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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应该。
喝到了最后,齐天远抱住郝蕾不撒手,嘴里嘟嘟囔囔地嚷着,“蕾蕾,你跟我结婚好不好?”
郝蕾一头黑线地看着自己胡搅蛮缠的未婚夫,转头对莫离笑了笑,“……这家伙,我上个星期已经答应过他的求婚了。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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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也笑了,“蕾蕾姐,你结婚的时候,我一定封给你一个大大的红包。”
“说定了哦~”一向被人认可为女强人并以此自居的郝蕾,此时的神情非常的小女生。
她看了一眼半仰躺在椅子上的沈毅梵,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小离,麻烦你送沈少回家吧?”
还没等莫离拒绝,她立刻说,“……沈少这几天真的累坏了。跟韩国的合约到期了,我们三天前才去补签了后续三年的合同。这才刚回国,公司架设的一台大型服务器又坏了,差点儿影响到了在(一一)线游戏的稳定……”
莫离顺着郝蕾的目光看过去,清楚地看到的是男人眼睑下淡淡的阴影。
于是,连想都没有想,一声“好”就出了口。
把沈毅梵住的地址抄给了莫离的郝蕾看着莫离半架着沈毅梵小心地往外走去,直到人走得看不见了,才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拍在了齐天远脸上,“好了,起来。这点儿酒对你来说,是小CASE吧?”
齐天远半摊在椅子上耍赖,“不起不起,蕾蕾,我头疼……你给我揉揉再起。”
……由此可见,齐天远此人不仅擅长满口花花,还擅长撒娇撒泼。
郝蕾咬着牙看着跟黏黏糖一样未婚夫,最后还是妥协了,伸出手指按住齐天远的脑门揉捏,“……还喝还喝,都喝出来一脑门子油光了……嫌弃死我了。”
但是,虽然嘴里说着“嫌弃”,但是手下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一下下地按着节奏给人好好按(一一)摩着。
齐天远闭着眼睛,喃喃低语,“蕾蕾……今儿我是高兴啊,真的是高兴……你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看着沈少,总觉得咋就这么难为他呢?……那会儿,我还没追上你时,大冷的天,小离一上完了课就过去陪我们玩儿外挂。我和沈少一人一台电脑地忙活,他一个人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书——特安静,特好看……还得记挂着给我们倒水,提醒我们去睡觉……话不多,一说起来还噎死人不偿命,但是他对你那是真好啊!”
郝蕾没有接话,只是手指下按(一一)摩的力度缓了一下后,更加温柔地揉按了下去。
齐天远翻了一下身,伸手搂住郝蕾的腰,嘴里仍是絮絮地说,“那会儿……就是咱俩刚在一起的时候,沈少刚和小离分手……说分,就分了。咱们俩在一旁看着的,他……从那天起,整个人就……做事什么的,拼起来吓人……这么多年了,都4年了啊……咱们俩都快结婚了,沈少还是笑着说‘我既然能等他三年,就能再等他三年’……妈的……”一道水痕从齐子眼角处流过郝蕾的指尖,滚烫得惊人,“……妈的,人这一辈子,还能再等几个三年?……蕾蕾蕾蕾……那天沈少笑得我他妈想哭……”
郝蕾松开手,转而搂住齐天远的肩膀,唇贴上他闭着的双眼,一下下地啄吻着,“齐子,齐子……你喝多了……”
只是,并没有喝多的郝蕾姐姐,为什么眼睛也开始跟着酸胀发红了?……
……三年,又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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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梵,到家了。”莫离停好车,转头去看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男人——昏暗的车内顶灯的照射下,男人的脸隐藏在阴影中,只能看到眉间微微皱在一起和唇角微微的上扬。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莫离才找回了放松的心情,仔细地看着往日的恋人,和现在的……沈毅梵。
原来,有时候,简简单单的一个“看”字,也能承担住这么多感情。
沈毅梵半睁开眼睛,偏侧过头跟莫离对视,然后伸出手虚握住莫离的肩膀,唇边的笑意放大再放大,说出了两个字,“真好。”
周围淡淡的酒气、久别的重逢、昏暗的灯光、安静的氛围……蛊惑人心一般地说服着人抛弃着自己固守的理智和坚持。
沈毅梵这一声“真好”说得莫离心里一阵……难言。眼前的男人,有魄力、有能力、敢拼搏、眼光敏锐……却仅仅因为自己送他回家,就带着一脸的满足说出了“真好”两个字。
下午看过的天寰的财务表和郝蕾说过的话一遍遍地在头脑中回忆——对那堆各式的报表而言,有时候用一个词就可以完美地概括出隐藏在其后的经济行为的含义:“凶险”。
——你打电话来,只会说自己最近喜欢看什么电影,说自己在玩儿什么游戏,说要我好好注意身体、注意学业……却连一句公司的“艰难”都不愿意说,甚至连思念,都是借着醉酒才一遍遍地说出口来……
——到底……要撑到……什么时候……
——沈毅梵,你究竟还要我亏欠你多少到什么时候……?
——你这样,我怎么才能……
莫离怔怔地看着沈毅梵唇边的淡笑,眼睛里却是一阵阵发涩的酸痛。
虚握住肩膀的手掌迟疑了一下,慢慢地抬起来,指节蹭过脸颊,一下又一下……
仿佛着了魔一般,莫离拉起沈毅梵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上——掌心的温度像是被泼上了酒精一样地灼烧。
沈毅梵眼底因为这个小动作闪过一丝亮色,然后整个人因了这丝亮色带上了越来越灼目的光彩。
时间仿佛静止成了坏掉了的沙漏,车门上倒映着的模糊人影慢慢地靠近,然后贴合着交缠在一起……
午夜,夜深,人静。
心呢?
ˇ温情后的假象ˇ
搂在腰上的手臂,怀抱里的温度,耳鬓厮磨的温情……还有哈出来的淡淡酒气,都在狭小的车内空间里持续加温着不断攀升的温度。
燃烧殆尽着周遭的空气,连带着理智一起。
莫离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了手环上了沈毅梵的肩膀——虽然手臂的力度很轻,但是……
——这是时隔四年来,第一次主动的拥抱。
沈毅梵的怀抱又收紧了一下,下巴蹭在爱人的脖颈处,亲昵的举止中带着讨好和撒娇。
——如果可以,请让时间崩坏到底,停在这里。
莫离轻叹了一声,腾出一只手去开车门,另一只手带住沈毅梵的腰,声音像是车外夜色一样柔和的温柔,“毅梵,走……我们先回家。”
话说出口,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我们”、“回家”之类的词语,是大一时俩人还是恋人关系时常说出口的词语——是不是,一切都还停留在来得及前的没有改变……?
但是,没等他细想,身边的男人已经信任地靠了过来,身体的重量重重地压在手臂的攀附上。
只是,有多少……能压在心上?
钥匙插(一一)进去,旋开门,推开。
黑暗中,一扇门被打开。
走进来的是两个人。
客厅的灯光亮了起来,人影走动了起来。
沈毅梵的家像是以前一样,布置得很简单,但是整洁——这个男人,一向不是十分看重物质上的享受。
莫离打开冰箱,翻出来盒装的鲜榨果汁,倒入透明的玻璃杯中,然后再把玻璃杯坐在一旁准备好的热水中温着。
转身离开厨房,打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
然后调试热水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木质门里侧内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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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毅梵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怀里残留的是还未消散的人的体温,眼里看到的是爱人忙碌的身影——往日一贯清冷的房间因为多了那个人,从内而外地染上了橘黄色的暖色调。
温度正好的果汁被送到了面前,莫离轻声地劝说,“喝一点儿,要不然胃会不舒服的。”
沈毅梵看着他,伸出手去,连带着杯子和爱人的手一起握在掌心。
内心却在忐忑——他……会不会甩手离去?……
但是,被握住手的人却又靠近了点儿,顺着沈毅梵的动作把杯子靠在人的唇边,眼神里全是暗含着的纵容。
入口果汁的温度适宜,从舌尖到喉间。
唇边沾染上的果渍还被人用指节细心地蹭去。
正要收回离去的手指被沈毅梵一把抓住,力度适中到抽手不出。
然后舌尖舔附了上去,勾走了残留在指节上的酸甜后,却迟迟停留着不肯离去。
莫离又抽了一下手指,唇边的笑意盈然,“……我都还没好好洗手……”
话还没落地,就被人揽住腰,一点儿一点儿地拉着靠近。
抗拒性地挣了一下,莫离还是靠近了过去,额头跟额头碰触在一起,眼神和眼神交缠在一起。
沈毅梵唇角勾了起来,环在莫离腰上的手臂又收紧了一下,“……我都快觉得,像是在做梦的感觉。一睁眼醒了以后,房间里除了我还是只有我……小离,叫一声我的名字。”
莫离任由自己被抱着,垂下眼睛,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
低下头,吻了上去。
被小小地惊到的沈毅梵被动地承受了主动送上来的吻——真是的,还以为会是自己强吻上去的……亲爱的,你这个样子,就不怕玩儿火吗?……
然后,反客为主。
唇和唇碰触在一起,一下一下,轻磨慢蹭着感知着确定着对方的存在——这不是在做梦,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带着温热的吻……和相爱了多年的人。
莫离被唇上落下的一下下的啄吻弄得无措起来——滚烫的温度,柔软的触感,鼻端唇侧贴上来他的气息……这一切都太过于浓郁。
稍微撤离开一点儿唇与唇的距离,“我……”
却被人趁隙而入,舌尖带着执固的坚持顶入齿间,抵在上颚,舔吻过去,一直到——
整个口唇内的空间都被迫染上他口中淡淡的酒香和属于他的气息。
……这是,比曾经在回忆和睡梦中的影像都要热情和真实的存在。
唇舌交缠在一起,不自觉的回应点燃了更大的热情,酒精的催化让一切变得大胆到自然得了无痕迹。
……为什么会吻在一起……这个问题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压抑了太久的情感,久别后的重逢,需要片刻之间理智的屈服。
四年间的时间中,谁亏欠了谁,谁思念着谁,谁在深夜里辗转反侧着难以入睡……
四年里的时间里,又是谁记挂着谁,谁坚守着谁,谁在深夜里低语着一遍遍的思念难解心中的焦灼的苦思……
这些,怎么弥补,又该怎么抚平暗中不自知的伤痕……
爱情,让我们相逢、相识、相知、相恋、相离……
历经了这么多之后,如果……爱情仍然存在,又该拿这团热情去燃烧谁?
因为,哪怕是燃烧殆尽,也甘之如饴。
吻,越吻越深越忘情,在吻中失落的不仅仅是呼吸的频率,还有心中顾虑所在的位置;在吻中交换的不仅仅是口中的津液,还有曾经分别但是不曾远离的心意。
莫离在吻的间隙,挣扎着推开沈毅梵不断压过来的身体,别开眼睛,视线聚焦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