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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素馨开门见山地问他是不是交了女朋友,贝翊宁没有否认,但拒绝详说熊橙的情况。
素馨忍不住抱怨了几句,阮羽萱劝她:“素阿姨,就让贝大哥自己去搞定,您乐得轻松啊。”
素馨想了想也是,现在儿子肯谈恋爱已经算是一个大进步了,她再刨根究底,指不定惹他烦了,他就和对方散了,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于是,她浅浅地试探:“听羽萱说那个女孩子挺可爱的。”
贝翊宁:“如果她不可爱,我干嘛找她?”
阮羽萱忍不住笑了,挽起素馨的手臂:“看来贝大哥这次是非常认真的呢。”
素馨欣慰地点了点头,然后对贝翊宁提及阮羽萱和叶闻隽准备年底完婚一事。
“他们订婚的时候你没露面,正式婚礼的那天你可不能再甩脸子不出现。”素馨叮嘱。
贝翊宁看了看阮羽萱,问她:“你真的要嫁给他?”
阮羽萱大方地承认:“对,他已经向我正式求婚了,我也接受了。”
“你想过没有,他急着娶你也许是别的原因。”
“什么?”
“譬如和阮式集团明年进军电商的计划有关。电商这一块利润丰厚,集团的大小股东都觊觎这块肥肉,他不可能例外。也许,他希望自己的婚事和出任电商事业部总经理的消息同时刊登在报纸上,那样爱情名誉双丰收,风光无限,羡煞旁人。”
贝翊宁的一番话不冷不热,好像只是一个与己无关的闲谈,说完还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转了转杯子。
但谁都知道他暗指的是,叶闻隽的婚事是他最大的筹码,有助于他在集团内数十个竞争者中脱颖而出,最终出任电商事业部总经理一职。
阮羽萱的目光有些错愕,随即摇了摇头:“不会的,哥你多虑了,他不是那种人。”
“我很好奇,他究竟凭什么博得了你百分之百的信任?”
阮羽萱强笑了一下:“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对他有偏见?你没有真正和他相处过,又怎么清楚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说到底,也许是外面的流言蜚语太多了,不止你,很多人都对他有误解,但是我不会。”
她说完起身,径直上了楼,只是脚步有些不稳。
片刻后,素馨对儿子皱眉:“你这个人啊,说话总是戳人心窝子,他们的婚事早就定了,你阮叔在电话里也同意了,板上钉钉的事情,你改变不了的,何不说些好听的话呢?”
贝翊宁十指相叠,搁在膝头,目光浅淡。
“别总对闻隽抱有那么强的敌意,说到底,他也没有得罪过你,你别一味凭着自己的感觉去判定一个人。”
“我相信自己的感觉,它从不会出错。”他说。
素馨忍不住追问:“你现在交往的女孩子,也是凭感觉的?”
“当然。”
*
显然,贝翊宁的一番话让阮羽萱心里起了一点微妙的变化,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听了一下午的歌,到了晚饭时间也没多大胃口,让阿姨做了个凉拌面,勉强尝了几口就放下了。
她无所事事地翻着手机,脑子里某根神经越绷越紧,像是随时要断裂一样。
预感什么要发生。
一条短信突然跳了出来。
“知道你未婚夫此刻在做什么吗?去润拓1902房间看看就知道了。”
阮羽萱的心一提。
这样莫名其妙的匿名短信一个月会发来几次,她每次都直接删除,顺便把号码拉进黑名单。
不过,此时此刻,她目光幽幽地看着这条内容,嘴里念了两遍:“润拓,1902。”
二十五分钟后,阮羽萱开车到了润拓门口,下了车她快步进了酒店,问了前台,得知1902房间的确在一个小时前有人入住,她木然了一会,反问那隔壁的房间有空的吗?
“有的。”
阮羽萱拿着房卡刷了电梯,顺利抵达楼层。
脚踩柔软的印花波斯地毯,沿着长长的走廊,一步步地来到1902房门口,阮羽萱深呼了一口气,还没叩门,已经听见里面传来的笑声。
正是叶闻隽的声音。
顷刻,她反倒冷静下来,蜷起指关节,直接敲了敲门。
十几秒秒的等待如同半个世纪,当门缓缓地打开,叶闻隽站在她的面前,身穿那件她所熟悉的烟灰色竖纹衬衣,领口豁开一点,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
“羽萱?”叶闻隽目光讶异,但声音很温和,“你怎么在这里?”
还没等阮羽萱开口,里面一个爽朗的男声响起:“Stephen,是谁来了?”
阮羽萱的目光往里面一看,沙发上坐着一个商务精英打扮的男人,疑惑道:“他是?”
“新加坡来的文先生,我们刚才一直在谈公事。”叶闻隽说,“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么在这里?”
阮羽萱一颗心瞬间落回远处,整个人轻松下来,呼出一口气,有些心虚地支支吾吾:“那个,我等会和我解释,你先去谈事吧。”
叶闻隽摸了摸她的脸颊,笑道:“已经谈得差不多了,我正要送文先生,你先进来吧。”
文先生已经起身,很有绅士风度地和阮羽萱握手,寒暄了几句后就告辞了。
房间里只剩下叶闻隽和阮羽萱,他为她煮了一壶热奶茶,安静地等待她的解释。
当他把煮好的奶茶递到她面前时,碰到了她的手背,蹙眉:“怎么这么冷?我把温度调高一点。”
“闻隽。”阮羽萱突地紧握他的手,眼睛湿润,整个人都在发颤,“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
“什么?”叶闻隽状似不知,放下杯子,安抚般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紧张,慢慢告诉我。”
阮羽萱满心的歉疚,把那条短信内容告知叶闻隽。
叶闻隽轻叹:“羽萱,我以为我们之间足够信任,不会受任何人挑拨。”
“对不起。”她主动靠过去,小鸟依人般贴在他的胸膛,垂下眼眸,“你怎么骂我都好。”
叶闻隽把她搂进怀里,声音低而宠溺:“我怎么舍得骂你?但说实在的,我有些失望。”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再那么傻,去轻信别人的话,我只信你。”
叶闻隽低头,和她以额抵额:“那一言为定?”
“嗯。”
他笑了一下,随即低头精准地攫住那柔软甜蜜的唇瓣,温柔地碾转,她配合地伸出手,紧紧地缠住他的脖子。
当叶闻隽把阮羽萱安置在床上,温柔地哄她入睡,他才缓缓收回枕在她脖子下的手臂,又摸了摸她白净如瓷的脸颊,嗅了嗅她发间的清香,站起身来到吧台前,惬意地为自己调了一杯酒,取了三个冰块丢进去,晃了晃,一饮而尽。
清冽的酒意充塞喉头,他黑眸镇定如常,手指轻扣台面。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吧台上的手机轻轻震动,跳出一条短信,内容俏皮又促狭:“叶总,您老交代我的任务已经顺利完成,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叶闻隽从容回复:“别急,我会给你一个大奖励的。”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绝不这么晚更新了,太累了。
累着大家,很抱歉,我会纠正晚更这个不好的习惯,欢迎鞭笞。
幕后时间:
大贝有亲吻的欲望之时都会用手指擦一擦小熊的嘴唇,当然不只是嘴唇,亲吻其他部位也是要使劲擦一擦的~有亲说这是不是洁癖,其实不只是洁癖,这也是他独创的面瘫式调情手法。
这么晚还有人看咩?给俺一点动力,吼吼。
、第三十三章
贝翊宁开车到熊橙楼下的时候,熊橙正在洗手间刷牙。
他只在电话里说了一句“还没睡?下来陪我去兜兜风。”
熊橙下来的时候连正式的衣服都没换,穿的是家里的那套印有小熊图案的居家服,脚上是一双黑色的球鞋,头发随便扎了扎,恰好有一缕从耳边滑落,贴在脸颊上。
贝翊宁闻到了她脸上的牙膏沫子味道:“你刚刚刷了牙?”
“对啊。”
难怪有一股淡淡的白茶味。
“贝思哲呢?”她问。
“他睡觉了。”
“你就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
“没事,他很小就习惯一个人在家。”
“因为你工作很忙,没什么时间陪他,是吧?”
“对。”贝翊宁想起什么,又说道,“我工作的确很忙,估计也没有多少时间陪你。”
熊橙顺便照了照车外镜里的自己,闻言点头:“我早知道了,你这不是好几天没打电话给我了嘛。”
似乎听出她话里的指责,他侧头看了她一眼,直问:“你会介意这个?”
“还行,我也不是那种很粘人的,彼此留有一定的自由空间挺好。”她慢悠悠地说,声音不经意地轻了一点,“不过,没时间见面的话多聊聊电话也不错。”
转了个弯,她还是透露了自己所期待的。
“五天没见,你想我了。”他的声音从容笃定。
“……”
一般男人都会在这个时候说“五天没见,我想你了”,他竟是反着来的,熊橙无语,承认想吧,他会更嘚瑟,承认不想吧,是在撒谎,折中后保持沉默。
贝翊宁心下明了,她这么快就默认了。
……
所谓兜风,大多数男人都是载着女友开往欣赏夜景的绝佳之处,譬如江边和小河,不过贝翊宁显然不是那大多数之一,他漫无目的地开车,车速越来越慢,眼前的街景屡屡重复无新意,熊橙终于打了个哈欠,在等红灯的时候问他:“我们究竟要去哪里?”
贝翊宁一手按在方向盘上,一手支颐,声音很淡:“我也不知道。”
熊橙又一次无语,撇头看了看窗外,一眼就看见一幢几何造型的建筑楼,在夜色中闪着优雅的亮光,提议:“我们去那幢楼顶层看夜景好了,很多人去过,说非常漂亮。”
宛若一块冰晶矗立在城市中轴线的门户,高雅又冷漠的建筑楼此刻在霓虹的点缀下熠熠生辉,那正是贝翊宁早期的一个作品,不过熊橙并不知道。
“你真的想去那?”他确认。
“对啊,我还没去过呢。”她说,“反正你也没有目的地,转来转去我都快晕了。”
贝翊宁开车过去,直达那幢建筑门口。
两人坐观光电梯到了顶层,熊橙是第一次站在这么高的位置俯瞰城市夜景,难免兴奋,双手贴着窗玻璃,低头睁大眼睛看得很认真,但在贝翊宁看来有点孩子气,他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乐趣。
“你看那个电视塔,站在平底的时候还要仰脖子看,现在往下看只有这么一点。”熊橙开心地张开手,“我一手就能把它按住了。”
“有这么好看吗?”
“你不觉得夜色很美吗?重点是我们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地上的车子都很蚂蚁爬似的,多好玩。”
“不觉得。”
她抬起头,眼神无奈:“你怎么那么扫兴啊?”
贝翊宁走近熊橙,和她并排并,远眺夜景,一边回忆一边说:“这座写字楼刚完工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我来到这里,那时候还没有一盏LED灯,望下去只能看见一些模模糊糊的线条和物体轮廓,到八点后除了黯淡的星空,什么都看不见,天地安静,让人舒服。”
“那么黑,不会可怕吗?”
“晚上本来就是黑的。”他说,“城市和建筑也需要睡觉,和人一样。”
“那睡不着的时候怎么办?现在有很多失眠患者啊,考虑过他们的感受吗?开了灯,他们可以来这里看夜景打发时间,如果一走出去全是乌漆墨黑的,和鬼城一样,吓死人了。”
他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双手按在玻璃上,低头看着万盏灯火,兀自说下去,“我小时候看过一部动画片,里面有一个长得很可爱的小男孩,每晚等大人睡着了,就展开翅膀从窗口飞出去,四处溜达,夜晚的空中漂浮着大大小小的水晶球,他就摘下一颗,飞到喜欢的小女孩的屋顶,放在上面,但早上就会消失不见,所以从头到尾小女孩都没有亲眼看见那颗水晶球。”
她说着停顿了一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