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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骆炀显然不希望目标这么快转回到自己身上,“这种**的事情有必要拿出来在别人面前分享么?”
“我不知道,”梓潼摇了摇头,“你跟你的这位兄弟也好,‘同志’也罢,甚至‘查岗’的女人可能都很关心这个问题。我真是想不到,原来你这么有本事……谁惹了麻烦就应该自己想办法搞定,别总想着拉别人下水。何况你们之间的信息量这么大,已经突破我的极限了,所以……麻烦你,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
梓潼一边说着一边淡定的走到了骆炀身边,话语虽然冷漠,眼睛却调皮的向骆炀眨了一眨,直到讲完最后一句,才折回身避开文钺向门口走去,嘴里依然含糊着一句:“真叫人觉得恶心。”
梓潼的戏演得精彩,骆炀听着却不痛快,这么短的时间里接连被两个女人当面指责自己“恶心”,似乎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文钺一定能看穿梓潼的戏码,但是他会以什么理由留住她才是骆炀此刻最关心的,现在就翻脸或者放梓潼走后等着自己和稀泥?骆炀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是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的纠缠,如果文钺掉进这个坑里,又不想那么快跟自己撕破脸皮,就可以用类似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化解掉面前的难关。
骆炀嘴角微微一颤,想笑却没敢表现出来,只是无比期待的盯着文钺,看他到底会作何反应。
“很好,慢走,不送,”文钺看都没看梓潼一眼,淡定的拿起了自己的茶杯,“那么骆炀,没有外人了。我们好好谈一谈‘岚’吧。据我所知,她才是你心里最重要的女人——我的头号……‘情敌’。”
“岚?!”梓潼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停住了脚步,她早就怀疑文钺、骆炀和岚的关系不一般,但是没想到文钺竟会用这个借口试图留下自己,但是不得不说文钺这一步棋走对了。关于岚的任何事,梓潼都想知道,事无巨细。下一秒她已经毫不犹豫的冲到了骆炀面前,扬手抽了骆炀一记响亮的耳光,“你不是说你身边就只有刚才那个女人和我,岚是谁?!”
“岚?!”骆炀不仅是意外,更被梓潼的一巴掌打懵了。这是什么情况?!自己本来是准备坐在一边看好戏的,怎么文钺如此轻巧的一句话就把梓潼给唬住了,而且问题怎么会在一瞬间又转回到自己身上?
“我不知道。”
“不知道?!”梓潼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她转回身踱到了文钺面前,“想必你这里有完整精确的答案?!”
“知之甚少,”文钺微笑着,捻起兰花指向骆炀一锹,“不过暂时我们可以组成联盟一起拷问他。”
“我觉得这个计划可行,”梓潼靠近文钺身边坐了下来,“不介意吧?‘好姐妹’?”
“完全不介意,”文钺站起身走到了飘窗前,将梓潼的茶杯端起来递向她,又拿起紫砂壶将骆炀面前的空杯里斟满了茶,顺其自然的坐在了飘窗另一个茶座上,“骆炀,咱们有的是时间,你可以慢慢交代。”
“你们两个……梓潼,你这是什么意思?!”骆炀显然还没搞清楚现在的局面。
“我只是跟他一样,对岚——那个你最心爱的女人有点儿好奇而已,”梓潼没有退让,“你知道的,我能容忍你出去玩儿,但是绝对不能容忍你爱上其他的女人。”
“我的天哪!”骆炀直接无语了,这个蠢女人,天马上就要大亮了,大夫会醒,穆晗会醒,季刚会醒,乔妆会醒……自己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善后,她却在这里配合文钺拷问自己与岚的关系?!她当然不知道,那晚在教工宿舍的事自己没有跟文钺说实话,如果在这里纠缠起来,文钺一定会从自己的叙述中找到漏洞的!“梓潼,我根本不爱她,那个什么‘岚’,都是文钺瞎编出来骗你的,求求你,不要相信他,好不好?”
“……”文钺适时的摇着脑袋念道,“爱与不爱,不是个形容词,而是个数量词,我只知道你最近天天晚上去她的宿舍,却没有找过我……”说到这儿,文钺有意识的瞥了梓潼一眼,咬牙切齿的说出了最后一个字:“们。”
之后才用询问的眼光等待着梓潼的认同,梓潼竟然若有所悟的向文钺点了点头。
骆炀忍不住想骂脏话,梓潼这是怎么了?!吃了文钺下的**药吗?!文钺已经把目标锁定在这几天的晚上,显然是对自己汇报给他的情况产生了怀疑。
顺着他的思路走,自己必死无疑。骆炀缓缓端起了面前的茶杯,他把动作尽量放慢,脑子里一刻不停的思考着对策。唯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话题。可是又有什么样的话题能像文钺那句话一样产生无限辐射的效果呢?!
骆炀想不到,但也不甘心坐以待毙。他左手端着茶轻抿了一口,将右手伸进了裤子口袋,摁下了一号直拨键……
既然已经乱了分寸,不妨乱的更彻底一些吧!穆晗刚刚受了自己的气,现在恐怕刚刚入睡,如果这时候被吵醒,她一定会上来发飙。到时候自己就有理由冲出去安抚她的情绪,顺便带她到自己房间说明事情经过,这样就能合理的避开面前这两个虎视眈眈的盘问者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黯然离去
穆晗睡眠一向很轻,尤其在生完太子以后。那几年她过的很艰辛,太子刚满月,穆晗就带着他逃了出来,虽然有齐沁照应,不用考虑维持生计的问题,但是穆晗每一天都要在东躲西藏中度过,她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太子会被莫少卿抢回去。所以每天夜里她都睡不踏实,稍微有点儿动静就很容易惊醒。那段不堪回首的往昔几乎把穆晗逼疯了,最后才不得不在齐沁的劝解和保证中将太子送去了紫夜……
所以此时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就像一个噩梦,着实吓了穆晗一跳,她几乎真的从床上蹦了起来,嘴里还喊着“不要……把太子还给我!”
挣扎的双手只能抓住一片虚空,穆晗睁开了双眼,看到的只有清晨的微光,一个陌生的房间和一片平静的空旷。
稍事清醒之后,穆晗向脑后拢了拢长发,捂着胸口倚坐在床头,稍稍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和惊惧的情绪,才缓缓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
竟然是骆炀?!穆晗强压着胸口的一股怒气。刚刚把自己耍了,还要打电话来炫耀吗?在自己刚刚睡着的时候?!
穆晗攥紧了拳头,瞬间有种想把手机扔出去的冲动,但她最终还是硬忍下了这口气。骆炀不该是那么无聊的人,难道自己背着他去找文钺的事被他发现了?!还是自己去他房间翻查的举动激怒了他?!穆晗不能确定,但她敏感地察觉到这个时间点不对,天已经亮了,这个时候他找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争执都很容易被隔壁的文钺发现。
但是很显然骆炀是希望自己上楼去找他的,不然手机不会只响了几声,没等自己接通就及时挂断了。自己是不是应该先去找文钺。跟他说明情况,讨论一下骆炀究竟可能有什么意图?再决定应不应该赶去骆炀的房间找他,说不定有些情况是文钺清楚而自己并不知道的……
打定了主意,穆晗才起身,匆忙洗漱了一把,换好衣服,出了卧室门。
大夫还在沙发上四仰八叉的睡着,穆晗踮起了脚尖,小心翼翼的穿越大厅,爬上了楼梯。她在文钺门前稍稍犹豫了一下。这个时间,自己上来敲文钺的房门,会不会引起什么误会?!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穆晗抬起手轻轻在房门上叩了两下……
门很快被打开了,穆晗有点意外,里面竟然有三个人,包括呼叫自己的骆炀,还有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显然他们整夜都没睡。个个面带倦容,精神疲惫。
难道骆炀是代表大家通知自己上来开会?这个女人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穆晗脑子里挤出几个问号,现在才让自己上来,是准备表决什么事情吗?
“你……找我有事?”文钺坐在飘窗一隅,莫名其妙的看着穆晗。
“我……”文钺怎么会这么问?这就代表他不知道自己要来,那该回答有事还是没事?穆晗的目光转向了骆炀。骆炀却一直低着头,不敢正视自己。这倒有意思了,穆晗用余光瞟了一眼陌生女人。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骆炀……屋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我,其实……也算有事,”穆晗试图缓和一下气氛,“我正准备出去买点早餐。想问一下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顺便给你带点回来。既然大家都在。那正好,我一块儿买了捎回来……”
“你对这边环境不熟悉,还是我去买吧,”骆炀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附近有家包子铺特别有名,靖川十大风味小吃排行榜第三名——牛肉灌汤包!你们稍坐一等,我十分钟就能赶回来。”
话没说完,骆炀整个人已经风一般冲出了房间,迫不及待的下楼买早餐去了。
“我……”穆晗怔忡了一下,“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剩下的两个人都没给她答案,很显然,他们的如意算盘都被穆晗打破了。文钺直接倒在床上,用枕头蒙住自己的脑袋,试图趁这一点时间补上一小觉。梓潼则用最快速度返回了隔壁房间,避开文钺,省得他万一睡不着再心血来潮盘问自己的身份来历。只有穆晗悻悻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到底做错了什么,惹得所有人对自己如此熟视无睹。
穆晗转身出了房间,轻轻带上了房门。她不是第一次像这样被所有人轻视,就连她出嫁的那天也不例外。根本没有人有闲暇搭理她,所有的人都在忙,到处张灯结彩,到处迎来送往,到处虚与委蛇……没有一个人是真正为祝福穆晗而来,隔着长长的白纱,穆晗心底一片苍凉。在虚幻而繁华的背景之上,穆晗看到他们所有人都戴着虚伪的假面。
原来世界上的每一个人每天都要戴着面具生活,有时候人们因为戴着面具的时间太长,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
但是有时候,如果你足够幸运的话,就会有个人出现在我们的生命中,告诉我们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我们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
穆晗不由想起了齐沁,对于穆晗来说,齐沁就是那个人。但她已经离开自己太久了,久到自己已经快忘了她是什么样的人,又带着一张什么样的面具。
她们也唯有在彼此面前,才敢毫无顾忌的摘下面具,露出**而苍白的脸颊……
穆晗回到了暂时属于自己的房间,对齐沁的思念已经满溢出心怀,就算全世界都不再理会自己,只要齐沁在,自己的心就永远是暖的。可是这一刻,穆晗心底的凉薄已经将她周身包围了,这次没有人能救她,也没有人肯救她。穆晗只能任由自己将自己冰封起来,再次以最冷漠的姿态面对身边所有一切。
她决定什么也不管了,本来骆炀要找来帮忙的人也只有文钺而已,自己一直就是不被需要的那个人,还自以为是的恬着脸跟到这里来,心甘情愿的被人无视、嘲弄、数落……
穆晗的心情沉入了谷底,她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出门开上自己的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十几分钟之后,骆炀买了早餐回来,才发现昨晚停在院子里的穆晗的车不见了。大夫还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