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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交给他们就好。汪梓晗也没有拒绝,先带江承洲去吃饭,这里的伙食自然不是很好了,当然他也没有嫌弃。
他们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就开始吃饭。
“有没有很熟悉的味道?”汪梓晗看着他笑。
“不敢忘记。”他可也是从这地方出去的,远处还传来了战火的声响,不知道距离这里有多远,却可以想象,一定又有人伤亡了。
“说实话吧,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她直直的看着他,眼神比任何一次都要坚定有神,她想说无论他说出什么来,她都可以接受,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从她来这里时开始,她就已经有了准备了。
所以他现在说什么,她都能接受。
“不能是……想你了?”他反问她。
她眼眸微微一闪,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吃过饭,他们坐在黑黝黝的石头上,周围已经没有什么建筑物了,也没有灯,只有远处帐篷处的临时救助站有光亮。他们坐在黑夜里,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继续给我讲那个故事吧?”
“哪个?”
“男生和女生的那个,后来呢,后来他们怎么样了?在男生接受女生后,他们怎么样了?”
江承洲想了想,还是开始说。这感觉真奇怪,他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来这里,竟然是坐在黑暗中,同她讲述他与另一个女人的过往。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很简单。
男生在接受女生之后,便真把女生当成了自己的女朋友,虽然他过去的确有些放荡不羁,却在决定让她当自己的女朋友后,就决定对她好好的。虽然他从心底上真觉得,他对她是怜惜和吸引多几分,至于产生的浓烈爱是没有的,可不影响他对她好。
他开始做所有男朋友会做的事,占位,提前去食堂打饭,一起陪她上课,还有一起逛街……周末的时候,他会带她去游乐园或者植物园玩,有时候也会去海洋世界看鱼。
生活就如同大多数情侣在一起的那般。
渐渐的,男生和女生在一起久了,发现她骨子里很是坚韧,虽然外表很是柔弱,但她偶尔会透露出野性的美,而那是男生最喜欢的气质。在一次去酒吧的时候,女生与男生跳了一支舞,那一刻的她宛如森林里走出来的妖精,就是来吸走他魂魄的,但他就是深深迷恋上了,于是那一刻,他才肯真正承认,他是真爱上了她。
她骨子里有着野性的美,但她似乎将那种野性埋藏在心底,于是一般人找不到,也看不到,他一直在挖掘,一直想刨开她的外表看清楚她的心。
他说着,而汪梓晗听着,听到后来,她笑了,“越想去看清楚,于是越陷得深?”
江承洲沉默。
汪梓晗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故事下回再听你叙述,我先回去帮他们。”
江承洲没有阻拦她。
、第六十一页
今年是很神奇的一年,对于沐宣妤来说,她的阳历生日和阴历生日就挨着的,阳历生日在前一天,阴历生日在后一天。从读书起,她和朋友们一起度过的都是阳历生日,在她看来阳历生日有着几分新鲜的意味,带着活波的气息,于是应该热闹以及做点稍微刺激的事。而阴历生日,则有着一种祖宗传承下来的历史感,让人郑重,于是她的阴历生日通常都和家人一起过,就像是某种规则下的产物,不同的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在享受。
前一天,她待在“盘月小区”,她打着江承洲的电话,打不通,不是关机,而是直接打不通。这种感觉,竟然似曾相识,对的,曾经发生过,那时她给他打了十九个电话,而他一个也没有接到,而如今呢,她想她打再多的电话都没有用,因为他的人未在服务区内。
她走到冰箱门口,打开冰箱,看着她昨日买回来的菜,犹豫了几秒,则又关上了冰箱门。她隐隐知道,她不会回来。她去到客厅外面的阳台上,小区下面逐渐热闹起来,老人推着孩子正在小路上走着,那边的篮球场上几个少年正意气风发的跳跃着,几只狗一直在周围转着……这一切都如此的生机勃勃,象征着某种希望。她对比着她自己,她觉得她就像是一个从内开始腐烂的树,外表看不出来,她却自己很清楚。
这种想法刺激到了她,像是一根针,刺中了她最疼的地方。她走进屋内,把冰箱里的东西全拿出来,昨天计划做什么菜,她就按部就班的做着,大菜三个,小菜三个,还有几种汤,她全都要做出来。今天是她的生日,但没有朋友,也不会有爱人,她该做的是随便吃点,然后一觉睡到天亮,但那样的生活仿佛就是印证着她枯木般的内心世界似的。总应该有一刻,她是在为自己活,为自己的的心情而激发出情绪,不用讨好朋友,不用讨好爱人,甚至不用从大局考虑去成全自己家人的笑脸,哪怕只有一刻。
她一直在忙碌着,这样的忙碌让她什么都没有思考。做菜都做了好几个小时,最后呈现出来的东西自然非常闪眼,她看着时间,七点四十五,她告诉自己,等十五分钟,他没有回来,她就自己开动。
他自然是没有回来,而在七点五十九的时候,她收到了一条短信——生日快乐,无论如何,我是真心希望你快乐。
发件人是夏语茗。
那时江承洲曾问过她,为什么她对她的那些朋友要那么好。她说,因为啊,她们永远会记得她的生日,然后推掉一切陪她。夏语茗曾因为她的生日和当时的男友改了出去旅游的时间,最后没有旅游成,两人大吵一架后分手。而曾经的孟语盼,会在她生日那天偷偷跑出来,然后编出无数理由骗父母。
她们的确在某个时候给过她一些语言或者行为上的伤害,但也确实在行动上给过她最真实的感动,只是她错误的以为,她只要记住那些好,就可以得到想要的美好。
她放下手机,并没有回复,而是自己享受着自己的晚餐。她每一样菜都吃了好几口,连汤也在喝,没有一会儿,肚子都被撑着了,但这种感觉很爽,她觉得自己好久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了。吃过饭,她把所有的剩菜全都倒了,一点也没有剩,盘子碗筷全堆在厨房,根本不想管。
她就这么的直接去睡觉了,那种痛痛快快的,什么也不考虑。
她一觉醒来,才发现手机里有几个未接来电,有妈妈的,还有哥哥的,她回了一个电话,都是问她今天回不回去。她揉揉自己的头发,笑着回答当然要回去,回去陪她最亲爱的亲爱的妈妈,惹得李歆在电话中都笑得十分开怀。
她挂了电话,就开始收拾着自己了。把厨房的碗筷都收拾了,再把垃圾拿出去丢了。外面的阳光有些明媚,即使刺眼,她还是抬头看了看天空,总会好的,就像再灰蒙蒙的天,也会出现蓝天白云的美丽景观。
她回到家,因为她生日的缘故,自然是全家都在。李歆买回来了很多的菜,全都是她喜欢吃的,还买回了一些她小时候喜欢的一些零食。李歆在厨房忙碌着,很难得的,她父亲竟然在给母亲打下手。
看到这熟悉的一幕,她的心里暖暖的。
“知道你要回来,妈一大早就开始准备了。你昨天没有接电话,妈担心了一整晚上。”沐宣毅看着她,努力用很轻松的语气说出来,上一次他们之间闹得不太愉快,他这是讲和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似乎她真与叶锦霆没有什么关系,至于叶锦霆和莫家的事,也和他们没有关系。
“昨天睡得比较早,抱歉啊,让你们担心了。”她笑笑,似乎忘记了当初的不愉快了。
“是挺担心的,谁让你是我妹妹?”沐宣毅笑着接过话。
沐宣妤看一眼他,似乎都明白了彼此眼中的意味,淡笑不语。
这一顿饭,自然是很丰盛了。在饭桌上,李歆一直说着沐宣妤小时候的事,那时候的沐宣妤性格挺野,谁都不服,还和人打过架,和小伙伴一起抢东西,让李歆头疼死,生怕长大了会是个野孩子。李歆的话题一直在沐宣妤小时候身上转,丝毫不提沐宣妤之后的事,原本听得奇怪的程晓桑想开口问,这时想到了丈夫之前对自己的话,也就是说,沐宣妤是在那之后性格变了?从一个较为强势的女孩变成了这样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子?
如果是那样,看来那次的伤害对沐宣妤造成了很深的影响。
饭桌上的气氛一直很好,沐宣毅也加入,讨伐沐宣妤小时候的强势,那时候只要沐宣毅得到什么玩具,第二天一定会在沐宣妤那里,她就是见不得别人有她没有的东西。
沐宣妤挨个的夹菜,“吃饭吃饭。”
“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堵住我们的嘴了。”沐中天很开心,还和儿子喝了点小酒。
晚上的时候,沐宣妤挨着妈妈睡觉。李歆抱着女儿,不停的说着话,让她赶快去找个好男人嫁了,再生个乖宝贝,孩子的话,李歆愿意帮忙养着,只是不知道婆家那边会不会同意,如今沐宣妤又大了一岁,该考虑这些东西了。
沐宣妤是在母亲的说话声中睡着的。
她觉得在母亲的怀里很温暖。
江承洲在汪梓晗那里待了三天,除了最开始的那一个晚上,他们单独见面的时间很少,毕竟她一直都忙碌着。偶尔的时候,他也帮帮忙。现在回想起来,当初成为无国界医生,也是他人生中很为充实和踏实的一段时间,因为做到了真正的不畏生死。如果他说,他当初选择当这样的医生,是听说很危险,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相信。
那时他总是期待着,或许某一刻,他也被流弹击中,然后就这么消失在异国他乡。每当这种念头升起的时候,他就会又想,真有那么一刻的话。那个女人会不会伤心。这个问题原本没有答案,但有那种念头后的第二天和秦森洲通话,却在电话中知道了,她竟然快要和别人结婚了,那种感觉是什么?
他无法给予自己回答。
走的那天,汪梓晗送了他很长一条路,这边不通车,路面都被破坏得差不多了。
“江承洲,你来就是来看看我?”她笑着问。
“嗯。”
没有过多的语言了,她笑着和他说再见。
回去的时候,汪梓晗的一些同事都问她,她男朋友走了吗,她点头说是。他们说她男朋友长得不错,主要是身材好,汪梓晗笑着和人打趣着。
男朋友?嗯,是的吧。
她不知道他为何来这里,就像她已经猜测错误了,或许只为了增加他心中的某样东西的砝码吧?她觉得她大概是世界上最懦弱的女人了,就这么静静的等着,等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未来。
江承洲回来的时候,沐宣妤已经回到了“盘月小区”。她的表情,让他有些捉摸不透,因为她没有丝毫的生气,他觉得自己的心里肯定有点不好受,他竟然期待着她会同自己大吵大闹一回。
“临时出差去了?”她去为他接水。
他看着她手中的动作,为她口中的“临时”两个字感到滑稽,“嗯。”
如果算起来也算是临时。
她把水杯递给他,然后才满脸是笑的问他,“你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吗?”
她的神色带着有些神秘感,让他真生起了几分好奇,他看着手中的杯子,却并未喝水,“错过了什么?”
有些东西,未必是错过。
“我的生日,你离开的那天是我的生日,我还打算和你度过美好的一天,结果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了,你说你是不是该赔偿我?”她眨了眨眼睛。
江承洲勾唇,“怎么赔偿?”
她想了想,“陪我一天吧,弥补我。”
江承洲看向她期待的脸,手指微微动着,很快就结束了,要摔得疼,只有捧得更高,“好啊。”
说了就去做,她已经选好地方了,是一处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