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厅门口又进来一个人,也是一般模样,只听他道:“众位真心臣服,日后我主南面为帝,都有众位的功劳,分茅裂土,封妻荫子那是不必说了。”
少冲早在水辰死时就仿佛看见他后面有个人影,只是里明外暗,灯烛摇影下看不甚清,其后火荧惑倒地时,那影子突然闪出门外,众人目光专注于金、水、火三人身上,却没留意到三人身后的影子。此时又有一个人出现,少冲便走近刀梦飞,悄声对他耳语了几句。刀梦飞一点头,笑着对门口那人道:“我知道你不是木太岁,便是土镇,所以我不会出手。”那人道:“你错了,我偏偏不是那两个饭桶。”刀梦飞道:“那么你是第三个饭桶?”那人忙争辩道:“非也非也,我是说木、土两人是饭桶,并没说我也是饭桶。”刀梦飞道:“你不是饭桶,敢不敢走到厅中央来?”那人道:“有何不敢?”说罢真的迈步来到厅中,却又迅即退回原地。
刀梦飞挑起大拇指道:“阁下果然不是饭桶,而是大大的饭桶。”说话间箭步而上,挥拳向他面门击去。那人似怕刀梦飞揭开脸皮,忙全力挡格。刀梦飞这一拳转而击他下腹,哪知那人竟不闪避,反挺肚相迎。刀梦飞收回内劲,矮身从他腋下钻过,按他后腰。那人似生怕别人发现他后背的秘密,双腿一跃,向后跳开。刀梦飞猱身而上,专攻他后背。那人向后跳了三下,已到门外,急叫道:“哪有你这种打法?只能打我脑袋、心口等处要害,后背伤不了我……”话犹未了,他身后有人道:“我要打你脑袋,怕你受不了。”众人一惊:“这一打,岂不又伤了自己人?”就见前面那人前仆倒地,现出后面说话那人。众人一见却是少冲兄弟,他手中提着一个侏儒,那侏儒兀自挣扎,张口往少冲手背咬去。少冲手一松,侏儒落地而走。刀梦飞、狗皮道人、欧阳千钟三人围上按在地上,抓起来看时,已是服毒自尽。众人这才大悟:原来此人暗中操控金长庚、水辰、火荧惑,他人既小,附在别人背后,黑夜之中自是难以发现。
狗皮道人揭开地上那人脸皮,不出所料,正是萧遥的五弟子土镇。土镇涕泗并流,全身不住颤抖,语不成声的道:“杀……杀了我……”狗皮道人道:“你是不是中了什么毒?”土镇拿头去撞门框,撞得几次便已头破血流,倒在头上打滚,嘴里嗬嗬乱叫,显得痛苦万分。狗皮道人正要为他诊视,刀梦飞上前一刀把他刺死,说道:“土镇,你安心去吧。”见众人愕然瞧向自己,便道:“他服食过量‘神仙逍遥散’,已无药可救了,长痛不如短痛,让他去吧。”少冲想到玲儿的病情,不禁瞧了她一眼,心下隐隐担忧。
第二部 慧剑心魔 第廿三回 魔域之渊
此时晨光熹微,庄铮道:“趁敌人尚未大兴来袭之际,咱们快些离开这儿。”众人以为然,正欲动身,叔孙纥忽听到什么,惊道:“不妙!这次来的更多。”众人竖耳谛听,却什么也没听到,正要问他,才听见马蹄声阵阵,似有大队人马向这边滚滚而来。欧阳千钟道:“他奶奶的,徐鸿儒为杀咱九散人不计本钱,咱们让他血本无归。走,会会去!”当先冲出庄去。
出来看时,那队人马已到庄前,欧阳千钟见是都大元率部下过此,欣喜万分,道:“都兄弟,你来得正是时候。”众散人知他是自己人,都迎上来相见。都大元对教主忠心不贰,曾当面与徐鸿儒翻脸,指他阴谋不轨。都大元道:“都某听说徐贼残杀同道,铲除异己,便立马赶来,众位散人无恙就好。”欧阳千钟瞧都大元的兵马甚为雄壮威武,说道:“都兄弟颇善治军,酒量却未必如我。” 众散人均知欧阳千钟底细,心想别人酒量再大,哪比得上你这个“酒囊饭袋”?都大元道:“待破了反贼,庆功宴上有得酒喝。”说罢两人一起大笑。
这时萧遥也醒了来,叔孙纥道:“老夫有个猜测,不知对与不对?”萧遥知他猜中,点头道:“不错,圣姬是徐鸿儒的奸细,她想拿走那把钥匙,幸好我藏得好,并未被她得去。”众人见萧先生醒了来,都围着他询问何故。萧遥道:“昨夜散会后,我上床欲睡,二弟子木太岁道是有事禀报,支开了其他四个弟子,然后道:‘师父,那把钥匙可要保管好,别让徐贼的人得了去。’我道:‘这钥匙放在一个极隐密的地方,你不必担心。’他道:‘为安全起见,这次去泰山,不如师父把钥匙交由徒儿掌管。’我已然看出他不怀好意,便道:‘不必了,你出去吧。’哪知他拿出一把匕首抵在我胸口,道:‘师父,你别怪我,徐鸿儒在徒儿身上下了毒,天亮之前不能拿到钥匙,徐鸿儒不给我解药,徒儿将万劫不复。
这时金长庚、火荧惑两个弟子冲进屋来,金长庚抱住木太岁道:‘二师弟,你说过不用强的,快把刀收起。’木太岁道:‘我也不想害死师父,可是师父不听劝,如何是好?’火荧惑跪地求我道:‘师父,你救救我,你说有那把钥匙也无法破阵的,不如给左护法拿去破好啦,还可以换神仙逍遥散,救徒儿们性命。’这时水辰、土镇在门外小声道:‘师父答应了没有?你们快些,圣姬在催呢,别让师伯师叔们知觉了。’我才知他们都被徐鸿儒利用,哎,我萧遥平生只传了这几个徒儿,想不到都是忘恩负义、欺师灭祖的禽兽。气得我背过气去,朦胧间觉得几个畜牲便在我身上、床头翻找,这么紧要的物事我岂能随身携带,他们当然没有找到。后来又听到水辰道:‘不好,有人醒过来了,快走!’几个畜牲才急急而去,我觉得头重得厉害,就昏睡了过去。”
众人才知事情来龙去脉,心想好在萧先生把钥匙藏在了别处,未让奸人得逞。少冲见叔孙纥所料不幸而中,心下更是难受。
众人把萧遥的四个弟子草草安葬了,都大元让副部首蒯火龙率部下驻守此处,他只带八名随护,扮作商旅与九散人同行。众散人劝空空儿把他孙女也留下,空空儿大摆其手道:“留在这儿我可不大放心,总之空空儿去哪儿,丁丁当当也去哪儿。”众人也就由他。一行人发轫向泰山进发。
中午时分便到了泰山脚下。正当艳阳高照,众人见路旁有个茶水铺,到棚下拣了几张桌子坐下,店伙儿立即为众人端茶倒水。众人途中早已说好,言多必失,有人时不可多说话,此时棚下还有两桌外人,一桌坐着三个僧人,一桌坐着四个带剑的女子,瞧模样都是武林中人,众人都闷声喝茶,只有都大元与欧阳千钟大声说话,这个道:“泰山之陡绝,能一口气爬到玉皇顶日观峰的可没几个。”那个道:“泰山算什么,黄山的天都峰你去过没有?总之同行三十人尽是好手,别人还没到半山腰,俺已在峰顶看日出了。”这个道:“天都峰也算不得什么,须弥山之高天下第一,高山仰止,俺老都飞步上山,面不红气不喘,坐观白云脚下过,笑看红日顶上升。”那个道:“须弥山虽高,总高不过灵霄宝殿。俺一步登天,坐在殿高处和玉帝吹牛。”这个道:“牛皮兄吹得这么大,小心牛皮吹破了。”那个道:“这个无须你担心,俺吹破了牛皮就不叫牛皮大王了。”
少冲刚来时便见那三个僧人中一个年老的面熟,坐下来再回头望时,见另两个僧人手中各拿了一本青皮线装书,随即想起那年老的是南少林寺见过的空乘,心想:“残灯大师嘱他把这两本经书送往嵩山少林寺,怎么到了这儿了?难道另两个和尚便是嵩山少林寺的。”只听其中一个僧人道:“这经中到底有何玄机,我两个愚笨得紧,就请师兄指点一二。”空乘一直闭着双眼,这时睁开看了他一下,摇摇头道:“穷诸玄辩,若一毫置于太虚。竭世枢机,似一滴投于巨壑。万法皆由心,不在书中寻。向外花工夫,都是痴顽人。”说罢又闭了眼。那僧人道:“《坛经》上云:‘自心既无所攀缘善恶,不可耽空寂寞,即须广学多闻,诚自本心,达诸佛理,和光接物,无我无人,直至菩提’,可见这经书是要看的。”空乘道:“三乘教法的十二部经典,是给人擦拭污浊的旧纸。”那僧人闻言气得无话可说。
另一个僧人道:“如此说来,这两本经书都是无用之物,不如烧了吧。”说着话晃亮火折,便要烧书,一只眼却瞅着空乘,见他不为所动,又收起书道:“师兄未把书带到,岂非有辱使命?”向前一个僧人道:“咱们一路上好言好语,还是不能问出个所以然来,看来不用强是不行了。”前一个僧人示意他小声,道:“此地不是说话之所,咱们到前面再说。”二僧起身付了茶资,架着空乘从道旁小路行去。
四名女子一直闷不作声的喝茶,当中一名着红衫的女子瞟了一眼三僧离去的背影,起身扔了几个铜板在桌上,低声道:“走吧。”四女一齐起身奔那小路,远远跟在那二僧后面。
刀梦飞向萧遥道:“这四女有古怪。”都大元道:“那个红衫女子仿佛哪里见过,啊,想起来了,她是花仙娘身边的红叶。”少冲经他一提,也想起在石宝山密林中见过此女,当时便是她叫少冲和祝玲儿走得远远的。烟花娘子道:“百花苑的人怎么也在这儿出现?瞧她们神色举止,似乎想向三个秃驴下手。”狗皮道人笑道:“百花苑好比一个女儿国,那些个婢女希罕男人事属寻常,只是明明有个貌比潘安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在此,她们睁眼不见,倒去寻那三个秃了顶的癞驴。小道好奇之至,要去瞧瞧。”少冲担心空乘大师的安危,当下便道:“我也去。”刀梦飞道:“两位快些回来,别惹什么是非。”
两人上了那条小路,走出不远,便听到打斗之声。循声潜到高处向下看去,见那四名女子与两个僧人相斗正酣,空乘箕踞于地动也不动,似被点了穴道。四女身形飘逸,剑走轻灵,犹如四条彩带穿来插去,那二僧使的是南少林寺的五祖拳,一招招勇猛刚劲,虎虎生风。
起初以二对一,这边绿衫、黄衫二女斗性色不过,渐渐招架不住。红叶见状弃了性空,来斗性色,成了性色一人独斗红叶、绿衫、黄衫三名少女,性空斗紫衫少女的局面。再斗了一会儿,性空长手一伸,一招“空手入白刃”夺过紫衫少女手中宝剑,顺手一剑从她咽喉勒过。绿、黄两少女见死了个同伴,喝斥声中剑都向性空指去。这下子性空应接不暇,顿时被红叶削去左手两指,绿衫刺中大腿,忙叫道:“师兄救我!”性色好不容易脱了纠缠,见事不妙,哪还理他,拔足便走。他刚转背,性空又被黄衫少女一剑从后心刺入,鲜血崩射了黄衫一脸,眼见是不能活了。红叶上前在性空身上掏了掏,道:“没有,定在那个臭和尚身上,快追!”三女施展绝顶轻功,飞身来追性色。
三女本以为性色并未走多远,哪知却失了他踪影,红叶道:“定是藏在这附近,分开找!此宝在我四姐妹手中丢失,回去不能向古姨交差,也是死路一条。”说话间三人分向三个方向查找。原来性色正是藏在了一处草丛里,见绿衫向这边找来,便要发现了自己,他当机立断突然暴射而出,一拳向她心窝击去。这一拳正中要害,绿衫闷哼一声滚入草丛。红叶、黄衫立时赶过来,两把剑顿时把他封得风雨不透。
性色一身南拳确也了得,出手时攻中寓守,有时夹守带攻,身法上吞、吐、浮、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