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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先说道:“娘,这位是姑母,还有她的女儿,阿娇姐姐,还有雪柔姐姐。”王美人一听,愣了一下,旋即给刘嫖行了个礼,说道:“臣妾见过长公主,公主长乐无极。不知姐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是臣妾的不是。姐姐快请进吧。”刘嫖打量了一下王美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忙拉过彘儿,悄悄在他耳边说:“一会儿你姑母要是问你,你就说你要娶阿娇姐姐做老婆。”“啊?为什么?”“要你说你就说,哪儿那么多废话?你……你就把刚刚对我说的那番话再对姑母说一遍。”“说什么啊?”“说你将来要盖一座大大的金屋子让阿娇姐姐住在里面啊。”我真是恨不得在这个小笨猪的脑门上敲一下,彘儿委屈地说:“可是那是我盖给你住的。”我一愣,心里忽然觉得暖暖的,要是雷宇也愿意对我说他要盖个房子给我住该多好啊,哪怕是砖瓦房。可是他连个房子的首付都不愿意和我一起分担,就离开了我。
屋内的陈设布置极其简单朴素,还不如陈府的华丽,但却干干净净;再看这王美人,只薄施粉黛,洗尽铅华,竟然有种普通人家农妇的感觉,很难想象这就是后来也一度权倾后宫乃至朝野的王太后。她吩咐婢女给刘嫖沏了杯茶,亲自端过来笑盈盈地说:“臣妾这里实在是简陋的很,还请姐姐不要见怪。”
刘嫖更加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自己的如意算盘果然没有打错,于是便对王美人说道:“没想到我还有这么一个温婉谦恭的弟媳,以前没有来往真是疏远了。刚刚若不是在花园里遇见彘儿和阿娇在一起玩耍,我还不知道自己有个这么大、这么虎头虎脑的小侄儿呢。”王美人忙拉过彘儿问道:“彘儿,你是不是闯了什么祸,惹得你姑母不高兴了?你呀你,总是那么淘气。”“瞧你说的,我们娇娇啊和你们彘儿刚刚在花园里玩得可好了呢。彘儿,过来。”
她指着身后的一干宫女问道:“彘儿,你觉得她们长得漂亮吗?”彘儿点了点头。刘嫖又问:“那从她们之中选出一个给你做老婆好不好?”王美人不知道刘嫖这到底是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不解地看着她。彘儿摇了摇头。“彘儿不要啊,这么多漂亮的姐姐,都不要?那你想要谁?”彘儿的目光投向我,我赶紧不动声色地对他摇了摇头,彘儿的眼中有了一丝落寞,然后对姑母讲:“她们都没有阿娇姐姐漂亮,我要阿娇姐姐做我的老婆。”“你……你瞎说什么呢?”阿娇听见这句话,羞红了脸,上去推了彘儿一把。
刘嫖却哈哈大笑,王美人也掩面而笑,道:“你这个小子,浑说些什么?你怎么娶阿娇姐姐?”“娘说的啊,要彘儿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男子汉就不能让女孩子受欺负,所以我要盖一个大大的金屋子,把阿娇姐姐藏在里面,谁也欺负不了她。今天我还看见她被荣哥哥欺负得哭了……”刘嫖摸着彘儿的小脑袋,高兴地说:“真乖。彘儿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让别人欺负我们阿娇对吗?王美人,彘儿有这么好的想法,咱们就应该让他实现才对。”
王美人面露难色,说:“我这么多年一直无欲无求,只想在这宫中平静地过日子,将来等彘儿做了胶东王就跟着彘儿去胶东罢了。”刘嫖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为你自己想想,你也应该为彘儿想想。那栗姬是什么人?现在她儿子还只是个太子她就猖狂成那样,那将来她的儿子做了皇帝,还有你们母子俩好受的吗?你以为你们躲到胶东去,她就不能拿你们怎么样了?”“这……”王美人犹豫了。
刘嫖见她别说动了,知道这事有了眉目,于是哈哈大笑,抚上她的手背说:“你啊放心好了,只要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和你儿子吃亏的。”王美人感激地看向她,她接着说道:“只是……不知道彘儿刚刚对我说的话到底算不算数呢?”王美人忙说:“只要姐姐不嫌弃,臣妾我自然是没得说,阿娇是何等的尊贵啊,又是倾国倾城的美貌,怕是我们彘儿高攀不起呢。”“哈哈哈,那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了。我这就去向我母后请命赐婚。”我心下松了一口气,总算促成了这段金屋藏娇的佳话,可千万别因为我的出现而搅和了,那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椒房殿,比我想像中的还要高大奢华,淡淡馨香的墙壁,粉粉的颜色,金碧辉煌的陈设,却又不失雅致,那是一个女人所能享受到的最尊贵的荣宠吧。窦太后,那个用尽一生的心思为自己赢得了丈夫的宠爱以及自己的天下的女人,安详地半躺在软榻上,吃着女儿为她剥的果。她年纪并不算老,约摸四十几岁的样子,还依稀有着美人之态。这两个西汉时期叱咤风云一时的女人,此时只是一对寻常人家的母女,享受着天伦之乐。我安静地站在一旁,生怕出什么差错。
这时,一个公公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对太后说:“太后娘娘,太史监的孟大人来了。”太后微微颔首,缓缓地开口说:“请他进来吧。”“诺。”孟大人进来了,恭恭敬敬地说道:“太后娘娘长乐无极,长公主长乐无极。”那时的礼仪也很讲究,只是不像明清那样动不动就跪着,大臣们上朝还只是坐着。“孟大人,听说你擅长天文历法,还通晓识人相面,那你就来看看我们阿娇和彘儿可有夫妻之相啊?”“诺。”
孟大人仔细端详了阿娇姐姐和彘儿,笑眯眯地对刘嫖和窦太后说:“太后娘娘,长公主,皇子和阿娇小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定能夫荣妻贵啊!”刘嫖和窦太后听了哈哈大笑,刘嫖说:“孟大人啊,你可别光捡好听的说,作为史官,还是实话实说的好。你放心,就算阿娇和彘儿没有夫妻相,你说出来,本公主也不会怪你。”“长公主误会了,臣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绝无愚弄太后和公主之意。”窦太后也乐了,坐起来拍拍彘儿的小脸说:“看来,这门亲事我是非答应不可了,要不然哪,老天都要怪我拆散好姻缘喽。”
阿娇也在一旁害羞地抿嘴笑着,我却从孟大人的脸上发现了一丝奇怪的神情。不知是他发现我在盯着他看似的,竟然也看见了站在一旁的我,他的眉头一皱,露出了十分惊诧的神色,我赶紧低下头,不去看他。窦太后说:“好了,孟大人下去吧。”“诺。”兴许是高兴,刘嫖竟然站起身来对太后说:“娘,我去送送孟大人。”“恩。”彘儿也拉着她的手说:“皇祖母,彘儿想要出去玩儿。”窦太后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故意嗔怪着说:“你这个小淘气鬼,这么没良心啊,祖母刚刚给你娶了阿娇,你就要离开祖母自己出去玩儿。哼,罚你一个人出去,阿娇留下来陪我。”
彘儿做了个鬼脸,跑开了,窦太后朝我指了一下说:“你去跟着,别让彘儿出什么事儿。”我巴不得离开这个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地方呢,忙说了一声“诺”,便追着刘彘跑了出去。一出门,却看见刘嫖和孟大人偷偷地躲在假山后,说着悄悄话呢,哼,一定没有什么好事。出于好奇心,我偷偷地躲到了假山后,偷听他们的谈话。
刘嫖的脸上笑逐颜开,跟朵盛开的牡丹花似的,“这么说我们阿娇跟着这刘彘是跟对了?”孟大人点点头说:“臣的眼光绝对不会错,皇子刘彘的确是天子之相,阿娇小姐也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之相;臣先前也被栗姬娘娘召去过,那太子刘荣虽也是大富大贵之相,只是似乎命不长啊。臣没有敢跟栗姬娘娘说实话,公主您可要替臣保密啊。”刘嫖松了一口气,说:“命短?还好没把阿娇嫁个他,要不年纪轻轻就守寡那可就苦了我们阿娇了。”我心里鄙夷地想着:守寡又如何?你不是也快守寡了吗?不照样小白脸养着,小丈夫藏着?什么太史令,不过是个骗人的算命的!皇家终极神棍!几句话就能成了一段婚姻,几句话也能毁掉一个人。
预言与传说
那孟大人却面露难言之色,说:“只是……”刘嫖察觉出来孟大人的吞吞吐吐,便说:“刚刚在殿里我就看出大人有话没有说出来,这才出来送送你。现在这儿没别人,大人有话不妨直说。”孟大人点点头说:“敢问公主,刚刚站在一旁的那个小宫女可是你们家中的婢女?”“小宫女?说的不就是我吗?”我立刻竖直了耳朵听着。刘嫖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说:“是啊,是我们府里的婢女,怎么了?”“臣奉劝娘娘一句,此女留不得。”我一听心里一“咯噔”,你个老神棍!什么叫留不得?我踩你尾巴啦?你竟然要叫老女人干掉我!
刘嫖也大惊失色,忙问道:“此话怎讲?”孟大人不无担心地说:“不瞒公主,这个丫头长得也是一副母仪天下之相,而且和皇子刘彘也有夫妻之相。”“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我有母仪天下之相?还和刘彘有夫妻之相?开什么国际玩笑?他一共就俩老婆,一个姓陈,一个姓卫,还有一个生了刘弗陵的钩弋夫人应该还没出生吧,哪来的我?神棍!大神棍!要是在俺们老家,俺就叫俺哥削死你!往死里削!
“那依大人之见,是杀了这个丫头?”刘嫖的脸上露出了阴狠之色。“啊!”我吓得一下子捂住嘴,“谁?”刘嫖警惕地往后一看,我还没来得及跑,便被她一把抓住了,此时的她就像疯了一样,喘着粗气,恨不得立刻把我溺死在水里面。我惶恐地跪下,忙说:“夫人刚刚和孟大人的话,雪柔都已经听见了。不过夫人不能杀我。”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这么说,刘嫖冷笑了一声道:“你一个贱婢,命是我们陈府的,身子也是我们陈府的,本公主想叫你死就叫你死,哪里还由得了你。”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孟大人说:“难道公主和大人没有听说过,凡是大贵之人都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杀了天上的星宿,是要遭天谴的。”
刘嫖一惊,半信半疑地看向孟大人。那孟大人也惊讶地看着我,不相信这种话是从我一个小小孩童的口中说出,“孟大人?”孟大人这才回过神来,对刘嫖说:“公主,的确是有这么一个说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刘嫖蹙紧了眉,心里泛起了嘀咕,即便没有这个说法,杀了我她也不好向女儿和丈夫交待。我见她好像犹豫了,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古人迷信,相信报应什么的,于是便继续说道:“孟大人说我有母仪天下之相,那么只要我原理皇宫,永远不踏进长安半步不就好了。别说皇后了,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我还怎么母仪天下。雪柔只是一个婢女,身份低微,阿娇姐姐才是金枝玉叶,雪柔只求保住性命,别无他求。”
孟大人点了点头,对刘嫖摆摆手说:“,此女不像是短寿的人,所以肯定是杀不得的,弄不好会弄巧成拙。我说的留不得也是指,不要留她在皇宫中,让她远离皇宫,将来给她找个婆家嫁了不就行了。”刘嫖恍然大悟,点点头说,“那我就依孟大人的意思,明日我就送她回馆陶郡。”“雪柔,你在这里啊?”这时候,刘彘来了,他朝我挥挥手说:“过来!”我像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飞似的跑了过去。
本来还指望阿娇姐姐进宫做了皇后,我还能跟着做个小宫女什么的,将来求阿娇姐姐给我指给侍卫什么的,度过我平淡的一生,现在倒好了,永无出头之日了,也不知道那刘嫖会把我嫁给什么人。看来只能趁着陈午还没死,去求求这个“爹”了。“雪柔姐姐,你怎么了?”彘儿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