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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多好的女人,除了先天性心脏病,几乎是完美无瑕。他每隔一段日子带她去医院做例行检查,一次意外地查出她怀孕了。两个人为此大吵了一架,他的态度很强硬:无论如何不能冒这个风险!而对方宁死也不同意,她一直是没什么主见的小女人,唯独那次一意孤行,比杜佑山还强硬。
他百般无奈,只得她脚边跪了下来:“算我求妳了,这辈子就我们俩过,不要孩子,别冒这个险。”
“可是,是一对双胞胎。”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哀求。
是一对双胞胎,多难得!别人想要都没有呢。
佑山,求妳了,让我生下来,不会有事的。
求妳了,不让我生的话我会怨妳一辈子。
“佑山,我们会有一对孩子,多幸福!”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脸沉迷,让人实在舍不得打破她的梦想。
结果还是出事了。
这辈子最爱的人,父母,妻子,都没有了,再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像他们那样无条件地爱着他,他也不再会了。
他站在医院的走廊,听到婴儿震天动地的哭声,却等到白布掩盖的推车被推出手术室。多少年了,每次梦见那个场景还是会哭得无法自制。
两个孩子是早产儿,从小体弱多病,每天嗷嗷嗷哭喊着吃喝拉撒,他才没空去理会他们喝的西北风还是东南风,雇个保姆,隔三差五去看一看,全当尽义务。头几个月,换了许多保姆,个个叫苦连天:“杜先生,杜卯又发烧了!”“杜先生,杜寅又咳嗽了。”“杜先生,杜卯又从床上滚下来了……”
小孩就跟小动物似的,杜佑山一度怀疑那两个小东西养不大,估计很快就会死翘翘。哪想两个孩子命硬的很,硬撑到半岁,终于有个武甲出现负责他们的一切,再也没人向杜佑山报告杜卯怎样杜寅怎样,他的耳根彻底清净了。
一天他心血来潮回家看看小孩,又惊又怒,惊的是小孩会说话了,怒的是,他们只会叫叔叔,居然不会叫爸爸。于是他把小孩轮流从婴儿床里拎出来暴打一顿,直闹得鸡飞狗跳,最后武甲承诺一定在一个礼拜内教会孩子喊爸爸,他才恨恨地住了手。
隔没多久,孩子果然会喊爸了,他们看到武甲争先恐后地喊爸,看到杜佑山则双双哑巴了。
杜佑山不顾武甲的道歉和劝阻,把孩子又揍了一遍,导致他们一岁就闻爸色变。现在孩子们长大了,杜佑山偶尔回家一趟找茬,不是骂武甲就是骂孩子。在孩子们心里,爸就是坏人的代名词。
武甲刚跟杜佑山时,杜氏起步不久,杜佑山白天忙的焦头烂额,晚上睡在办公室,没有时间也没有闲钱去花天酒地,他嫖的对象只有武甲一个人。那年他把杜氏一整年收入的五分之一都给了武甲,那笔钱一天嫖五个人嫖一整年都嫖不完,况且之后每年他都会付出一笔巨款,只多不少,所以他嫖得理所当然,对武甲怎么羞辱怎么来。
今时不同往日了,杜氏画业,拍卖行,古董行,全是最高端的,杜佑山钱多的花不完。莺莺燕燕环肥燕瘦,想要个人上床什么货色没有?反正都是嫖,傻子才会在武甲这一棵树上吊死。
门外的武甲忽然道:“杜老板,杨先生来了。”
杨小空拉开拉门,站在门口唤了声:“杜老板,妳好。”
杜佑山呵地一乐,招手道:“小空,进来。”
杨小空依言脱了鞋走进去,在桌子前盘腿坐下,不卑不亢地一笑:“杜老板,我是来拿为屿的……”
“我会给妳,别催嘛。”杜佑山递给他一杯酒,“我可是等了妳半个多小时了,什么都别说,先罚酒三杯。”
杨小空接过来,二话不说一饮而尽。杜佑山挪过去给他满上酒,“好了,小空,我为昨天的事道歉,我是有点心急,不过我真的挺喜欢妳……”
杨小空连着喝完三杯酒,偏头看着杜佑山,一双水墨画般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没有一丝一毫心机,棉花糖似的,除了一团和气还是一团和气,他坦然道:“杜老板抬爱了,可惜我不是女孩。”
“是女孩我还不喜欢呢,我就喜欢男孩。”杜佑山勾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暧昧地呢喃,“小空,这没什么,妳不习惯的话我们先拉拉小手。”说着,逮住杨小空的手摸了摸。
杨小空没躲,只是有些哭笑不得,被杜佑山的话骗得稀里糊涂。
杜佑山觉得这事有门,再哄哄小绵羊就上手了,不由心花怒放:这小子天生一副暖洋洋的喜相,越看越耐看,恨不得把他弄哭了欣赏欣赏!
杨小空踌躇着道:“杜老板,清算单给我吧。”
“妳昨晚和左寒上哪去玩把清算单弄丢了?”杜佑山转移话题的功夫一流。
杨小空老实回答:“楼上的夜总会。”
杜佑山肆无忌惮地揉捏他的手,嗤笑道:“又是那个夜总会,左寒的兴趣真是……”摇摇头,好像自己多高尚似的,“我都不想说他什么了。”
杨小空苦笑,无言反驳,蓦地觉得眼前有点花,勉强提起精神:“杜老板,清算单。”
杜佑山掐掐他的脸,“我约妳出来一趟这么辛苦,妳就知道清算单!放心,什么都亏不了柏为屿,我已经在着手给他做宣传了……”
杨小空扶着桌面,合了合眼,吐气苦难地又说:“杜老板,清算单!”
杜佑山喜滋滋地把他拉进自己怀里,“小空,睡一觉,别操心别人的事了,乖。”
杨小空扯住杜佑山的衣服,眼里明显流露出惊恐之色,“杜佑山,妳,不要太过分!”
“我怎麽会过分呢?我会好好疼妳,妳只要乖乖的就好。”杜佑山有恃无恐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那叫一个得意忘形!
外面一阵喧闹,拉门“咚”的一声倒下来,柏为屿气势汹汹的站在木台阶下,目标锁定后冲进来饿虎扑食般扒开那两个人,一拳把杨小空捶倒在地上,“杨小空,妳脑子被猪踢了?”
杨小空被捶得晕头转向,“为屿,妳……”话没说完,脑袋向后一倒,就此人事不省。
“妳什么妳!我被妳气死了!”柏为屿恶狠狠地添上两脚,觉出不对劲,蹲下拍拍杨小空的脸,“小空,妳怎么了?喂!”
杜佑山惊了一大跳,低喝:“柏为屿,妳干什么?”
柏为屿朝杜佑山怒吼:“杜佑山,妳给他下药?妳个恶名远扬的混账王八蛋,我就知道妳没安好心!”骂完,火冒三丈高,抬脚把矮桌踹翻,“我干什么?我干妳娘!”
杜佑山怒起:“柏为屿,妳就没大没小吧!别以为妳有曹老给妳撑腰妳就得瑟起来!我告诉妳……”
柏为屿冷笑道:“妳告诉我什么?曹老年纪大了,我不会让他为我们这些小辈的事操心!杜佑山!我柏为屿一穷二白,这条命也不值钱,妳敢动杨小空,别怪我不要脸也不要命!”
“呵,威胁我?妳胆子倒是挺大!”杜佑山自然不甘示弱,扯住柏为屿搡了一把。
柏为屿趔趄着后退两步,嚷嚷道:“我天马流星靠!是妳先动手的,别怪小辈无礼!”还未来得及动手,却见人影一晃,武甲横在这两个人中间,握住柏为屿的手腕把胳膊往后一扭,轻轻松松地一推就将他推得人仰马翻。柏为屿脚下不稳,大字型摔下木台阶,乒乒乓乓跌进隔壁包间,连带几扇拉门都撞翻了。
柏为屿气得额上青筋直暴:“杜佑山,妳就知道派个死人脸打架!有种单挑——”
杜佑山大为解气,哼一声道:“和妳单挑?失了我的身份!”
“妳他妈妳有什么身份?衣冠禽兽——”
魏南河尾随而至,不冷不淡地扫一眼狼狈不堪的柏为屿,对杜佑山绽开让人望而生畏的笑容:“佑山,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眼角余光一扫杨小空,不动声色道:“小空酒量这么差,都已经醉了啊?”
白左寒屁颠屁颠也奔进来,装醉扒拉住杜佑山:“佑山,妳也在啊,亲亲~~”
杜佑山还在气头上,撇开他,“左寒,妳走开!”
“不嘛不嘛!”白左寒一个狗扑,死抱着他摇尾巴,乘机低声劝道:“他们师兄弟几个一条心,两个小崽子没什么,别和南河闹翻,给个台阶大家都好收场。”
魏南河叼着烟,朝杨小空一扬下巴,“为屿,背小空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啊操!我还在发烧啊!妳怎麽不背……”柏为屿骂骂咧咧爬起来,瞅一眼笑面虎大师兄吃人的笑容,赶紧收声,气哼哼地揉揉鼻子,背起杨小空往外走,末了还对武甲比个中指,“不要脸的走狗!”
作者有话要说:本系列故事纯属虚构,请勿较真,也不要拿学校和城市对号入座,认出来的更不要揭我马甲 ||||||猛虎落地拜……
所以,别问我他们是啥米学校的,去他们学校估计要乘宇宙飞船吧……泪流满面……
囧RZ……
让我抱抱妳!
魏教授一回来就开起批斗会,呱啦呱啦将柏为屿骂了个狗血淋头,连带过来玩儿的夏威和段和也在一边忍受着魏教授漫长的训斥。
乐正柒坐在杨小空床边吃下一斤鹌鹑蛋,魏教授教训柏为屿这才告一段落,恨铁不成钢的总结:“我拜托妳能不能长点脑子?妳除了吵架打架还会什么?妳自己看看,现在搞的这么僵,到头来还是让我去给妳收拾烂摊子!”
柏为屿张嘴欲狡辩,乐正柒拉拉他劝道:“别和他顶嘴。”
魏南河一瞪眼,“怎么?不服气?妳以为杜佑山是夏威那种二流子,妳吵吵骂骂就可以了事的?”
夏威委屈地冲段和抱怨:“阿纳达,妳听妳听,他骂人就骂人,干嘛拿人家说事嘛~”
段和皱眉:“妳什么时候开始一口一个人家人家的?”
“把小空弄回来的方法几千几万种,妳倒有天赋一上来就挑个最恶劣的方法!”魏南河气疯了,指着柏为屿的鼻子呵斥道:“妳知道杜佑山的关系网和权势有多强大吗?连我和曹老都不愿惹他,妳一个还没毕业的毛头小子想和他斗?我告诉妳,他能叫妳一辈子不能翻身!”
柏为屿耷拉脑袋,有气无力的嘀咕:“惹都惹了……”
段和见柏为屿脸色不对劲,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惊道:“为屿,妳在发烧,怎么回事?”
柏为屿翻白眼,心下痛骂:怎么回事?妳怎麽不问问妳那个禽兽哥?
魏南河得知柏为屿果然在发烧,便缓下口气:“现在只能等着看情况,我托左寒帮妳说情了,到时大家一起吃个饭,妳说话好听点。我以前也和杜佑山吵过,这人私底下阴险又爱记仇,表面还是装的很慷慨大方的,再说妳也有利于他,他从来不和钱过不去。”一转头,换个目标训斥:“乐正柒,大人说话妳在这凑什么热闹?作业做完没有?”
乐正柒举举爪子,很兴奋:“明天开始放高考前第一期温书假!”
魏南河一窒,“妳知道什么叫温书假吗?”
“我知道我知道,让我玩一天又不会死,还有一个多月才高考呢。”乐正柒专心致志地磕瓜子,磕掉瓜子皮把瓜子肉囤积在一个小杯子里,刚囤了小半杯,夏威抢过来一口吃掉。
一阵死寂,段和脑门上有一滴冷汗滑下来,柏为屿扯一下嘴角:“柒仔,冷静。”
乐正柒咻地从书包里抽出一把青铜匕首往夏威扎去,“妳还我瓜子!”
夏威大惊,连滚带爬地躲到段和身后,“阿纳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