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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盈竹也不管谢先生到底是何用意,拿着牌子,就朝前冲去,李飞宇紧跟在她的身后。
坐在可装四五人的大竹筐里,听着竹筐吱吱呀呀的往上升,吕盈竹的目光落在崖下的小木棚上,心下黯然。
凌楚轩应该还睡在里面吧!自己就这样不告而别,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过来寻我?只是这样……或许是最好的方式。她不能容许自己与别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也不能容忍自己在爱人面前低人一等。她和凌楚轩,注定是无法以正常的形式结合在一起,等到最后终成怨偶,或者为人抛弃,还不如趁早离开,还能给彼此留下一段美丽的回忆。
李飞宇误以为吕盈竹的沉默,是缘于担心吕岩松,开口安慰道:“盈丫头你别担心,吕叔叔他一定会没事的。”
“嗯!”吕盈竹应了一声,朝后靠在了筐子上,闭着眼养神。
“你才从崖下上来,身体还很虚弱,要不先找地方歇两天,等你身体恢复之后再走?”李飞宇不死心的劝道。
“不……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休息片刻就好。现在我要回家,谁也不能拦着我回家。”
吕盈竹坚定的话语,让李飞宇无言以对,只能暗自叹了口气,捏紧了拳头。
没过多久,竹筐便被拉到了山崖上,那里已是东屏山的山腰处。小
吕盈竹亮了亮谢先生给她的牌子,领头的一个黑脸大汉,看了她两眼问道:“在下东屏别院管事刘大山,请问您可是吕姑娘?”
“嗯。”吕盈竹点头,“我需要两匹马,马上就要。”
黑脸大汉朝后面挥了挥手,便有一个黑衣人,去准备马匹。随后他又招过了一个人,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声之后,那人领命离去。
“吕姑娘……有位小西姑娘……可是您的丫鬟?”
“是。”吕盈竹的心情紧张起来,她恍惚记得,落崖之前,小西苍白着脸躲在车边,不知道她是不是平安无事。“小西她……”吕盈竹不敢问,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这时她猛的听到身后不远处,小西饱含激动的声音传来:“小姐……小姐……我知道你一定会活着出来的。一定会。”
吕盈竹回身,朝小西迎了过去,两人抱在一声,声音全都凝咽起来。
“小西……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吕盈竹抱着小西,眼泪也是忍不住一滴一滴往下滚着。嘴里翻来覆去,就是这句话。
“吕姑娘……马匹准备好了。”这时黑脸大汉在旁边插嘴说道,小西抬头,含着泪的眼望着吕盈竹不解的问道,“小姐备马要做什么?”。
“回家。”吕盈竹拉着小西站了起来,望向手提着两个大包裹的李飞宇。
“那为什么只有两匹马?”小西迷惑的问道。
吕盈竹看了看小西,知道她见了自己肯定不会再一个人留下来,因而问道:“小西会骑马吗?”
“会……”
“如果你不会,就直说。我们急着回永安城,如果你……”李飞宇在一旁补充道。
小西明白李飞宇的意思,对吕盈竹说道:“小姐……我会骑马。这十几天里学的。”
“刘管事。”李飞宇望向刘大山。刘大山会意,朝远处挥了挥手,一个黑衣人又为他们牵了一匹马出来。他们这才在众人的目视之下,骑马远去。
给读者的话:
晚上还有两更。
186。…193 归家
从永安城到东屏山,吕盈竹用了两个月。从东屏山到永安城,吕盈竹用了十六天。除了最开始两天骑马之外,其余的时间,李飞宇都强制着她坐了马车。她的身体虽然没有病倒,但是却在短短十六天之内,瘦了整整一圈。连眼睛,也看着像大了一圈。终于,他们在三月的最后一天,赶到了吕府。
黑漆铜钉的大门,虽不十分威武,却是吕盈竹进出了七八年的地方。吕盈竹站在门口,望着吕府的大门,心中一阵激动,便觉眼前一阵发黑,身子也摇晃起来。
“小姐,当心身子。”小西在旁边眼疾手快的扶了她:“小姐,当心。”
吕盈竹站稳之后,便疾步朝前奔去,小西紧随其后,生怕她摔倒了。
扣了十来声门,都不见有人应门。吕盈竹心慌不已,拼命的拍打着大门,同时叫喊道:“开门,开门……来人啊!快开门。”
她的声音微弱,只喊了两声,便开始喘气。李飞宇看这种情况,皱了皱眉,对小西说:“照顾好盈丫头。”随后一个翻身进了院子。
片刻之后,吕盈竹和小西便听得院子里传来一个凄惨的哎哟声,随后门开了。门房魏老头,捂着头满脸是血的从门缝里爬了出来。
“哎哟……李公子饶命……饶命……。”
吕盈竹顾不得和魏老头细问,一把推开门,跌跌撞撞的朝里面走去。小西连忙紧走几步,来到吕盈竹的身边,扶着她的手肘,将她身体的重量挪到了自己身上,然后朝着弦清阁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往日间来去匆匆的下人,此时一个不见。只有吕盈竹与小西的脚步声,回荡在院子里。
穿过垂花门,绕过回廊,吕盈竹与小西,终于来到了弦清阁院前。吕盈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推开小西,用手在脸颊上揉了揉,直到感觉发热了之后,才示意小西敲门。
小西的手,只在院门上叩了一下,院门便应声而开。吕盈竹的心狂跳了一下,然后握紧了小西抬上来的手臂,用软得像面条一般的腿,把自己挪进了弦清阁的院子里。
院子里,也如外面一般,悄无人声。院子里灰仆仆一片,许久都不曾有人打扫。
“来……来人……”吕盈竹的声音都有些哆嗦,小西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扬声叫道:“来人啊!有人没有?”
回答她们的,是冷冷的风声。吕盈竹靠着院门喘了几口气之后,硬撑着来到吕岩松的正房前,用力的推开房门。
房内……空无一人。窗前案前插着的一瓶子白梅花,花已残谢。落于案上的梅花,业已变成了枯萎的黑灰色。显然这屋子里的人,已离去多时。
“爹……”吕盈竹堪堪吐出这个字,身子便软软的倒下。
“小姐……”小西正欲上前接住吕盈竹倒下的身体,却不料身边一个人影更快,一把将吕盈竹抱起,对小西说:“去归田居。”
烟青色的纱账,黑木雕栏的大床,这里……熟悉而又陌生。吕盈竹坐了起来,手抚过床头的喜雀闹梅的花纹,心头一片酸涩。这是她的房间,却也不再是她的房间。
“小姐……您醒过来了?”小西端了一盆水进来,看到吕盈竹,连忙搁下水盆,抹净双手,朝她走了过来,“有没有哪里不适?我再去请大夫来看看?”
吕盈竹摇了摇头:“我怎么会到这来?”
“是李公子。那天小姐晕倒的时候,亏了他及时出现,然后把小姐送了过来,又去请了大夫过来给小姐看病。”
“他去哪了?”吕盈竹掀开被子,就欲下床,只是身子才刚晃了一下,便是一阵头晕,差点又躺了下去。
小西连忙握着她的手,稳住她的身形:“大夫说您劳思过度,需要好好休息,要不然拖得久了,怕是有亏体质。”
“我心里有数。现在你把李飞宇给我找过来。”吕盈竹坚持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望着窗外熟悉的景色。
三月,正是初春时节。院子的墙角下,已升起无数绿色。她最喜 欢'炫。书。网'的季节便是春天,往年这个时节,是她最开心的时候。而今……
李飞宇从门口跨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大食盒。看到站在窗前的吕盈竹,不悦的说道:“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
“你查到什么了?”吕盈竹没有理会李飞宇的问话,焦急的问道。
“你先吃饭。”李飞宇把食盒打开,将里面的菜,摆在了桌上。有糖醋鱼卷,炝黄瓜衣,糖醋荷藕,发菜蚝豉汤。全都热气腾腾的,显然是刚做不久。
李飞宇望向吕盈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忧色。“是不是我说完,你便吃饭?”
“是。不管遇上什么事,我都会把饭吃了。”吕盈竹的眼神异常坚定。
“那好。我告诉你。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门房只知道吕叔叔连夜遣了下人,然后带着其它人离去。至于他……是想趁乱回来偷点东西,却不料正好被我们撞上。”
“他们哪天走的?”吕盈竹消瘦的眼眶里,眼神闪闪发亮,闪着李飞宇看着有些炫目的光芒。
“昨天……”
吕盈竹坐在了桌边,端起饭碗,大口大口的吃着饭。吃了两口之后,抬头看向李飞宇与小西:“别站着了,吃饭。”
李飞宇坐了下来,小西转身出了屋子。李飞宇也端起了碗吃饭。有李飞宇在座,吕盈竹没有叫小西跟着一块吃饭。虽然她自己并不是很在意这些尊卑之分,但是李飞宇却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不见得能接受她的这些做法。
将饭吃完,喝了几口小西送上来的茶点之后,吕盈竹才淡淡的开口问道:“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先把吕叔叔找到再说,你呢?”李飞宇看着吕盈竹,用一种从不曾有过的审视目光。他一直都知道家里为他订下的这个未婚妻子,能力出众。只是他从没想到过,她的性情,居然坚毅如同男子。从东屏山回永安的这一路上,奔波跋涉,没有听到她叫上一声苦。遇上家人失踪,除了当时因情绪过度激动而晕倒之外,醒来之后的举动,更是比一般男人更理智,更冷静。
“一样。”吕盈竹的手,无意识的在桌面上划着,“连夜遣了下人,却不见家中财物流失……”
“有人监视?”两人同时说出这句话,然后交换了一下眼神。
“如果有人在外面监视我们,自是知道我们回了家。他们……或许会有下一步的行动。”李飞宇的眉头皱在了一起,“这样……你待在这里不安全。”
”
187。…194 再上天极楼
“没事。”吕盈竹制止了李飞宇欲劝她离开的话语,“我怕是晕睡有一天了吧?如果他们有行动,不会等得这么久。我们就先住在这里。”
“你睡了一天半,这会天都要黑了。身体可有不适?”李飞宇注视吕盈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敬佩与关切。
吕盈竹摇头:“无事。之前只是累了。李飞宇,晚上我们去天极楼走走吧!”
李飞宇心疼的看着吕盈竹:“你的身子……要不要再休养一下?”
“我没事。不找着他们,我不安心。”
“那好,你和小西先准备一下,我去备车。”李飞宇说完之后,便离开了房间。
小西将吕盈竹扶到了妆台前,给吕盈竹梳了个少女的圆髻,将剩余的散发披在了她肩上。在妆台下的暗格里,已寻不到吕盈竹的奁盒。于是小西采了几朵院中草丛中盛开的蓝色小花,在她头顶上密密的排了一圈。
虽然并无金玉之类的金贵,但是衬上吕盈竹瘦弱的体质,与大大的眼睛,更是添了几分楚楚可怜之姿,让人我见犹怜。
李飞宇走进来之时,看到吕盈竹挽了的样子,愣了一愣:“你……及笄了?”
“嗯。”吕盈竹点头,面色肃然。从今天起,她就是一个成年人了,她会负担起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