屿搂着段杀的腰,笑嘻嘻的,“明天妳早点下班,送我去机场。”
“什么时候回来?”段杀关上门,往里走。
“不和老家伙吵架可以呆半个月,吵架的话半天都过不了。”柏为屿翻出一张光盘,“喏,妳不是说我不在的时候家里太安静吗?我给妳拷了一张碟。”
“什么?”段杀看了一眼,懒得去接。
“本帅哥的跟拍啊!”柏为屿兴致勃勃地打开电视和DVD,“我剪辑过了,保证热闹,妳觉得冷清就打开……”
电视一亮,沙沙沙吵得厉害,柏为屿的笑脸无限放大出现在电视屏幕上,“Oh,my boy……”背景声音是妆碧堂的狗叫猫叫,乐正七的脸也挤进镜头,嚷嚷:“拍我拍我——”接着夏威的喊叫声传来:“般若菠萝蜜!世纪美道长驾到,众妖退散……”
段杀黑着脸举起遥控,关机。
柏为屿大为不满:“干嘛啊?”
段杀揉揉太阳穴,“吵的我头疼。”
“鼻涕虫,我看妳离开我会很寂寞,赶着剪辑出来的,很辛苦唉,小学老师没教妳要尊重他人劳动成果吗?”柏为屿碎碎念。
段杀耐着性子说:“放那吧,我有空看。”
柏为屿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他单纯地以为那两个人只是很久不见的战友而已,至于段杀为何不高兴,他假想那是因为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段杀闹脾气了。这么一想,柏为屿更加得意起来:鼻涕虫离开我该怎么办呦~~
柏为屿启程去越南的这天中午,太阳当头暴晒,气温足有四十度,段杀送他去机场,柏为屿聒噪了一路,一出门就给乐正七打电话:“七仔,想要我给妳带什么?”
“带点榴莲糖吧!”
柏为屿呸一声:“吃那么臭的东西!”接着给夏威打电话:“道长,想要我给妳带什么?”
“人妖吧。”
“我又不是去泰国,操妳妈的!”
“哦?妳要奸尸?”
“妳有毛病吧啊贱人!”柏为屿气鼓鼓地骂了一通,然后挂杨小空的电话:“师弟,想要什么?”
“我没什么想要的。”杨小空正在做泥塑,用肩膀夹着手机:“为屿,一路平安。”
“那是那是,”柏为屿感激涕零:“我等的就是这句话啊,咩咩儿,我真爱妳。”
“师兄,妳别这么叫我。”杨小空头皮发麻。
柏为屿嘱咐道:“等我回来,妳那几幅漆画得精修一遍,别只顾着做泥塑,知道么?”
杨小空应道:“知道了,妳放心上路吧。”
柏为屿合上电话,越琢磨越不是味儿:什么叫妳放心上路吧?死咩咩!
最后一个是段杀,柏为屿勾住他的脖子:“鼻涕虫,要我给妳带什么?”
段杀说:“开车呢,别乱动我。”
“越南的香水挺出名,给妳带一瓶?”
“我不用那种玩意儿。”
“得,白虎活络膏给妳带一罐好了。”
“那有什么用?”
“有用啊!我把妳打一顿,然后再给妳上活络膏。”
“神经病。”
“唉,妳这人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柏为屿的胳膊靠在车窗上,歪着脑袋看段杀,“我问妳,在我之前妳交了几个男朋友?”
“三个。”段杀毫不隐瞒。
“几个女朋友?”
“没有。”
“妳这该死的同性恋。”
“喂……”
“不过妳还真的挺厉害,本大爷这么帅怎么没有桃花运?倒是妳这死人脸到处玩弄人,简直是人神共愤!”柏为屿愤慨状。
段杀纠正道:“我和谁交往都很认真的,没玩弄过谁。”
“那别人怎么和妳分手了?”柏为屿哼了哼。
段杀回答不上来。
“是妳甩别人还是别人甩妳?”柏为屿刨根问底。
“都是别人先提出分手的。”
“为什么?”
段杀也不明白为什么,无言以对。
柏为屿一乐,“第一个男朋友的初恋对象是个什么样的人?”
“……”
“第二个男朋友在妳之前有过几个情人?”
“……”
“第三个男朋友的爱好是什么?”
“……”
“妳看,”柏为屿总结:“妳连别人的基本资料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认真?”
段杀顿了顿,说:“我只是想找个人过日子,双方合拍就行,这些事对方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也不感兴趣。”
柏为屿露出一脸挽救失足青年的悲痛表情:“可怜的娃,妳这是性格缺陷,对人生对生活都极度冷感,没人受的了妳,所以把妳给甩了,妳还不明白吗?”
段杀没再搭话:这小子完全胡说八道!
柏为屿摸摸段杀的脑袋,老气横秋地劝道:“妳放心,他们不要妳真是没同情心,虽然我很嫌弃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