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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已去矣
最近总是在回忆往事,她拖着有些沉重的身体,在千秋雪的陪同下来到“红袖楼”。楼内依旧是宾客满座,热闹非凡。姿色各异的美丽女子穿梭其间,与客人调笑着。她扶着楼梯,缓缓走到雅间,两年前初到此地,她就是坐在这里,与月熙冰斗智斗勇的。
“红叶,你还记得本宫吗?”她朝身边那个明艳的女子笑着,两年前那个羞涩的少女红叶,现在已是红袖楼的挂牌姐儿了。
“奴家不知。”她一个卑微的卖笑女子,怎么会认识武林中高高在上的凤欣宫主呢。
她把玩着茶盏,淡淡的吐出一句让她惊愕的话来:“还记得当年和月公子争澈夕的慕容公子吗。”
“奴家自是记得。”她抬头细细的看着慕容清漂亮的眉眼,大为惊叹。“慕容公子!”
“当年那把断了弦的古琴还在吗?”
“在,紫尘公子一直都叫奴婢收着。”她匆忙的下楼去取,不一会,她便抱着那把古琴回来。“宫主且看。”
指尖轻轻触碰,她抚摸着琴身,浅浅一笑,随手拨弄起琴弦。还是那一曲《月清心》可这一次,曲调提高了一度,曲子的节奏变得欢快婉转。不同于从前,现在的《月清心》是给恪言的,此间的情愫只有他才能懂得吧。
一曲结束,赢得全场叫好。
她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用面纱蒙了脸,走出雅间,往后园幽静的澈夕居去。此时楼下正在举行和当年一样的争花魁的比谁,只是物是人非,她又何必如此在意。
往事,随他去吧。
在红叶的引导下,她来到澈夕居,站在那古香古色的两层小筑前,她犹豫良久,最终还是推开了那扇封尘已久的门。这里的布置还是和以前一般,就连所用之物都还是整齐的放着。屋中并没有封尘已久的霉味,反倒有股子清香。“这里常常有人打扫呐。”
“紫尘公子吩咐过,每月都有人来打扫。”
他还是常常来此吗?
眼前的一切那样熟悉,仿佛就在昨天。典雅的房间里,两个生性淡泊的俊美男子,与一个女扮男装的娇俏小姐笑谈风月。他们一个弹琴一个吹响,而女孩则在他们中间起舞。品茗对诗,把酒言欢。
淡蓝色的窗帘,桦木制的圆桌、圆凳、书桌,书桌上放着玉制的笔筒,晶莹剔透,美丽非常。越过月形圆门,来到内室,左侧的拱形窗下,仍旧摆放着那张精美的琴案,案上的汉白玉古琴似是很久没有动过了。月光下,玉琴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如月般的清冷,柔媚。层层白纱拂面而过,紫檀木的床,飘散着淡淡的檀香,青色的琉璃纱帐自然垂下,帐角缀着银色的流苏,古铜色的帐钩上,还系有一个精致的香囊。一切的一切都和那时一样,慕容清抚摸着每一件物品,就像在抚摸回忆。
“小悦悦!”他揽过慕容清的腰,扶着她在圆桌旁坐下。他没有多问什么,聪明如他又怎会不知此间是慕容清的回忆,更是她故事的开始。从求他帮她买下这里开始,她就该知道。
“雪,想知道我为何求你买下此地吗?”她的目光有些空远,好似走入记忆,久久不愿从记忆中回到现实。
千秋雪微微摇头,朗朗笑道:“小悦悦若是不想说,即使我想知道,也强求不来。”
他怎是个了解她的人,淡淡笑着,她开始讲述她、他、他们的故事,从她“翘家”来红袖楼开始说起,某种不停的在变换着神色,沉浸在回忆中,似是再说给他听,但更像在告别一段往事。
“小悦悦,忘了吧,他们不值得你伤心。”他环住她纤弱的肩膀,将她揽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想哭,就哭吧”
贴着他的胸膛,淡淡的薄荷清香萦绕鼻端,慕容清清醒了许多,“这里是我和一直引以为知己的人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如今却早已物是人非。”
所有的故事,似乎都是从这里开始的。但此地在各个买家手中辗转,最后落到她手中,却没了当年的风景。
故地重游,心中的感慨不仅繁多,还很沉重。
如果一切能够改变,她宁可自己是个平凡女子,而不是如今这般多沉重的身份。名利,权贵,她都不想要,她希望得到的只是一个知她懂她爱她的男人,和她厮守一生。只是,上天非要给他们重重考验,即使这一世他们再次相聚,也要生生拆散,一生一死,天人两隔。
——小悦悦,相信你爱的人一定会回来的。
——小悦悦,我会陪着你,守护着你,直到他回来,把你交还给他。
——小悦悦,也许你不相信,从第一次遇见,就注定你是我这辈子的殇。
——或许,你就是我的那颗毒药,明明不能触碰,却忍不住想要拥有你。只是你的心不在我这里,我便不再强求。
“我想好了,总把月辰冰关在大牢不是办法,明日你派几个人,将他们接出来,暂时安置在这里。昨日去看皇兄,他似乎也顾念兄弟情义,不忍心他们受那牢狱之苦。”明着让她将他们接出来,找个放心的居所让他们住下,暗里就是给他们找个待遇好些的牢房,将他们软禁起来。
“好,明日我就去办。”他自是明白皇帝的意思,他们并非普通的囚犯,要把他们弄出来放在别处看守。表面上他们不再受牢狱之苦,实质上只是到了个环境好点的牢狱。而皇帝知道这事情别人办的不一定好,但在她这里却是最合适不过的。他是在利用她背后强大的武林……
“明日我就不去了,你帮我转告月辰冰,不要和皇上作对,也不要妄想得到天下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让他好自为之,该是他的跑不了,不该是他的怎么争也争不到。”
“好。”
“我们回去吧。”她缓缓起身,拖着已有些疲惫的身体,走出门。
月的光华洒在身上,白色的衣裙蒙上了银辉,飘逸的有些不真实,美丽的叫人心碎。她最后看了一眼澈夕居,甩袖离去,渐行渐远。
消瘦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夜色中。
千秋雪抱着雪狐,望着那倾慕的身影,悠悠的叹了口气,转向红叶嘱咐了几句,追了上去。
——小悦悦,我知道,你不曾属于过我,所以……
小宝贝降世
一个大雨倾盆的夜晚,慕容清在宫中与风珛、郁之行、上官邪、千秋雪几人在御花园中对诗谈笑,由于她有孕在身,上官邪以医者的身份,禁止她饮酒,只准她吃点心喝茶。她并不拒绝上官邪的好意,且她也不是那种喜欢借酒消愁的人,靠酒来麻痹神经,实在是太伤身体了。
说笑间,她忽然觉得腹部传来一阵阵抽痛。
“嗯……”她咬着唇,微微哼着。
看出她的异常,上官邪赶忙将她扶住,“楚韵,快回月魄宫,让产婆宫女在寝宫候着!”
打横抱起慕容清,眼中载满了紧张疼惜,嘴巴上还不忘在损上句,“你可真重!”
身为美女的慕容清,怎么能容忍别人侮辱她的身材——及时,她因有孕在身致使身材走样。“比你轻!”
又是一阵抽痛,慕容清咬牙挺着,死活不愿表现出自己怯弱的一面。温暖的手拂过她的额头,温柔的眼神几乎让她瞬间迷醉,那笑容,好熟悉。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她怀着即将做母亲的慈爱,期待着林瑾瑜的诞生。
“啊……”她感觉一下子腾空了,心中穆的一惊。
后面的阵势差点把她吓着,谁生孩子有着阵势,有些邪魅的美男抱着孕妇在皇宫屋顶上狂奔,而他身后还跟着几个风格各异的美男,保驾护航……
如果没搞清楚,别人还以为是一个女人勾搭了一堆男人,现在搞不清楚孩子爹是谁!而那群尾随而至的男人,都争着当孩子爹!
她为自己的想象不禁失笑,轻柔的像是撒娇,眸中划过戏谑。
回到寝宫,慕容清被稳婆和宫女接过去,而那群大男人却被阻拦在门外。
“啊……啊啊啊……啊……”一声惨叫,可急坏了门外那群等待的人。就连闻讯赶来的皇帝都在屋外徘徊,因为担忧而紧蹙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他被屋中一次次的尖叫声弄得心都乱了,宫女奉上的茶水,都给他打翻好几次,杯子也连连失手打碎。
“不成,朕要去看看!”他实在无法忍受慕容清在里面受苦,而自己则站在外面什么事都做不了的感觉。
“皇上且慢,你乃九五至尊,不可入产房。”上官邪和郁之行同时拦住皇上,他们怎么会不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呢,里面躺着的,可是他们共同爱着的人呀。
“那你说怎么办,就让她一直这样叫下去,我们却只能站在这里等!”
“我去。”千秋雪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妖媚的脸庞浮起淡淡的笑。“小悦悦应该会比较喜欢我!”
“你是他姐妹吗!”风珛冷着脸,轻哼着。不屑的看着他,他还不知道千秋雪心里的那点小九九!
“清儿,你……”月萧然在门外喊道。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的一句嘶吼给打断了。“都不许进来……啊……”
“你们谁敢进来,我就把谁送到牢里!”
上官邪并不在意进大牢,且不说他是医者可以帮到她,就冲着里面是自己佩服欣赏的女子,他也要进去。即使她会实现诺言,将他关进牢里。正要推门,屋内传出阴冷冷的两个字——“暗牢”。
他缩回了手,就算他胆子再大,也不敢进那暗牢去玩!
他们都知道那个暗牢是个又进无出的地方,里面的可怕,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所以,他们深知生命的可贵,相互交换眼色,静静的在门外候着。
几个时辰后,产婆抱着孩子在慕容清耳边兴奋的恭贺着:“恭喜公主,是个小郡主。”
她看了看孩子,满足的闭上眼睛。
她太累了……
月萧然眉开眼笑的接过婴儿,逗弄着。“林瑾瑜,朕是你舅舅哦!”
一群大男人围上来,仔细的看着婴儿,怎么都觉得这孩子长得像慕容清,皆赞叹日后又多了一个妖孽……
就在这温馨的气氛下,一声急促尖锐的叫声,将他们本已放下的心再次悬起重击着……
“不好了,血崩……”一盆盆血端出来,上官邪提着药箱冲了进去。
清儿,不要有事!
清儿,你要挺住!
他不要再失去她,即使是远远的看着她,他也就很满足了。
人这一生,得到这样一位知己,足以。
宝贝是魔王
转眼看花开花落已有五个春秋过去了,她终日里陪皇帝上朝议政,为国事操劳,一心想把时间填满,用劳累来麻痹自己。五年了,他还是没有出现……
“娘亲!”
甜美清脆的童声打断她的思绪。慕容清侧过脸,微笑着抱起一身红骑装的女童,柔声询问着。“瑾瑜,今天又到哪去疯了,看这一脸脏兮兮的,和小花猫似得!”
“娘亲,都是漾哥哥不好,漾哥哥答应带瑜儿去骑马的,可是哥哥临时变卦,和郁伯伯出城了!”林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