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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李将军这次若是肯放我一马,那我回去之后,定有报答——”
李继安截住了他的言语,好整以暇的问道:“你拿什么来报答?”
“李将军想要什么?”
李继安笑了,柔声答道:“我想要陆雪征的命,你能给吗?”
叶崇义盯着李继安的面孔,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了下去。
最后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迎着李继安的目光低声说道:“你杀了我吧。”
李继安饶有兴味的在他脸上掐了一把:“杀了你?哈哈,叶先生啊,你有口气的时候,是个粉白黛绿的佳人;可是没了这口气,就是一堆脓血骷髅。你说我是爱佳人呢?还是爱骷髅?”
凝视着叶崇义那张苍白的面孔,他心中痛快极了:“陆雪征嘴里的食儿,现如今落到我碗里,虽然吃不上第一口,但是尝尝味道,也不错!”
叶崇义立时瞪了眼睛:“姓李的,你要干什么?”
李继安垂下眼帘,脸上的笑意已经带了淫邪味道:“干什么?”
他起身站了起来,在叶崇义的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干你!”
然后他向外走到门口,也不避讳,直接就对那看门卫兵吩咐道:“去,上前边找我的卫士,说这儿有个高级兔子,想玩的就抓紧时间滚过来!”
卫兵答应一声,撒腿便跑。而叶崇义在房内听的清清楚楚,情急之下不知如何是好,索性大声喊道:“李继安,你敢动我,雪哥不会饶了你的!”
李继安听了这话,朗声大笑:“雪哥?雪哥?叫的真甜,再来两声让我听听!”
卫士们听说长官这里有“高级兔子”可玩,立刻蜂拥而至,一气竟是来了十几人。有人探头进来观看,就见墙角处倒着一名惊慌失措的青年,模样果然是难得的好,便缩回脑袋,同旁人跃跃欲试的交头接耳。而李继安见人来了,就一招手:“进来给我把他按住!老子干完第一炮,然后你们随便玩!”
此言一出,立刻就有三名膀大腰圆的年轻卫士挤了进来,七手八脚的拖过叶崇义去解绳索。叶崇义落到了这些人的手中,惊惧之下尖叫起来,又拼了命的反抗挣扎。一名卫士被他咬了一口,连忙缩回手来笑道:“真他妈厉害!”
余下两名卫士见叶崇义身材苗条,本以为他是个轻骨头嫩肉的公子哥,起初也没防备;如今看到同伴受伤,这才谨慎起来。其中一人看他哭叫着乱踢乱打,不听摆布,索性薅住他的头发向墙壁狠撞了两下;而那手上受伤的卫士再次挤上来,也不顾疼了,笑嘻嘻的就去拉扯叶崇义的腰带。
衣裤层层翻开退下,带着体温的香水芬芳渐渐浓郁起来,三名卫士把叶崇义摁成了俯趴的姿势,随后又挤进两人,强行分开了他的双腿。叶崇义的嗓子都哑了,含糊的哭泣咒骂。李继安脱了长衫走过来,一边解腰带退裤子,一边欣赏叶崇义的裸体,就见他腰细臀圆,一身的皮肉又白又细,水豆腐一般娇嫩,果然是个让人心动的上等货色。
想到这具身体本是“陆记专用”的,他心中一动,□那里已经硬成了铁棒。跪下来俯了身去,他把鼻尖在叶崇义的后背上蹭了一下,满鼻子的又暖又香。
挺身对准臀间入口,他抬手扳住对方的肩膀,恶作剧似的猛然一下子,就这么混头混脑的捅进去了!
叶崇义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抬头拼命向水泥地面撞去。旁边卫士见他磕的满头是血,连忙伸手死死按住了他的脑袋,又随手捡起一团破布,塞进了他的嘴里去。
叶崇义落进了活地狱中,所有的只是窒息与剧痛。他的精神已经濒于崩溃,混乱中只是反复的一遍遍想:“让我死了吧,让我死了吧……”
他不要陆雪征了,谁也不要了,他只要死。
李继安心满意足抽身而出,用叶崇义的衬衫擦了擦□,而后提着裤子站了起来。低头系着腰带,他用眼角余光对身边卫士作了指示。
于是那名卫士就如狼似虎的,一边脱裤子一边冲上去了。
当在场所有卫士都遂了心愿之后,叶崇义早已完全失了知觉。
于是李继安让人找来几米胶皮管子,一端接在了楼内水龙头上。水龙头被开到最大,一名卫士攥紧管口站在门口,让那水流激射出去,尽数浇向浑身赤|裸的叶崇义。深秋时节,水冷如冰,而人事不省的叶崇义受了这样一激,条件反射一般的就猛然跳了起来!
随即,又沉重的跌回了地面上。
卫士把胶皮管子扔到外面,跑去关闭水龙头。李崇义迈步进房,却是在叶崇义面前蹲了下来。
“叶先生,感觉如何啊?”他痛快淋漓的狞笑了:“我这里的待遇,想必巡捕房也提供不了吧?”
叶崇义姿态扭曲的瘫在地上,大睁着眼睛望向天花板,神情呆滞,偶然抽搐一下。
李继安这时抬起手,从卫士那里接过了一把锋利匕首。
当卫士们再次牢牢按住叶崇义时,他如梦方醒般的打了个冷战,将双眼缓缓转向了李继安。
李继安垂下匕首刀尖,对准他的眉心慢慢落下。
叶崇义仿佛是有了某种预感,哑着声音发出了哀求:“不要,不要……”
李继安向他一挑浓眉,随即握住刀柄,咬牙切齿的划了下去。
“不要怎么行呢?”他阴阳怪气的笑道:“我给你,你敢不要?”
刀尖带着鲜血提起,随即伶俐落下,掉转方向继续游走。
在叶崇义那凄厉颤抖的哀嚎声中,他得意的笑问:“叶先生,你说陆雪征将来见了你这副尊容,他是怜,还是怕?”
刀尖再次抬起落下,他在叶崇义的脸上慢慢勾画:“陆先生重情重义,兴许还会因此对你更加爱惜呢,你们患难见真情,岂不妙哉?”
叶崇义已经感觉不到了疼痛。他在卫士的压制下周身痉挛,无意识的发出怪异哀鸣,心里却是一片清明。
他知道自己是被毁了,彻底的被毁了!
80苦楚良多。。。
戴国章穿着一身青布裤褂,土头土脑的走进胡同。接连拐了几个弯,他在一处破败院门前停了脚步。
抬手在院门上敲了两三下,房中的李绍文答应一声,跑出来开了院门。
戴国章进了院子,刚要开口;不想李绍文掩上院门,低声说道:“干爹刚走了。”
然后不等戴国章发出疑问,他从衣兜里摸出一张字条递给他:“这是地址。”
戴国章低头将那地址细看了一遍,而后撕成碎片,揉搓了扔到地上:“这里也不安全了?”
李绍文耳语一般的答出了三个字:“不好说。”
戴国章会意,转身推门出去了。
戴国章回到自己在天津的落脚住处,换了一身体面衣裳,临出门前接到了一个电话,却是小月打过来的。
小月刚刚生产,养下了一个又白又胖的大儿子,现在正在月子里,身边全靠一个老妈子伺候;一旦家里缺少了什物,必要向戴国章求援。戴国章拿着电话,就听她话也说不明白,罗嗦半天才讲清楚家里是缺了煤球,买不到煤。
戴国章满口答应下来,承诺过几天必给她送去好煤。放下电话之后,他急急出门,去找干爹。
在法租界的一处小公馆里,戴国章见到了陆雪征。
是李纯给他开了院门。两人见面,李纯轻声说道:“戴哥,金哥走了。”
戴国章看着李纯,用眼神表示了疑问。于是李纯做了简单的解释:“干爹不要他。”
戴国章点了点头,不再多说,迈步向楼内走去。
楼内的陈设很简单,是陆雪征临时联系下来的住处。戴国章走进空荡阴冷的客厅,就见陆雪征坐在厅内一架古旧沙发上,怀里抱着小灰猫。
他在沙发前停住了脚步:“干爹。”
陆雪征扭头望向他,没有说话。
戴国章垂下双手,规规矩矩而又波澜不惊的说道:“王凤臣全招了。”
陆雪征收回目光转向前方,低低的“嗯”了一声。
戴国章继续说道:“现在外面已经开始了大搜查。车站和码头,您都去不得了。”
陆雪征听着这话,一言不发。
戴国章犹豫了一下,又道:“干爹,形势发展到了这种地步,有些人……好像就开始不大听话了。”
陆雪征冷笑一声:“正常,没有关系。”
然后他弯腰放下小灰猫,起身面对了戴国章问道:“李继安那里有没有消息?”
戴国章摇了摇头:“李继安家里家外所用的人,全是他当年从河北带来的亲信,我们的人安插不进去。”
陆雪征一点头,又不言语了。
戴国章向来不在陆雪征面前多言多语,可是有一句话憋在心里,他思来想去的,感觉自己还是应该说出来。
“干爹,金小丰要是真心实意愿意留下,您又何必非赶他走?”他试探着说道:“我不知道他当年是怎样冒犯了您,可他毕竟是个得力的好手,现在正用得上啊。”
陆雪征转身走到窗前,不带感情的答道:“我还没有弱到要仰仗金小丰的程度。”
戴国章一听这话,就立刻闭嘴不言了。
这时,陆雪征背对着他说道:“一旦把他救出来了,我就立刻离开天津。你想办法给我筹一笔款子,我要带上。”
戴国章马上毫不犹豫的答道:“是,干爹。”
戴国章知道干爹不会无缘无故的向自己伸手要钱,既然要钱,就一定是没钱了。
陆雪征不吝啬,每次过年,单是压岁红包就要派出去二十多万——干儿子那么多,他不偏不倚,哪一个都不肯亏待。而自从天津沦陷后,干儿子们少了来钱的门路,又要登门向他打抽丰,他大大方方的,一要就给。
就是这样喂着那帮干儿子们,如今还是出了白眼狼!
戴国章很少动怒,可是想到了那几位一受威胁便成了缩头乌龟的兄弟,胸中便不禁燃起了一丛野火。他替干爹不平!
幸好白眼狼是少数,可见这世上还是有天理的。
在戴国章离去后,李纯轻手轻脚的进入客厅,一直走到了陆雪征身边,怯生生的唤道:“干爹,吃晚饭了。”
陆雪征应了一声,回身握住他的手,领着他向外走去。而他跟着走了两步,忽然又道:“干爹,我手里还有钱。”
陆雪征转向他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攒着吧。”
李纯急的摇头解释道:“不是的,干爹,如果戴哥筹来的钱不够用,那就加上我的一份。”
陆雪征知道李纯是个小男孩的生活习惯,除了吃点零食之外,再无其它花销,钱在他那里,几乎就是只进不出。抬手拍了拍李纯的头顶,他微笑答道:“干爹还没有穷到那种地步,一时的困难,挺一挺就过去了。”
李纯仰起脸望向陆雪征,可怜而又诚恳的唤道:“干爹……”
陆雪征揽住他的肩膀,苦笑着走向前方:“人活一世,苦楚良多。慢慢熬吧!”
陆雪征在十五天内,连换七处住所,有好几次都与日本特务擦肩而过,又有好几次他前脚刚走,日本宪兵后脚就杀了进来。可是日本特务长了眼睛,良心尚存的陆氏门徒也长了眼睛;在这天津卫里,陆雪征无论走到何处,总能有人接应。至于几位贪生怕死的干儿子,因为亲眼见过苏清顺的惨死,所以至多是韬光养晦的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