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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摆手:“大姐,干正事吧,一会天亮了。”
她四处看了看,轻声呼唤道:“小军,小军,到妈妈这来,放心吧,有妈妈在,没人能伤害你……”
她话音刚落,墙角隐隐传来了一阵呜咽声,一个小小的黑影显出身来,我放下了手电,扶着韩总走了过去,果然,是那个可怜的孩子。
我有些条件反射的就去摸阴阳令,结果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在地府的时候交给柳无常了。不过我有些想不明白,这阴阳令究竟是实体的还是灵体的呢,好像我在阳间的时候就变成实体的,在地府就随着我的灵魂变成了灵体,真是神奇的宝贝。
“韩总,你想好了,他会吸取你的元气,虽然这或者不是他的本意,但这是他的本能,也许过不了几年,你就可能会丧命,而他很可能成为厉鬼。”
“不会的,我可以为他而死,但小军绝不会变成厉鬼,小军,在妈妈的身边,是最温暖的,你说是吗,我的孩子……”
那个小军仍然低声呜咽着,扑在了韩总的怀里,我想了想,对那小军说:“两年,我给你两年的时间留在世上,到时候你必须重入轮回,这里不是你久待的地方,还有,如果让我知道你做坏事,我随时可以来收了你,明白么?”
小军连连点头,倚在韩总的怀里渐渐的消失了。我叹了口气,这又是何苦,居然为了已经逝去的男人,甘心情愿的被鬼上身,而且那男人还不是他老公,这女人的思维都无了敌了。
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叹息,我一看,纪雨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她从身上取出一枚叠成三角形的红色小符,和一张金色的小纸条,递给了韩总,说:“把这个带在身上吧,一般的邪祟都不敢伤你,还有这是一段金刚经,时常念诵,慢慢能化去他的戾气和怨念,也许,能够让他自行解脱痛苦。”
我无语的看着她,说:“你这是道教还是佛教啊?”
纪雨翻了我一个白眼:“我这是佛道合一。”
我又说:“那你也给我一个符呗,防邪祟。”
纪雨撇撇嘴:“你就是邪祟,还防什么防。”
我:“……”
唔,这个小护士也好给力的样子,这兄妹俩越来越神秘了,不过我很开心,最起码他们是我这头的,嘎嘎。
我们一行人抱着小白,从纪云他们进来的天窗爬了出去,到了外面我才发现,原来这神秘的地下室就在那电梯的下面,看看时间,马上就到一点了,子时即将结束,鬼门也即将关闭,而杨群他们的阴谋,无论是什么,看来都失败了,那个地狱三头犬的雕像,我让纪云毁掉了,那是个祸胎。
出来后,老纪用IC电话卡报了警,里面那几个人的命运,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至于杨群一伙人的所作所为,其实还有很多的疑点,他刚才曾经提到过什么老人家,还有他们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些事,他们千方百计的要在这栋楼这里制造死亡,制造地狱,究竟有什么目的,一个接一个的诡异谜团,快要打的我头晕眼花,哎,不管怎么说,他们的雕像被毁了,人也被杀了,计划也失败了,杨群也跑掉了,虽然接下来肯定会发生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但,那是以后的事了。
纪云纪雨带着小白回了家,而我则打车把韩总送回了家,不管怎么说,那个大厦是不能住了,太慎得慌了,而且她住在这个随时会出状况的地方,还不如回家安全。
韩总独自住在一套三居室,据她说以前也曾有过一段婚姻,但是结束了,我把她送到了楼上,就打算离开,她却对我提出了一个要求,让我为她做一件事,就在我纳闷的时候,她从卧室里面取出了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口琴,看上去很有些年头了。
她说,为我吹一曲吧,当年,我就是听了他的口琴,才爱上他的,而你,长的也很像他,又会吹口琴,其实说实话,若不是小军怕你,我真希望你能在我的公司一直做下去。
看看,当领导的就是会说话,多委婉呀,这意思就是告诉我,我还是被开除了,而且没的商量,我呸,谁稀罕干,个变态女人。
不过,我还是拿起了那个口琴,虽说我对她的故事兴趣并不大,但此时此刻,我真的想为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却又有着如此脆弱内心的她做些什么,吹就吹吧。
她站在晚风里,望着远方,开心的笑着,我忽然发现,原来韩总笑起来还是挺漂亮的,虽然岁月无情,却依旧掩饰不掉她的风姿,她的婉约,此时她的眼中,满是思恋,看来她的那段故事,想必也凄美感人的很。我轻叹口气,这世间如此多情,如何不让众生烦恼,有位大师感慨过,道是不相思,相思令人老,几番细思量,还他妈是相思好……
她轻轻撩了下头发,有些期待的说:“你帮我吹个‘何日君再来’吧”
我勉强笑了下:“不好意思,不会这个。”
“啊,那就,在水一方?”
我脸一红:“也不会。”
“绿岛小夜曲?夜来香?小城故事?”
我一律摇头,最后我尴尬的说:“其实我就上音乐课的时候学过几个简单的曲子,其它的流行歌曲也会点,不过你说的这几个,我都没怎么听过,你要是不介意,我就给你吹个送别吧。”
她又有些高兴的说:“好,好,他第一次吹给我的曲子,也是送别。”
于是,我就把口琴轻轻的放在唇边,虽然这口琴很古老,而且是别人的,估计不咋卫生,但是也只能将就了。
悠扬的口琴声,在夜色里轻轻流淌,像是久远岁月里的回声,低低的奏响。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第九十一章飞来横财
我的白领生涯,就这么悲催的结束了。这几天,我每天都往老纪家跑,还好小白的伤势并不重,只是一些皮外伤,再说他也不怕疼,就是挺虚弱的,据他说,那些人从来没给过他饭吃,只喝了两次水。他愤愤的骂,这帮王八蛋,打我骂我也就算了,不给我饭吃,简直灭绝人性。
就在我略感欣慰的时候,老纪又告诉我个坏消息,那把金刀丢了,就在前些天,那金刀好端端的放在家里,却不翼而飞。而小白就是跟着老纪一起追踪金刀才出的事,听到这里,我不由眉头紧锁,连小白怎么出的事都忘了问,看来,那无形中的黑手离我们越来越近了,说不定,就在我们的身边。
我也没有再去找工作,自从这件事后,我觉得我离正常人的生活越来越远了,好像我在哪里,都会给哪里带来点麻烦,又或者,那麻烦是跟着我走的?总之,我暂时搁浅了我的打工计划。
不过很意外的事发生了,有一天我突然接到了律师信,我大惊失色的打开一看,原来是韩总的委托信,她居然把她在公司名下的30%股份,转让了10%给我,我也成为了那公司的大股东,按照上面写的,上一年公司纯净利润80万元,这样算下来,如果今年仍然保持80万的净利润,那30%就是24万,10%就是8万,天呀,韩总居然平白的分给我一年八万块……
八万块,八万块……我觉得我都快眼冒金星了,我爸给人开货车一年才两万左右的收入呀,我这跟白捡的似的,就一年八万了?当时吓的我就一哆嗦,马上就要去找韩总,把这个退给她,这太可怕了,我可不敢收,再说无功不受禄,我凭什么要人家钱啊,她还不如给我介绍个工作靠谱呢。
老纪嗤笑了一声,把我拉住了,他说:“八万块算个毛啊,也就是几把M16的钱,还不算子弹,留着吧,你这也不是白要的,你帮了她多大一个忙你知道不?你帮她唤醒了人生的希望,帮她留住了那孩子,还有,她这是拿钱买时间呢,懂不,你说两年后就收那孩子的魂魄入地府,她是希望你能多宽限一点时间,最起码,拿人家一年钱,你就一年不好意思去收魂,明白了不?不过她也很聪明,没有直接给你钱,而是通过这种方式,你才会比较容易接受。”
“那我更不能要了,这岂不是受贿?不行我得退回去。”
“哎,难道两年后你还真要去收了那孩子的魂魄吗?小雨已经给她解决的方法了,就是怕你到时候为难,这你都看不出来?你现在把钱退回去,只能让她更焦躁,更不放心,还不如让她安心的度过这两年,说不定到时候什么都解决了,大家皆大欢喜,多好?你个傻瓜蛋,什么都要人教。”
哎呀我去,老纪说的对啊,我挠挠头,一时没了主意,不得不说,他的阅历比我丰富多了,刚出学校门的我,还是太嫩了,脑子里就一根筋。
不过,老纪说什么?纪雨帮了我?怕我到时候为难?这真是奇了怪了,那个坏脾气小妞,啥时候对我这么好了?
老纪已经把律师信里的附件都取了出来,一一递给了我,说人家韩总想的周到,所有的手续都办完了,你签字就生效。我一看,果然是各种法律文件,我也看不懂,索性都交给了老纪保管,我说我不签,到时候再说吧。老纪说这是有期限的,赶紧签了吧,大不了让她安心几年,最后再把钱退给她,我想想无奈,只得签了,不过,抽空一定要去找她,把事说明白,我心里想。
这天晚上,我去把阴阳令取了回来,不过柳无常也沮丧的告诉了我一个坏消息,七月十四那天,本来子时马上就要过去,一切平安无事,放风的鬼魂们都安全的回来了,在地上的鬼魂好像也没惹什么大事,就在所有的地府公务员都松了口气的时候,就在鬼门即将关闭的时候,居然悄悄的跑掉了一个鬼魂,由于出去的鬼魂数目都清点正常,所以大家都放松了警惕,谁知道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事。
后来柳无常他们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查出来,跑掉的是一个死了十几年的鬼,由于一直没轮到他接受地府审判,所以就在酆都城逗留了十几年,没想到竟然让他逃跑了。
我恨恨的跺了跺脚,仰天长叹道:“你们这真是连鬼都坑啊,都死了十几年了,还没排上号,是不是清朝的鬼在你们这都能跨越21世纪啊?”
柳无常也挺无奈的说:“这也没办法,阴律古来如此,正常死亡的人,也就是按照生死簿所注阳寿已尽才来到地府的,一律视恶业多少排队,只有那些遭灾遇难,自杀或横死的才能紧急办理。大人说的倒对,这里现在的确是有清朝末年的,不过大人您也想一想,如果人死了立即就能接受审判,立即投胎转世,或立即下地狱,那阳间的人烧纸给谁花?人们的哀思往哪寄托?
“再说这也不符合自然规律,人如果死了就立即投胎,然后活几十年再投胎,那地上的人岂不是越来越多,总要等几十年吧?地府的规矩一般是三代为限,也就是一个人死后在地府滞留的时间,以他的孙子辈老死为准,不得超过这个时限,所以阳间烧纸一般只烧到爷爷那一辈,就算有给太爷爷老祖宗烧的,那其实也只是糊弄自己。而之所以有些长期滞留阴间的,那都是一些有特殊原因的,才会在地府滞留下来,其中有个别的还能在地府做差,所以说地府的规矩大的很,我们也没办法。”
我听完柳无常这长篇大论,仔细一想也是这个道理,看来,任何不合理的背后,其实总是有另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所有的事物都是有两面性和逻辑性的,不能一棍子打死,这倒是我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