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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约好了聚会的时间、地点,顺路送你们是出于一片好心,你要是不想领这个情最好现在就下车走人。”
“你说你一个小姑娘,这个脾气……怎么这么冲呢?!”季刚摆出有话好说的姿态,“我就是随便这么一说,干嘛这么较真呢?!”
“抱歉,”梓潼眼皮一翻,从后视镜中瞅了季刚一眼,“你是个随时可以随便的人,我可不是!”
“好,好,”季刚惹不起她,毕竟现在方向盘还在梓潼手里,“你说怎么走就怎么走,客随主便,行了吧?”
梓潼懒得搭理他,这种人,要么就是不说话,冷漠的像你欠着他多少钱似的,要么一张口就是转着圈的占你便宜,早晚把你卖了,你还得替他数钱。对待这种人,梓潼没有更有效的办法,只能选择对话到此结束。
如果季刚真的那么不愿意去静安寺,半路跳车好了,谁也不会拦着他。只要自己能照看好乔妆就足够了。
宝马mini加足了马力,在高速上飞驰起来,根据路旁的里程标志显示,这里距离上海站高速公路下道口还有60多公里……
骆炀从诊所赶去艺苑经纪公司自然没有这么远,他却把车飙的快要飞起来,速度一点也不吝于梓潼的进度。其实本来应该有更快的办法,骆炀无奈的摇了摇头,要不是自己早上拿穆晗顶了包,她就不会黯自离开,只要她肯随手拨出去几个电话,就能顺利完成所有计划。可惜……
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开这个口,用到人家的时候临时抱佛脚,用不着的时候倍加冷落嫌弃,这事儿办的也真不怎么地道。
骆炀掏出手机,解锁了屏幕,调出软键盘,摁下了114三个数字……
直到他在艺苑经纪主楼大厅门口的荷塘边接到自己定来的九十九朵玫瑰之后,骆炀才稍稍觉得放轻松了一点儿。
抱着这一大捧玫瑰,骆炀步履匆匆冲进了主楼大厅。大厅内布局开阔,装饰背景一目了然。电梯就在东侧一隅,前方设有指示牌,骆炀直奔过去,在上面浏览查找着艺苑经纪公司六个字。
粗略看了一遍,没有收获。骆炀眉头一皱,又细细挨层查了一遍,竟然还是没有找到。他只能抱着花四下观望着,希望能再找到其他的线索。骆炀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大厅西侧待客区的几位美女身上,她们个个身材高挑、眉目清秀,衣着时尚、妆容精致,一看就应该是些模特,出现在这里的模特多少应该跟艺苑经纪有些关系吧?
骆炀正寻思着,却见其中一个长发及腰的美女也向自己这厢看了过来。她的眼神清亮却带着丝许熟悉,骆炀一甩刘海,快步向她走了过去。
“美女,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骆炀托了托手中的花束,先开了口,“你是艺苑经纪的模特吧?!”
“呦,没想到你人看着还算精神,搭讪的套路倒很老套,”长发美女意兴阑珊,“你老实交代,是我们哪个姐妹的粉丝啊?”
“不是,我……”骆炀支吾起来,看来这位美女是误会自己了,“我不是谁的粉丝,我……是花店来送花的。”
“花店小弟啊?”美女瞥了骆炀一眼,没了兴致,“搭外面观景电梯……”
“哦,谢谢您了,”骆炀欠了欠身,“公司在几楼?”
“顶层。”
顶层?骆炀在观景电梯里犯了迷糊,观景电梯按键显示顶层是十楼,主楼里面的电梯却只有九层。艺苑经纪公司跟开发商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就不肯给他们设计上主楼电梯呢?
一晃电梯到了十层,电梯门一打开,就有前台迎面问候道:“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是花店的,有人送花给穆晗小姐。”骆炀很喜欢自己的新身份。
“穆总?”前台吃了一惊,“稍等,我请示一下要不要替她代收。”
“代收不行,”骆炀郑重其事的摇了摇头,“送花的客人让我帮忙带个口信,必须要见到她本人才能说。”
“什么人,还这么神秘啊?”前台追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你就抓紧请示你们穆总,让我上去就得了。”
“麻烦你稍等一下,”前台拨出了内线号码,“穆总,有人送花给您,还让花店带了口信,说要面见您本人,您看……好的,明白。”
前台挂断了电话,目光转向了骆炀:“先生,我们穆总请您到十三层的咖啡茶吧等她。”
“好的,”骆炀应着,“从哪儿上去?有电梯吗?”
“没有,”前台露出标准的职业微笑,手臂向西一指,“那边有楼梯。”
第二百零四章 骆炀被俘
骆炀手捧着一大束花,走的并不轻松。艺苑经纪公司的楼梯设计显然不太合理,每一级台阶都比普通建筑修葺的高。骆炀刚开始没留意,脚尖不小心戳到台阶撞得生疼,还差点摔个跟头。他不得不高举起花束,低头看着台阶,每迈出一步还必须特意抬高腿脚。
哪个设计师能设计出这种破房子,想必跟艺苑经纪也有仇吧?!骆炀心中暗暗不爽,这里没有莫少卿想象中那么神通广大,至少表面看起来并不像背后有什么秘密大财团支持的样子。即使有可能故作低调,也不至于把公司内部装修做得这么磕碜。
如果纯粹为了省钱,完全可以打造水泥台阶,又结实又抗造。干嘛非得用这种华而不实的玻璃台阶?既然用了,那就别心疼钱,节数少了倒是的确能减少一部分造价,但是平时来个客户啥的多不方便?!艺苑经纪总得打开门做生意吧,一个连内部装修都这么小气巴拉的公司,早晚得沦落到关起门来朝天过日子的地步!
骆炀心里发着牢骚,脸上也自然而然显露出几分不悦的情绪。早知道还不如腆着脸给穆晗打个电话……不等骆炀后悔完,一件更让他懊恼的事情瞬间接踵而至。
兜头一张巨网从骆炀头顶落了下来,将他身形团团罩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人影已经从楼梯拐角冲出来。那人抓住楼梯扶手,借力使力,一个飞身跃至骆炀身前,斜起一脚踹了骆炀一个措手不及。骆炀被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摔飞出去,穿越整段楼梯落到了楼层最底部,顺着玻璃地面一溜老远,正直撞上了楼道墙面。
骆炀呲牙咧嘴的疼着。旋即松开了手中抱着的玫瑰花束,揭下已经贴覆在自己脸上的包装纸,匆忙撕扯着白色麻线编织的网格。还没等他找到突破口,那人已经顺着楼梯扶手急溜而下,快步跑到骆炀身前,用脚抵住了他的脖子。
骆炀这才有机会看清面前这个方才对自己痛下狠手的人,而她……居然还是个女人,一个一脸凶相、素不相识的女人。
“干嘛打我?!”骆炀被遮盖在网格下面的脸几乎变成了猪肝色,他用手抵着踩在自己勃颈上的高跟鞋,“美女。你认错人了吧?!”
“认错人?”美女哼了一声,“那你姓甚名谁?!”
“我……我不是谁,”骆炀憋了口气。“女侠,你先松松脚行不行?我都让你踩得喘不动气了,还怎么说话?!”
女人脚上的狠劲稍稍一卸,威胁道:“你可别想跟我这儿耍什么花招,老实交代。你来这儿有什么目的?
“送花啊……”骆炀斜瞥了一眼前方地上横亘着的花束,“你看,这是我送来的花,客户特别声明要本人亲自签收。”
“送花?!”女人松了脚,蹲下身,轻声问道。“谁送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骆炀盯着女人红底白面的高跟鞋,细溜溜的鞋跟足有十公分。
“为什么?”女人眨巴了几下眼睛,“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然了。你也有选择的权利,可以什么都不用说,这样最好,这样我也就有理由特别招待招待你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骆炀被她整的有点莫名奇妙。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女人若有所思的盯着骆炀的眼睛。“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是谁?来这儿干什么?就可以走了。保证你毫发无伤。要是不老实的话……”
“我就是花店派来送花的,”骆炀没有松口,“光听说过抢金铺、抢银行的,还从没见过拦路抢花的。告诉你啊,我就花店小弟一枚,身上也没什么钱,你盘问的再仔细也没什么用。”
“哟呵,小嘴还挺硬的嘛,”女人扬了扬额前散落下的长发,“一个花店小弟也敢指名道姓来找我们穆总?开玩笑……不过,你如果说的是实话,我们的问答游戏倒是可以变得更简单快速一些。”
“我说的都是实话!”骆炀抢白道。
“那最好,”女人面露凶光,“谁派你来找穆总的?”
“我们老板啊,”骆炀赶忙接上话,“这还用问?!老板不让我出来送花,我还能没事儿闲的自己跑这儿来挨揍?!这活儿也真是没法干了!送束花还得让人打出内伤来……”
“你觉得你这套说辞有用吗?”女人显然不相信骆炀的胡搅蛮缠。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骆炀无奈又无辜的眼神投射进女人眼底,“要不你就通知你们穆总出来一下,我把要带的话送到,保证立马走人,一刻也不多留。”
“我们穆总是你想见就能见得着的吗?!”女人站起身,顺手也将骆炀提溜起来,“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骆炀稀里糊涂的被女人拽着走进了一间架设着许多稀奇古怪器械的房间,那一台台冷冰冰的不锈钢机器泛着银灰的亮光,就像吃人的怪兽张着没牙的大嘴,静等着自己把命送过去……
“美女,你这是干嘛啊?!有话好好说嘛!”骆炀急了,他认得其中的一台长着独臂,且独臂尽头有一根长约两尺的尖头细管状不锈钢穿刺针的机器,那是脑科手术的辅助治疗仪器,英国人发明的,可以通过那根穿刺针由人的鼻腔刺入,直接穿透、延伸并刺激到大脑的准确部位,通过对人的左右脑甚至脑干、脑垂体进行各种直接刺激而使人产生疼痛、酥痒、酸胀等各种感觉;也可以通过适度的催眠或其它方式的引导将某种虚幻的并不存在的东西以真实出现的生活场景的预演方式嵌入人脑中,形成假性记忆,并随着日后个人的生活经历自行补充修复。
简单说来,这台机器轻则可以用来刑讯逼供,重则能够改变一个人的想法、习惯甚至一生的记忆。
如果连记忆都被别人操控,那留着身体和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第二百零五章 前世今生
这台看似简单,却隐隐透露出丝丝邪恶气息的医疗器械瞬间刺入了骆炀心底最寥落的部分,那是他记忆中最晦暗的角落里,深深掩藏着的仅属于未成为骆炀之前的自己的灰色地带。那里已经被“骆炀”尘封了十数年,甚至连他自己都差点忘记了生命中还曾经有过一段那样的过往默默潜伏在日趋淡漠的旧时光里。
那时“骆炀”也算是子承父志,甫一毕业就如愿加入了国际刑警组织。当然也不是外勤,因为他的父亲当时是精神分析和管控方面的专家,专门负责评估外勤警员经历突发事件后的心理状态,以及判定他们是否适合继续执行外勤任务,并为确诊产生了心里创伤后遗症的警员们进行常规心理干预和后期康复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