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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骁郎被迫握住他这里时,古博英从心底生出一种怪异的错觉,仿佛从前被叶骁郎加诸其上的污浊,又被叶骁郎亲手抹去了。
用他作为一个将军,握剑、干净而修长的手。
把叶骁郎弄脏的感觉,很美妙。
「好好的侍候我这里,」古博英把手覆在叶骁郎握住自己的手背上,「这根东西满意了,我就把你的好兄弟李文彬从桅杆上放下来。」
叶骁郎尽量保持冷漠的眼神,开始缓缓的抚摸。
可恨。
如此肆无忌惮的靠近,还一直把热气喷在自己的颈窝,叶骁郎怀疑古博英发现自己这个敏感带后,恐怕会经常加以利用来折磨自己。
什么不能射云云,通通是谎话,这男人的功能不但正常,而且几乎可用天赋异禀来形容,自己的手只是这么随便握住揉搓两下,那粗度和长度都挺吓人的玩意就立即充血。发硬起来,此刻在他掌心里热热呼呼的搏动着。
想不通,古博英为什么要用这种男人忌讳的东西来说谎,看来海盗的行为都不能用常理解释。。
冷着脸,脑海里一边泛着各种念头,一边以巴不得快点结束的动作僵硬地上下搓动。
古博英却被这样不入流的技巧刺激得浑身血液沸腾,享受着,下巴抵在叶骁郎强健的肩窝上,「想不到大将军对抚摸男人的东西也有一套。」低沉的声音开始变得性感。
叶骁郎直接把这话当成另一次羞辱,强忍着冲动没有抽回手,执行着古博英的「命令」,不置一词。
「你太安静了,」古博英不喜欢他的安静,「说话,叶骁郎。」
这也算一个命令。
叶骁郎知道自己算栽到家了。
一时大意,居然让自己和一群兄弟都落到这家伙手里。
「抚摸男人,和抚摸女人没什么两样。」叶骁郎开口满足他的要求,「被我摸过的女人都很享受。」
这明显是一句讥讽,古博英的注意力却立即被吸引到另一个方面,目光蓦然一沉,「你摸过女人?」
「你没摸过?」
瞬间,气氛又是古怪的一窒。
难道古博英没摸过女人?
一丝狐疑冒出来,转眼又被叶骁郎完全打消。
他可不会再上当。
「什么女人?」
「青楼女子。」
「你去过青楼?」
「当然。」
「和那些女人上过床?」
「当然。」
「让她们摸过你这里?」
「当然。」
生硬的抚摸中,一句接一句斗气似的问答,火药味越来越浓。
叶骁郎最后一回毫无愧色的当然吐出双唇,啪!一记耳光掮在他左脸,力道之大,把他打得侧倒在床上。
抚摸男人的手,自然也松开了。
头昏眼花地从床上爬起来,叶骁郎回过头,蕴含怒意的双目直射古博英。
这该死的海盗,真把他不当人看了,想玩就玩,想打就打!
而甩了他一耳光的男人,却正低头凝视着自己打人的右掌。
连古博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震怒至此,想也不想就抽了对面的男人狠狠一掌。
明明知道,正常男人到这种年纪不可能没碰过女人,但叶骁郎曾经碰过女人的事实还是让他震怒,叶骁郎那种理所当然的不在乎,更令他震怒!
混蛋!居然敢给他混青楼!
提起青楼,刚刚有所好转的心境,顿时转为阴鸷。
古博英刚成年的时候,也曾被军中同僚带去青楼。俗话姐儿爱俏,一入门,立即凭他俊美的相貌和高大身形,顿时赢得不少姑娘芳心,甚至宁愿不要渡夜银的主动献身。
当时同僚们又嫉又羡的起头,丢不起这个脸,加上自己喝了 点酒,血气上涌,竟然真的挑了一个姑娘入房上床。开始时一切还算顺利。
不料,当裤子脱下来,那红姑娘惊呼一声,「哎呀,公子的宝贝好大。」
用纤纤玉手又爱又羞地触碰自己胯下那根粗壮凶猛的男根时,昔日那一幕猛然窜入脑海!
瞬间,所有的记忆被通通勾起,嘲讽声回荡在耳边。
他!不能忍受任何人,甚至他自己,触碰他曾经遭受过羞辱耻笑的最禁忌的地方!
更不可能从这可恶的地方获得快感。
太脏了!
古博英跳下床,从愕然的女子面前抓起裤子套上,果断离开青楼。
从此以后,他绝不踏足过烟花之地。
也没有再允许过任何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和自己有不必要的身体接触。
而叶骁郎。这个令自己变成这样,不得不默默忍受了无数日夜痛苦的人,竟然在青楼风花雪月,和那些无耻的女人鬼混!
古博英令人恐惧的犀利目光穿刺着床上的男人。
叶骁郎看见他五指攥拳,竟能隐隐听见指关节收缩的声音,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气成这样,不过也明白,不管原因为何,这家伙现在不但生气,而且快气疯了,随时可能扑上来把他暴打一顿。
以古博英的功夫,自己又投鼠忌器不能反抗,很有可能被活活打死。
他想来想去,硬挨这男人的拳头很惨,不挨却又不行。文彬不在身边,紧要关头竟是无计可施,只好抬起头,星辰般黑亮的眼睛迎上古博英投向他的阴鸷目光,咬了咬牙,「你尽管动手。不过,我要是死在你手底下,答应我至少不再为难我那班兄弟。」
顿了一下,语气稍软,低声道,「就算我当年对不起你,这条命给了你,也该还清了。古博英,你也在军队里待过的,当兵的都不容易,何必赶尽杀绝。」
古博英原本真想把他打到半死,狠狠发泄,听了这一番话,反而停下了。
有些诧异。
这混蛋,真把他一群亲兵当手足兄弟看待了,竟然真有几分将领应有的硬气。
看向叶骁郎的目光,变得深沉复杂。
简单的拳打脚踢,反而只是成全了这家伙……
没这么便宜。
好一会,古博英缓缓松开拳头,彷佛为了不再让自己激动似的,把视线从叶骁郎身上挪开,转过头。
他下床穿好衣裤,随手拿起床单丢在叶骁郎身上,正好遮住他的下体和修长双腿,扬声叫来外面的下属,「弄点吃的来。」
下完命令后,古博英才回过头,恢复了一向的从容,「先喂饱了肚子,再和你算帐。」语气不带任何感情,很冷淡。
叶骁郎完全搞不懂他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不过眼前的危机,看似过去了。
他带着戒备的目光坐起来,试探着拉拉床单,见古博英毫不阻拦,赶紧把床单围起来系在腰上,这才走下床,和古博英面对面站着。
沉默了一下。 。「怎么做,才能让你把文彬放下桅杆?」叶骁郎说,「他已经吊了很久,又受了鞭打。」
「老老实实陪我吃顿饭,我就放他下来。」
叶骁郎微诧。
这条件,对于原打算接受再一次刻薄羞辱的叶骁郎来说,实在是出乎意料的简单轻松。
第四章
很快就送上来的热饭菜,从某一方面说明了古博英有一群行动力值得称赞的下属。 、菜不多,两荤一素,爆炒猪心、清蒸海鱼、盐水青菜,三个碟子的菜足以喂饱两个大男人,也不会因为量太多而浪费。
同时送上的还有两大碗公热腾腾的白饭,一壶酒。
为了保证文彬不会被吊在桅杆上过夜,叶骁郎在古博英的眼神命令下,坐到桌边拿起碗筷。
他吃得很少。
并不是故意摆姿态,确实没有任何胃口。
两个月之前,叶骁郎甚至从未见过沙滩,踏足甲板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觉得自己像踩在摇晃松软的棉花堆里,根本找不到平衡,唯一的感觉就是想吐想晕。
再三提醒自己必须保持体力后,他才勉强把小半碗饭就着一点一青菜塞进喉咙。
和他相反,古博英胃口出奇的好。
他连吃饭都没有摘下青铜面具,食物直接送到露在面具下方的嘴里,夹菜往嘴里的动作不疾不徐,竟显出几分雍容优雅,令叶骁郎意识到他也是官宦子弟出身,曾经受过良好的教养。
「你是我见过的最会晕船的男人。」古博英扫了一眼叶骁郎努力吃了半天,还剩下大半的饭,「上了船连饭都吃不下的人,还敢带着船队到海上乱闯?」
叶骁郎极其痛恨古博英这种语气,却不得不抬起眼扫他一下,冷冷回答,「这是朝廷命令,接到就要去做,没什么敢不敢的。」
古博英听了这话,不知为何沉默了片刻,然后,嘴唇缓缓拉出一个弧度,「叶大将军真是忠心耿耿,怪不得朝廷把寻找宝藏这样天大的事情交付给将军。」
「不敢当。」叶骁郎听出明显的讥讽,忍不住反击,「至少我不会带兵叛变,还当海盗为祸一方。」
「不是叛变,而是抛弃。朝廷早就被蛀虫们吃空了,迟早塌掉,早走早安生。」
「狡辩。」
「愚忠。」
古博英语音刚落,人已经靠了过来。
这家伙动作快如闪电,劲道又狠,动起手可不是闹着玩的。叶骁郎心里喑惊,双手举起来抵在心腹要害处,作出防备姿态。
没想到,古博英却只用两根手指,拧住了他的下巴。
往上一挑。
四道目光在半空中撞上。
这动作力度不大,却非常轻薄,好像民女被公子哥儿调戏一样,叶骁郎顿时火大,刚要一掌把古博英推开,忽然听见古博英低声问,「今年秋天稻谷大熟,是五十年难得一遇的丰收年,将军知道粮食多少文一斗吗?」
海盗只管烧杀抢掠,和陆上收成八竿子打不到一块。
古博英不管问什么,都不会比这个更令叶骁郎愕然。
叶骁郎一只手已经抵在他胸前,一听他竟然问这个,不禁怔了怔,下意识地答道,「朝廷收粮,市价十五文一斗。」
领兵戍卫的将军,少不了也要过问一下粮饷,当年的粮价他还是约莫知道的。
古博英叉问,「洪兴十二年的粮价是多少,你知道吗?」
叶骁郎再一怔,抿了唇没有说话。 ,洪兴十二年是罕见的大旱年,不少田地颗粒无收,这样的天灾,朝廷却不肯开仓赈济,还任由无良米商哄抬粮价,一斗米卖至两千文,竟比往年米价高出百倍,结果城内郊野饿殍遍地。
今年好不容易丰收,却又强压粮价,谷贱伤农。
不管丰年还是灾年,种田人永远过不上好日子……
想着想着,叶骁郎眼角跳了跳,猛地回忆起来,有叛将逃到海上为盗的消息,似乎也是在洪兴十二年。
难道…… 。下巴痒痒的,把叶骁郎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古博英仿佛被细腻肌肤的触感诱惑,正用大拇指在他的下巴来回摩挲,略带茧子的粗糙手指抚摸肌肤的感觉,令他觉得一阵紧张。
古博英的眼光也让他很不舒服,漆黑的瞳子深邃诡异,不时闪过掠食般的光芒!
叶骁郎用力把头甩到一边。
「朝廷确实有不少弊病,」叶骁郎说,「不过,仍有不少为国尽忠的人。只要大家同心协力……」
船只突如其来的摇晃一下,打断了叶骁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