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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茵茵默不作声地听着,心里想,俞敏才不是这么好哄的人。
“你猜怎么着?开始俞敏还装糊涂,说她压根不知道什么纪委的事,信誓旦旦跟我撇清自己。我也没撕破那层面子,就说托她替铭毓做个证。”
“她答应了?”
“答应了。”裴莉很兴奋。
“她得有条件吧?”
裴莉扶着乔茵茵坐下,“没错。她对我说,这事得你去求她。茵茵,辛苦你跑一趟,咱们都是为了铭毓。只要他平安无事,大家都好。是不是?”
乔茵茵说:“大姐,你想得太简单了。俞敏不是图我求她,她是借机要出气。羞辱完了我她也不会按你说的做。这事都是她设计的,你知道她多早就筹划这事了吗?”
“她出气咱们就让她出。现在她提什么要求都满足她,这事只有她说话管用。现在不是讲理的时候。”裴莉语重心长的,“我心里也是生气,可光生气不管用。咱们得解决问题。”
“真的能解决吗?”乔茵茵怀疑。
“茵茵,”裴莉有些气恼,“照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要管,随便铭毓爱死不死,爱活不活吗?他是我弟弟,我干不出那样的事来。别说开口求她俞敏,就是跪下认错我也认。”
“大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裴莉倏地泪眼婆娑,“已经三天了。且不说我爸的血压高犯了没有,人家有没有打他骂他。铭毓是什么人我最了解,他心高气傲,受这栽赃陷害,等于扇他一记耳光。我不奢望他多成功,多出人头地,只要平平安安、没病没灾我就阿弥陀佛。茵茵,算大姐求你,你去求俞敏,说几句好话劝她帮帮铭毓。行不行?”
乔茵茵回到卧室,一个人静坐不动。明知道是一场无用功,她还是答应了裴莉。乔茵茵忽然理解了石菁华,因为她在意父亲,所以别人点滴的帮助她都视为恩德。裴莉也是在意弟弟,哪怕俞敏故意耍弄她,她也义无反顾地钻进套子里。而心怀希望的人最怕失望,如果她得知最终乔茵茵除了被羞辱奚落一番,毫无所获,不知……乔茵茵的好胜心陡然激发出来,凭什么都得受她俞敏摆布?难道天底下只有她一个会使阴谋诡计吗?
邢乐丹察言观色地凑过来,刚想开口询问,客厅里裴莉与三姑一言不合又发生了争执。两人互不相让,语声也越来越高。
“你们不要吵啦!”邢乐丹探出头叫道。她回来,气鼓鼓对乔茵茵说:“我陪你去,茵茵姐,俞敏要是敢骂你,我就跟她没完。不行,我再带几个同学揍她一顿。”
乔茵茵摇头,“又不是好事,哪用抢着上?”
这时,三姑风风火火推门进来。她与裴莉是截然不同的态度,撕破脸又怎么样?三姑绝不惯着谁的歪门邪道。
“茵茵,三姑跟你去。我也见识见识她。瞧她一个小丫头能作威作福成什么样?幸亏铭毓没娶她,要是不然,这家里都装不下她了。”
“不用你去,三姑。俞敏就是针对我和铭毓呢。何苦你们都去受那个窝囊气。”
“那哪成?得去。我倒要听听她说出什么混帐话来。”三姑挽袖子要干仗的架势。
乔茵茵淡淡一笑,她摸索着找到邢乐丹的手,“丹丹,你陪我去吧。就咱们俩。不过,去之前你先帮我做几件事。”
54第五十四章
裴铭毓在离家第四天的上午悄无声息地回来了。走下电梯;他发现自己家城门洞开。狐疑之时,倒是听到屋内七嘴八舌的说话声。他迈步走进去,见一堆人依依送别似的围着乔茵茵和外甥女。
乔茵茵的打扮甚是光鲜;俨然赴约会一般。当然;裴铭毓早已习惯了。无论身处多糟糕的境地,乔茵茵也不肯懈怠自己。
“小、小舅?”邢乐丹象见了鬼似的瞪大眼睛。她这一叫;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从乔茵茵身上扯了过来。
“铭毓。”裴莉第一个冲过来,眼泪花花地抓住弟弟胳膊;“你回来了?”
亲戚朋友也是围过来,一叠声地问长问短。
裴铭毓一时回答不过来,他挑起眉梢,对着宛如贝壳一样,被孤零零留在原地的乔茵茵,问:“你要出门?茵茵。”
“我和茵茵姐出去玩。”邢乐丹抢先答。她太激动了,忘了要执行的任务,这会儿赶紧又回到乔茵茵身边挽着她手。
“别瞎闹。玩什么玩?”裴铭毓甚是不悦,“茵茵眼睛看不到,你又毛毛躁躁的,在家待着吧。”
“不……”
乔茵茵暗暗捏一下邢乐丹的手,“是我想出去走走。快到中秋节了,我想挑几盒月饼送疗养院的大夫。买完就回来,不去其它地方”
裴莉醒过神来,赶紧帮腔,“就是,这几天两人出去好几回了,丹丹知道怎么照顾人。你别瞎操心了。”她拉上弟弟的手往里面走,“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急死我们了。”一边说着,她的手在背后挥一下,那意思是催促女儿她们快走。跟俞敏约好了时间见面,不能耽误。
三姑却是急得不行,说妥了她和裴莉跟着俩丫头。乔茵茵这么一解释,等于把她和裴莉都甩开了。那三姑哪能放心,两个小丫头,一个眼睛瞎,一个还在上学的孩子,如何能镇得住俞敏?三姑鬼祟地钻出包围圈,打算悄悄地撤。不想,裴莉眼观六路,一嗓子把她喊住了,“三姑,你快做点儿吃的,铭毓肯定没吃早饭呢。”
三姑扭过脸,两个女人又在眼神中厮杀一番。裴莉是担心三姑跟过去搅事,没有自己坐镇,老太太的正义感实在难缠。
“你不会做吗?”三姑翻个白眼。
“我做的不如你好吃。”
裴铭毓感觉出诡异,他左右审视了两人,“打嘴仗吗?”说着话,他再找乔茵茵,没了。
乔茵茵和邢乐丹提紧一口气,快步到了楼下,有安排好的司机负责接送。他们一溜烟到了上岛咖啡。下车时,邢乐丹象执行警戒一样观察四周,她觉得自己颇有女间谍风采。于是小女孩的乐观天性又冒出来了。
“茵茵姐,等回去我能上天涯发个帖子吗?”
“当然。”乔茵茵嘴角噙着笑,“标题要长长的,用词越狗血越好。写完了念给我听,我润色一下。”
邢乐丹咯咯的笑,“好嘞。”
她们俩到得早,咖啡馆刚刚营业,服务生们在做清洁。俩人一路上了二楼露台,这里特意辟出一角露天咖啡座。有闲适的藤椅和柔软的靠垫,挑着临近铁艺护栏的边缘位置,邢乐丹扶着乔茵茵坐过去。
乔茵茵用手摸索着熟悉了一下周围环境。其实,她是这里的老常客,这几张咖啡桌的方向位置都印在脑子里了。之所以选这,一来因为行事便利,二是谈话自由,室内那边总要压抑一点声音。坐稳当了,乔茵茵仰头问邢乐丹,“我脸上的妆没花吧?”
“没有。”
邢乐丹宛如专业助理,替乔茵茵抚抚衣领,理一下头发。今天,乔茵茵没戴帽子,是个沙宣发型的假发套。除却眼睛上的缺憾,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
“好了,茵茵姐,我就在你身后的椅子坐。我会随时保护你的。”
乔茵茵笑,“傻瓜,你得坐我对面去,不然她一眼就能看出咱俩是一块的。”
邢乐丹吐吐舌头,蹦蹦跳跳的转头,“头一回,没经验。”
俞敏照例是姗姗来迟,吊一吊胃口,杀一杀乔茵茵气焰,是她最乐意做的事。其实,俞敏知道,乔茵茵擅长以弱示人,与自己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以致很多时候她做什么都象打在棉花套上,激不起任何反应。但借此发一部分怒气也是好的。尤其是看乔茵茵气定神闲,俞敏不由自主就冒火。
“你一个人?”俞敏搁了背包,倨傲地坐下,翘起二郎腿。
“你还想有更多人围观吗?”
俞敏得意,“围观什么?我又不叫你下跪。”
这时,服务生过来,俞敏不看单子,熟练的点了一杯漂浮冰咖。
“不必了,给她矿泉水。”乔茵茵一改往日的恬淡,语气很冲,“等会儿谁泼谁一脸咖啡也说不定。还是矿泉水,好收拾。”
俞敏倍觉好笑,“想泼我的是你吧?你大可放心。公众场合我很注意形象,不会欺负残疾人的。况且,今天我来也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的。”她笑吟吟对着服务生,“那就矿泉水吧。依云。”
乔茵茵冷笑,“你应该说你是给自己找痛快的。裴铭毓完蛋了,你的目的达到了。再瞧一眼我的惨状,你心花怒放了吧?”
俞敏自得地翻看自己新完成的美甲。她心情的确好,没什么比听到裴铭毓倒霉更让她解气。说起来也是老天帮她,俞敏正愁找不着碴儿报那一字之仇呢。裴显平自投罗网撞上门来。得意归得意,俞敏也很谨慎,见乔茵茵纯粹是为了找回曾经在她面前丢掉的面子,至于给对方留话柄这类事她竭力避免。
听她不接自己的话,乔茵茵继续说:“可惜啊,你的如意算盘打得不巧。我倒想谢谢你的成全呢。”
俞敏的目光从指尖移到乔茵茵脸上,只见她似笑非笑饮了一口水,“我早劝过铭毓,凭他的人脉和能力最适合经商。副市长说着好听,只落个面上风光。哪比得上人家做企业的人,年薪百万,豪车别墅,指着他我一辈子也住不进去。这回好了,他改弦更张,省得我再劝了。”
俞敏脸色一变,几乎是脱口而出,“鼠目寸光!”
“寸光微光都轮不到你劳神费心。”乔茵茵好象沾沾自喜,“没人告诉你吧?等我手术完了,我们就复婚。”
“哼,跟我说不着,我也不关心。”
“你不是遗憾没参加我们的婚宴吗?我打算办个复婚宴,专门为了答谢你。”
这时,服务生端着托盘送上矿泉水和空玻璃杯。俞敏恨恨地拧开瓶口,‘咕咚咚’倒了一满杯。喝掉大半后,她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希望你手术顺利。”
乔茵茵不以为然,“当然会顺利。铭毓费了半天力,总要对得起他的辛苦。虽然他跟我保证,我瘸了瞎了他都不介意,可男人的话哪能当真。他跟你在一块时也整天甜言蜜语的吧?我倒是希望他多挣点钱,说得再好听不如给我换一款好车实惠呢。”
俞敏万箭穿心,甜言蜜语?裴铭毓还有这样一面吗?难以想象竟是对着如此肤浅虚荣、毫无见识的女人。俞敏由衷地说:“我看裴铭毓真是瞎了眼。”
“瞎眼的是你。脑子坏掉的也是你。你以为冒些坏水挑唆得我们离婚,你就能坐到我的位子上。哼,做梦!轮谁也轮不到你!你往他小隔间里钻有用吗?假惺惺问天问地有用吗?你以为裴铭毓爱你?爱过你?自欺欺人吧!”
俞敏勃然变色,“你不要血口喷人。你们离婚凭什么赖到我头上?裴铭毓爱不爱我也与你无关。”
“我喷了怎么样?你对着全世界解释去啊?对了,忘记跟你说,早晨我给威廉发了邮件,我讲了某人被抛弃后丧心病狂的全过程。我劝他少被人当枪使,写那些失实而又煽风点火的报导,最后只能自扇耳光。”
俞敏险些怒极而起,“你无耻!”
“等会儿回去我再给威廉发一份证据。他要是不信,可以去北京警方那里核实。你瞧,咱们俩有本质上的区别,你是凭空捏造,我是有根有据。”
“你混蛋!”俞敏心里一慌,手中端的半杯水直直泼到了乔茵茵脸上。
乔茵茵仿佛吓傻了,僵着脸一动不动,任着水滴答滴答淌过脸颊,浸湿了胸前的一小片衣衫。
“小舅妈!”邢乐丹适时地从旁边冲过来,她点着俞敏的鼻尖,“你欺负人!你不要脸!你破坏别人家庭还这么嚣张,我要去网上给你曝光!你们来看,就是这个丑女人,死皮赖脸要嫁给我小舅。我小舅不理她,她就威胁我小舅妈。”
邢乐丹脆生生的嗓门,加上饱满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