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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有点不寻常,见到那男人的第一眼起,柯阳就觉得自己身上有点发虚,师傅装神弄鬼还没装到一半,他就扛不住睡了过去。
而且这一睡就挺沉的,师傅装神弄鬼念念叨叨的声音很快地在他四周消失了。
醒过来的一瞬间,周围一片漆黑,挺安静,柯阳心里一紧,迷迷瞪瞪地想着完了,天都黑了,这要耽误了事,师傅必定念叨得他半个月没有安生日子过……
但几秒钟之后他就清醒了过来,就算是自己睡着了,又不是死了,还能叫不醒吗?
没理由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下让自己一觉睡到自然醒,然后人还全都走光了。
柯阳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眼睛适应黑暗。
他能听到从屋子外面传进来的声音,有人在说话,但离得挺远,听不清说什么。
过了一会,他终于适应了黑暗,借着窗口透进来的微弱的灯光看到了眼前的情况。这不是师傅家了,这是一间……办公室,四张办公桌两两相靠着摆放着,墙上贴了很多照片。
他看到了墙上的电灯开关,几步走过去按了一下。
随着灯光一下洒满了这间不大的办公室,柯阳看清了整间办公室,同时也被椅子上挂着的一件外套吓了一跳,他从小到大最怕看到的就是这玩意儿。
是件警服。
接着他根据墙上的照片和张贴着的警民鱼水情之类的海报判断出了一个他不愿意相信的事实,他在师傅家打了个小盹儿,然后在派出所睡醒了……谁又犯事了?
得赶紧走。
柯阳没功夫多想这是怎么回事,总之不能莫名其妙待在派出所里,他拔脚就往办公室门口走去。
还没等伸手开门呢,门突然自己打开了,一个身形彪悍的警察捧着个饭盒走了进来,柯阳差点想扭头就跳窗了,但这警察一开口,却让他打消了逃走的念头。
“小叶,”那人把饭盒往桌子上一放,打开盖子,柯阳闻出来是辣子鸡丁,那人很满足地凑在饭盒边闻了闻,看了他一眼:“怎么还没回去,今儿你不值班啊,不是说要回家去陪老太太吃饭么?”
“……这就走。”柯阳不敢多说话,他还没弄明白眼下的状况,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手机。”那人指了指他刚坐着的那张桌子。
柯阳看了一眼,有个手机放在桌上,他过去拿上,也没跟那人说再见什么的就直接跑出了办公室。
秦伟有点茫然地打量了一下自己,挺干净的啊,什么地方又招惹了叶大少?着急忙慌地跑得跟见了鬼似的。
东城区龙泉派出所。
这是柯阳跑到街上之后回过头看到的牌子。东城区?他有些犯迷糊,虽说在这个城市里长大,但因为这实在是个不小的城市,住在北城的柯阳记忆里,自己来东城区的次数加起来超不过五次,现在一觉醒来居然会在东城区的派出所里……
他看了看手里拿着的手机,这肯定不是他的手机,他根本就不用手机。
而且这还是个没电了的手机,他按了半天也没能开机。
他摆弄了几下,手机屏幕上突然滑过一个人影,理论上是他自己的,不过他却很快地举起手机,对着自己的脸看了半天。
直到跑了一大截路找到个商场,冲进了厕所里,他憋在嗓子眼里的一句“我靠!”才轻轻地吐了出来。
柯阳盯着镜子,这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嗯,开新文了,谢谢继续捧场的妹子,么么。
你们肯定已经习惯我日更了,但是此文大约要隔日更几天,因为从上月18号到这月11号我都忙得半死,存稿不够……
不过也就几章的事,后边就好了。
2
2、差点砸了大仙儿的招牌 。。。
一个发了福的女人,而且是一个受了刺激的发福女人,力气是相当惊人的。
柯凉山几乎拉不住这女人,他倒不是有多敬业,非得把这女人的事解决了不行。
他拉这个女人一是怕她瞎窜出去会出事,这小道拐出去就是车水马龙的大街,就她这精神状态非撞车不可,二一个就是他还得从这女人手上拿出钱来,现在不拉回去安抚好了,没准人家就一扭头不认帐了。
“胡太太,”柯凉山抓着她的胳膊,憋着劲往回拽,又给站在一边的傻三儿使了个眼色,“你别害怕,这地界阳气盛,他就算是有恶念也不能做什么……”
傻三儿也赶紧在背后顶着胡太太,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再说您这么跑了,这事不也还是没解决呢么,他要再出现,没我们在边儿上,也不好办您说是不?”
胡太太盯着傻三儿看了半天,觉得这话还算在理,终于慢慢冷静了下来,在俩人的前后护送之下回到了柯家的小院子里。
柯凉山进院子之前拿了张符用手指夹着,嘴里念叨了一会:“没事,进来吧。”
回到屋里的时候,柯凉山发现柯阳居然还在屋里傻站着,他有点气儿不打一处来,这孩子今天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一点忙不帮也就算了,还尽坏事!
看见了东西,居然直接就说了出来,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之前柯阳每次都是很隐晦地给个暗示说这屋里有东西,坐着还是站着之类的就算完事,今儿愣是把方向都给指出来了,把金主吓得半死。
“还在不在!”柯凉山这会也没工夫骂他,只是先一步进了屋压了声音问了一句。
“消失了……”叶勋指了指门口,他已经慢慢平静了下来,知道了眼前这些人在做什么,这老头儿就是个传说中能通阴阳的半仙儿。
理论上说,这是封建迷信活动,是行骗,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今天碰上的这事似乎并不完全是骗人,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在夕阳中潇洒地化为分子,然后消失不见。
柯凉山赶紧把他的手按了下去,简直要气哆嗦了,明知道那女人被这事吓着了,还指!他瞪了柯阳一眼:“你跟这呆着吧!”
一会上身的事看来是不能指望柯阳了,他这样子非搞砸不可,柯凉山把胡太太安顿好,冲傻三儿使了个眼色。
傻三儿会意,拿过张椅子坐在了屋子中间,今天这上身的活得由他来做。他扫了一眼在一旁站着的柯阳,这小子倒是很平静,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只是怎么看都跟平时有点不一样,可到底是哪儿不一样了,他又说不上来。
柯凉山抓了点香灰往屋里几个角落都撒了点,然后念叨了几句,叶勋在一边跟听外语似的,也不明白说的是什么。
傻三儿瞅准时机,突然睁大了眼睛,含混不清地喊了句什么,然后猛地往后一靠,身体挺了一下,接着就瘫软在了椅子上。
叶勋着着他双眼紧闭,眼皮子却一直微微地颤个不停,有点想笑,把头偏开了,装神弄鬼装得这么明显也敢出来骗人,道行也太浅了点。
傻三儿斜眼瞅见了一边柯阳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有点不乐意了,要不是你今天跟嗑了过期药似的,我能这么临时被抓了壮丁么。
其实他平时也没少看柯阳装鬼上身,的确不是这么夸张,以前他还觉着挺帅来着,只是他实在学不来柯阳那种淡定范儿,人家那是真被上过身的,而自己只能往摸了电门的方向发展。
至于一开始喊的那一句,估计只有他自己能听明白了,他喊的是——哎哟喂我想吃烤全羊了。
胡太太倒是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来,她刚被吓得够呛,现在根本没敢拿眼往傻三儿身上瞅,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盯着自己脚尖,手一直在自己胸前挂着的小玉佛上来回摸着。
叶勋虽说心里有一大堆的莫名其妙,但还是打算耐着性子等他们这场“表演”结束。
坐屋子中间那人跟犯了病似地抽搐了一会,脖子往后一仰,不动了。又过了差不多一分钟时间,他才慢慢地坐正了身体,两眼发直地盯着那女人看。
接下去老头跟这人一问一答了几个来回,无非是你是谁,从哪里来,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也不肯走之类的问题,而那人的回答却相当有水平,一水儿的模棱两可,往哪边解释都说得通。
折腾了一会,那人又是一仰脖子,倒了半天气儿,跟在水里憋着似的,然后大抽了一口,慢慢直起脖子,问了一句:“走了?”
“走了。”老头也一副精疲力尽的模样。
俩人一本正经地配合完了之后,老头向那女人表示,这事解决了,她的死鬼老公该干嘛干嘛去了,女人从包里拿出了个红包,塞到了老头手里,千恩万谢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屋,逃难似地奔了出去。
柯凉山捏了捏手里的红包,挺厚一摞,他很满意地把红包揣进了上衣内袋里。
不在徒弟面前数钱是他的老规矩,说是不雅,实际上是为什么,大家伙心里都明镜儿似的,只不过他这个师父除了有点抠门,别的事办得都还算地道,所以一直也没人计较。
“柯阳你过来。”柯凉山把钱放好了之后转身指了指柯阳,他今天让柯阳置办得不轻,这就打算开始清帐了。
“是叫我么?”叶勋犹豫了一下,“我不是柯阳,而且这事有点不对劲……”
“你少给我来这套哩个啷!想装被上身了呢吧,你以为你叔不知道你上了身什么样啊,”柯凉山火了,一脚踢在凳子上,又瞪了一眼傻三儿,傻三儿一看这架式,赶紧头一低窜了出去,柯凉山扫了一眼柯阳,“今儿这钱你也甭想着了,正好明天不用去学校,你就给我呆在这好好醒醒神儿,十好几年折腾出来的招牌差点砸你手里!”
叶勋有点无语,一个跳大绳儿的还有招牌?
没等叶勋反应过来,柯凉山已经出了小屋,把门一带,在外面反锁上了。叶勋急了,直接跑到窗口:“大叔,您误会了,我真不是什么柯阳,咱能把话说明白了吗?您这算非法拘禁。”
“你还来劲了是吧,”柯凉山相当搓火,过去把窗户也一推,从外边拍死了,“老子就是拘禁了你了,有种找警察叔叔哭诉去吧!”
叶勋没想到这窗户居然不是玻璃的,而是两块木板,老头这一关窗,这屋子直接成了一间小黑屋,光线只能可怜巴巴地透进来几丝,看上去无比惨淡,他们所里关小偷的屋子都比这间敞亮。
“阳哥,”叶勋正发愣的时候,窗外传来了刚才装鬼上身的那小子的声音,“你说你这是何苦来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到底?我爸就是顺毛摸两把就好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一个劲死拧什么啊……”
叶勋按了按额角,这是他死拧吗,他倒是想把这事弄明白了,可人家死拧着不肯听他解释!
“你叫什么名字。”叶勋靠在窗边,从木板缝里往外瞅,能看到那人缩手缩脚地在外边,跟老头说不通,兴许年轻人能管点用。
“你没病吧阳哥,”傻三儿愣了一下,敲了敲板子,“你上身了不这样,你跟我还装呢?放心吧,我爸让你气走了,这会儿没事。”
叶勋把外套拉链拉开了点,他觉得有些烦燥,每个人都跟他熟得不能再熟的样子,可他谁也不认识,他也能肯定自己是出了问题,突然拥有了某个本不属于他的身体。
“说名字,废话省略。”叶勋这一烦燥,说话语气就变了,在派出所问话的调子无意识地滑了出来。
傻三儿觉得柯阳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