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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玉眼尖,见我过去,忙把厚厚的棉芯锦垫密密地铺在贵妃榻上,吟雪和含霜也放下手上的绣样,扶着我坐下。含霜待我半躺下,还细心地拿了张缎面的蚕丝锦被给我盖上。我调整了一下姿势,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躺下,温暖柔软的感觉让我舒服地直叹气。
几个丫头见状都笑了,围坐在我身边继续绣着花。噙香搬了张春凳给我轻轻捶着腿。我好奇地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是非?说得那么津津有味?“
性急的漱玉忙抢着道:”是在说婉贵嫔呢。自从皇后娘娘罚她在妙法殿抄经以来,婉贵嫔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没去凑凑热闹。只一味安分守己地呆在大殿里抄经。今天这么大的雨,也没歇歇仍然独自呆在妙法殿,连下人也没使唤。要是换了往常,还不早闹翻了天!太监宫女全遭殃,逮谁骂谁。“
我闻言一愣,想起那个往常意气风发高人一等的婉贵嫔,微微有些失神。
旁边地吟雪并没有注意到我地失常。接过话道:“也难怪。你想。她既然能得宠这么久。就算不是聪明绝顶。也不会是笨人。又怎么会看不出皇上地心已经不在自己这呢?她平时已经得罪了那么多人了。现在再不收敛收敛。低调安分。岂不是找死吗?”
我眼前闪现出那晚婉贵嫔柔弱伤心地背影。不禁喃喃道:“只怕她不是避风头。而是看透了。心如死灰。”
吟雪几人何等乖觉。闻言便知我有了物伤其类之感。都不再说话。噙香忙转移话题道:“听说太后娘娘就快回宫了。我们都还没见过太后呢。也不知道是怎么样地人。好不好伺候?”
含霜和吟雪都变了脸色。低着头不说话。我暗自思索了一下。不由叹息一声。道:“是不是太后不喜欢余婕妤。连带你们也都受了些罪?”
吟雪和含霜惊恐地睁大了眼。吟雪轻声道:“主子快别这么说。太后娘娘身为天下之母。不管做什么事都有她地道理。哪有我们奴婢多嘴地份?”
她地语调虽轻。平时美丽温柔地双眼却现出一抹极不相衬地沉痛。
我忍不住地瞳孔一缩,这个太后真这么厉害吗?让见惯波澜的吟雪含霜这般惧怕?屋里顿时沉默了下来,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只有漱玉怯怯地出了声:“听说太后明日就可以赶回宫了。”
我闻言倒抽了一口冷气,明天?这么③üww。сōm快!从出事到现在才两天,太后竟然只用三天就从千里之外赶回来,足见对此事的重视。只怕不容易应付。
我越想越心寒,整个人慢慢地全都缩进锦被里,汲取着唯一的微弱的温暖。丞相是太后的亲姐夫,如果等到太后回来事情还没有解决的话,难保不会另生波折。树缠藤,藤缠树,事情一定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窗外雨已经越下越大了,突然,紧闭的门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小意子急促的声音:“主子,小意子求见主子。”
我一愣,知道不是事关重大,小意子不会在这样的时候来打扰我。忙道:“噙香你去看看。”
噙香会意,忙小跑过去,“吱嘎”一声打开门,小意子披着蓑衣顶着草帽浑身湿透地站在雨地里,冻得直发抖。噙香见状忙把他让进来。
我见他这样也有些不忍,吩咐含霜取条毛巾来给小意子擦干再说话。小意子感激地朝我点点头,擦了擦身子,跪下道:“奴才小意子给主子请安。主子万福。”
我抬手让他起来,整了整衣裳,坐了起来,道:“到底有什么事?你搞成这样?”
小意子拧干毛巾道:“丞相的事有结果了。”
此言一出,我浑身一震,这么③üww。сōm快!平静了一下心情,我才徐徐道:“皇上怎么办的?说吧。”
小意子弓着腰恭敬地说道:“皇上说了,龙丞相劳苦功高,是社稷的股肱之臣,如今年事已高,要想告老还乡享享清福也原本是无可厚非之事。但由于各部大人们纷纷上书挽留,特免去丞相一职,加封为宁国公,授太子太傅衔。这样既减轻了龙丞相操劳国事之苦,又挽留了龙丞相仍然坐镇朝堂,两全其美。龙小姐暴病横死,皇上特追封为静安翁主,以示恩典。”
我呆住了,好个崇韬!果真太漂亮了!龙佑祥以退为进,故意辞官。再煽动大臣纷纷上书挽留,造成舆论压力,逼迫崇韬。可崇韬却来了个将计就计,顺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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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八章 帝王手段
更新时间:2009…10…20 13:43:11 本章字数:2561
撤了丞相之职,却封了个太傅,如今连皇子都没有,这个太傅也不过是个虚职。你说你年事已高精力不济,那免了丞相也就让你颐养天年了。那些大臣说朝廷没你龙丞相不行,那就封你个太傅,那你也就还是朝廷的官员,还可以坐镇辅佐。
我暗自好笑,龙丞相一党绝对没有想到崇韬会有此一招,一道圣旨就堵住了所有人的嘴,自己闹了个偷鸡不成蚀把米。不知就里的黎民百姓还会对这个大仁大义的皇帝交口称赞。这个崇韬,既借此机会夺了龙丞相的权,又赢得了民心,真乃是一箭双雕!
就算太后回来也已经成了定局,无法改变!妙!实在是妙!
越想越好笑,我忍不住地咯咯笑出声。小意子见我高兴,也凑趣道:“主子,虽然这些大事奴才不懂,可也知道皇上是明君,天下百姓可都说咱们皇上是个好皇帝呢!”
我笑着点点头,看他虽然胡乱擦了擦,身上还是湿的,就道:“先回去换件干衣裳吧,可别受了风寒。”说着转头对噙香道:“噙香,待会叫人熬碗姜汤端给小意子。”
小意子感动地道:“多谢主子记挂。奴才命贱,不碍事的。”
我摇摇头,真挚地道:“别这么说。大家都是一样的人,没什么高低贵贱。不过是命运的安排不同,我一直当你是一家人的。”
小意子极度动容地嘴唇颤抖着,什么都没说,朝我端端正正地磕了个头,默默出去了。我目送他出去,心中也有些感动。
噙香她们几个也都默默地望着小意子的背影,并不说话。空气中弥漫着动人的温馨。
漱玉蹦蹦跳跳地东看看西瞧瞧,到南墙边的紫檀木书架时突然停了下来,诧异地道:“咦,小姐。这花怎么还没有谢呀?”
我一怔,顺着漱玉的目光瞧过去,书架旁边立着一个高高的细长花架,上面摆着一盆色呈墨绿,秀气挺拔的兰花。叶子细长如柳叶,飘逸潇洒,正中间几朵蓝色的花儿正开得灿烂,花心微微露出几缕鹅黄的花蕊,美丽得有些诡异。
这正是当日郦美人送给我和如璧一人一盆地午夜兰花。如璧那盆是紫色。我这盆是蓝色。唯一地差别只在于如璧那盆充满了异香。而我这盆没有。
说也奇怪。每次我看见这花总有一种很奇怪很不舒服地感觉。本想叫他们搬到后园去地。可崇韬过来看见却很喜欢。于是我才让人把花瓣到角落地书架边。
现在听漱玉说。我那种不舒服地感觉又出现了。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想起龙红袖来了。我忙摇摇头。驱走这种可怕地感觉。
漱玉托着下巴围着兰花转了一圈。口中啧啧有声。道:“小姐。噙香。你们觉不觉得这花就像是有生命一样啊?”
我浑身一震。心中涌起一阵不可抑制地恐惧。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看这盆花左看右看都不舒服了。原来。我跟漱玉地感觉是一样地。这盆花给人地感觉活生生地。就像是人一样。当看着这盆花却像是在看一个大活人一样地时候。难怪我会觉得很不舒服了。
一时间人人面面相睽。眼中都多了几分)畏)惧(网)。
我忙移开目光不敢再看,连连挥手道:“噙香,快叫人把花搬到后园里去。”噙香忙不迭地点着头,叫小太监进来搬走了花。看着花被搬走了,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心念一转,为什么如璧那盆花给人的感觉却是清雅脱俗,令人心旷神怡呢?这两盆花本是同种,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差别?
抬头看看窗外的雨已经渐渐小了,我拿定了主意,唤过吟雪,道:“吟雪,你去太医院看看,有没有相熟的对草木有研究的太医。如果有,请到宫里来。我要见见。”
吟雪顺从地点点头,撑起油纸伞出去了。只一会功夫,吟雪就带着一个身穿太医服的青年男子进来了。
我定睛一看,这个男子只有二十一二岁,生得眉清目秀,温文儒雅的样子,让人一见难忘记忆深刻地却是他那双眼睛,清澈明亮,宛如两汪清泉,仿佛一眼就可以看到他的心里仍然诚恳坦荡似的。
我有些诧异,微微皱了皱眉。那个男子已眼观鼻鼻观心地跪下呼道:“微臣太医院刘为扬给婉仪主子请安,主子万福。”
我不说话,只看了看吟雪。吟雪会意,道:“奴婢去到太医院时,因为今天下雨,所以只有刘太医值班留在太医院,其他的人都回家了。奴婢见刘太医做事认真且并非徒有虚名,才做主带他进来的。”
我这才了解地点点头。在宫里,每个妃嫔都只看自己相熟的太医,并不会轻易换一个从未听闻的尤其像刘为扬这样年轻又没有后台的太医。像刘为扬这样的想要出头有多么难也就可想而知了。也正因为如此,这样的鬼天气他才不能像别的太医一样回家享福,要留在太医院值班。
我扶扶臂上的玉钏,柔声道:“刘大人不必紧张,只要你当真有真本事,本小主一定不会亏待你。”
那个刘为扬闻言却并没有像一般人一样喜形于色,只是不见悲喜地拱拱手道:“微臣谢过主子。”
我微微眯眯眼,摆手道:“噙香,你带刘大人去看看那盆东西吧。”噙香点点头,领命带刘为扬去了后园。
眼瞅着他们出去了,我才回头问吟雪:“吟雪,说说吧。你跟这个刘太医是什么关系?”吟雪猛地抬头愕然地看着我,随即又低下去,好半晌才扭着锦帕低声道:“主子英明,奴婢的确认识刘太医。”
说着抬头鼓起勇气道:“但请主子明鉴,这个刘太医的确医术高明,人品正直,奴婢并无私心。”
我故意板着脸,吟雪偷眼看着我的脸色,惶恐地低着头不敢再说话。看逗得她够了,我才忍不住笑了出来,道:“我并没有怪你。有这样知根知底且医术人品俱佳的人才,你早就应该回禀我知道,我又怎么会怪罪于你呢?”
吟雪涨红了脸,呐呐地笑了笑,不再吭声。不一会,噙香就和刘为扬一起进来了。
我见刘为扬面沉如水,心中打了一个咯噔。
深深吸了口气,稳住情绪,我才开口问道:“刘大人,怎么样?本小主面前不必忌讳,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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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幽兰何其毒(一)
更新时间:2009…10…20 13:43:12 本章字数:2469
刘为扬微微颔首,沉稳地躬身道:“这是来自西域的奇花密耶罗,也叫午夜兰花。只在夜半时分开花,天明即谢,因而得名。”
原本我还有些不太信得过刘为扬,此刻见他竟能一口说出花的来历,还一字不差,这才收起了轻视之心,稍带敬意地道:“刘大人说得不错。请坐吧。漱玉,奉茶。”
刘为扬剑眉微微一挑,坦然地拱了拱手,撩起下摆坐下。我看在眼里,只作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