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不能跑去找其他人,那样只会害了他们,说不定连快要完成的阵法也会毁于一旦,她更不能往市集跑去,那里全是一些无辜的老弱妇孺。
就在她陷入苦思时,一不留神,差点撞上一部轿车,若不是对方实时煞车,她恐怕就会被撞飞了。
在她因这场突发意外跌倒在地时,奥兰特的脚步也从后头追上。
糟了!忍着膝盖上伤口的痛楚,季熏试图逃离。
「还想跑?」一个鞭子挥来,季熏的脚踝被缠上,狼狈的往前扑倒。
「该怎么办呢?」收绕着长鞭,他将季熏一步步拉回,「我已经厌倦妳跑我追的游戏了。」
手上亮出灵刀,季熏试图砍断那鞭子,然而,在她挥刀之际,脚下一个拉扯的力道传来,她整个人被抛至半空,而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剧烈的疼痛让她咳出了血,脑袋遭受撞击,头晕眼花的伏在地上。
「不过是小小摔一下,妳应该不至于没办法反击吧?」奥兰特轻笑着。「快点,让我看看妳的能耐,将妳摧毁古圣物的力量使出来,别让我失望。」
摧毁古圣物的力量?我?季熏无法理解。
「还不肯反击吗?」鞭子再度甩动,季熏再一次被抛升至半空。
这一次,奥兰特没有让她直接摔下,而是用力的挥舞鞭子,将她凭空甩来甩去。
脚踝上的抽拉力量让季熏痛苦不已,她感觉自己的脚、身体要被撕裂开来,膝盖无法承受这力道,好像快要移位一般。
「注意,要掉下来了喔!」笑着提醒了声,奥兰特将鞭子往下用力一甩,连带拉扯着季熏的身体。
然而,这一次季熏却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被人稳稳接住,对方同时断了她脚上的钳制。
「你终于来了,金……咦?」松了口气的季熏,却意外发现搭救她的人并不是金恩。
虽然一样有着美丽金发,但对方的眼睛是罕见的灰蓝色。
「妳还好吧?」他缓缓将季熏放下,但她却连站都无法站立。
「我的脚……」倒在地上,季熏痛得直冒冷汗。
若她没有猜错,刚才被捆住的左脚,韧带应该已经严重受损,说不定连骨头都移位了。
「你想抢我的猎物?」瞪着眼,奥兰特面露不悦。
「没错。」对方答的干脆,笑的灿然,「这猎物我要了。」
「那就看看你有没有命拿吧!」
奥兰特使着绿鞭大肆挥舞,连带抄起地上沙尘,那名男子步伐轻快的左躲右闪,别说鞭子了,就连尘土也未能沾身。
黄土地上被鞭出了数条凹痕,田埂旁的农作物无辜遭到波及,被鞭风震断、连根拔起,整片农田就这么狼狈的缺了一角。
眼见无法顺利击败那名男子,奥兰特沉喝一声,放出大批蛇群,如同洪水蔓延,为数众多的细蛇就这么淹没地表,让他们几乎无立足之地。
见状,男子也不闪躲,反而逼进奥兰特,反守为攻,也不知道他是使了什么技巧,在他举步前进时,位于他脚边的蛇群全部被震飞弹开,完全动不了他半分。
反观季熏,她的情况可就没那么好了。
见到大量蛇群朝自己爬来,她顿时头皮发麻,手脚颤抖的连连后退,尽管这些蛇并没有她之前遇过的异种恐怖,然而,源自天性对蛇的恐惧,让她求救声都卡在喉间,无法发出。
一个不留神,后退的脚踩了个空,季熏就这么往后跌入农地里,摔得一身泥泞。
眼见蛇群迅速袭来,季熏想要起身逃跑,脚却深陷泥地,拔不出来。
危急之际,季熏放出火符逼退蛇群,在牠们退远时,立刻划地为界,建起结界屏障。
本以为这样应该可以暂保平安,没料到重新聚集的蛇群,蜿蜒爬到屏障前,开始啃食结界。
「骗人!」惊愕的瞪着眼,季熏吓出一身冷汗。
又拉又扯,将陷入泥地里的脚给拔出,挣脱时,一只脚的鞋子被卡在土里,忙着逃命的她,也没心思去将鞋子拿回了。
湿泞的土壤令人寸步难行,季熏在农地里跑了几步便又摔倒了。
「嘶……嘶……」蛇类的特有声响自身后追了上来。
狼狈挣扎的她,终于放声叫出金恩的名字。
炫眼的光芒闪过,还未看清现况,她的身后便传出了爆炸声响,被炸飞的蛇群,部分残块落于季熏身上与附近农地。
「妳没事吧?」漂浮在半空,金恩担心的询问。
「没事。」手忙脚乱地抖掉身上的蛇肉块,季熏狼狈起身。
「妳先到一旁去。」吩咐一声,金恩手里的折扇变成长剑,举剑朝奥兰特攻去。
在金恩与那名男子连手夹击之下,奥兰特逐渐趋于下风。
眼见情势不妙,奥兰特连忙放出蛇群,利用牠们挡住追击,自己趁乱遁逃。
「别想逃!」不肯放弃,金恩火速追了上去。
确定危机解除,季熏气喘吁吁爬出农田,疲倦的坐在地上,在农田里跌了几次跤,她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泥人。
「妳还好吧?」一条雪白的手帕递上前,金发男子笑的灿烂。
「不用了,我去冲水洗一洗就好。」不想弄脏那条漂亮的手帕,季熏婉拒了对方的好意。
「至少将脸上的脏污擦去。」他将手帕塞入她手中,「女生应该不喜 欢'炫。书。网'自己脸上有脏污吧?」
「我不是那种女生。」耸肩笑笑,季熏顺着对方的意思,用手帕擦脸。
「刚才谢谢你的帮忙,如果你没有出手,我恐怕就要被绑架了。」季熏故作顽皮的吐舌笑笑,藉此掩饰心底的恐惧。
「举手之劳,不用客气。」对方温文有礼的回笑。「冒昧问一句,我是不是有在哪边见过妳?」
「有吗?」季熏狐疑的望向对方。
方才太过混乱,她来不及看清对方的脸,现在这么一细看,她竟也觉得他很眼熟。
「我想起来了。」对方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我们在Resurrection的聚会上见过面。」
经他这么一提,季熏也记起他了。
这个人是那时候跟俊安夫妇在一起的……
警戒地,季熏迅速起身退离,身子紧绷。
「呃,妳别这么紧张。」对方无奈的苦笑,「我不是那个团体的人。」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吗?」季熏亮出灵刀,进入备战状态。
「空口白话,我这么说妳当然不信。」两手一摊,男子也不想多作辩解,「如果只凭三言两语妳就信了我,那我可能会反过来怀疑妳的智商。」他开玩笑的道。
「你想做什么?接近我有什么目的?」季熏厉声质问。
「这句话有点奇 怪;书;网……」他脸上的神情更显无辜了,「刚才是妳跑来撞我的车,不是我撞妳,怎么会说是我接近妳?」
「少跟我扯些有的没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现在吗?」他往手表看了眼,「快到晚餐时间了,我打算去用餐,妳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店家吗?」
「不知道。」
「看来我只能开车回到台北用餐了。」他轻叹一声,顺口问道:「需要送妳一程吗?这边好像不好拦车。」
「不用。」
「也对,妳还有朋友跟妳同行,自然不需要我多事。」他向季熏微微一点头,「先走了,晚安。」
「……」季熏迟疑的皱眉,她被弄胡涂了。
难道这个人真的不是跟对方一伙?
她探测着对方的气场,他的气息清不清、浊不浊的,非 常(书…网)混沌,然而,尽管分辨不清对方的来历,她却可以肯定一点──这个人身上没有丝毫跟异种有关的恶气。
「如果你跟他们不是一伙,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聚会里?」在对方转身离去前,季熏追问着。
「我在追查一件案子。」
案子?季熏更不明白了。「你是警察?」
「不,我……」才想开口说明,男子却又突兀的打住,「妳朋友回来了,有机会再遇见的话,我们再来好好聊吧!」
跟返回的金恩点头道别后,他缓步走向轿车,驾车离去。
第四章 援助(2)
「那个人是谁?」金恩好奇的询问。
「……不知道。」迷惘的摇头,季熏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没问。
「妳还好吗?有受伤吗?」
「脚……」
从震惊与茫然中回神,左脚的痛楚瞬间袭来,她难受的跌坐在地,按着左腿。
「我看看。」
经过金恩诊断,她的左脚韧带拉伤,幸好没有断裂、骨头也没有移位,在金恩施予治疗后,伤处很快就恢复大半,只剩尚未消散的疼痛。
而后,金恩又向附近农家借了浴室让她冲洗。
拎着湿淋淋的鞋子,拧着衣服上的水,她就这么赤着脚,一跛一跛地与金恩并肩走回去。
「季姑娘,妳怎么了?摔到水里去吗?」
「妳没事吧?」
见到她狼狈的模样,一群人绕着她关心的询问。
「没事,只是不小心跌到农田里。」她哈哈的笑笑。「对了,刚才我老板打电话来,要我停止休假、回去工作,我以后不能过来帮忙了。」
「啊?妳以后不来了啊?」有些人脸上出现失望。
尽管季熏在工程上帮不了什么忙,但她的个性开朗,有她在的地方就有笑声,调剂了不少工作上的枯燥,再加上她处事贴心,一些细部小事处理的非 常(书…网)妥当,士兵们嘴上不说,其实有不少年纪相仿的小兵对她动了心。
有些不见得是男女之情,他们只是在她身上寻求一种近似母亲的温暖,他们很多人都是自幼离了家,沙场一去数年,连家人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就这么在战场上断了气,对家庭的渴望,即使嘴上没说,心底却还是盘绕牵挂着。
「假日也不能来吗?」面露沮丧,他们眼巴巴的央求。
「若有空,哪怕只是一两个时辰……也可以。」
「我……」
她也不想离开,跟他们相处久了,总会有感情,她喜 欢'炫。书。网'这种闹在一起的感觉,像是大家庭,她向来渴望家庭的温暖,但……
若她不离开,那只恶魔又追来,该怎么办?她不希望连累他们。
「瞧瞧你们这群兔崽子,真没用!」福伯出面将这份离情冲淡一些,「又不是生离死别,一个个哭丧着脸做啥?季姑娘忙完了自然就会来找咱们。对吧,季姑娘?」
「是啊,忙完了我就会过来。」她点头笑着,心底有些苦涩,「有空你们也可以来台北找我啊!记得去车站搭车,别再用走的了。」
「当然、当然,咱们已经学会搭顺风车了。」黝黑的脸孔亮出两排洁牙,笑得灿烂。
「……别吓到人。」季熏提醒着。
他们的顺风车,说穿了就是在路人开车经过时,抛出绳勾,迅速攀上对方车顶,若对方是毫无知觉的普通人那还好,就怕对方略有感应,能见到他们……被几名身穿古衣的鬼魂跳上车顶,这不是比恐怖片还令人惊恐吗?
记得前几天就是有人因此被吓到,对方的家人还领着他,前来将军庙里请将军「收惊」,为了此事,将军严严实实的骂了他们一顿,原本还打算以军杖严惩,若不是季熏与老道士等人帮着求情,他们的屁股恐怕就要开花了。
与他们道别,季熏让金恩载着,返回台北。
她原本想打探那名男子行踪,私下去找他「聊聊」,没想到隔了两天,他们竟然再度遇见了。
「真巧,妳也来这边吃早餐?」身穿白色套装的他,坐在早餐店门口,吃着烧饼油条、配着豆浆。
说实话,这样的画面挺奇 怪;书;网的。
不是说外国人不能吃中式餐点,而是……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吃路边摊的人。
男子有一种领导者的贵气,虽然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