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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下去吧。”
待雪雁走后,蝶湘抱怨道:“又不知是什么鸿门宴,小姐,你还能应付得了吗!”
“我想,应该可以吧。”至少现在还能应付得来。太后,太上皇,皇上,妃嫔,王爷,将军……这一大堆人,不知她还能撑到几时。一旦被卷入了皇宫这个深渊里,她的日子就此也会暗沉下去,直到堕入黑暗之前,她都不太清楚阳光的明亮温暖,感觉不到所谓的清纯与宁静。
蝶湘苦笑着,眼神却是那样的关怀,也许在她的心里,慕容清就像她的妹妹一样需要照顾,即使她看起来是那样的坚强,但有些时候,她还是个孩子,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白衣白裙勾勒出她袅娜的身形,衬托出她出尘的孤傲。白色的要带上系着一枚晶莹剔透玉环,风一吹,“叮叮”作响,清脆悦耳。双环发髻,上点缀着一支银色的琥珀珠花,清雅朴素,又不失典雅庄重。
如雪般的慕容清,怀抱着雪狐,有几分天降凡仙的味道。
“清儿见过贵妃娘娘。”慕容清盈盈一福身。
“清悦公主,这怎么使得,你是公主,太后的女儿,皇上的妹妹,哪有像臣妾施礼的道理!”雪贵妃赶忙扶起她。
“贵妃娘娘有何不敢受礼的,论理你是我的嫂子,做妹妹的自当向嫂子问候才是。”
“清儿,你的嫂子只有皇后一人,我们这些妃子嫔妾说白了,也只是皇上的玩物而已。”那雪幽幽的望着她,继续道,“那天厌了,倦了,他就会忘记我们,和新人燕好。”
“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慕容清忍不住念了出来,轻叹一声道,“那雪姐姐不必如此,你现已贵为四妃之首,上面也只有皇后及皇贵妃两人,可见皇帝哥哥对姐姐的宠爱。”
那雪微扬唇角,酡乐粉腮,笑容中有着小女儿的娇柔媚态。“清儿妹妹,我们不说这些伤神的话了,要你前来可是去赏花的。”
“嗯。”粹雪宫处于皇宫西面,很是静谧。处处透着和谐,与安逸,好似后宫中的桃花源,与外界没有任何争斗。它的美,美在纯澈,美在幽静,美在无争……
后院中的梨花随风飘落,点点花瓣,好似夹着香味的雪花,轻柔的拂过你的发,你的脸颊。这着实是一种淡泊,一种宁静的享受。“姐姐这粹雪宫真是宫如其名,这梨花就好似雪花一般,纯洁,温柔。”这宫中难得有这样一块净土,虽说有些冷寂,但总比那些争斗来的要好。
“素闻妹妹才学之高,今日姐姐倒想听听你对这梨花的见解。”清悦,她是那样的美好,安雅,令人嫉妒,但又叫人不得不臣服于她,清澈的眸子里有着说不出的纯然之气,言行举止中又带着从容不迫的大气。
“清儿不敢自恃才学之高,还请姐姐不要见笑才是。”
她踱步于梨花“雨”中,欣然道,“天下之花,要说白,当数梨花。春风荡漾,梨树花开,千朵万朵,压枝欲低,白清如雪,冰肌玉骨,素洁淡雅,靓艳含香,风姿绰约,真有‘占断天下白,压尽人间花’的气势。古诗有云‘梨花风起正清明,游子寻春半出城’,古时候,每逢梨花盛开的季节,人们最爱在花阴下欢聚,雅称‘洗妆’。唐朝时,这一风俗十分盛行,据记载:“洛阳梨花时,人多携酒其下,曰:‘为梨花洗妆’,或至买树。”人们最爱用梨花作头饰,当时,汝阳侯穆清叔赏梨花曾赋诗云:‘共饮梨树下,梨花插满头。清香来玉树,白议泛金瓯。……’”她侃侃而谈,内容的正是以前看过的一篇关于梨花的随笔。
梨花白得清纯,白得玉洁,白得无瑕,如雪一般晶莹;美而不娇,秀而不媚,倩而不俗,似玉一般纯洁,正是这样,才使历代的文骚墨客对梨花留有无限的爱怜,留下了一首又一首的美妙诗篇。慕容清与那雪谈得投机,不由得就将在现代所学所看的诗句,典故都说了出来。
“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她不自觉的念出了唐诗《春怨》,因为她觉得这是宫廷女子的写实。“姐姐不觉得吟咏古人的梨花诗句,通体都浸满了梨花的圣洁之气吗。”
“的确是圣洁的清香,五脏六腑都有着不同寻常的清新,好不惬意。”那雪微笑着,看起来清甜可人,多了一丝淡泊超脱,少了一份阴柔娇媚。那雪真的和那些嫔妃不一样,还是她掩饰得好?
正当她们谈得高兴之时,不远处的小丫鬟雪雁朝着她们跑过来。“不好了,不好了……娘娘!”
“什么不好了的,你慢慢说。”慕容清温柔道,“是不是哪里有出了什么事?看把你给急的。”
雪雁顺了顺气,着急道:“听说皇贵妃被皇后抓起来了,还说要治罪。”
“那又怎样!”这好像和她们无关呀。
“皇后召集所有嫔妃去储秀宫,说是要审问贵妃娘娘。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慕容清知道雪雁吞吞吐吐必有原由。
“还说连清悦公主也一起请去!”雪雁慑诺地说。
怎么,这个皇后连她也想玩,还是另有所图!郁贵妃有右丞相做后台,又有皇上宠爱,皇后怎么敢说抓就抓,难道就不怕皇帝迁怒她?
“清儿妹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你怎么也被卷进去了?”那雪关心的看着她,温柔的执起她的手,“没事的,有太后为你撑腰,谅皇后也不敢怎么动你。”
慕容清不着痕迹的抽出手,抱起在地上玩耍的雪狐,轻轻抚摸着,微笑道:“我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在担心你。”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我都已经退居到这幽静的地方了,心累了,不想再争下去了。”
“皇后没理由怎么关心我的动向,但你不同,你现在可是身怀六甲,再加上皇上对你的宠爱,太后给予你的信任,试问谁人能不妒忌。”即使自己不去争,别人也会去想尽一切办法把你扳到。“那雪姐姐,听清儿一句话,在这深宫之中,不需要弱者,弱肉强食的道理我想你比谁都清楚。如果你想在这宫中生存下去,就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去争,去夺,而不是一味的退让!”
“可是……我累了,真的累了。”自从她十三岁入宫,到现在已经有七个春秋了,你争我夺,阴谋算计,看的都累了,也倦了。青春一去不返,韶光依旧不等人,现在的她,纵使还有着一副好皮相,但人心以倦,只想归返,不愿再卷入一场场的争斗。
“不争便是争!那雪,你一直再争,这就是你的命运……”慕容清忧郁的看着她,轻柔地说着,声音中透着的是凄凉,也是寂寥……
皇贵妃之死
储秀宫中一片祥和秀美之景象,湖边杨柳飘摇,婀娜多姿,道路两旁各色茶花竞相争艳,院中的玉兰也花开朵朵,香气袭人,魅力非凡。
慕容清伫立在玉兰花前,一袭白衣的她,风姿卓绝,堪比玉兰之淡雅高洁的形象。
——“蓝嫔妹妹,你说今日皇后娘娘又要做什么,这么急匆匆地叫我们来。”
——“欣嫔姐姐,勿要多语,小心生是非!”
两位宫装女子急匆匆的从她身边走过,一股似曾相识的香气从慕容清鼻端飘过。疑惑从心中升起,这香气好像在那里闻过,可是一时间也想不出来……
“呦……这不是我们皇太后最宠爱的清悦公主,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吹风呀!”娇娆的声音飘过耳畔,有些刺耳。
“安嫔娘娘。”慕容清简单的行了一礼,准备绕过她,往前厅去。可是有些不知趣的人,偏偏要阻拦她的去路。
安嫔,安月容扭着水蛇腰,走到她前方,媚笑着道:“怎么,月容的份位低,让公主看不入眼吗?连几句话也不愿说?”她话锋一转,矛头直指慕容清,神色有几分鄙夷,“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公主,有太后和太上皇宠着,就很了不起,就没人敢动你了!我父亲可是掌管宗室的,识相的最好别和我顶针!”
小小的一个宗人府府丞之女,就如此嚣张,左右司要它又有何用!
“安嫔娘娘还是快去前厅等候吧,个位皇妃很快就会驾到的,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可是要接驾的。”据了解,这个安嫔根本不足为虑,是个只会颐指气使自命高贵的小姐,草包一个,既无才学,又无贤德,只有一副媚像,一副妖娆的皮囊。
“你……”安月容定了定神,神气道:“论常理,我可是你的嫂子!”
“不,你不配,你只是个嫔妾,是本宫皇帝哥哥身边的一件穿破就扔的衣服而已。本宫的嫂子,只有皇后、皇贵妃以及四妃。”慕容清不屑于这样的人争执,只想快快打发了那个讨厌的女人。她蹙了蹙眉,微微扬起了声音,“称你一声安嫔娘娘,以是本宫对你最大的恩宠了,你最好识趣点,别再来打扰我。”
她最怕麻烦,也最讨厌这样自以为是的女人。
如果皇帝哥哥的宠幸可以长久于某一个嫔妃,那么这儿就不会有怎么多嫔妃,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争斗了。后宫永远不是净土,它是个战场,没有硝烟,却是那样的血腥……
“你……哼,我们走着瞧!”安月容恨恨的瞪了慕容清一眼,拂袖而去。
走着瞧是吗,慕容清冷笑着,清冷且柔媚的眼睛是那样的深邃,忧伤,真叫人看不清她的心……她就像是清晨竹林间的雾气,朦胧中带着清新自然的竹叶幽香。
她随手摘下一枝玉兰,低声吟送道:“绰约新妆玉有辉,素娥千队雪成围。我知姑射真仙子,天谴霓裳试羽衣。影落空阶初月冷,香生别院晚风微。玉环飞燕元相敌,笑比江梅不恨肥。”
“清悦公主真是好文采,本宫以前真是低估你了,还以为你只是空有美丽外表的骄纵女子。”冷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慕容清回过头去,看到一张未施粉黛的容颜,苍白中带着憔悴。
“皇贵妃!”怎么会是她,慕容清有些疑惑,她不是被皇后抓去问罪了吗?
“怎么,清悦公主也是势力之人,见本宫失势了,就像比瘟疫一样的要躲着我吗?”郁玲珑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本来还以为你很些人不一样呢!算了算了,这后宫中的女人能有几个特别的,还不都是一个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皇后要拿她,为什么她要来找她。
“没有什么为什么!”郁玲珑默默地转过身,道,“后宫的黑暗,永远不是你这样的女子可以了悟的,你只适合伤春悲秋,吟诗作对,与知己之人把酒言欢,与相爱之人共赏秋月。”
“不,我知道,你来此是为了找我。”
郁玲珑无助的摇了摇头,有些失落的说:“你很聪明,但你不是和在宫中生存。”她开始是有求于她,但现在看来,好像不用了。
“你是想求我,保住郁之行吗?”慕容清猜测道,“你早就认可我了,不是吗!”
“可现在,我觉得你会自身难保。”女人,不能太过聪慧。
“皇贵妃,不要用激将法,那种方法对我是无效的!。”慕容清转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