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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她第一次见到一直在背后默默帮助她的——允禩。
总之,这里是个奇特的地方,是个和她有着不解之缘的地方。她望着远处的高塔,静静地含着尊敬的看着,眸中的异样神采,是兴奋,是安详。
她将包袱置给风珛,交待自己要去清风寺访旧友,说完就扬鞭而去。
慕容清,她还是不能给他一丁点的爱,哪怕只是分给他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好。他的心,早已没了温度,冰冷一片。但在她出现在凤欣宫的那一刻,在她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刹,他的心又开始急剧跳动,炙热的火苗慢慢地燃烧起来。她就像是一束温暖的阳光,照亮黑暗中的路途,给他的心点亮了前行的路灯。他知道,心中莫名的悸动,是一种被称为爱的感觉。
她的温柔,她的优雅,她的婉约,她的调皮,她的柔弱,她的刁蛮……
她的一切,他都是喜欢的,可是她一直都没有给过他回应,像是不懂他的心意,不知他心中的想法。
他苦恼不堪的望着她策马离去,苦涩和悲伤涌上心头,她到底有没有心,她是真的不懂,还是在逃避。怅然的调转马头,他喃喃自语道:“清,我是爱你的,可是……你对我,又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再次来到这座古刹前,她心中有些欣喜,但多半是忧郁。若是他能在父皇赐婚前告诉她,他是喜欢她的,她或许会跟他走,来到这个古镇上隐居起来。可是,事不随人愿,父皇在她最想逃开的时候,把她许配给了宇佑轩。也许这就是缘分,也许这就是前世欠下的情债,今生她来偿还。
咚咚咚的叩开门,慕容清收起折扇,对开门的小沙弥行了一礼,嬉笑的表情变得严肃庄重,平静地说:“小师父,在下慕容清,特来拜访清音轩里的旧友。”
温和的声音,优雅的声线总叫人觉得似曾相识。小沙弥抬头看了看眼前的施主,施主有一双温柔爱笑的含情目,抿抿的樱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亲切安详。他的目光移到了她额上的那点鲜红,耀眼的朱砂痣,好似随时都会滴下血来,殷红的颜色叫人生畏。
小沙弥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他怔怔的盯着她眉心的朱砂痣开了好久,猛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合掌躬身道:“施主,清音轩里的施主有事,他暂不见客。”
暂不见客,连她都不见了,是吗?
心中不知为了,撩起了一种失落,她不是该觉得庆幸么,庆幸他终于懂了,终于不再纠缠她了。她的本意不就是想叫他不要再等她,不要再被她的事情所困扰吗?这样的决定对她,对他都是最好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好痛,好冰冷,冷的她几乎没有了痛的知觉。
“慕容清,你真没出息,寥寥数面之缘,竟然叫你如此牵挂,如此难以忘怀。”她对他究竟是什么感觉,是爱,是喜欢,还是单纯的尊敬或是感谢?不,也许不是那么简单,脑海中好似浮起了什么,但破碎的画面总是不能拼凑完整,好似用个无形的枷锁,瞬间将那些欲夺牢门而出的记忆捆住,束缚着……
——“千年的封印,岂是瞬间可以开启的。”
在遥远的天上,身着月白长袍的男子,他望着清风寺门前的那个女孩,眼中载满了复杂的神色,担忧,愤怒,悲恸,痛苦,不舍……迅速的变换着,划过他的美丽的眼眸。
他用力的捶像玉石桌面,发泄着心中的不满的恼怒之情,千年了,千年了,为何她对他还是不能忘怀,还是那样的挂念!“清,你心里难道就没有我吗,没有么……”他明亮的眸子微微有些黯淡,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扭转千年了,她还是会隐隐记得那个曾经的恋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
“慕容施主,请回吧。”小沙弥默默地做了个请的动作,他看着‘他’星子般的眸子渐渐黯淡了,心中随时不忍,但苦于主子吩咐过,只有照办。
“啊,哦,多谢小师父。”
慕容清回过神,她收起了苦恼的神色,依旧是淡淡的,仿佛世间的一切事情都与她无干。她合掌还礼,静静地念道:“麻烦小师父代为转达,就说他的朋友慕容清曾来访过。”
“施主放心,小僧定会转达。”
慕容清淡淡一笑,跃上马儿,策马奔去。
——“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要躲着我,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留恋吗?”
她低喃着,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她不服气,不愿就这样被阻挡在门外。她要去,要去问个清楚,至少她要知道为什么他要躲着她。她纤细玉指飞快的在空气中画了个六芒星,银色的星星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她和她的马儿慢慢地被光圈包裹,随着光线渐渐暗下,她也消失了。
又到清音轩,这一次,她的心是期待,也是失落的。她骑在马上,高声呼喊着:“允禩,我知道你在,你快出来。允禩,不要躲着我好吗,我真的好想见你。”
——“允禩,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不是吗,是吗?一声声的呼喊,回荡在耳畔,空荡荡的清音轩好似真的没有人在。晶莹的泪珠从眼眶滚落,她哭了,为了一个只有寥寥数面之缘的人,哭了。泪水划过脸颊,落在衣襟上,晶莹的泪滴折射出阳光的七彩缤纷。
她黯自垂泪,在樱花院中她跃下马,站在那颗曾经与他交谈的樱花树下,任由漫天飞舞的樱花瓣落在她的发上,肩上,衣玦上,柔柔的花瓣擦过脸颊,轻柔的触碰好似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怀抱,温柔,舒适……
她就这样静静地矗立着,良久,她破门而入,拿起他书桌上的纸笔留书一封,放在案头。
旋即转身离去,同样是用了方才的魔法,她消失在漫天樱花雨中……
宁松的发现
从清风寺回来,慕容清将自己锁在屋中,从未有过的委屈愤懑用上心头。她从没有感觉如此的压抑,不知道被人逃避是如此难受,而其逃避你的不是别人,是你心心念念想见到的人。
心心念念?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她不止是牵挂他带给她的温柔与安全感觉,难道她不只是贪恋上他身上淡淡的樱花香气,难道她不只是单纯的喜欢在他身边的安宁轻松?他之于她,到底是什么?
她迷茫了,从来没有被难倒过的她,现在居然要为自己的心而迷惑不解。她到底在迷恋他什么,他是否是她的真心人呢?如果恋爱是道习题的话,那就应该是这世界最没道理,最没规律,最不能套用方程式,最不能按常理解答的题目。
推开窗,看着慢慢沉下的夕阳,心中是无尽的哀叹。
几日前,她曾为自己卜了一卦,可卦象乱的是一塌糊涂,像是有千万个劫难在等着她,又像是平坦无忧的安逸在前方待她度过。卜问姻缘,却求的一个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的卦象。天大的笑话,她是女的耶,又不是那些花心的王爷,宗室的贵胄,更不是她那个花心大萝卜的皇帝哥哥,怎么会坐享齐人之福,这简直就是在和她开玩笑嘛!
“哎……”她一手支着额头,悠悠的眼中漾满了朦胧的困惑,摆弄着桌上的铜板,就这样呆呆的坐了良久。“公子,你开开门,好吗!”再不开门,他就要撞门进去了,这个丫头从回来起,就不太对劲,他担心的紧呀。
“风珛,你是在和我搞笑吗,这样的锁居然能阻拦你。”她扬起笑颜,打开门,戏谑的眼神像是在昭示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干嘛这样看着我,我的脸上刺字了吗!”
“你吓到我了,还以为你有什么事呢,一回来就把自己关房间里,害我担心。”风珛进入房间,四下观望,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我能有什么事呀,你呀,多心了。”她揉了揉眉心,总觉得有股火在眉心烧着,朱砂痣如烙铁般的炽热。太奇怪了,从樱花园回来之后,她总有这样的感觉,但不知是错觉,还是她本身的问题。
她蹙了蹙眉,轻轻压了压眉心,微微叹息了一声。
“你这是怎么了,没精打采的。”以前的她,就像是一只精神十足的小老虎,天不怕地不怕的,好似任何事情都不能难道她。可今日的她,却是如此的落寞,总给人一种受伤的感觉,脆弱,娇柔。
闪亮亮的大眼睛,好似有着说不尽的忧郁,她转过身,看着窗外:“一会就出发吧,记得前面不远就是明州了。到了哪里,我们在休息。”
想见的人见不到,还是去办正事的好。早些办完,早些回去,若是被小人识破她不在宫中,只怕又生事端。
“你……”
“去备马吧,珛。”她顿了顿,压住心中的抑郁,微笑着转过身,调皮的闪动着眼睛,“别忘了,我可是逃出宫的,若是不尽快办完回去,被奸人识破,我可就惨了。”违抗圣命,不尊圣旨,多大的罪呀!
他还是融不入她的世界里,他始终只是她的护法,如影子般的随行左右,默默的守护,静静的等待,矗立在一旁只为了看她一眼。
“是,宫主。”逃不过命运的玩弄,只得遵照行事。
他们在夜色的掩护下,安全的离开梅花镇,往明州前行。
快马急鞭,凄凄夜风毫不留情的迎接他们,寒夜的春风,没有白天里的温柔,温暖。吹拂过她白净的脸庞,如刀割般的痛。但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因为,她的心,好冷。
马儿忽然停下脚步,仰头嘶鸣着,差点把慕容清给摔下来。一向温驯有灵性马儿,今日是怎么了,突然发起疯来!慕容清一惊,连忙抓好缰绳,以防自己被马儿给仰下去。
“宫主,小心……”
风珛拉住心爱的坐骑,调转方向去营救慕容清。
“风珛,本宫命令你不准伤害宁松。”她对前方,欲发暗器的风珛吼道,“宁松一向温顺,今日突然发狂必有蹊跷。”她的宝贝坐骑,怎么能随意伤害。
她趴在马背上,温柔的安抚着马儿。“宁松乖,告诉我你怎么了?”
马儿温驯下来,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地上的草堆看。好像是要告诉她,草堆里有东西。
她跃下马,走向草堆,正要扒开看个究竟,一只耗子从草堆里爬了出来,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就倒在地上。耗子翻了个身,一蹬腿,口吐白沫咽气了。慕容清大惊,难道这草里有毒,爬出只老鼠都会挂!
“宫主且慢,还是叫属下来吧。”他也被这异象骇到,但不愿慕容清受到丝毫损伤,他要去翻开草堆,看个究竟。
她知事有蹊跷,不能让风珛去冒险,玉指一扬,一股强风刮散了草堆,杂草飞扬漫天。草堆下露出的景致,却叫她心中一禀……
“宫主,这……”
“她是中毒了。”慕容清蹲坐在女子身旁,伸手探探她的鼻息,还有气。她抓起女子的手,细细把脉,又翻开她的眼皮瞧了瞧。
拿出银针,刺在一旁的酒杯中,银针变黑了。“风珛,把她带回去。”
“宫主,这怕不妥吧。”这个女人他认得,是那个如妃娘娘的贴身侍婢。“我们救了她,若是你逃出宫的消息,被她传到宫里,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