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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欢爱,两人几乎没有合眼。
餍足后,两人无力的交缠拥抱在一起睡着;他抱紧齐信楚的手臂,再也舍不得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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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咏欢睁开眼睛,才发觉齐信楚竟然还躺在他的床上,只不过他正睁眼望他,不知已醒来看
着他多久。
他羞红了脸,见外头竟然是白光一片,吓了一跳。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快中午了。」
傅咏欢差点叫出来,「我们两人竟睡到快中午?」
齐信楚将手环住他赤裸的白臂,「昨晚我们这么认真讨论,睡到隔日中午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情。」
他说话竟轻佻起来,而且大手还在他的臀丘揉捏。
那大手温热的触感让傅咏欢轻轻的屏住了气息,但是身下的疼痛也说明昨夜的欢爱有多剧烈
,今早不能再这么放浪下去。
「我不行了。」傅咏欢缠着他的臂膀,脸红的在他耳边轻声道:「那地方会痛了。」
这撒娇似的行径让齐信楚单手将他抱进怀里爱怜不已,他则享受着两人亲密后的慵懒满足。
不过才相拥没一刻,傅咏欢看见一样东西,立刻爬起身,大叫道:「衣服、衣服啊。」
那样东西落在床头,一角被枕头给压住,其余的全都落在地上沾灰尘。
傅咏欢不舍极了,立刻将他特地做给齐信楚的衣服拉起,气急败坏地道:「你看,都脏了,
这怎么穿?」
「叫小鸿洗洗就好了,没什么的!过来,让我再抱你一会儿。」
齐信楚要他躺回自己的臂弯,那种大刺刺的样子就像他傅咏欢是他的所有物一样。
傅咏欢脸又红了,不知他竟有这么霸道的一面。
「快中午了,我们得起来!被人知晓我们两人睡在一起,那还得了?」
「无忧跟总管早就知道了,有什么好害羞的?再说多久没抱你了,你昨晚那么可爱多情,教
人回味再三啊!」
傅咏欢脸红,随即娇嗔了起来,不好意思的层面居多。毕竟昨晚的自己太大胆了,主动的抬
起腰环着他,声声低叫呻吟,摆弄着腰身。
「不准你再说昨晚的事了。」他小小的生气了,被齐信楚这么说,让他又尴尬又害羞。
「你过来躺着我就不说。」
「怎么以前都不知道你竟这么霸道、会使坏!」
傅咏欢瞪了他一眼,却还是乖乖的躺回他身边,将脸靠在他胸前。
齐信楚还是看着他的脸,让他脸红如火,低声骂他一句。
「有什么好看的?别看了啦!」
第七章
「你让我的眼睛舍不得离开你。」齐信楚深情的对着傅咏欢说。
「油嘴滑舌!」傅咏欢绯红了脸,心里却甜蜜无比。
齐信楚摸着他的后背不断轻抚,摸久了竟有一股异样的热气从下腹升起,他不禁轻喘了起来
,努力的想把心思移往其它地方。
「那个、那个你下江南的事情……」
他没问完,但是实际上他十分介意这件可能成功的亲事,而且他跟齐信楚这样的关系不知算
什么。
纵然昨夜十分激情,但是那毕竟是情欲的发泄,两人的关系到底能否长久,才是他关注的要
点。
「没有媒人要来提亲,那是误传,对方的确托了一个媒婆来传话,但是那媒婆是要说别人的
亲事。对方与我差不多年纪,哪里来的女儿可以嫁人?他又不是五岁就生了小孩。」
齐信楚答得清楚明了,让傅咏欢心头的结立刻解开了。
他抬起脸,粲笑如花,彷佛这一季的愁云惨雾全部一扫而空。
齐信楚抚摸着他白嫩的脸蛋,低沉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别再朝我这样笑,要不然我可
要吃了你!看你一脸知晓我没要成亲就笑成这个样子,好像在说你有多喜欢我一样。」
他的确是喜欢他啊,昨夜对他也不知说了多少次!对他这段话里的一句有点疑问,傅咏欢便
提出来向他询问。
「吃、吃了我?」他一时不解。
齐信楚将腰身一挺,挺起的部位刚好抵在他的私密处,让他霎时羞红。
「你、你做什么?」
傅咏欢惊呼一声,齐信楚的大手爱抚着他,欢愉涌上他的身体,但是昨夜一再接受齐信楚的
部位已经不能再次激情欢爱。
「没关系,我不会进去,我喜欢看你欢愉的表情。」
「可是、可是……」他偷觑着齐信楚的肿胀。他自己也是个男子,当然知晓若是没得到发泄
会有多么的难受。
他颤巍巍的伸出手,抚着他之前没有这样触摸过的部位;既然齐信楚愿意帮他,那他又怎么
可能不愿意让他欢愉呢?
他在齐信楚耳边轻声道出自己的意愿。
齐信楚倒抽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脸上布满情欲,声音沙哑到几乎无声。
「你确定吗?」
傅咏欢将手搂住他的脖子,腰身厮磨着他的腰,让他的坚硬就在自己的附近;他稍稍屈腰,
让他的硕大慢慢进入自己的身体里。
齐信楚发出低吼声,傅咏欢则发出轻轻的低咽、呻吟声,好像还是太勉强了点,但是他不后
悔。
早晨这一次的欢愉带些疼痛,但是齐信楚自制的温柔让傅咏欢再度获得高潮。
他抱紧身前的男子,头一次觉得人生竟如此满足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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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傅咏欢一整天都是笑的,张三见他情绪一变,不由得为他高兴。
「傅少爷,你近来心情好像好很多,之前你的心情好似怪怪的。」
傅咏欢将花朵放进瓶子里,想起之前自己的误会,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笑。
「我之前误会一件事,心里头怪怪的,现在才知都是我的误会,自然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是啊,傅少爷,有什么事还是问清楚比较好,不要搁在心里面,闷出病来反倒不好。我看
你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张三是真的关心他,立刻就搭了话。
「谢谢你,张三哥,以后我会注意的。」他笑容带满喜悦。
张三脸红的赶紧转过头去,赶忙做事。
傅咏欢见天色要暗了,交代张三记得关门,自己先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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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咏欢走过街道,走进齐家的一家油行。
每日傍晚齐信楚都会在这家油行看帐,他一人当两人用,实在分身乏术,无法到花店去接他
。
所以傅咏欢都会提早过来等他,他们两人也没做什么,就只是一人闲坐一人看帐,但是账本
繁多,傅咏欢见他如此操劳,很为他心疼。
「信楚。」见他今日特别疲劳,傅咏欢两手揉弄着他的肩膀,小声道:「我也懂看帐,你交
一些给我看,自己就不必这么累了。」
齐信楚微微一笑,「有些账本有鬼,你看不懂的,花店的张三跟伙计都是老实人,不会给你
暗中做手脚。齐家倒得这么快,一来是因为齐老爷病重不管事,管帐的人做了不少手脚,二来是
因为……」他说到这里停住。
傅咏欢接着问:「二来是因为什么?」
齐信楚的声音冷酷了些,「二来是因为哲怀挥霍无度。」
为什么他每次提到哲怀都是这种语气?
「哲怀没有那么坏的!我跟他自小形影不离,他是一个好人。」傅咏欢忍不住的反驳。
「他也许对你不坏,但他实在也称不上是个好人;相反的,他的心十分恶毒,做事更是十二
万分的下流。」
他竟用恶毒下流形容齐哲怀?傅咏欢生气了。
齐哲怀人都死了,他还要编派他的坏话!
再怎么说,齐哲怀对他真的很好,他岂容他人在他面前骂齐哲怀?就算是齐信楚也不行。
「也许齐伯父对你不好,只对哲怀好,但这又不是他的错!你别说话都针对他,就仅是因为
你不是长子。」
齐信楚拿账本的手一僵,「你以为我嫉妒他?」
「因为你说话都针对他,还、还……」傅咏欢将很久以前放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还让
总管和无忧都说他坏话。」
「你是说我指使总管和无忧在你面前编派哲怀的坏话?」齐信楚脸色一变,声音低沉下去。
傅咏欢也知道自己表达得不太好,心急的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可是若不是你要他
们说的,他们怎么会说哲怀的坏话?」
齐信楚将账本摔在桌面上,面色冷冰地道:「我的确是庶子,我的生母是齐家的婢女,这是
我的身世,我永远也改变不了。若是我与你在一起是高攀了你,那你尽管去找个和哲怀身分一模
一样的人。」
傅咏欢因他的话生气了。
「你说这是什么话?我有嫌过你什么身分吗?若不是哲怀过世,你在齐家的地位的确比仆婢
还不如!他死了,你得了他的好处,可是也没见过你对他感恩、感谢过。」
「原来你还是这样看我的!我的身分比仆婢不如,只不过得了好运,占了原属于哲怀的齐家
,甚至还心机使尽,叫总管跟无忧在你面前说哲怀坏话,并说我的好话,好让我上你床的时候,
你不会排拒我?」
齐信楚冷冰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与几乎听不出来的酸楚,只是酸楚掩饰在愤怒的高昂语气下,
不被人发现。
齐信楚脸色已经转为铁青,傅咏欢也看出他极火,他想要说什么挽回,心里却还是气他说齐
哲怀的坏话,所以闭紧了嘴,不肯多加解释。
「你回家吧,我还要继续看账本。」
齐信楚按下怒气,没再对他说什么继续拿起账本来看。
傅咏欢也因为气他,掉头就走。
这一走,他往后后悔万分,因为齐信楚再也不曾到他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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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有再说过话,傅咏欢提早到油行等齐信楚,但他已经不在油行看帐,改在别的地方看
账本,询问总管,总管语焉不详,就是不肯说齐信楚在什么地方。
傅咏欢想不到他竟对他这么绝情,还隐藏了自己的行踪,恨得把那两件衣服剪成碎片丢到齐
信楚的房里给他看,看他会有多生气,但是齐信楚完全没再理会过他。
他们两人出门的时间不一定,齐信楚回来的时间大多已经晚了。
这一日傅咏欢特地不睡等他,齐信楚半夜才回来,憔悴的脸色让他看了不舍又难受,再大的
气也消了一大半。
「回房去睡吧。」他淡淡对他说这么一句。
傅咏欢心里又急又难受,「你为了那天吵的架就这样不理我,你以为我还睡得着吗?」
齐信楚忽然发起狠来痛骂他一顿:「我不要一个心里没有我、只有别的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