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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临城下-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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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子放下汤盆,盈盈一拜之后正要退下时,端坐在正座上的张合年开了口,“太白楼什么时候开始有女人跑堂了?”

女子对张合年浅浅一拜,含笑道:“姐妹们都是听三少爷的吩咐。”

意思是,这美人跑堂侍客的名堂是子韦想出来的。

这倒是符合子韦的风流性情。

张合年点头,示意女子退下。

清了清嗓,张合年沉声道:“这都没有外人,今天的话也都不会传出去,谁也不用藏着掖着。是自立门户,还是跟督军府,都说句话吧。”

短暂的沉默。

跟班的都向往老大那种说一不二的权力。

有朝一日成了老大才发现,不用做任何决定、不用承担任何后果的日子是多么惬意。

这群人也是一样。

早年他们不是帮派小混混就是公门小虾米,因为种种原因走上了倒卖军火的道,之后,每天做梦的内容都是当了老大之后威风八面说一不二的事情。

生意越大,位子越高,手下越多,话就越难说了。

就像这样时候,一句话就很可能决定了包括自己在内的一大群人的下半辈子。

这么重的一句话,谁敢轻易说出来?

老大。

没人说话的时候,谁先开口,就意味着谁说了算。

都是从虾米混成大哥的人,这群人自然知道这样的道理。

于是只有短暂沉默之后,就有人开口了。

“眼下南京已是督军的天下,跟官家坐一条船应该是最稳当的了。”

一个人开口,就有了第二个人开口的理由。

“未必。听说袁大帅对这个张督军的作风不是很满意,我们今天投奔了他,难保明天他还是督军。要是新换上一个跟他不对盘的督军来,那时候我们可就进退两难了。”

有反对的声音,就有讨论的条件了。

于是争论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直到一阵不缓不急的叩门声让这群人极快地恢复了安静。

“几位老板,上酒了。”

门开,仍是那个红妆女子。

“陈年花雕。”女子款款走到桌前,含笑把酒壶放到桌上,浅浅道了个礼。

礼毕,却没有退下去的意思。

“几位老板,”女子微颔首道,“三少爷说您几位是小店的贵客,今日难得光临,想要请几位赏光看段新戏,权当是送碟下酒小菜了。”

张合年皱眉,“看戏?”

女子抬头,媚如秋水的美目看向张合年,朱唇轻启,嘴角微扬,“三少爷说,来的是个这些日子刚捧红的新角。”

看看其他几个军火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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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年略一思虑,道:“既然是你们三少爷的好意,那就请上来吧。”

女子仍笑道:“还要请几位老板行个方便才好。”

出名。

从字面上看就不难知道,出名只能说明名字被人所知,至于这名字背后的那个人有张什么模样的脸就未可知了。

所以,虽已被南京城上下谈论了好一段日子了,此时一副后堂伙计打扮的林莫然仍没被人注意。

他说自己是三少爷新安排进来的,也没人难为他。

进后院,把迷药悄悄投进酒壶里,亲手递给为张合年那房间里送菜的红妆女子手上。

然后一边在后堂做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一边暗中盘算着时间。

隐约听着前面传来的唱戏声。

太白楼不是个欢迎喧闹的地方,极少有搭台唱戏的时候,最多也不过是几个清秀的素装女子在画屏之后抚琴轻唱一两首雅致小调。

而这听起来今晚分明是为哪个角特意搭的台。

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沈家为他破例搭台?

这个问题只在林莫然脑海中闪了一下,便如烟云般散去了。

日后他再想起这一刻时,偶尔也会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稍微再多花哪怕一点点的精力。

但是这个时候他的脑子里已容不得一丁点杂念了。

专注,这是捕猎者对猎物起码的尊重。

不动声色地从后院穿进大堂,悄悄上楼,清楚地听着那间包厢里争论的声音从有到无。

时间差不多了。

别在腰间的枪悄悄移到手中,暗暗顶上了火。

透过窗影,隐约看到里面的人乱七八糟地倒在桌上。

轻推门,门被反栓着。

像是这群老狐狸的作风。

唯恐惹人注意,林莫然没有破门而入,而是从身上取出把薄刃短刀插进门缝里,轻轻拨开门闩。

听到门闩落地的清晰声音,停了几秒,门中没有什么异动。

推门。

人是乱七八糟倒着的。

应该如此。

但总是有些说不清的怪异。

食指下意识扣上了扳机。

人也下意识地走进了门。

怪异。

进了门才发现,有怪异的不是眼前的这些人。

这房里分明还有另外一些人!

觉察的同时,屏风后枪声突起。

林莫然右前襟立时晕开一片殷红。

若不是张合年在屏风后看到林莫然就按不住火气,呼吸不由自主地粗重起来而被林莫然觉察,这一枪下来林莫然是必死无疑了。

就在觉察的一刹,已来不及逃,但他还是来得及微微偏了□子,避开心脏的位置。

不容他多想,左手紧按住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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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扬起枪口飞快地解决掉原本倒伏在酒桌上而今都冲他举起枪的几个张合年的手下,一边躲避着张合年及其他一早躲到了屏风后的军火商人们紧接而来的子弹。

其实真正冲他打过来的子弹都是从张合年一个人的枪口里飞出来的。

不明情况,事不关己,谁都不愿意轻易背条人命在身上。

张合年也没心情计较这些,他现在一门心思只想亲手杀了这个兔崽子。

管他是不是什么准女婿,先送到地府再说别的!

几声枪响,太白楼上下都乱成了一团。

再见到有个身上带血的人从二楼廊上跳了下来,又追出几个拿枪的凶神恶煞,满堂客人都疯狂往外涌去。

却是那几个堂中唱戏的戏子静定非(。。org:)常。

仿佛他们只活在戏的世界里,眼前一切与他们无关。

锣鼓胡琴照响,才子佳人照唱。

戏子。

再次有些什么在头脑中闪过,但没时间多想。

林莫然不想伤及无辜,可显然张合年不是这么想的。

张合年两把枪同时从二楼向下疯狂地打着。

一时逃不出门去,林莫然闪身到厅堂的立柱后暂避,清晰地听着子弹打到柱子上的声音。

除了子潇和江天媛,他没对其他人提过今晚的行动。

而这两个人要是想害他,他也活不到现在了。

那是谁出卖了他?

子弹打进了肺里,每一次呼吸林莫然都能清晰地感觉到极大的痛楚。

血顺着左臂滴滴流下,他已明显感到有些头晕了。照这样的失血速度,就算他活着逃出太白楼也未必能活着熬过今晚。

嘴角掠过一丝苦笑。

松开了按在伤口上的左手。

右手扬起枪口。

冲向自己眉心。

要么成功,要么死。

死在自己的手里。

自有了那个信仰,便知道这是自己的宿命。

死在自己手里,才能保证是死在自己应该展示给世人的身份下。

只是,没想到是在这个时候,这么狼狈地迎接这个时刻的到来。

轻轻闭上眼睛。

一声枪响。

林莫然的头上没出现预想的血洞,却是右手臂一片殷红。

右手中枪,拿在右手里的枪也脱手而出了。

张合年还没从楼上跑下来。

子弹从左方来。

左方是太白楼茶室的门,晚上是不开的。

谁在那儿?

惊愕的同时,门开,几个持枪的精壮男子从茶室里闪了出来,在林莫然面前一掠而过,正面迎上张合年那群人。

枪声骤然响了许多。

“你个疯子!还不快走!”

不及转头确认这熟悉声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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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林莫然已被扯进了茶室。

在一片漆黑的茶室里,林莫然看不清来人的脸,但凭身形足以认出是谁。

“二少爷……”

子潇只是阴沉着脸色,也不理他,只扯着他穿过茶室,从后门出去。

赵行等在车外。

让林莫然上车,子潇对赵行道,“办完事回府等我。”

话音落,赵行点了下头便闪进了茶室里。

子潇钻进驾驶室,关上门,开动车之前,不带感情地对车后座的林莫然道:“自己想办法,别死在我车上。”

忍痛,却不由得牵起一丝清浅的笑意。

“是,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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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言传 。。。 
 
 
第五十三节·言传

人一辈子要走的最长的一条路就是从生走到死。

林莫然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正在这条路上加速狂奔。

虽说医不自医,但这样的情势下,他还是在渐渐模糊的意识中尽量清楚地判断出自己的伤势。

发冷,因为大量失血。

高烧,因为子弹打进了肺里。

咯血,因为肺内出血。

还有右手臂上被子潇情急下打的一枪。那一枪完全在子潇的控制下,所以只有擦伤,血流了不多就自行止住了,不算严重。

二十分钟内能找到个大夫帮他把血止住的话,他或者还能在这条不归路上走得慢些。

可子潇却似乎没有带他找大夫的意思。

路过灯火通明的回春堂,子潇看都没看那牌子一眼。

像是一早就想好要去哪里了。

飞快地开了十几分钟,子潇才把车拐进了一个小巷子。

下车,到一户门前,叩门。

刚敲了两声,门就被一下子打开了。

好像门中人早已等待多时。

江天媛万分惊愕地看着满身是血的林莫然和扶着林莫然的子潇。

看向子潇时惊愕分明多得多。

林莫然会来是在她意料之内的,只是没想到会重伤至此。

子潇的出现是远在她意料之外的。

不等江天媛收起惊愕,子潇已扶林莫然径直进了门。

江天媛这才回过神来,警惕地看了看门外,小心地关上了院门。

紧走几步赶上子潇,江天媛帮子潇扶林莫然在自己房里躺好。

“家里还有外人吗?”子潇微锁眉心警惕地问道。

江天媛摇头,“一早就把人支走了。”

子潇道:“会止血吗?”

江天媛点头。

子潇又道:“手术呢?”

摇头。

稍停,子潇如下命令一般,干脆而毫不容置疑地道:“先生火取暖,给他止血,我去找个大夫。”

“不行!”江天媛忙道,“不能让外人知道他在这儿,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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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人。”

说罢,子潇大步走了出去。

不知怎么,明明是这两个人的事情,现在却仿佛一切都在听子潇的指挥。

江天媛当惯了自己的将军,此时却也不由自主地按他的话做。

生起炭盆,屋里渐渐暖了起来。

纱布,酒精,消毒药水,止血药,这些都是江天媛在居所常备的。

伤到肺上,林莫然已有些呼吸困难的症状出现,不时地咳着。江天媛便也不问他什么,只是小心而利落地帮他宽去上衣。

未伤到大血管,血流得并不急,但仍随着他的呼吸起伏从伤口向外涌着暗红的血液。

自己杀过人也差点被人杀过,流血的场面江天媛见得不少,但见到眼前的伤口还是心里一紧。

她不知道他要做的具体是什么,但是看这样的伤势,显然他是没有完成的。照规矩的话,他怕是不会让自己活着回来了吧。

两人相识在德国,也曾并肩做过一些小事,她待他如亲弟弟一般,却从未摸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有时候他比谁都谨慎,谨慎到像是最贪生怕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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