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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家来的时候,性格急躁,乱蹦乱跳,圆瞪双眼,嘴角向下,怒气十足。
常家来的时候,表情木讷,眼圆无神,双手按腿,挺胸昂头,盛气凌人,有时会吐舌,坐的时候喜欢左右活动腰肢。
鬼仙来的时候,面部表情阴沉,说话高低起伏,阴阳怪气,怨气冲天。而鬼仙上身的感觉是全身寒冷,寒冰刺骨的感觉,而常仙是能感觉出来的气流,这是鬼仙和常仙上身的区别。同时鬼仙是因为什么去世的,在附体以后弟子都是有感觉的,比如是被刀刺死身亡,那么附体以后弟子身上同样的位置也会很难受。被鬼仙附体特别的辛苦,感觉非常累,同时鬼仙附体一般都是不喜欢见到太强烈的阳光,避讳这个。
还有,鬼仙最常用的道行就是去阴间办事,就是过阴,比如活人想知道故去亲人的事情,鬼仙就把故去亲人的灵魂叫上来,或者是帮出马弟子去很远的地方办事,用的也是过阴的方法,比如那个出马弟子在给人看事的时候,往往能随口说出当事人家里此时的情形,比如说家里现在谁谁谁在家,都在做什么,都是靠鬼仙过阴知道的,这些都是很常见的鬼仙的法门还有,仙家也分男女,区分男女主要是靠他们自己报名,或者是听声音和看表情和动作。
此时眼前的这位,刚好就符合灰仙的大致特征,再加上它说啃苞米棒子的事,那就肯定是耗子成仙无疑。
那个中年女人一听大仙的话,显得更加惊惶,浑身跟筛糠似的哆嗦,战战兢兢的说:“求大仙救命,我这一个多月每天晚上都做梦,梦见一条大蛇把我缠在中间,勒的我呼吸不得,醒来后就发现身上有伤,就跟被绳子勒的,青一块紫一块,人家都说我是得罪了仙家,所以特意来求大仙发发慈悲,救一救我。”
这老太太,也就是灰仙,听了后,脸上立刻不怎么自然,嘀咕着说:“既然你自称弟子,也是跟仙家有缘,也罢,本来不想管,看你心诚,给你掐算掐算。”
于是,她又翻起了白眼,嘴里叽里咕噜的叨咕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语言,手指飞快的掐动着,过了好一会,她才擦了把汗,长长的呼出了口气说:“你家祖辈上有保家仙,你知道不?可你家已经有很久没供奉香火了,那位常仙很生气,所以就来折腾你,这还是刚开始,算轻的,等以后你要再不醒悟,那可就厉害了,现在你要想解灾,就要看你有没有诚心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千万分之一
那个中年女人趴在地上说:“敢问大仙,怎么才能叫有诚心?”
灰仙问道:“你现在信不信有仙家了?信的话就先坐下,把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一遍,我去帮你跟你家的保家仙商量。”
中年女人这才小心翼翼的爬了起来,坐回了椅子上,旁边郭瘸子走了过来,神态颇为恭敬的递给灰仙一支点好的烟袋,那灰仙接了过去,深深的吸了一口,露出了满足的神情,又变成那个懒洋洋的声音:“说吧,咋回事,只要说的实诚,我们仙家还都是通情理的。”
中年女人坐在椅子上定了定神,这才缓缓讲了起来:“其实要说我们家老辈上,是供过保家仙,那还是我娘家祖辈上一直传下来的,据说都传了快八代了,可是到我这一代,我们家就我一个闺女,出嫁随夫,也没多想,这不是前几年,我娘家爹妈前后脚的都过世了,老屋也卖了,那个保家仙的神位当时我也想了,可是我婆家不供这个,再说我家那口子好歹是小学校的老师,他也不信,也不可能让我把仙接到家里,就这么的,卖房子的时候就没管三七二十一,那个神位也不知被扔到哪去了。”
“后来的那家是买下房子做仓房,我估计也不可能去理会一个木头板子,自从那以后,我就慢慢的身体不好,总是闹毛病,这腿的关节疼的厉害,吃药也不好,去医院也看不好,还总在晚上的时候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一直到前一个月开始做梦,我才意识到,是不是有啥冲撞的,这不,来找大仙救命了,您一说我才想起来,是我怠慢了仙家,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啊。”
“哼,你把你家保家仙丢在仓房里不管了,我看折腾你都是轻的,你说,想怎么办吧?”
“我马上去把仙家接回来,接到我家,供在上屋,每天好吃喝伺候,只求仙家发慈悲饶了我,再保佑我全家都平安,我就谢天谢地了。”
“你想的倒不错,这样吧,我让你家仙儿来一趟,我们商量一下,看看怎么赎这个罪过,然后商量好了,让郭瘸子,对了,还有这位小哥作见证。”
说着,看了我一眼,就又开始嘀嘀咕咕的说那种奇怪的语言,我则是好奇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其实这种场面,我还是第一次遇见,从小只是听说出马仙如何如何,这回见到真格的了,心里还挺紧张。
她低着头把眼睛闭的死死的,微微摇晃着脑袋,嘴里飞快的叨咕着,过了大约几分钟,就见那个中年女人开始耷拉脑袋,头一点一点的,像是犯困了一样,打着哈欠,又等了一小会,就见那中年女人猛的一个激灵,身上一哆嗦,就跟让电打了似的,一下子就抬起了头,脸色阴沉的可怕,眼睛瞪的圆圆的,仰首挺胸,两个手按在腿上,死死的盯着我看。
常仙附体了!
我有点发毛了,这怎么个意思,看我干啥啊,也不是我把你丢仓房的,我就一看热闹的。
她看了我半天,忽然也站了起来,冲着我咕咚磕了个头,把我吓了一跳,然后她这才转过头,神情很是愤怒,也用那种语言,说了句什么,那个灰仙见了它,神态居然也变的恭顺起来,嘀嘀咕咕的跟常仙聊了起来。
我很纳闷她们对我的态度,那个灰仙来的时候只是多看了我几眼,说明没怎么拿我当回事,而这个常仙来了,居然直接给我磕头,这反差也太大了吧,难道说,是在拜我身上的二爷?
至于它们说的什么,我倒是不关心,反正我是一句都听不懂,这俩仙家就跟口语对话似的,你一言我一语,有动作有表情,一个神态猥琐恭顺,一个神情倨傲凌人,俩“炫”一来一去,似乎完全忘记了我和郭瘸子的存在。
过了一会,它们嘀咕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那个常仙点了点头,就那么顺便一耷拉脑袋,人就不动了,我知道,这是它已经走了。
我们谁也没敢动,眼睁睁的看着,足足过了好半天,她才缓缓地醒了过来,一脸茫然的抬头看着我们。
这时那个灰仙才说话了:“行了,你祖宗德行高,那位常大哥说了,只要你还好好地请它回去,供在你现在的家里,早晚一炷香,逢节上点供,它就既往不咎,听清楚了没?”
那女人自然是喜出望外,连连给这灰仙作揖,嘴里是千恩万谢,灰仙又说道:“先别急着谢,刚才我问常大哥了,要怎样才能放过你,他的意思是,当年他只是为了报恩才留在你家,现在世事不一样了,他说要出来济世救人,早日修正果,他说看你有仙缘,以后就让你当他的出马弟子,这可是好事,嗯,你肯定没意见吧?”
那女人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表情很矛盾,却还是点头同意了,估计她也是没办法,谁让她们家欠人家的呢。
灰仙显得很满意,伸手隔空一抓,只见手中就出现了一粒黑色的丸药,递给了女人,说:“常大哥给的仙药,你吃了,关节就好了,以后要虔诚,听仙家的话,否则的话还要折腾你。”
说完把那丸药递了过去,然后说:“你就等信儿吧,哪天开堂子你师傅会告诉你,需要预备的东西也会告诉你,以后出马了,你家师傅就会给你通七窍,开天眼,要好好供奉,你师傅道行很高的,一会就回家休息吧,有事你家师傅梦里就找你了,还有,香火钱看着给吧。”
最后她抬头看了看女人的身后,说:“清风们就散了吧,常大哥都说了,以后这是自家人,别缠着他了,弟子受不了的。”
说完这句话,她就翻了翻白眼,瘫倒在椅子上不省人事了。
那女人身后的虚影,听了她的话,就都悄然散去了。郭瘸子拿了件衣服上前盖在了老太太的身上,然后对那个女人说:“行了,都听明白了吧,该办的都办完了,回家等信吧,以后你也是弟马了。”
那女人心情复杂的对着郭瘸子说了一堆感谢的话,然后掏出五十块钱小心的放在了桌子上,郭瘸子陪着她,两个人出去了,我看着老太太自己在这躺着,心里有点发毛,于是也跟了出去。
送走了女人,郭瘸子把寿衣店的门打开了一扇,这才放下心,重重的吁出了一口气,回身搬了两个凳子,我们俩一左一右跟门神似的坐了下来。
呃,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这思绪还沉浸在刚才那离奇的出马过程中,郭瘸子则是满腹心事的点着了一袋烟,吧嗒吧嗒的抽了几口,叹着气说:“都这么大岁数了,仙家还不走,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我好奇的问:“二大爷,呃,师叔祖,有大仙在家不是好事吗?怎么还盼着走?”
他看了我一眼说:“别瞎叫,叫老哥就行,我跟你说,这大仙吧,怎么说呢,其实真不是啥好事,有句老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以后你就知道了,咳咳,别让大仙听见,那什么,你个臭小子怎么想起来看我啦?”
我这才想起正事来,也叹了口气说:“你老说,要论道术,你能不能任意禁锢鬼魂的活动,甚至,控制它们?”
郭瘸子眼珠子瞪多大,看着我说:“要论道术,肯定是能,但是要论我的道术,那肯定是不能……”
我忙问道:“那依你看,现在哈尔滨,还有这样的能人不?嗯,或者说,是别的地方的。”
他摇摇头:“据我所知,这样的能人早都绝种了,就是放在全国,怕是也很难找出一个来,这要是放在解放前,或者再早点,那时候是能人辈出的年代,但是现在这年月,难啊。”
“为什么现在就没人有这个能耐呢?是失传了吗?”
“不是失传,是压根就没人会去学。”一提起道术,郭瘸子就精神力,跟我拉开了话匣子。
“在过去的年月,不管学哪行哪业,那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别以为和尚老道就都是悲天悯人,专门除魔卫道,那都是扯淡,除了那些极少数的真正有机缘的人,大部分人学道术其实都是当手艺学的,说白了一个字:钱。很多无良的道门败类,只要给钱什么都干,什么役鬼害人,什么牧鬼催运,你说的控制禁锢鬼魂,那都是小伎俩了。”
“可是现在这个社会,人人都有正当职业,而且大家都信科学了,还肯相信道术的人越来越少,你说还会有人去学真正的道法吗?你别看现在那些名山大刹的和尚老道一个个捧着大学文凭道貌岸然的,其实都是酒肉穿肠过,佛祖爱他**哪坐就哪坐,都他**变成旅游景点了,变着法的收钱骗钱才是他们的主要职业技能,当然,倒不是说所有的道门佛门都这样了,但是真正有本事的,真正是为了修道求佛的,确实是太少了。再说,学道术,窥天机,那是要折寿的,尤其你说的这种役鬼之法,更是外门道术,有干天和,学了也是短命鬼。我敢说,在现在这个社会上,不可能有人去学的,想学也找不到师傅教,就这么简单。”
“但是…”郭瘸子发表了一番感慨后话锋一转,说道:“也有一个可能,有那么千万分之一的可能,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