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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端已经许久没有见过斯蒂芬妮了——他总觉得斯蒂芬妮对自己没什么意思,倒是对何家承凯更为热情。
陆云端自己早熟,就认为八九岁的斯蒂芬妮也会多情,殊不知斯蒂芬妮实实在在只是个小孩子,若是没有金元生看管照顾着,她连头发还梳不顺利呢!
陆云端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转回来了,若无其事的问道:“爸爸,斯蒂芬妮今天穿新衣服了吗?”
陆雪征蹲下来,正在研究自己的小灰——小灰今天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仿佛是受了伤的模样:“新衣服?穿了,当然穿了!”
然后他抬起小灰的一条前腿,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谁把猫爪子踩了?”
陆云端不动声色的坐下来,不肯供出金小丰。金小丰在一小时前快步出门,没看到小灰侧卧在地正打瞌睡,一脚踏下去,几乎把猫爪子当场踩扁。小灰惨叫一声,吓的金小丰头也不回,一溜烟的就跑了。
陆雪征非常心疼爱猫,恨不能把猫爪子塞到嘴里吮上一口。而陆云端蠢蠢欲动的思念着斯蒂芬妮,又认为自己十分少年英俊,无论如何都比何家小崽子强。
198、去泰国
在启程前往泰国的那天前夜,金小丰在陆雪征的床上,狠狠的为干爹“践行”了一场。
他知道干爹是个不听话的,自有一套主意,既然是铁了心的想要出去找事做,那自己纵算是说破了嘴,也是无用。既然如此,不如抓紧时间先干几场,万一干爹真在泰国呆住了,那将来两人想要亲热,机会可就难找了。
一场云雨过后,两人一同洗澡上床。金小丰赤条条的躺在陆雪征身边,麦色皮肤反射了灯光,胸腹之间还凝结着晶莹水珠。
陆雪征照例是叼着一根烟半躺半坐,拥着棉被静静休息。待到抽完那一根烟后,他转向金小丰,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脸。
金小丰望着他,眼神中带着意义不明的渴求。
陆雪征了解他的所有心意,这时便低头在他那脸上嘴上亲了几口,又低声笑道:“我的罗汉!”
然后他又仔细端详了金小丰的脸模——金小丰五大三粗皮糙肉厚,年轻的时候和同龄人相比,宛如狗熊或者蛮牛,着实是谈不上一丝一毫的俊秀;可是活到如今三四十岁,同龄人的细皮嫩肉大多都已见老,金小丰却是不受岁月影响,依旧是那个虎背熊腰的犷悍模样,而且虽然一身腱子肉,可是面孔偏瘦,轮廓分明。
陆雪征笑了,实心实意的点评道:“我这傻儿子将来要是老了,也会是个很威风的老头子!”
金小丰试着想象自己老了的模样,想象不出。这点他倒是和陆雪征相像了,小的时候不显年轻,老的时候也不显岁数。
翻身把手臂搭到陆雪征的腰间,他还是想要挽留对方。可是话说三遍淡如水,况且就算他说了一百遍,陆雪征也还是不会听。
这时陆雪征抬手一拍电灯开关,在满室的黑暗中也躺了下来。亲亲热热的把金小丰搂到身前,他轻声笑道:“睡吧!”
金小丰回答:“嗯。”
翌日清晨,全家一起早起。这次陆雪征的目的地乃是泰国曼谷,随行的除了金小丰,还有陆云端与苏家栋。金小丰正好在曼谷要处理一些事务,陆云端则是一边帮哥哥的忙,一边凑爸爸的热闹。至于苏家栋,干脆是头脑一片空白,无非是不能和陆云端拆伙而已。
这一行人乘坐夜里飞机,顺顺利利的抵达了曼谷。陆雪征在离开机场之后,也并没有感受到十分浓郁的异国风情,糊里糊涂的就上了托尼杨的汽车。
在托尼杨的豪宅中休息一夜之后,陆雪征一觉醒来,受到对方的热情招待。托尼杨是个性情爽朗的人,这一天大说大笑,带着陆家四人游览曼谷风光;及至到了晚上,又是大排筵宴,并且找来许多美人作陪——美人们打扮的挺华丽,可是细看面目,却又全都美的有限,只是胜在年少,唯有一个出类拔萃,结果陆雪征搂过来一摸,大惊失色,发现这位竟是不男不女。
金小丰身边也偎着一位少女,连陆云端和苏家栋那里都有姑娘作陪。金小丰冷眼旁观,心中暗叫糟糕,因为知道干爹在色|欲一道上也是个老饕,自己使尽手段,也无非是管制得他不打野食罢了,但是野食如今喂到口中,干爹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
然而陆雪征的确是坐怀不乱了。
陆雪征怕金小丰赌气生病。赌气已经是很让人头疼,如果再病上一场,那更是令他头疼兼心疼。所以他自己忖度着,来日方长,等金小丰离了眼前,自己再放开胃口尝点新鲜吧!
想到金小丰对自己这样痴情,陆雪征也觉得挺得意。端起酒杯送到唇边,他目光锐利的扫了金小丰一眼,然后志满意得的仰头喝了一口。
金小丰觉察到了他的目光,可是不明就里,没敢回应。心不在焉的吃了一口泰国菜,他抬眼望向干爹,满嘴里又甜又辣。
如此又过几日,托尼杨带着陆家父子三人前往青莱,而杜文桢的侄媳妇的弟弟抵达曼谷,金小丰便与此人会合,共同淘金去了。
陆雪征在曼谷过了几日城市生活,还没有感受到明显的异样,因为天天热闹,所以也并未想家,直到进入青莱城外的训练学校之时,他才第一次感受到了异国风情。
他看到了丘陵大山,看到了茫茫雨林。学校叫名是学校,其实根本只是一处充满原始洪荒气息的训练营地。托尼杨很善待陆雪征,特地在学校中选出好地方,为他建造了一座坚固的吊脚楼居住;而他的学生们——二十来个黑皮猴儿似的野小子,则是在黑洞洞的铁皮房子里席地而睡。
因为学生都是带有杀伤性的,所以学校里面布有荷枪实弹的看守。枪弹是从国民党军队里买来的美式装备,看守则是本地的华侨青年。陆雪征领着两个孩子在学校里面走了一圈,脸上不动声色,心中暗暗惊叹。
他总觉得自己从小孤苦,已经不易,可是和这里面的孩子们一比,自己的童年还真算得上是自由奔放了。
苏家栋看到了一具吊在树上的幼儿尸首,吓的低下头靠向陆云端。陆云端一手搂着他的肩膀,一手捂着他的眼睛,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爸爸,小黑就在这种地方生活吗?”
陆雪征摇了摇头:“小黑现在已经上了擂台,应该不会留在这里了。”
陆云端犹豫片刻,鼓足勇气又道:“爸爸,我想见小黑。”
陆雪征没说话,逛完这一圈后找到托尼杨,询问小黑的去向。托尼杨快乐的答道:“纳卡上个月去了澳门,这一阵子都不会回来啦。”
陆云端觉得这地方不好,想让父亲回家去,可是托尼杨用盛情压迫笼络了陆雪征,好像陆雪征如果离开,他就会变得比寡妇还要可怜。陆雪征被他恭维的哭笑不得,而且自己的确是闲的无聊,便不听儿子的建议,坚持留了下来。
陆云端在这里住了三天,然后便带着苏家栋乘坐火车回了曼谷。又同金小丰从曼谷返回香港。如此过了半个多月,正是全家都在念叨干爹之时,陆雪征的信忽然到了。
陆雪征知道自己言谈举止都没问题,只是一动笔就要肉麻,故而信上并没有多说,但是附加了一张照片。金小丰和陆云端挤在一起去看,就见陆雪征高高的坐在老树枝桠上,穿着一套不知哪国的军装夏服,上面衣袖挽到了肘际,下面裤管卷到了膝盖,也没穿鞋,光脚踩着下面的树枝;笑的倒是很开心,眼睛眯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一头短发蓬松乱翘,看着几乎像个年轻小伙子。
金小丰看到干爹这个阳光灿烂的样子,放心之余又有些失神,感觉对方似乎正在返老还童。
199、假期
陆雪征像只猴子似的蹲在树上,一手托着一块甜美的菠萝,一手拿着陆云端寄来的长信。
陆云端并没有长篇大论的瘾,信上左一段右一段都是以“哥哥问你……”四个字开头,哥哥并没有单独写出信去,两人的心思就全挤在一只信封里了。
陆雪征慢慢读完了信,得知再过几天,陆云端和金小丰会再到曼谷,届时自己正好可以休上几日短假,过去和那二人团聚一番——不对,是三人,苏家栋是无论如何甩不脱的。
想起苏家栋,陆雪征觉出了为难——再过几个月,李绍文的孩子就要出世了。李绍文的儿女和苏家栋属于同一辈分,照理说,自己也可以充当祖父老太爷了,可是苏家栋从小到大一直称呼自己为“老爷”,这要是改起口来,辈分乱套,倒是更麻烦。
在吃光菠萝之后,陆雪征轻轻巧巧的跳到了地上。扔掉菠萝皮,他走到附近的溪边想要洗一把手,然而低头一看,发现浅水草中埋伏着许多蚂蝗,便是心中一惊。
转身走到吊脚楼前,他弯腰从一只铁皮水桶里撩水洗了头脸双手。前方不远处的空地上,二十多个黑皮小猴正在互相厮打,陆雪征水淋淋的直起腰放出目光,忽然俯身从地上捡起一根马鞭,大步流星的走上去,将一对偷懒的小兄弟当场捉了个正着。
陆雪征不给他们辩解的机会,劈头就是一顿狠抽,打的两个孩子抱头蜷缩,快要团成小黑蚂蚁。旁人见状,仿佛从此情景中受到了刺激,心中向外涌出仇恨怒火,互相厮打的更加狠毒了。
陆雪征自有一套断案方法,在将两个孩子臭揍一顿之后,也就到了休息时间。他把罪名全部推到其中一人身上,把这孩子吊起来晒太阳,另外一人鼻青脸肿的逃过一劫,和其他伙伴们坐在阴凉处喝水吃菠萝。太阳下面的可怜虫望着自己那大嚼菠萝的同伴,气的面孔都扭曲了。
陆雪征不让孩子们生出友情与爱意,因为他们已经选择了这项单打独斗的事业,擂台上是用不到协力默契或者精诚合作的。
对于他们来讲,仇恨是最好的兴奋剂。
果然,在接下来的又一轮厮打中,饱晒太阳的小孩子在得到自由之后,立刻就和那位猛吃菠萝的朋友殴做一团。有人看,有人不看,总之是无人阻拦;陆雪征坐在一旁,也是面无表情的围观。
末了,那位比窦娥还冤的小孩子获得胜利,而另一方在满足的吃过一顿菠萝之后,被他用石头砸碎了脑袋。
小孩子面容冷酷的站在地上,饶是如此,还不满足,狠命一脚踢飞了同伴尸体。目光如刀的环顾四周,陆雪征不动声色的向他抬手,翘起了大拇指。
小孩子不笑,面如铁板。
陆雪征觉得这小子,从勇气上讲,仿佛比小黑还要更胜一筹,但是身体条件就差得多了。小黑像条顺顺溜溜的大黑鱼,动起拳脚来,既凌厉又漂亮。
黑小子们民族复杂,语言纷乱,不过到了这个地方,无论他们是不是华侨小孩,都统一的称呼陆雪征为“阿爸”。
陆雪征觉得这个称呼很有趣,孩子们叫,他就答应。不过其实孩子们也不大叫他,因为他手里攥着马鞭子,打人很疼。
晚餐,陆雪征吃了一大碗清炖蛇肉。
饱暖思淫|欲,他躺在吊脚楼内的一张藤床上,翻来覆去的有些寂寞。当初还想着掩人耳目打野食儿,哪知此地除了黑皮小猴就是武装看守,偶尔出现几名山野村妇,好家伙,连上衣都不穿,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