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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挑了一家江边的菜馆,有现成的养鱼区,依照客人要求现场捕捞,保证原料鲜活。两人临窗而坐,有徐徐江风拂面,惬意无比。点了菜后,她拉着简阳去挑鱼,看他比划着鱼抄子怎么也追不上窜动的鱼,还险些把自己投进鱼池里,逗得她前仰后合的笑。
简阳也是开心,活泼泼挥着鱼抄子,誓要亲手抓上一条来。整天在他妈严密监视下,防贼一样防着他们。能偷出这一顿饭的时间独处,他简直美死了。
折腾半天,快要把鱼池子搅得天翻地覆了,终于有条笨鱼遭殃。捞上来后一分为二,半边红锅半边清汤。鱼头统统归了乔茵茵。
等锅子汩汩冒了泡,乔茵茵食指大动,她不能吃辣,专攻白锅这边。简阳则是油汪汪的红油锅,辣得他泪眼汪汪,更有大男孩的喜人憨态。
“喝一口啤酒解解辣?”乔茵茵逗他。
简阳守着自己的鲜豆浆,“哪能俩人都喝?我得开车。”
“你喝吧,我们打车回去。”她笑嘻嘻的。
简阳不上她当,“少来。”
“喝一口吧,一小口。”
“你吃一块我这边的,我就喝。”简阳作势要捞一勺沾满红油的鱼肉给她,吓得乔茵茵阻拦。
他没有酒量,她不能吃辣,一挨上吃火锅总免不了互相挤兑。
“一会吃完饭我们去酒吧玩?”乔茵茵提议。
简阳刚要点头,却又犹豫,“太晚了妈疑神疑鬼。”
乔茵茵嘟嘴,“我刚才说晚上不回去吃饭,妈就翻来覆去地问。她是不是也问你来的?”
简阳苦笑,“没问那么直接,绕着圈的问。”
“我得好好想一个办法,怎么让妈不跟咱俩较劲。”
“你要是能把妈扭转过来,”说完,简阳摇头,觉得这事难度系数太高,“基本不可能。算了,顺其自然吧。”
乔茵茵心里想的是另一码事。石菁华防来防去,好象他们两人*抓紧机会凑一起。其实,乔茵茵压根没那想法,在裴铭毓那儿,她已经烙下心理阴影了。可这话又不能直白的说。所以她要想个办法婉转地打消石菁华的担心。
吃过饭,他们驾车去了酒吧一条街。因为不想多逗留,随便选了路口的一家进去。周五的客人比平日里多,简阳他们兜转在里面找位置。忽然,乔茵茵一把拉住他,“别找了,回家吧。”
“怎么?”
“没怎么,我忽然想起来明天去海边,我得回去收拾衣服。”
简阳无所谓,马上往外走。到了门口,乔茵茵回头看一眼里面,她讨厌的俞敏和曲恒并排坐在吧台前。
俞敏已经喝了几个小时,她酒量好,慢斟慢饮,喝到这会也不见醉态。脸上的妆已经哭花了,洗过脸后只剩了素净清秀的一张脸,反而比化妆时年轻几岁。
“再来一杯。”俞敏顿着空杯叫。
酒保过来,斟了些酒进去,又加了几颗冰块。
曲恒看看时间,“行了吧大小姐,今天就喝到这儿。我送你回家,那儿还有朋友等着呢。”
在这碰见表妹纯属偶遇,他原本带了几个女孩过来玩的,现在撇下她们半天了。
“别啰嗦,谁求你管我了?走走走。”俞敏烦躁的驱赶他。
“你懂点儿事。一人猛灌,喝醉了出什么岔子谁照应?”
“说了你走。”她挥着手赶人。
曲恒有点烦了,“你以为你三岁孩子啊?老得大人追着你屁股后面哄。”
俞敏心里记恨曲恒。若不是他上回胡说八道一气,自己也不至于脑筋抽筋想出那么个主意,自然也就没有后来裴铭毓那声令她伤心欲绝的‘滚’。俞敏多年的感情、苦心维持的好形象因为曲恒,彻底毁了。
“都是你,替我瞎出主意。没有你我哪会有今天?你还有脸跟我犯横?”
曲恒不爱听了,“我出主意你也得听啊?磨破嘴皮子劝你,别跟姓裴那儿干了,你听吗?天天加班,周末也不歇,你卖给他啦?瞧你现在这样儿,哪还有点水灵气儿?”
“我不干了,我辞职了,你高兴了吧?”她赌气地瞪他。
“早该这样。”曲恒鼓掌。
俞敏的眼泪又来了。
曲恒狐疑,“发生什么事了?”
俞敏仰头干了杯中酒,眼泪似坠未坠挂在腮边。
“哭什么?他欺负你了?还是你们吵架了?”
“他叫我滚。”俞敏万万接受不了这个字。
“谁?裴铭毓?”曲恒皱眉思索,“不应该呀。你先说你干什么了?他那人圆滑得很,轻易不会得罪人。骂你更没必要。”
俞敏死咬着不说,她不愿曲恒知道这事,肯定他也得骂自己。可曲恒不依不饶的非得问个明白。最后俞敏恼了,“你也要跟他合着伙骂我吗?他已经不给我留脸了,你知道又怎么样?”
曲恒更加认定自己妹子干了傻事,“你实话告诉我,不然我让姨夫问他去。”
俞敏怵头自己父亲,只能挑着能说的话大概其说了。曲恒默默听着,听到末尾问了几个问题,然后他若有所思转着手中酒杯。
俞敏等了一阵没听见骂,心里更含糊,仿佛挂在头顶的靴子,该落不落时最揪心,“有话你说,别神神秘秘的。”
曲恒冷笑,“我早说过,将来你得叫裴铭毓榨得骨头渣都不剩,应验了。”
俞敏不解,“哪挨哪呀?”
曲恒嗤道:“真是,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你还不如那些十几岁出来混的小丫头。人家再没文化,也知道不给钱不陪你玩。你可好,叫人耍得什么都不剩。”
这话俞敏哪听得了?立即翻脸了,“少吹嘘你那些烂事。滚滚滚。”
曲恒果然掉头就走。俞敏又不干了,三下两下给他扯回来,“你说说,我怎么骨头渣都不剩了?”
曲恒想一棍子打醒表妹,省得再犯傻去,所以话说得特别狠,“你把裴铭毓折腾得离婚了,他咽得下这口气吗?不可能!他肯定得赶你走,但你走也得把转播权合同都给他签妥了。你自己算这个日子,签最后一个合同是哪天?今天吧?下面还用我说吗?”
俞敏醍醐灌顶,怪不得这段时间裴铭毓天天逼问进度,出差在外都保持一天一个电话的频率。俞敏也是诚心想替他分忧,没日没夜拼了全力地干。累发烧了去医院挂点滴也舍不得休息。别人三个月才完成的任务她愣是一个月就赶出来了。
俞敏喃喃自语,“他一直忍着,忍到我给他干完事?”
“你以为呢?”
俞敏崩溃了,哇哇大哭,“裴铭毓,你王八蛋。”
简阳和乔茵茵离开酒吧直接回了家。到小区门口,乔茵茵先下车走,简阳再出去兜半个小时。为了糊弄石菁华,他们得错开时间一前一后回去。等她洗了澡,准备上床睡觉了,简阳还没回来。此时,距他们分开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乔茵茵拨通简阳电话,得知他在交通队门口。原来顾湘惹麻烦了。她与人去滨江道赛车,被交警扣住带回了队里。电话通知到简阳头上,他马上联系顾湘父亲的律师。
“我现在这儿等着,律师已经进去了,估计交完罚金人就能出来了。”
乔茵茵嘀咕,“赛车?她真是能闹腾。”
简阳说:“她整天没事做,当然跟那些小混混们玩。听说她又换车了,改装费花了十几万。”
“她爸连面都不露吗?派律师来?”
“他们家的事你还不知道。”
乔茵茵当然知道,她父母的生意越做越大,甩给顾湘的钱也越来越多。但除了钱,父母对女儿俱是不闻不问,想见他们一面很难。顾湘有什么事都会留简阳的通讯方式,然后简阳再联系他父亲的律师或者秘书。
简阳犹豫开口,“妞妞,顾湘玩赛车很危险,要是她有正经事做,也能离那帮人远点儿。”他这么说不过是想替顾湘求情。不过乔茵茵那里不搭腔,简阳只得草草收尾,“你先睡。律师刚才请我劝劝她,等会她出来,我说完了马上回家。”
放下电话,乔茵茵迟迟不能入睡。之所以不同意顾湘到简阳身边,并非吃醋。乔茵茵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对简阳亦是绝对的放心。她这拒绝背后蕴含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顾湘身上隐藏了危险,而这危险有一天会殃及简阳。
乔茵茵把房门开了一半,不多久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瞥到简阳蹑手蹑脚去洗漱,她才踏实地翻身睡觉。
34第三十四章
第二天;事情完全按照乔茵茵预想的进行。去监狱探望过父亲,他们三口到了海边;吃了海鲜;酒足饭饱后方才住进酒店。等石菁华午睡了半小时后,他们来到海边。
现在是五月中旬;海滨的旅游旺季未到;下海游泳太早了些;沙滩上的游人也稀稀落落。
石菁华坐在租好的太阳伞下;看着一双儿女搭快艇、玩水上摩托。这里没有熟人;她也网开一面;不再强调防备人说闲话了。阳光暖洋洋的又让她渐生出困意,刚想打盹;听到乔茵茵手机响。她拿过来一瞧;是裴铭毓,再看那两人离岸已经很远,于是替女儿接了。
等乔茵茵他们兴冲冲回来,石菁华也没提这事,递上饮料和从家里带来的水果给他们。
“妈,你玩不玩?我带你。”简阳问。
“我怕它翻了。”石菁华头摇得象拨浪鼓。
“妈,消毒湿巾呢?”乔茵茵遍寻不到。
石菁华找了一圈也没有,“糟糕,肯定是放桌上忘记装了。我还想着等会搁进袋子,转身就忘了。脑子越来越不好使。”
“算了,我去买一包吧。”简阳动作快,马上去了。
乔茵茵也躺到长椅上,百无聊赖涂着防晒霜。太阳伞下,只剩了她们两个。
石菁华想了想,仿佛无意地问:“茵茵,你报到遇上铭毓了吗?”
“没有。”
“我想啊,还是不能跟铭毓把关系搞僵。”石菁华慢悠悠的说,“他做得不对是他的事,从咱们这不能叫人挑出毛病来。”
“妈你要说什么?”乔茵茵停住手里的动作,“你是想让我跟他复婚吗?我说了我不想。”
石菁华辩解,“不是那个意思。当初铭毓替咱家办事尽心尽力,请客吃饭也一分钱没跟咱们要。这人情不能不记着,说到哪咱们也是欠人家的。”
乔茵茵埋头继续涂防晒霜,“我知道。”
“他大姐裴莉也是好人,热心肠,没瞧不起过咱们。”
“是。”她点头。
防晒霜涂完,乔茵茵没听见她妈再往下说。好象这是个有头没尾的对话,让人一头雾水。乔茵茵想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但简阳买了消毒湿巾回来,这话题也就岔开了。吃过水果,恰逢有渔船入港,她和简阳马上跑去看新鲜了。
因为坐水上摩托打湿了头发,吃晚饭前,乔茵茵回房间洗澡。石菁华和简阳先去了酒店餐厅,等她磨磨蹭蹭打扮完,才去楼下汇合。走进餐厅,竟然见到了裴铭毓。他坐在石菁华身边,背对着餐厅门口,但那副平直端正的肩膀,她一下就认了出来。
在他们对面的简阳看到乔茵茵,他招手,脸上有淡淡笑意。
乔茵茵大惑不解,他刚才是对裴铭毓笑?她眼花了吧?即使简阳脾气温顺,不爱与人作对,对她受伤一事也是动了真怒。忽然前嫌尽释?
带了一脑袋问号,乔茵茵到了桌边。她看到石菁华也是笑意盈盈。乔茵茵觉得自己错过了一段剧情,好象他们省略过程,突然跳到了大团圆的结尾。
石菁华宛如介绍自家人那么亲热,“茵茵,铭毓也来了。”
她看裴铭毓,他替石菁华斟茶,眼帘半阖,似笑非笑的。
乔茵茵如坠迷雾。且不说他怎么找到这的,单说石菁华这儿就蹊跷。对这个曾经的女婿,她总抱着看恩人般的仰望和小心。记得当初裴铭毓第一次来家里拜望丈母娘,她也没端过长辈架子。弄得乔茵茵过后说她妈,位置摆得太低了,好象娶了乔家女儿是受他多大的恩典一样。日后的接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