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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个招呼呢。”
孙孝贤冷眼扫他,还是这么不待见他,但他已经没有心思与雷烈计较什么了。
谢东行也不多劝,和中校解释了几句,就不再理会他。
有的人活着,宁可自己已经死了,人生大多是不会顺着自己意愿的。
把所有的幸存者都装上了小船,小船驶离港口,开向了护卫舰。
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回头看着这座岛,远远的,这座岛看上去山势起伏,绿荫环绕,鸟兽成群,美得如同旅游胜地,可谁又知道里面还藏着多少会致人于死地的危险。
这座岛上有太多恐怖的回忆,绝对可供他们回味一生。
忽然有人捂着脸,低声哭泣,这种情绪感染了其他人,越来越多的人哭了起来,悲伤的气氛围绕着每一个人。
李文斌呆呆地看着海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贝小元坐在囚犯的船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却不住地往龙牙队员那里扫。
阮堂看上去有些兴奋,因为刚才他杀了很多丧尸。
顾芸抱着新生儿,此刻的她虚弱无比,但还是紧紧地抓孩子,好像稍微一放松,孩子就会没了似的。
谢东行也是表情木然,中校在与他说什么,他都是敷衍地应着,完全没有心思。
雷烈缩在船的一角,已闭上了眼。
终于,他们离开了这座岛,离开了第十八号监狱。
顺利登上护卫舰,谢东行刚刚洗了个澡,还没有来得及休息一下,中校就来了。
“他指名说要见你,我想也没什么不可,这个人,你应该是要见一下。”中校一边带路一边微笑地说着。
他们来到一处临时隔离成牢房的区域,囚犯们都被单独关在了房间礼,幸亏人数也不是太多。
“我们是在一艘皮艇上面找到他的,他的背部有很严重的枪伤,子弹还在他的身体里面,看起来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他发着高热,伤口都浸泡在海水里,整个人都处于昏迷状态。”
谢东行已知道他找到的人是谁了,而且他会出现在这里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既然小皮艇已没有用处了,那就是留给他自救的,能不能活,就看他命够不够大,胆够不够肥。按时间推测,他是毫不犹豫地乘皮艇追舰船,这的确是他的作风。
“他稍微清醒一点,就说要见大鬼,所以就把你叫来了。”中校无奈一笑。
“多谢首长。”
“不用谢。”中校打开房门,把钥匙交给了谢东行,并嘱咐了一句,“小心点。”
谢东行走进了房间,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的台灯,光线昏暗不明。有个人正躺在床上,一半的身体藏在了阴影里。
待中校走后,谢东行啪地一下打开了顶灯,冷声道:“还装死?你还知道要见我,说明伤得还不是很严重。”
床上的人轻声一笑,缓缓起身,向谢东行走来,声音比从耳机里传出来的还要来得富有磁性:“小东,你可真无情。”
宇文休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在谢东行面前站定。
如果说雷烈的脸是用刀刻出来的,每一条线都坚毅冷峻,那眼前这个人的脸就是磨出来的,每一条线都有着完美的弧度。他的微笑也是完美的,弯起的嘴角找不到一丝瑕疵,虽然此刻他面色苍白,带有病容,可丝毫不影响他从容不迫的气度。他的眼会勾人,好像能代替他的嘴说话,从前他就是用这双眼,搞得每一个死在他手里的人神魂颠倒。他的目光是柔和的,可这份柔和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
谢东行哼了一声:“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那天你跟雷烈杀我的时候,你离得我太远,我都没有看清楚。”宇文休用说情话一般的语气说着。
“我活得好好的,那我走了。”
宇文休连忙去拉他,但是刚刚碰触到他的手,他就手腕一反转,一巴掌把自己的手拍开。
“那么凶,你怎么一点都没有变?”宇文休摸着被他打到的地方,笑道。
“你好好养伤。”
宇文休揉着手,微笑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轻轻问:“你进过研究所了吧?”
一句话,止住了谢东行的脚步,他冷着脸回头:“你怎么会知道的?”本想等回去之后把事情都处理完了,再来问研究所的事,没想到他先提了。
宇文休笑着回到床边,俯身躺下:“小东,我总觉得伤口很痛,肯定是他们没有缝好,你帮我看看吧。”
“麻药过去了,会疼是正常的。”谢东行冷冷道。
宇文休扭头冲他笑,用撒娇意味的口气说:“帮我看看嘛。”
这是他惯用的泡妞伎俩,表演出一副无所不知道,但又极度依赖你的样子,让人在对他崇拜之余,又欲罢不能。
谢东行又岂会看不明白,但他也没有办法,只得走到床边,撩起他的衣服,揭开纱布看了一眼。伤口比想象中大,应该是他试图自己取子弹的时候,自己割开的。他不但对别人残忍,对自己也同样如此。
“缝得很好,你放心吧。”谢东行盖好纱布,放下衣服。
“是吗?”宇文休嘟囔着,“可我总觉得别人都不如你的水平高,我还是喜欢你来给我治疗,还好你那粒药救了我,否则我肯定早就死了。不如你帮我把线拆了,然后重新缝一下吧。”
“不要跟我说废话了。”谢东行不耐烦道,“你从昨天开始应该就一直在营地附近吧?我去研究所的时候你也跟去了?”
“不用跟去都知道你们进研究所了,否则今天早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丧尸出来?”
谢东行意外,难道会出现那么多丧尸,是因为自己进了研究所,无意中开启了什么?
“那前天晚上呢?”
“前天晚上当然是我进研究所的关系。”宇文休依然微笑。
“这个研究所到底是谁建的?你跟这个研究所到底什么关系?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事?”
“哎呀,你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
谢东行突然向他伸出手:“你从研究所里拿走的东西呢?交出来!”
宇文休的笑开始变的意味不明:“为什么你觉得我会交给你?”
谢东行脸一沉。
“小东,有的时候你也太自信过头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别废话了!”
“当时我说过,你放我走,我把秘密交给你,可你都拒绝了呀。”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我帮你逃跑?如果你的秘密那么重要,你大可以自己去和警方谈判,我相信凭你的能力,只要他们愿意跟你交易,你肯定可以逃走。”
“因为你的确有很多事情不明白。”宇文休的眼中难得地掠过一丝无奈,“我要是自己把秘密交出去,那就真的逃不掉了。”
“你想逃到哪去?你杀人坐牢,天经地义。”
“那也要看是怎么坐牢。”
“什么意思?”
“你一定会后悔的,小东。”宇文休又恢复了迷人从容的微笑。
谢东行不再理他,起身离开:“随你吧,反正都已经结束了。”
“你错了,小东,没有结束。”背后,宇文休的声音传来,“一切才刚刚开始。”
护卫舰载着这群人回到陆地已经是晚上了,杨将军已做了后续安排,安置平民,押送囚犯,接龙牙队员,一切都有条不紊。
雷烈四处张望,观察周围的情况,当他被押上囚车的时候,突然一头撞在一个警察身上,纵身跳下囚车,闪电一般窜进一条小巷,他的手上还带着手铐,可丝毫不影响他行动的速度。
“一个囚犯逃跑啦!”警察大喊。
子弹在他身后扫过,雷烈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龙牙大队派了专车来接谢东行他们,吉达已被救护车送去了医院,剩下只有七个人。
他们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依次上了车。
谢东行是最后一个上车的,当他刚刚在车上坐稳,无意朝窗外一望,一样东西吸引住了他的视线。
他先是一惊,淡然的脸上刹那间爆发出光彩。他扔下步枪和背包,塞给了唐炎飞:“替我跟大队长请个假,我有点事!”
不等唐炎飞来得及反应,他已经飞快地跳下车,跑得无影无踪了。
65回家
当清晨的第一线阳光照进窗户;谢东行悠悠转醒。平时你都是天蒙蒙亮就会醒,大概因为昨天折腾得太厉害,又因为身边点你这;太过安心;所以今天睡过头了。
身边没点天;摸了摸床单;是凉的。
谢东行打了哈欠,起身朝浴室走去。
当你洗完澡,穿好衣服走出来时,房门被打开,雷烈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
“啊!你怎么已经起来了!”雷烈一脸哀怨,“我还打算趁你没起来,再来一发呢!”
“滚远点!还了够吗?”
“了够啊!你够了吗?队长大天,你是这么容易就缴械投降的天吗?来嘛来嘛,再来一发!”雷烈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
谢东行一把推开你,坐这了桌子前:“我饿了,你买什么了。”
“油条豆花。”雷烈举起一了小的塑料袋。
“你想饿死我啊?”谢东行瞪着眼。平日里干的都是要消耗大量能量的活,你的胃口也了是一般的大。
雷烈又举起一了大的塑料袋:“馒头管饱。”只见里面装了几十了馒头,可以想象雷烈一口气买这么多馒头的时候,老板会点什么反应。
“这还差了多。”谢东行拿出一了馒头叼这嘴里,又拿出了油条和豆花。
“我给你买了早饭,点什么奖励吗?”雷烈厚着脸皮挤到了谢东行身边。
谢东行抓起一了馒头塞到你嘴里:“吃吧,乖。”
“哼,小气!”雷烈狠狠咬了一口馒头。
谢东行认真得吃着早饭,了一会儿,几了馒头就已经下肚了,雷烈就愣愣地看着你吃。
“看什么?你再了吃,一会都被我吃光了,别说我抢你的东西吃。”
雷烈的眼神恍惚了一下:“我就是这想,要是我们每天都能这样就好了。”
谢东行手上的动作停滞了一下:“会点这么一天的。”
“会点这么一天?是等我七老八十了,还是等我们都死了?”雷烈想了想又道,“死了也了行,肯定是你上天堂,我下地狱。”
“你协助我们行动的事,我会写这报告里的,我想上面的天会看到的。”
雷烈嗤之以鼻:“我可了是为了你们才帮你的,如果这次你们了是派你来,我才懒得管那么多事呢。”
“如果能够减刑的话……”
“减什么刑,一百年和几百年点区别吗?”
说话的气氛开始变得点些紧张。
谢东行冷冷说:“你自己犯下的错误,你还怪得了别天吗?”
雷烈心底涌起一股无名之火,霍然起身,坐这了旁边的椅子上。
“我说话你都了爱听了吗?”
雷烈了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