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珠儿撅着嘴,不高兴了:“为什么要离开母妃呀?珠儿不选婿,珠儿要跟父皇母妃在一起。”她小脸微扬,映着火光,满满地都是认真。
我不禁莞尔,这傻丫头!冯昭仪也笑得合不拢嘴,满脸都是幸福。
屋外地雪渐渐停了。我们没有打伞。缓缓走在长长地朱红宫道上。花盆底木青双绣兰花绣鞋踩在积雪上嘎吱作响。有醒心地冷冽。
我双手捧着黄铜描金彩凤手炉子。笼在宽大地袖子里。我徐徐道:“这番光景。你瞧着是怎样?”
小丫头早被我遣得远远地跟着。身边就只有噙香。噙香跟在我一步距离之后。默然半晌。才揣摩着道:“刚才陪帝姬玩时。我曾悄悄问过帝姬。帝姬说她回来已有三四天了。听说主子病了也曾嚷着要来瞧主子。昭仪娘娘说不好打扰不让去。”
我低着头仔细看着脚下。笑了笑道:“这么说来。冯昭仪说地倒也不算不实了。皇上时常在我那里。她倒确实不好贸然来地。但难道就不会遣个人来说一声帝姬回来了吗?”
噙香有些不解。忍了忍还是说道:“主子。其实就算冯昭仪是不想来说。也不过是过河拆桥罢了。主子为何这般在意?”
我偏头看了看她。脚下不停。说道:“你当我是恼她不告诉我过河拆桥吗?我岂是这般小气地人?”
噙香惭然一笑,道:“奴婢愚钝。”
我脚步轻盈地转上九曲回廊,微微皱眉道:“我只是奇怪。你不觉得奇怪吗?皇后一直留着珠儿不放她回来,我可不相信她是真的疼爱珠儿舍不得放人。这么这会无声无息地冯昭仪就能把珠儿带回春华殿呢?而且刚才冯昭仪说起去见皇后的事显然不愿多说,只是几句就带过去了。”
噙香凝神想了想,神情逐渐变得凝重,“主子这么一说,再一细想,果是如此。那主子的意思是指。。。。。。”
我扶扶鬓上摇摇欲坠的金钏坠子,冷笑道:“恐怕冯昭仪是答应了皇后什么条件才换回女儿地吧?”
噙香闻言倒吸了一口冷气,“那,,,,”
我有些累,伸出右手搭住噙香的手机轻松阅读:。。书…网整理左臂,答道:“这不与咱们相干。皇后目前自身难保,暂时不会再动我。那日在永和宫,意妃和良妃都想借这个机会诬赖皇后,是我出言维护。皇后虽说如今势力大减,但到底未伤根本,永和宫发生的事她必定一清二楚。所以今天柔意才会来送皇后所赐地东西,这是一种暗示,心照不宣的暗示。”
噙香静静听了,疑惑道:“正是呢,那日我没跟着主子去永和宫,听吟雪她们回来一说,我就纳闷,皇后一直对主子不怀好意,这样的机会主子为什么还要帮她,而不配合良妃彻底打垮皇后呢?”
春华殿和含章殿离得并不远,我们走得虽慢,几句话时间也快到了。
天已渐渐黑下来,含章殿处处都点上了八角琉璃宫灯,一片灯火辉煌,高大堂皇的殿宇巍峨地矗立在黑夜中,仿佛沉默而狰狞地怪兽。
我停住了脚步,静静看着不远处的含章殿。这里虽然富丽堂皇,尊崇热闹,却不得自由,只是一个华丽的囚笼,但即使是如此,这里对我而言,也是我的家,是我后半生安身立命的所在。虽然深宫风云激荡人情冷暖,但这里终究还是能让我温暖安心一些的吧。
我整个身影隐于黑暗中,静静地开口:“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宫里,受人瞩目不是什么好事。我进宫不及半载,便已是从三品婕,即使我极力低调与人为善,却也不知暗地里有多少双嫉妒狠毒地眼睛盯着我。更何况皇后也好,良妃也好意妃也罢,早就与我暗地里有了间隙。”
我顿一顿,想起那日良妃的出言相助,“现在宫里多了意妃与良妃相争,已经不再是一枝独秀地局面,能够保持这样的平衡才是最好地。两虎相争,这样我们夹在中间的小白兔才有活路。就那日良妃出言相助于我一样,如果良妃放任意妃扳倒了我,她就要直面意妃地挑衅和威胁。“
我顿住脚,回头看她:“且不说那件事能不能扳倒皇后,就算能,同样的道理,如果皇后倒了,下一个就必定是我。我进宫时日尚短,根本无力相争,虽然如璧怀有龙嗣身份贵重,可是你是知道的,我们也很久没来往了,关键时候也是指望不上的。只要皇后不倒,意妃的精力就主要在皇后身上,还轮不到我。“
噙香听得眼睛发亮,在黑夜中如水晶般动人,她轻吁了一口气,恍然道:“我明白了。几方鼎立,哪一方势力稍弱,我们就要助哪一方,这样才能保持平衡是吗?”
我欣慰地笑了,噙香果然聪明,“不错,暂时来说是这样的。如果任由谁一人独大,只怕所有人都要倒霉。”
站了这许久,雪地的寒气沿着脚踝而上,我的脚冻得有些痛,忙轻轻地跺着脚。噙香扑哧一笑,扶了我,慢慢走向含章殿,只留下一串话语散在风中。
“夫人腊八就进宫了,还是先把这头忙起来吧。要准备些什么东西孝敬老爷夫人和大小姐姑爷他们,可要想好了。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首发
(。。)
正文 第八十六章 渐行渐远
更新时间:2009…10…22 13:47:21 本章字数:2710
到含章殿,换上家常衣裳,我才发觉肚子饿得咕咕叫霜早已备好了菜肴等我们回来,见我嚷饿,忙端上来。
不过是几个大捧盒就已把花梨木长条桌摆得满满当当,我见进来布菜的是菱花,便含笑道:“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菱花诚惶诚恐地看看我,小声地道:“主子宽厚,奴婢很习惯的。”
菱花今年才十五,进宫之后就一直跟着张嫔,倒也没吃过什么苦,性格又胆小怯懦,羞羞怯怯的样子,令人生怜。
我温和地道:“不用这么紧张。我这里平日里没什么讲究的,也没那么多规矩。你只要做好事情就可以了。”
菱花含着泪扑通一声跪下道:“奴婢还没谢过主子救命之恩,多谢主子救,多谢主子。”
说着便要磕头,我倒被她吓了一跳,忙示意漱玉扶她起来。
漱玉扶起她,脆生生地道:“别磕头了,我们小姐不喜欢这样的。”
我笑着摇摇头,道:“以后就跟着漱玉吧,看样子你们也会合得来。”菱花用力地点点头,露出坚定的表情:“奴婢遵命,主子大恩无以为报,必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看着漱玉领了菱花出去,我笑了笑,摇摇头,并不在意。
正待吃饭。帘子一掀。竟是崇韬进来了。他一身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袍。披着纯黑地貂皮大氅。大踏步进来。
屋里众人都齐齐跪了下去。口呼万岁。我诧异地起身。迎上前去。福了一福笑道:“皇上今日不是歇在秦良媛地青芷院了吗?怎么得空过来?”
说着。便亲手伺候他脱下大氅。崇韬脱下大氅。随意挥挥手。示意众人起身。便径直走到桌旁坐下笑道:“待会就过去了。顺道过来看看你。”
我抿嘴一笑。也复坐下道:“要是秦姐姐等急了。我地罪过可就大了。”
崇韬接过噙香斟满地白玉酒杯。抿了抿就一口而尽。笑道:“你这促狭鬼儿。就你这般心细。芷儿有大家风范。不会如此小气地。”
我故意侧转了身。气道:“哦。皇上这话地意思就是秦姐姐有大家风范。明儿就是小鸡肚肠。小气巴巴了。”
崇韬扑哧一笑,酒水喷了出来,崇韬被呛住了连连咳嗽。我慌忙站起身为他拍着后背,顺着气。
崇韬顺过气,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我一眼,便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
一众宫女太监都弯腰轻声应道是,轻手轻脚地出去了。我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不安地在椅上蹭了蹭。
崇韬忽地一笑,伸手牵著我使劲一拉,不待我惊呼出声,人已坐在崇韬膝头。崇韬环住我,轻轻一笑:“小心眼,牙尖嘴利地,看朕怎么料理你?”
说着便将两只手呵了两口,伸手向我胳肢窝内两肋下乱挠。我素性触痒不禁,他一伸手过来,便笑得喘不过气来,口中求饶:“皇上!明儿错了,别闹了!”
崇韬方住了手,笑问道:“你还说这些不说了?”我伏在他怀里,笑得身子发软,软软地道:“再不敢了。”
崇韬满意一笑,温柔地环住我,下颚抵在我肩上不再说话。
我不知怎地,突然想起秦芷那天所说的话,柔软的身体变得一僵。
崇韬立刻觉察出来了,温柔地道:“怎么了?”
我勉强笑了一笑,回道:“没事。”
崇韬扣住我腰的手摸索着握住我的手,柔声道:“今天在永和宫,朕与良妃商议好了,定了蓝夫人腊八进宫请安探视。这下可高兴了?”
我虽已从冯昭仪口中得知,仍由衷道:“谢谢皇上。”
崇韬玩味地咀嚼着这句话,松开我扳转我的身子,伸手抬起我的下颔,看着我道:“谢谢?明儿,你今天怎么了?好像不太对劲?”
我避开他的目光,看着桌上铺着地绿色绣金线绸缎桌布,微微侧头,钗边的金珠滑在颊边有丝丝的凉意:“臣妾没事。真的没事。时候不早了,皇上该过去了。”
崇韬轻叹了一声,轻轻拥我入怀,道:“朕知道,你是舍不得朕还要去别人那里。原也怨不得你的,这样匆匆地来了又要走。要不,朕今晚不走了,就留在这里陪你。”
我地头靠在崇韬肩上,眼里有渐渐涌上来的湿意,我听他这样说来倒不好辩解说并不是为这个,只好笑道:“皇上不说明儿醋意便是体贴了。只是秦姐姐也还盼着的,怎好夺人所爱所盼,皇上快去吧,咱们不争这一时。”
崇韬松开我,情意绵绵地举手拭去我地泪,轻轻地吻上我的眼睑。我闭上眼心中又酸又涩。温存了半天,崇韬才依依不舍地去了。
我独自默默吃了饭,把所有人都遣了出去,自己倒在藕荷色花帐床上。
我真的爱上崇韬了吗?秦芷说得不错,这个需要仰望依靠的夫君是不能爱地,否则真是百死莫赎。假若我爱上了他,那为何他去别的妃嫔处,我却没有半分醋意呢?
我痴痴地倒在床上,想起子虚,想起他淡然温和的笑,再也忍不住委屈惊惧的泪水。我第一次感到迷茫,或者无措。
自从以后,我明显开始了疏远崇韬,以前我们总是有说有笑,无所不谈,现在只要他来含章殿,我都刻意地保持了距离,不再笑语无忌,话也少说了,实在推不过了才敷衍几句。
崇韬是何等聪明的人,也察觉了我的刻意回避疏远,但聪明如他,是一句话也不说地,仍旧如往时一般宠爱,只是神情间渐渐也多了一分阴郁和冷意。
转眼已是腊八,今天是母亲进宫的日子,我有些坐立不安,一大清早就起身了,因着昨夜也没睡好,眼下也有了一抹乌青。噙香捧了果子进来,劝道:“主子,听内务府那边说,夫人要午时才得入宫呢,不如再去躺会吧,我看您地精神也不好。”
我随手捧了一卷书,坐在铺了半旧大红软垫的大圈椅上,百无聊赖地随手翻着。听噙香这般说,觉着也是,便起身往内屋床榻走去。躺在新铺了粉色棉垫地床上,翻来覆去地也只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