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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现在心里特别特别的矛盾,她知道这个时候她要么就远离他彻底了断,要么就走到他的身边与他破镜重圆,但现实就像是有人狠狠的拽住她的手,让她站在两者的中间无法动弹,想进一步也不是,退一步也不是。
等陆慈进来,他示意让吴助理关门。随后他从抽屉里拿出刚才他从家里拿过来的那些资料,放到桌面上对陆慈说:“拿回去好好看。”
陆慈微微愣了一下,走到桌子面前才看到那一堆资料是昨天在他公寓里看的,本来还遗憾没有看完来着,而她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发现温启年说完那一句话就走出了办公室。
吴助理紧跟在温启年的身后,忍不住纳闷的问了一句:“温先生,就这么走了?”他以为他要跟陆慈来个长谈,他都在门口帮温启年做好拒绝所有人的准备了,但这才不到几秒钟,人就走了。
温启年没有答话,只是大步的走出公司。
陆慈看着这些书,鼻尖泛酸。
从公司下班后将朗朗接到了陆母家,在吃饭期间陆母突然说道:“陆慈,陶冶的手机号码是多少来着?上次叫你爸换个手机就没有了。”
陆慈突然心生疑惑,怎么突然说起陶冶的电话,平常也没有到经常打电话的地步,以前存了就跟没存一样,怎么今天还特地问起。
陆慈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也能够联想到她此时的心理活动,于是开口:“我有个学生的家长,想帮她打听打听做零工的活,我看陶冶经常有空就去做一些兼职什么的。”
听到是这个原因,陆慈也是毫不犹豫的将陶冶的电话给陆母,但她可能没有想到,她无意的这个举动,在后来等于直接将自己挖了一个坑埋上。
等带着朗朗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她刚走到公寓的楼下,就看到了楼道口中项琛的身影。
项琛也是看着她抱着朗朗一路从那边的路走过来,其实他在这里已经等了很久,从他自一个施工地回来就开始等了,想着陆慈应该与朗朗去了陆母家或者其他的地方,怕打电话过去她会不方便,加之他本来就不怎么习惯与别人通电话,所以就站在楼道口一直等她回来。
“项琛?站在这里做什……”
陆慈的话才刚刚说出口,项琛就飞快的打断她的话露出一个笑容:“想带着朗朗去听一场音乐会。”
陆慈一怔,被她抱在怀里的朗朗听到项琛的声音之后开心的问:“项叔叔,是音乐会吗?”朗朗曾经和他的老师去过一个音乐会,但是从来没有和他妈妈去过,所以他很是希冀的继续问:“可以和妈妈一起去吗?”
项琛摸了摸朗朗的头发:“当然了。”而后从身后掏出门票顺便看了下腕表:“现在去的话应该还不算太晚。”
陆慈都来不及拒绝,见到项琛就走在了自己的前头,她刚将视线挪到朗朗身上,朗朗就兴奋的圈住自己的脖颈:“妈妈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对于朗朗的请求她一向没有办法拒绝,等上了项琛的车之后她才有机会开口:“谢谢你,怎么今天突然要去看音乐会,早知道的话我应该带着朗朗早点回来。”
项琛一边握着方向盘将车缓缓倒出车位一边回过头朝陆慈露出一丝笑容:“上次的音乐会不是没有看成吗?刚好今天我弄到了票。”
其实今天的票他也是拜托了一个友人好久才买到的最前排连三座,按理来说,在知道陆慈与温启年的关系之后他应该是逐渐的收住自己的心,但是陆慈无意间的闯入,让他的心已经无法收放自如,在她的面前毫不保留的露出自己强忍了那么多年的面目,不但没有他想象中的难受,反而心中如一块石头终落地般的轻松。
项琛指了指厅内已经开始的音乐会,示意陆慈将朗朗由他来抱,陆慈看到里面漆黑的情况,碍于自己的高跟鞋,就没有拒绝项琛。她紧跟在项琛的身后,从最后一排沿着最边上的小路猫着腰走往前面。
此时是一场钢琴独奏,全场就只有演奏者那一个聚光灯,项琛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仅有的光线,在下阶梯的时候不小心踉跄了几步,头顺势就撞到了项琛的后背。项琛抱着朗朗回过身来,下意识的抓住陆慈的手腕轻声的问了一句:“没事吧?”
“没事,我们赶紧去座位坐下来吧。”陆慈见到满场安静以及各种专注的眼神,无暇顾及其他,匆忙的找好位置,直到坐下来才安下心。
她和朗朗有着同样的心愿,上次朗朗独奏的那一幕还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里,现在看到舞台上的演奏者,她就情不自禁的将朗朗的身影带了进去,她想终有一天,朗朗也会如他们一样拥有属于自己的舞台,自己的观众……
正文 Chapter 18(上)
忙到很晚的温启年回到公寓之后就径直躺在了床上;但只要一闭上眼,脑海中回荡的都是陆慈还有朗朗的身影。他辗转反侧,盯着手机屏幕许久,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过去;但是一想到现在这么晚了,万一打扰到了她就不好,所以想来想去还是作罢。
从会场出来的时候项琛将母女两人带到了附近的一家小餐厅吃了些东西,大概是时间过晚了;朗朗就趴在了陆慈的怀里睡着了。项琛凝视着陆慈安心哄着朗朗,她眼里的温柔尽数眼底。
他想,陆慈一定是一个好母亲,虽然没有给朗朗一个完整的家庭,但是他拥有的爱并不比任何一个小朋友少,只是他不明白,朗朗的存在,温启年是否知道?
对于陆慈而言,项琛绝对是一个知心的好朋友,并没有因为他比自己小而感到隔阂,如果说之前他们两个的关系只是萍水之交,那么在经过项琛被打的一事之后,隔在两人中间的那层细沙如消失一般,很多时候,亲近的一个方式就是懂得。
回到家的陆慈将朗朗收拾好哄着入睡,自己还在电脑面前奋斗到凌晨,就是为了明天能够在最少的时间与蒋理沟通到位,她希望自己能够暂时把蒋理当成普通的客户,但是这也只代表她自己的想法而已,事实证明,蒋理并不是像普通客户那般。
次日他早早的就站到了别墅的大门外,看着陆慈朝这边走过来,兴趣盎然的打了个招呼:“陆慈。”
陆慈面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尽量的稳住自己紧绷着下颚回应:“蒋先生。”
蒋理的嘴角边多了一些暧昧的笑意,冷不丁的走到陆慈身边挑着眉头:“你准备好了吗?”
陆慈微微一怔,默不作声的远离了他几步点头答道:“我们具体的谈一谈吧,我想要大概的了解一下你对房子的看法,我好根据你的想法来做出满意的方案。”
她的语气疏离淡漠,就像是刻意在于他保持一段距离,这些,蒋理都看在眼里。
只见他双手负在背后,走在陆慈的背后,等她迈进房子的房子时突然听到大门上锁的声音,她下意识的立马转过身,看到锁头被锁上之后双眉一蹙:“蒋先生,我想我们谈一个方案还不至于要到上锁的地步。”
蒋理扬了扬下巴,微微的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嗤笑出来:“让我来想一想,我们大概都有多久没有见了呢?你知道吗?我以为你成为破鞋之后会一崛不起,但是现在的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怎么说呢,让我明白被人丢掉的破鞋擦一擦还是会有装新的可能。”
陆慈表情僵硬,不想与他多说话,索性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四下环顾了一下干脆的将笔记本就地摆在了院子里原始的石桌上:“蒋先生,我们就在这里谈吧,我想你也应该很忙,我们早点结束我也好早点做方案,我希望……”
“陆慈,你跟我说说你到底图温启年什么?他的钱吗?温家倒下你就抽身而退,如今温启年爬上来了,你却去了他的公司做事。”他一边说一边靠近陆慈,说到这里的时候猛地紧拽她的手腕将她捞到自己的面前,嘴角勾起一丝暧昧不明的笑意:“你还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吗?当然,我不介意你有无羞耻心,不就是图钱吗?我有的是,不比温启年差。”
陆慈吃力的想要挣脱开,听到他这一番话之后脸涨的通红,双眼死死的盯着蒋理,恨不得现在就将他吞入腹中,被他羞辱的委屈积聚在心里,难受的紧。
偏偏他还不放手,见到陆慈挣扎越深,他就靠的越近,最后索性一个抬手将陆慈的下巴紧紧的扼在自己的手里,冷冷的声音传来:“你可真有办法,在这么多女人当中只有你一个让我记恨了那么久,今天我就要看看你那高冷了十几年的面目下藏着一颗怎样肮脏的内心!”
他说完,奋力将陆慈的衬衫一扯,力道大的径直让好几个扣子都掉线滚落到了草地里,陆慈大惊,双目惊恐的一脚踢在他的腿上,大力的挣扎。
蒋理虽吃疼,但是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未半分,反而拽的越发的紧。强制性的将陆慈瘦小的身体扳过来,扼住她乱动的双手凑过脸就咬在了她的唇上,疼的她瞬间眼泪就冒了出来,她只觉得自己心口一窒,强烈的恶心感翻涌上来,偏头死命的咬在蒋理的肩膀上,大肆的呼喊。
手腕的疼痛在那样的情况下已经毫无感觉,这让她不禁又想到了多年前那个夜晚,眼前这个男人无耻的在黑暗中挡住了自己的路,强硬的拉开了她的衣服,刹那愤恨恼怒羞耻各种情绪一拥而上,她如一只彻底爆发的小兽,不顾其他的猛扑向他,蒋理没有想到她突然用脑袋猛地砸向自己胸膛处,因为来的太突然,没有稳住重心就直直的往后仰了过去。
趁双手得空了,陆慈如发疯一般,扑到蒋理的身上张口就咬,死命的压住蒋理的身子拼命与他抵抗,在混乱之中她抬起右手狠狠的掴了蒋理一巴掌,蒋理突然愣了神,张着嘴巴不可思议的盯着陆慈,打疯了的陆慈就好像已经失去了理智,如搏命似的奋力踢打,蒋理见她出乎自己意料的反抗,咬牙心横的猛地反正抓住陆慈脚用力一拉,她猛地倒下。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脸上就火辣辣的一片疼,紧接着蔽体的衬衫也被撕了所有的扣子,泪水似关不掉闸的洪水汹涌而至,她知道要反抗,也知道自己要逃跑,更知道自己要呐喊,但是她的脑子惶恐的一片空白,所有的呐喊都在周围空旷的地方都成了无助,她骨节泛白的死死抓住身边的青草,用尽力气也要挣扎,蒋理,这个人渣,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她不顾一切的挣扎起身拿过放置在石桌上的笔记本,拼尽全力的砸向蒋理的脑袋,见他突然懵圈,她捂紧胸口,快速的跑到大门口,将上锁的大门打开跑了出去。
她特别清楚自己的手在抖动,腿也在抖动,全身都在发抖,但是意识在告诉她,必须跑下去,必须离开这个地方。
而就在这个时候项琛刚好从项莺那边的工地赶过来,他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觉得这个时候陆慈应该正在工地量房,刚好也快要到中午了,想着叫上她一起去吃一顿饭。结果没有想到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看到在那边狂奔的一个身影,在确定是陆慈之后,他惊觉不妙的跑了过去。
“陆慈,陆慈?!”他加快脚步,跟上陆慈的步伐,在身后试图叫住她,但是无论他音量提多高,前面的陆慈还是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他心生疑惑的跑到她的前面阻挡住了她的去路,顺势拉住她的胳膊:“发生什么事了?”
陆慈双脚忽然停了下来,有些愣神的看了眼前项琛一眼,飞快的别过脸,转过身拉紧自己的衣服。
项琛看了一眼她异样的举动,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