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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杜寅挠挠头,一头雾水:第一次有人说我脾气坏……
柏为屿的画展搞得十二万分风光,丹华会所提早三天闭馆修整布置,博物院、美术馆、艺术月刊、美术学院学报及一些相关网站早十多天便打出宣传。夏威在学生街小吃店抬头盯着店铺墙上挂着的电视机,看到市电台在播放柏为屿画展的新闻报导,眼神痴呆地扭头对段和说:“为屿成名人了!”
段和客观点评道:“这种高端画展不管是谁开都会受人关注,重要的是为屿的后期发展,如果他没有更好的作品出来或者没有宣传跟进,新秀很快会夭折的。”
夏威推推隔壁桌位的陌生女生,手指电视,两眼发光:“那是我朋友耶!”
那女生惶然点头:“噢噢……”
夏威转身揪住另一个陌生男生:“我亲戚上电视了!”
那男生端着馄饨挪到更远一点桌子上。
段和扯住他脑袋上一撮毛拎回来,“他上电视妳得意个什么劲?还有,他是妳哪门子亲戚?”
夏威认真地回答:“他是我老婆的哥哥的老婆。”
段和怒:“在外头给我老实点!”
“为屿说开幕式上有自助餐吃哇!五星级酒店水准的!”夏威亢奋不已:“我从现在开始不吃东西了,明晚扶墙去参加开幕式,扶墙回来。”
段和片刻犹豫都没有,立马喊道:“老板!只要一碗馄饨,煎饼不要了,荷包蛋不要了,拌饺不要了,牛肉汤也不要了!”
夏威幽幽地看着他:“我回去吃妳。”
段和懒得理他,低头从文件夹里抽出两张请柬,里外看了看。画展的请柬是由九个三公分大小的方块折页拼成一幅漆画作品,拆开这些方块,有许多蓝红不均匀相错的格子,将蓝色的格子组合在一起是个长方形,右上角印着柏为屿的一寸照片,正文是一串获奖记事;将红格子组合在一起是个六角形,上书:至尊敬的夏威先生……
馄饨上来了,段和执起勺子划拉汤面,笑道:“我看到这样的字眼真不习惯。”
大部分的请柬是由杜佑山的画廊寄发,那些人是杜佑山觉得一定地位身份,能在今后对柏为屿的发展起一定作用的人,柏为屿只拿了十几张请柬发给自己朋友,基本都是去凑热闹骗吃骗喝的人——比如夏威。
夏威哼哼唧唧的偷吃一个段和的馄饨,“他还写尊敬的段和先生呢,不知道给妳哥的请柬上是不是写尊敬的段杀先生。”
“我哥不会去,他这两天出差了。”段和把他的脸推开,“要吃再点一碗。”
“不吃!”夏威摆摆手:“留着肚子明天去海吞。”
“妳别给为屿丢人。”段和往碗里添点醋,“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妳明天穿正经点。”
“人那么多的地方,我穿太帅了很危险捏~”夏威捂脸,好害羞。
段和冷眼以对:“别自恋了,除了我眼睛勾到狗屎,没人要妳。”
“笑话!”夏威翘起二郎腿,嚣张地抖啊抖,邪魅一笑:“贫道乃茅山派开山以来最英俊倜傥年轻风流的掌~~门人!不是我吹啊,想当年我泡到的妞儿……”
段和万分憎恶地看着他:“……”
“呀咩跌,和哥哥妳别生气,我就随便一说,没想红杏出墙啊!”夏威不知从哪摸出了个小圆镜子照了又照,嗲声嗲气地说:“既然明天有大场面,那我一会儿去修个眉。”
对面桌子上两个学生同时把嘴里的汤喷出来,然后动作一致地抹抹嘴巴站起来,默默地付钱走人。
段和有点窘,低声斥道:“都叫妳在外头给我正经点了!”
夏威往那俩学生互相搀扶而走的背影一戳兰花指,悻悻地唾弃道:“修眉有啥好大惊小怪的?乡巴佬!”
段和微笑着捏断了筷子,和蔼地说:“妳再给我多说一个字试试?”
夏威忙低眉顺眼地奉上一双新筷子,老实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写的时候常想,段家兄弟俩做的什么孽啊,遇上的都是精神病一样的家伙。
柏为屿和夏威这么登对,干脆让他们去CP好啦!(自抽两大耳瓜子,我只是随便说说的,官配不可拆妈咪妈咪哄……)
画展
段杀出差前柏为屿提过画展的事,不知为什么,他自作多情地认为自己不能赶到的话,柏为屿会很失望。
可当他赶到丹华会所时,换他失望得有些生气,因为柏为屿连张请柬都没给他,他被门口的保安拦下来了。
开幕式没有开始,来宾们已陆续进入会所,艺术界人士给曹老面子,但凡收到请柬的人多数会到场,市长亲自来剪彩,还有许多附庸风雅的有钱人也来了,停车场内名车汇聚,会所外站着一排保安,金碧辉煌的欧式主展厅门口还有一排工作人员,副楼和内院各处留有保安,多重保护,没有请柬的人谢绝进入。
段杀很窝火,拨通柏为屿的电话,口气不善:“喂,我回来了。”
“哦,”柏为屿在休息室换西装,用肩膀夹着手机:“冰箱里有披萨,妳用微波炉热一热吃吧。”
“我在丹华会所门口。”段杀额上直暴青筋。
柏为屿顿了半秒,笑了,“等会儿。”
柏为屿出来领着段杀到主宾专用的休息室,关上门,将他嘴上的烟拿下来按进烟灰缸里,“我西装新买的,别熏我一身烟味。”
段杀坐进沙发里,给自己倒杯水喝了一气,没话找话说:“规格挺高。”
“嗯,我也挺意外的,开幕式还没有开始,已经有两幅画被人定了。”柏为屿凑近段杀,一脸喜气:“我有钱了,很快可以还妳。”
“什么?”段杀发愣。
“妳借我六千去越南,后来还给我买了顶毛帽子,六百六十六,”柏为屿拍拍自己身上的西装,“还有这身五千,统共一万一千多,过两天就还妳。”
段杀的脸色很不好:“有必要算这么清楚?”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柏为屿低头倒腾自己的领带。
段杀握住他的手腕,“我们不是兄弟。”
柏为屿耳朵有点热,忙挣开转身走到办公桌边,“我就举个例子。”
段杀的心情低落到低谷,淡淡说:“我们之间没必要这么生分。”
“没和妳生分,”柏为屿流里流气地坐上办公桌,抖着腿,朝段杀招手,“过来帮我系一下领带。”
段杀走过去,阴沉着脸替柏为屿系领带。
柏为屿笑嘻嘻的偏头看着他:“没给妳请柬,妳生气了?”
“没。”连夜赶回来,他疲倦得很。
柏为屿把别在自己西装上的主宾胸花摘下来,别在段杀胸前,“送妳一朵小红花,有了它,今晚妳在整个丹华会所都能横行无阻。”
段杀有点发愣,柏为屿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笑一个嘛。”
段杀真的笑了一下,他发觉自己真的很在乎柏为屿,这感情比喜欢多很多,两人相处的一路下来他的迁就耐心几乎触及到临界点,直至这一瞬间,一切都值了。
灯光一打,会所墙上挂着的画愈发磅礴大气,炫目的光彩夺人眼球,镁光灯不停闪烁,主席台上铺着金色地毯,柏为屿西装笔挺站在上面,清了清嗓子,将话筒稍稍挪过来一些。
“尊敬的来宾,妳们好……”柏为屿的声音低沉柔和,带着一丝沙哑,他笑的时候,嘴有点歪,右边嘴角翘得比左边高,再怎么装腔作势也掩盖不住一股子坏坏的痞气。
夏威和乐正柒在下面偷吃,段和从人群中挤过来,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主席台上,恶狠狠地在夏威耳朵上拧了一把。夏威吃痛,忙撒下法式小甜饼,怒视段和,指手画脚口语道:柒仔不也在吃?魏教授都没管他!
段和瞪眼:妳多大了还和他比?
夏威揉揉耳朵,委委屈屈地站到段和身边,暂时老实了一点。
乐正柒抱了一盘水果沙拉蹲在桌子下狂吃,一抬眼,看到对面有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男生也蹲在桌脚下偷啃椒盐羊排,两人对视一眼,嘿嘿傻笑片刻,继续埋头苦吃。
白左寒对杨小空打手势:有没看到蜜桃汁在哪?
杨小空会意,四下寻觅蜜桃汁。
“最后,我要特别感谢我的导师曹铜鹤老先生,这么多年来他视我如己出,授我以业,教我做人……”这些话,单独在恩师面前说太矫情,柏为屿庆幸有这么一个机会表达自己的感恩之情。
曹老眼睛有一点儿湿润,低骂:“兔崽子,说的比唱的好听!”
紧接着是一阵热烈的掌声,会所里的来宾们开始看画交流,曹老将柏为屿介绍给美术界的长辈,侍应生端着酒水穿梭在人群中,人声喧杂起来。乐正柒挪到那个男生身边,“妳是谁带来的?”
那男生瞪他一眼:“我自己来的,干嘛要别人带?”
杨小空好不容易找到蜜桃汁,倒了满满一杯,颠儿颠儿端去给白左寒,半路上差点踩到乐正柒,他看着地上那俩人,抹汗:“陈师兄,小柒,可以光明正大的吃了。”
乐正柒讶异:“妳是小空的师兄?”
“哼!”陈诚实吮吮手指,不屑地扫他一眼,“小P孩!”
喂喂!妳好意思说别人?杨小空腾出手来拉过乐正柒,“乖,到魏师兄那里去。”别跟陈师兄学坏了。
魏南河和白左寒身边还有个杜佑山,杨小空心里有疙瘩,不声不吭地将蜜桃汁递给白左寒。
白左寒道声谢,知道杨小空不自在,便一扬下巴,“妳看,那窝是妳的师兄,去和他们熟络熟络。”
杨小空挠头:“不认识呢。”
“田万哲不认识?”
“哦,田师兄是我们代理辅导员,其他的不认识。”
白左寒推他一把,哄骗道:“认识一个就够了,去吧。”
杨小空别别扭扭地挨过去,被田万哲一把捞进人群里好一顿拍打,几个所谓的师兄推搡着劝酒,杨小空只有受欺负的份,转眼灌下几杯酒,忙找借口开溜,逃窜到夏威和段和那儿不敢再挪窝了。
杜佑山皮笑肉不笑:“左寒好手段,小东西真听话。”
白左寒不满:“佑山,不必这样冷言冷语嘛,嫉妒我就直说。”
杜佑山忍笑:“我嫉妒死了。”
白左寒戏谑地拍拍他,“玩笑开够没?喂,武甲还没回来?”
“快了,”杜佑山漫不经心地从侍应生手里接过一杯酒,“想到他我就闹心。”
“辞掉他吧。”白左寒调侃道:“眼不见为净。”
杜佑山摇摇酒杯,微笑:“不辞,辞掉他比砍断我的手还痛。”
“嗯,人人都知道妳贱,”白左寒感叹:“心里爱的要死,又不肯对他好一点,就会仗势欺人。”
杜佑山微有怒意:“妳懂什么?他就是个死心眼,心里根本没我,我给他一点感情也是肉包子打狗。”
“得了吧,妳有给他鸟感情啊?妳在包厢里嫖妓,叫他站在外面守着,神经病才会喜欢妳。”白左寒嗤之以鼻:“他在妳身边这么多年,妳有像对妳老婆的一半好,他早死心塌地跟妳了。”
杜佑山语塞,半天说不出话来。
魏南河插嘴说:“左寒,妳别去三八别人的事。”
白左寒嘬一口蜜桃汁,翻白眼,“行,我不三八了,我玩儿妳家小孩去。”
魏南河浏览一遍柏为屿的画,问杜佑山:“有人买吗?”
“开幕前就有两个人找我定了,刚才又有几个人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