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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那么美、那么蓝,就像最璀灿的蓝宝石一样,没有任何一个色笔可以画出这样美丽的颜色。
他睁大眼睛看着水面,水面上映着不是自己的脸,而是母亲的脸孔,美丽的母亲失却了美丽的容颜,她眼球突出,嘴巴扭曲,画得如细枝般的柳眉高昂的扬起,就连向来漂亮的漆黑头发也如乱草一样到处乱飘。
「去死!都是你才害我过得这么悲惨,你快点死掉!」
海水静静的流淌进他的鼻腔,渗入肺部,甚至浸蚀血管,母亲背后的天蓝色天空那样的无限辽阔,他却感觉到悲伤。
不想伸出手挣扎,紧紧的闭住嘴巴不叫,海水的味道那样的浓呛,自己的发丝飘浮起来,温柔的安抚他的脸颊,就像告诉他死也没关系。
「我带着你没办法活下去,男人都会抛弃我,一切都是你害的,都是你诅咒我的,你这个白丅痴,快点死掉!」
越形杂乱的尖声女音匆高忽低的扬着,按住他颈部的手越来越紧,把他往海里面掐的力道也跟着加强。
他感觉自己落人海底最黑暗的深处,而且非常阴凉,凉得让他的皮肤失去了感觉,也凉得让他的心失去了温度。
爱一个人真的很痛苦,母亲爱上了父亲,然后因为一个白丅痴的儿子,所以父亲又爱上了别人?
只要我不存在,父亲就会再度爱上母亲?或者会有别的男人爱上母亲?母亲是否就不会这么悲伤、难过,甚至痛苦丑陋的嚎叫着?
为何爱上一个人是这么的悲伤?所以还是不要爱上任何人比较好。他静静的沉睡在安静又黑暗的海底,海水的味道浓烈无比。
母亲渴求被爱,所以每次有男人来的时候,他就必须留在外面。
下雪的天气、刮风的日子、还有烈阳高照的时候,但是不论他在外面待得多久,甚至隐藏住自己的身体,母亲总会被男人抛弃。
一个又一个男人的离去,让母亲的身心也同时破碎腐烂,男人恶心的手碰他的时候,母亲说要忍耐,因为这个男人喜欢他们母子。
他忍耐着,母亲要他脱下衣服,乖乖的躺在床上,一道道闪光灯闪起的时候,他觉得那亮光太过耀眼,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去死,快去死,你勾引喜欢我的男人!」母亲嚎叫的声音非常剠耳,他静静的看向蔚蓝色的广大天空。
好美、好安静,母亲追求着破碎的恋情,总是会爱上不是真心对待她的男人,然后在每次恋情告终后痛苦的哭泣。
他讨厌那些闪光灯、讨厌那个男人肥胖的手,更讨厌那像毛毛虫一样的手在他身上爬过,但是母亲说要忍耐,说男人是个艺术家,喜欢他漂亮的肌肤而已,不会做任何坏事。
毛毛虫手爬过他的手臂,爬过他的大腿,也爬过他的脸颊,熏臭的烟味臭得他无法忍受,只是他忍耐着,没有说出来。
他是为了母亲而忍耐的,他往下沉落着,水面离他越来越远,他平静的往海底深处飘去,美人鱼最后化成泡沫消失在大海里,他也会一样的消失在大海里,只是他的王子从来没有出现过。
「只要你死了,一切就解决了,那个人就会回来,就会回来了……」
母亲披头散发,看着他慢慢滑落到海里的最深处,露出了深深的笑容,他好久没看过她笑得这么甜美而动人,就像她说的,她的少女时代是被宠坏的公主,只有公主才会露出这么满足的笑容。
人鱼公主为了爱舍弃公主的头衔,抛弃了这片蔚蓝的大海,但是最后她还是无法得到王子,只好悲伤的哭泣着,转身跳入她舍弃的海洋里,化成水面上一个微不足道的泡沫。
为什么爱人是如此的痛苦,被爱是如此的难求?
海洋就像没有尽头一样,他沉入最深的地方,然后紧紧的闭上眼啃,感觉自己变成海面上的一个小泡沫,随着浪潮摇摆而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母亲悲伤嚎叫的声音,他再也听不见为止。
他在半夜醒来,睡在不是他房间的地方,旁边是可比美王子的男人躺在他的身边,有时候他会想,人鱼公主一定是爱上了这样的男人,才会变成海上的泡沫。
身体的颤抖停止,但是男人环住他臂膀的手臂非常的炎热,就像在保护着他不受任何事侵袭。
他一动,旁边的男人也跟着醒了过来,他手臂收紧。「雪,你没事吗?现在身体觉得如何,若是还不舒服,我可以叫医生过来。」
他看着这个男人,就像看着陌生人一样重新审视这个男人,拥有一切的男人为何一定要他的身体?
他永远都百思不解,唯一能做出的解答只有一样:因为他太无聊了!
「你为什么想要我?」
嘶哑的声音不冷不热的问着,口气中带了一些些冰冷,还有一点点的茫然,仿佛不解自己的魅力如何让伯恩神魂颠倒。
伯恩抚摸他的手,他的手仍是冷的,但是至少没有先前那么冰寒,他微笑回答,不再用任何俏皮的言语掩饰自己的真心。「你还不能明白我是如何被你迷得意乱情迷吗?雪?」
他跟小时抚摸自己身体的毛毛虫有什么不一样?他无法分辨,除了伯恩长得像王子,也过着像王子一样的生活。
而自己并不是公主,也没有过着公主般的生活,王子与公主相恋,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至少没听过王子与泡沫相恋的吧。
一股笑意涌了上来,那是冰冷的、无谓的笑意,这副躯体有什么重要的?
「你想要的只有身体吗?」
他俯身而过,听到伯恩惊喘的声音,他的嘴唇重迭在丰厚的唇上,松开自己的扣子的时候,赤裸无血色的躯体会呈现在泛蓝的月光之下,他听到伯恩吞咽口水的声音。
「你好美,雪。」
轻声的低喃带满了崇敬,伯恩将他按倒在床上,底下的身躯已经回复温热,刚才的脆弱仿佛是假的一般,纪晓雪的手爱抚着他此刻最难以自制的地方。
「快点把契约实行,我无法忍受拖拖拉拉的行程,这里是你最敏感的地方吧。」
「雪,你可以装得害羞点吗?」
伯恩一边喘气,一边试图把他的手拉离他的下半身,他可不要难看的当个早泄男。
「为什么要害羞?你不希望高丅潮吗?」
伯恩咳了出来,他虽然没有脸红,但是也有些难堪,「呃,高丅潮?你可以讲得婉转一点吗?我感觉我好像变成了被嫖的那一个。」
纪晓雪迟疑不到一秒,「你是在暗示我你想要当接受那一方吗?我没那一方面的经验,而且要……」他的眼神好像在研究伯恩的屁丅股后方,好作出回答,「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做得很好。」
伯恩呛咳,连口水都喷了出来,他咳得胸膛大力的震动着,好像肺部都快被他咳出来,最后他瞪着纪晓雪。
「拜托,你别说那么恐怖的事好吗?只是在我的幻想里,你应该要更抵抗,然后在我高超的技巧之下,抵抗化为无力的扭动,最后双眼噙着泪水,渐渐在爱与快乐之中高丅潮无数次。」
「我不知道该怎么假装爱与快乐,但我会尽量办到,总不能让你这笔钱花得很没价值。」
触碰伯恩蕊心的手变得非常积极,若不是纪晓雪表情相当冷静,伯恩一定会非常享受此刻的热情时间。
「等一下,雪,等一下,你可以不要那么积极吗?」
伯恩的连忙喊停,让纪晓雪皱起了双眉,他耸了耸肩膀,「我只是想让雇主满意而已。」
伯恩试图解释他想要的方式,「满意?也就是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会做吗?例如要你自慰给我看,或是穿特别的服装……」
还未说完,纪晓雪转着头看他,眉头皱得更紧,「我没自己做过,但如果你想要,我会尽量试试看,若是你要我穿变态的服装,只要是在契约内的,我都能够接受。」
伯恩又有那种头很痛的感觉,他解释道:「你在折磨我,一定是的,那些女人全都是伊丽莎白call来的,有些我连名字都忘了,也不记得跟对方做过什么事,但是雪,谁没有过去,就像我跟你说过的,我连最无丅耻的事都干过……」
「无所谓,雇主做任何无丅耻的事情我都会当成没看到。」
「呜哇!」伯恩发出悲鸣,沉痛的双眼望向纪晓雪,什么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他现在了解了,这就是夜路走多了,一定会碰到鬼的道理。「你在折磨我,雪,我非常确定你在折磨我,就因为过往的花花公子情史,我就不能得到你的爱吗?」
「爱?这种科学根本就测量不出来的东西,有什么好稀奇的,世间上的爱全部是幻影,不能测量的。」
「所以你能说出你爱我?」
「如果契约的主人,也就是您,坚持要我说的话,我会说我爱你。」
「你爱我吗?」
纪晓雪表情冷淡的回答:「我爱你。」
伯恩脸色越来越黑,甚至有种乌云罩顶的感受。「再讲一次?」
「我爱你。」
「连续讲个二次。」伯恩发现自己越来越有被虐的倾向了。
「我爱你,我爱你。」
说出来的话比喝白开水还要平淡无味,既没有大方告白的热情如火,也没有吐露爱语时的羞怯不安与扭捏,所以对纪晓雪而言,我爱你这三个字,比背书还要没有感情。
伯恩苦笑,「你没有表情的爱你演技,真的会让我觉得你可以得到最烂演技奖了。」
「我尽力了。」纪晓雪将手再次爱抚着他的下半身,「不要做吗?契约还剩好几次。」
被激起来的热情,怎么可能会消失,尤其又是纪晓雪主动,但是伯恩一脸非常想哭的表情。
「雪,拜托你不要再碰了。」
「如果你射出来的话,也算完成契约一次吗?就算没进入我的体丅内?」
伯恩咬牙轻哼,纪晓雪揉得他全身舒爽,下半身更是性致高昂,只是雪的下半身却毫无动静,该不会激动的只有自己吧?而且他问这种理智问题,似乎只要他回答是,纪晓雪就会不计一切让他射出来就好。
契约啊……原本是设计让纪晓雪变成他所有物的契约,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雪,坐过来。」
让纪晓雪半弯着腿,伯恩伸出手来,揉捏着纪晓雪细毛底下的纤细部位,他一口含入,纪晓雪的身体颤动了一下,这让他郁闷的心感觉好多了,然后他郁闷的手指悄悄的往雪白的臀瓣移去。
「又要前戏吗?」
纪晓雪雪白的脸孔浮现微汗,伯恩开心极了,刚才郁闷已经一扫而空,不论纪晓雪的嘴巴如何锋利理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