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气鬼。」魈揉乱她的头发,「快到了,再忍耐一下。」他替她打气着。
绕过两个转角,季熏终于见到维德跟其他孩子,他们被关在大型牢笼内,像是宠物般的养着。
孩子们随性地倒在地上熟睡,在十多名孩子之中,季熏在牢笼的角落处见到维德的身影,相较于分离时候的他,维德现在的身体壮了一点,不再是瘦巴巴的模样。
「维德、维德。」季熏轻声叫着瑟缩在角落处的他,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他从睡梦中醒来。
「欣!」他激动且开心地望着她。
「维德,你的眼睛……变成红色的了?」与他四目相对时,季熏对他的变化感到讶异。
「他们给我们吃一种奇 怪;书;网的药,之后大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维德摸摸自己的脸。「我这样子是不是很奇 怪;书;网?」
「不、不会。」季熏否认的摇头,「我朋友也跟你一样。」她望向旁边的魈。
表面上她佯装平静,但心底却对这样的「相似」感到万分讶异。
难道魈也是因为吃下类似的药物,才会……
「欣的朋友?」维德喜出望外的看着魈,「你是来救我们的?」
魈朝维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并示意他走向他们。
魈将灵气聚成细丝插入钥匙孔,稍微转动几下就将牢笼的锁开启。
「我叫醒其他人。」维德才想开口,却被魈摀住嘴巴。
「抱歉。」魈以沉重的语调说道:「我顶多只能救出你跟凯,没办法带所有人离开。」
无法开口响应的他,以轻微的点头表示他懂了,待魈松开手后,他深深地望着还在沉睡的同伴。
「对不起。」声音极为轻细,心情却是极度沉重。
尽管他经常被其他孩子们欺负,但,同为孤儿院的同伴,对于彼此还是有相当的感情存在。
当维德离开牢笼时,魈并没有再度将牢笼上锁。
「也许他们可以靠自己的力量离开。」他安抚的朝维德笑笑。
尽管开启的牢笼很容易引起守卫们注意,增添他们逃离的难度,魈还是想要为他们留一线生机。
「谢谢。」低着头,维德随着他们离开房间。
「维德,你知道凯被关在哪里吗?」季熏询问着。
「不知道。」他沮丧地摇头。
那天晚上,当马车的门关上时,他闻到一种奇 怪;书;网的气味,接着就晕倒了,当他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被关在牢笼里。
「等一下见到他的时候,你最好要有心里准备。」魈突兀的说出这句话。
原本维德还听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当他来到关着凯的房间时,他懂了。
原本活泼开朗、十分有朝气的他,如今却是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张着红色的双眼,目光空洞。
现在的他比维德还要瘦弱,铁链缠绕在他的颈子上,苍白、赤裸的上身伤痕、刀疤遍布,脸上与身体沾着干涸的血迹,左手被人锯断,装上了铁制的义肢,手腕位置是剪刀状的利刃。
「……凯?」维德无法置信地轻唤。
没有回应,他就像是被掏空灵魂的躯壳,被人用粗鲁手段任意改造。
「凯,是我啊,我是维德……」缓缓地,维德朝他伸出手。
像是感应到朋友的呼唤,涣散的瞳孔逐渐聚焦。
「凯,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发现他有了反应,维德开心的迈步上前。
也就在他接近时,凯突然朝他刺出左手的利刃,魈连忙一把将他抓退,及时避开攻击。
惊骇的喘着气,吓出一身冷汗的维德,发现上衣被割开一道缺口,对方的目标是心脏。
「他已经完全被控制了。」魈说出现下的情况。
「有没有办法让凯恢复原状?」维德难过的哭了起来。
「抱歉。」魈只能以摇头回应。「走吧!」
「不、不救凯了吗?」发现魈打算离开,维德慌张的拉住他,「不是说要救他出去吗?」
「他太虚弱了,就算带他逃出去,他一样会死。」魈就事论事的回道:「就算身体撑得过去,已经失去理智的他,随时都会出手攻击。」怎么想,魈都不觉得该带凯同行。
「但、但是……」维德还是不想抛弃凯。
「我要救他出去。」季熏语气坚定的道:「就算会死,我也不要让凯死在这种地方。」
「对,不可以让凯待在这种地方。」维德重新振作起精神。
「受伤的人没资格说这种话。」魈又朝季熏的额头敲了一记,「遇到状况还不是要我解决?」
「又没有关系,反正你很强。」季熏说得理所当然。
「这不是强不强的问题。」魈真是感到头疼,「我为了找妳,耗费很多灵力跟体力,要是遇到厉害一点的……」
「没问题,我相信你可以。」季熏信誓旦旦的道。
「要是欣说可以,我也相信你可以。」维德异口同声的附和。
「……真是败给妳了。」突然被这么肯定,魈无奈的抓抓头发,「老是爱给我找麻烦。」
快步走向凯,在对方朝自己发动攻击时,魈侧身闪开,往他的后颈给了一击,凯随即晕倒。
搀扶住往前倒下的他,魈拿出定身符贴在他身上,而后才为他解下颈上的铁链。
「走了。」将凯背在背上,魈领着他们离开建筑物。
才刚踏出大门,警报声随即响起,原本安静的医院瞬间人声喧哗,卫兵们开始四处搜索,找寻逃跑的他们。
「怎么办?被发现了。」维德紧张地抓住季熏的手。
「不要担心,我们绝对出的去。」季熏拍拍他的手安抚。
一路上不断击倒追捕的人,好不容易,他们终于来到最外围的出口,只见门口聚集了一大群人,外加几辆马车。
「好、好多人。」维德不安的握紧季熏的手。
「你们在这里等我。」将背上的凯放下,魈悄悄潜至守卫身边,将他们一个个解决。
当全部的守卫都被撂倒后,魈抢了一辆马车,载着众人离开。
哒哒的马蹄声回荡在荒野中,颠簸的路程震得季熏伤处疼痛不堪,马蹄与车轮扬起的尘烟后头,是紧追不舍的追兵。
「他、他们追来了!怎么办?」维德紧张的喊。
「真是麻烦的家伙。」魈试图加快速度,但拖着车厢的马车,始终快不过纯粹载人的马匹。
「我去阻止他们。」撑着身体,季熏摇摇晃晃的起身,准备走出车厢。
「不要乱来!」魈制止着她,「妳现在的状况根本就──」
「彼此彼此。」季熏往他投去一眼,「别以为我没有发现你的状况。」
若是以往,面对众多的敌人时,魈肯定会叫出式神帮忙,根本不会全部都自己动手,耗费自己的体力。
除此之外,从一开始到现在的战斗,魈连他惯用的武器也没有拿出,仅仅赤手空拳的战斗,要不就是夺取对方的武器使用,完全不符合他平日的习惯。
「胡说什么?」魈不以为然的道:「只是很久没有运动,想要活动一下筋骨而已。」
「真巧,我也是。」往驾驶座旁边一站,季熏拿出几张符咒,「司机先生,可以请你速度放慢一点吗?」
「这位小姐晕车了吗?」嘴上开着玩笑,魈还是将马车的速度放慢了。
「你们逃不掉了!」
「去死吧!」
追兵们瞬间包围住马车,当他们高举武器发动攻击时,季熏放出了雷符反击,将敌人一一自马背上击落。
才解决完眼前的敌人,下一批的追兵随即赶至。
第九章 救援(2)
夜晚的黑幕逐渐翻白,曙光照耀在马车与包围住他们的追兵身上,在一群大人之中,一名金发男孩格外引人注目。
「在医院闹事的,就是你们吗?」男孩以领导者的语气质问。
「不是喔!」魈打哈哈的回笑,「我们只是路过的旅人,旁边这位是我的妻子,后面车厢放着行李。」
「胡说八道!」其他守卫嗤之以鼻的反驳:「那女人是路易斯带回来的家伙!」
「我有看到你们在医院里乱跑,还打倒我们不少人!」
「该死的臭小子,我要把你砍成肉酱。」
「只要是组织的敌人,一律清除。」金发男孩冷声道。
在男孩的一声令下,一群人亮出腰间的配剑,蜂拥而上,对他们展开攻击。
一脚撂倒其中一人,魈抢了对方的长剑,跳下马车跟人群展开搏斗,而季熏则是留在车上保护维德,并清除打算冲上马车的敌人。
铿铿锵锵的兵器撞击声不断传出,手上的剑砍断了,魈就再夺一把,天空从晨光天色转为耀眼的白日,这场对战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他们终于解决掉大半敌人。
一直在旁观战的金发男孩,也在半途抽出自己的武器,上前与魈对战,两人相互缠斗十多分钟,尽管有其他人从旁协助,男孩还是逐渐趋于下风。
「锵!」男孩手上的武器被打飞,自己也跟着摔倒在地。
「到此为止。」举起长剑,魈准备结束少年的性命。
在锋刃刺下之际,突如其来的一道黑影闪现,兵器的光芒掠过,刺中他的左肩。
「闪开了吗?」出手突袭的路易斯,神情淡漠的说道。他原本瞄准了魈的心脏位置。
举起另一只手,路易斯想乘胜追击,魈却早他一步,起脚将他踹开,拉开两人的距离。
「这一脚的力道不错。」路易斯嘴角渗血,顺带甩了甩手,将拳刃刀锋上的鲜血甩掉。
「呵,没想到竟然来了一个最麻烦的对手。」魈扬起苦笑。
肩上负伤的他,现在就连右脚也鲜血淋漓,刚才他起脚踢倒路易斯时,对方的拳刃同时刺穿了他的小腿。
「路易斯,他是我的对手!」被魈击倒的男孩,起身抗议着。
「现在是我的。」路易斯以不容反对的语气回道。
「啧!」感受到他发散出的杀气,少年尽管感到不满,但还是识相地退开。
很快的,路易斯与魈的战斗再度展开,两人在速度上不相上下,以极为迅速利落的动作进行攻防。
「真无聊。」观战的男孩打了个呵欠,目光转向马车,「那边应该用不着我出手……」
跟随路易斯前来的几名黑衣手下,已经包围住马车,对车上的人展开攻击。
「欣、欣!救我!」维德从马车内被黑衣人揪出,眼看着就要被斩下首级。
「放开他!」季熏放出雷符,将抓着维德的男子轰落。
「咦?好像挺有趣的。」男孩露出笑脸,转而朝马车的位置移动。
经过连续的战斗,季熏疲惫的喘着气,腹部的伤口裂开,鲜血渗出绷带与衣服,痛楚几乎快要夺走她的思绪,现在的她,只是凭着意志力强撑,与包围住他们的黑衣人对峙着。
好不容易,季熏将那些黑衣人全数击倒,让他们无法靠近马车。
累死了,头好晕、想吐。双脚发软的她,身体因失血过多而产生不适,才想回到马车上休息,却见到驾驶座上站着一名金发少年。
「陪我玩一下吧?」男孩笑嘻嘻的邀约,一手抓着维德。「要不然他可能会死掉喔!」
他是什么时候上车的?季熏大感意外,她还以为已经成功阻止敌人接近马车。
才想放出雷符将对方击倒,她的胸口却突然被人一剑贯穿。
「臭婆娘,去死吧!」原先被她击倒的黑衣人,偷偷地自背后偷袭。
当长剑抽出时,季熏也随之倒卧在地。
糟糕,这次……真的不行了。努力的睁开双眼,季熏却只看到景色逐渐被鲜血染红,成了极为刺眼的腥红。
维德与魈的呼唤声不断传入耳中,她想开口响应,却只是呕出满嘴腥血,嘴巴一张一合,发出的声音却连自己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