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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快拿走,不然我摔了它”
“是莫西王爷送的,在他的府宅摆放。”苏夕不明就里的看着老人,怯生生的回答。在她看来,这玉白菜是一件珍惜玉件,稍微有经验的人就会看出这点,不可能以这种无视的态度对待,还气恼的让她摔碎。
苏夕惶惑的将玉白菜小心放置在饭桌上,在夜色的空旷的院落,玉白菜发出璀璨的光亮,将小院落照耀成一种迷离的色彩,几位年轻人压根就没注意老人的情绪,均被玉白菜的风采吸引,发出啧啧赞叹,西加用手细细抚摸后感慨道:“多美的玉件,应该有一个精美的木匣子包装。”
“木匣子早有了,只是染上了鲜血。”老人的话音沧桑,有颤音混杂。几位年轻人听了他的话,脸面均一阵,有恐惧爬上眉头。
老人看出众人的惶惑,不等有人问,转身朝院落的东南角走去,佝偻的身影在夜幕下犹显孤单。
大约过了五分钟,老人手里拎着一个木匣子脚步沉重的挪到饭桌前,将木匣子放置在饭桌上,与玉白菜排成一排。
由于有玉白菜泛出的光亮,木匣子较为清晰的呈现在众人面前。暗黄色的漆色还清晰可见,只是在漆色上面有暗红色的血迹,将木匣子涂抹得有血腥味,让人产生惧怕。
老人坐在马扎上,手抚木匣子仰望夜空,讲述起他20年前雕刻玉白菜的事情,最后他道:“莫西王爷是乔装来到我的小院落,说什么要这个玉白菜,我说是给现在的王舅定制的,他便指使手下的打手强抢,把我的手指打伤,从此我就失去绘画能力,也不能进行雕刻了,还辞掉了王宫画师的职位,一直休赋在家,是这棵玉白菜害了我一生。”
“老师,玉白菜本身没有错,况且它现在回到你这,好好保管才是。”苏夕表情凝重的对老人道。
“是呀,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关键是现在有了你们年轻人,我还有一些玉石,只是手指不好不能雕刻,全指望你们了。”老人黯然的同时含着对苏夕他们的期待。
直到这时,苏夕才完全知晓老人的良苦用心,他是怕自己的画技与雕工失传,适时将这一重任交给她。想到老人的坎坷一生,苏夕更觉任重道远。
望着熠熠生辉的玉白菜,苏夕忽然发觉白皙的yu体上似乎有青烟缭绕,一个愈加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好干吧,神灵,玉白菜会帮你的。”
第二卷 踏修真路 112 章 玉通人气
玉白菜引起的震动超出苏夕的想象,在观赏完玉白菜后,每个人的神情都变得凝重,尤其听了老人的血泪讲述后,晚饭大家都心绪不宁的草草了事,吃完饭后各自回到简陋的房间想心事,苏夕与老人更是辗转反侧。
其中最受刺激的当属老人,一个令他差点失去性命的玉件,一个几乎倾注他全部雕刻功力的玉件,兜兜转转将尽20年后猝然回到他身边,欣喜与震惊交织在一起。
当着苏夕与众人的面,老人险些摔碎玉白菜,等到众人散去夜半寂静之时,老人却怎么也无法入睡,最后他不顾劳累一天的疲乏,起身到院落查看玉白菜。
以往的小院落静寂,周围因为玉白菜的来临而变得不那么漆黑,玉白菜发出的光芒在夜色中尤为亮闪,被照射成一个类似圆形的光心儿,在院落中就像一个光球,很是好看。
老人瞅瞅四周,空无一人,只能听到微风吹拂的声音。他弯下身子将头探向玉白菜,因为他发觉此时玉白菜发出的光线诡异,不似他雕刻时的玉件状态。玉件在岁月的流逝中,性状会有变化,但像这件玉白菜变化得如此惊人,堪称奇迹就在老人细致观察惶惑不解的时候,他的耳边忽然响起一个空灵飘渺的声音:“这不该是我的家,我要回家……”声音虽小,但不像无意而为。老人先是环视一下院落,发觉依旧空无一人,惶惑之中不禁升腾起一丝丝无名的恐惧,盯住玉白菜一刻不停的看,又一句空灵的声音响起,玉件好似变了形状,叶片轻动。
与玉件打了半辈子交道的老人,还没见过有这等怪事发生,他自问道:“难道这个玉件被什么蛊惑了?咋变得古灵精怪的通上人气。”
玉件真跟通了人气,留下一句肯定的话道:“是的,我要回家”老人的身体有些僵硬,视线不敢离开玉件,通人气是无疑了忽然他看见玉白菜的光亮竟一明一暗在闪烁,且随着话音而有节奏变幻,随之出现一个更为震惊的声音:“认为分开20年,我要找伙伴……”
确信无疑这是玉白菜的要求老人的情绪再次被玉白菜撩拨得忧伤,他太能理解本是同根生的两个玉白菜,被活生生拆散的痛苦,他的眼角有些湿润,捧在手里的玉白菜随着身体的忽上忽下不停地抖动,被恰巧起夜查看玉白菜的苏夕遇见,她以为老人还要激愤的摔玉件,吓得面色苍白大声喊道:“别动玉白菜它有灵性,不可伤及”
苏夕从得到玉白菜的那一刻起,就认定这个玉件会对她的画院有帮助,觉着是老天赐给的礼物,所以格外珍稀。
当夜躺在简陋的房间,望着破洞的窗棂照射进的微光,她辗转了好长时间,最后不放心的起身到院落查看。
“我不会伤及它的,只是这里不是它的归宿。”老人将玉白菜重新放在院落的小桌上,语气坚定的看着苏夕道。
“老师,那该放哪里?”苏夕见老人似乎决心已定,不好执拗反对,再者她也知道玉件与老人之间的血泪关系,再放在这个小院落里显然不合适,背负着太多的悲伤。苏夕认为,一个珍惜之宝不该带有更多的负担,况且玉件也是通灵性的东西。
苏夕的问话倒给老人提了个醒,究竟玉白菜去往何处,他心里一点底数都没有。迟疑了一会,老人捧起玉件转身朝院落后侧走去,他想给玉件找一个清静的地方暂避。
“慢着,我是来迎接玉白菜的。”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划破夜空,在小院落中乍现,惊得老人停下脚步,苏夕也寻着声音的出处张望,一个肥胖熟悉的身影正缓慢地走来。
是王舅来访老人似乎明白他的来意,只是天没亮就匆忙来此,想必不会是那么简单。
果然王舅从拎的精致的木匣子里拿出一个玉白菜,这是一个与苏夕拿回的玉白菜相似的玉件,一样的晶莹剔透,一样的雕工精美。两个玉白菜均发出耀眼的光,相互照耀着。忽然,亮光好似碰撞了一般,一个莹莹的绿色椭圆球体滚动着,然后消遁。
老人稍微平复的情绪,还是被刺激起来,他的眼神一刻不离王舅手里的玉白菜,最后他抓过玉白菜的底座,迅速翻转后一个刻有很小字的文刻清晰可见,老人念道:“我物乃灵性之物,不可强行违背意愿,望珍藏者不要漠视……”
老人的这段话是他在雕刻玉白菜时,根据一次梦境告知的话语,时隔多年老人已记不全原话,但雕刻刻文的事他是记忆犹新。
王舅不大懂这话的含义,但他相信玉件有灵性,不然也不能踏着夜色来到老人的院落,还将珍藏多年的玉白菜带来配成对。
苏夕站在一旁观望,她也被王舅带来的玉白菜震撼,看着两只稀世珍宝般的玉白菜,她忽然兴奋道:“何不将两只玉白菜放置在大王的宫殿,让它们相惜相伴,也好随了它们的灵性。”
老人何尝不是此意,当他看到王舅拿来的玉白菜,即涌起这样的想法,他因怕王舅舍不得拿出手里的玉白菜,才用那一段刻文来试探教导王舅,不想苏夕先一步将他的本意提出,于是他顺水推舟道:“两个玉件合放一起是好事,况且它们也是国宝。”
王舅来小院落的本意绝不是放弃手里的玉白菜,而是他怀疑他找寻多年的另一只玉白菜,就在老人的院落里,因为夜半时分一向沉静的玉白菜的奇怪举动,已经昭示了这个秘密。
就在王舅矛盾着不知如何开口要玉白菜时,苏夕大胆将他的玉白菜安排去处,如果说将玉白菜给他人,他定然不会松口,见说出送给大王,虽有不舍却也不好推辞,于是他马上接茬道:“灵主说的极是,明日我亲自去王宫敬献大王。”
“不行,要去就让灵主去”老人的话带着毋庸置疑的味道,听得王舅直发呆。
第二卷 踏修真路 113 章 婆娑使臣
苏夕觉得去王宫敬献珍稀玉白菜,以自己的身份不太合适,便谦让着欲张嘴推辞,还没等她开口,只见老人态度强硬脸色冷峻,她忙附和道:“好的,我去就是。”
王舅原本带着私心夜半时分来找另一件玉白菜,是想将其配成一对,即使自己不能继续占有将其送给大王,他也不想把这个风头让苏夕抢了去,现见老人推举苏夕为敬献玉白菜的第一人选,大有丢了夫人又折兵的味道,憋闷的他漠视地看了苏夕一眼,默不作声留下玉白菜抽身回府。
送走了王舅,老人没有休息片刻,而是拿出木制的沾着血渍的玉白菜包装匣,里里外外刷洗一遍。除去血渍的木匣子变得很光亮,几乎与王舅拿来的那只木匣子相差无异,双双摆在一起更显做工细致精美。
小心翼翼装上两个几乎一样的晶莹剔透飞玉白菜后,老人的表情异常凝重,他恋恋不舍抚摸着玉白菜,连叶片的纹理都不肯放过。两个珍惜玉件就要送王宫,对这个结果老人觉得最为稳妥,只是从情感上有些舍不得。
苏夕率领玛雅、西竺、西加一大早出发到王宫。因小院落距离王宫很远,需漫过一片茂密的森林。
林子属于王宫的一部分,用来当做保护林,一来阻挡一些闲杂人等,二来可以隔音纳凉。
清晨,林中雾气缭绕空气清新,林中不时有小松鼠等动物在穿梭,还有类似班鹉的鸟栖息上树丫上鸣叫,西竺被小鸟的美妙叫声吸引,仰着头一个劲引逗小鸟。
“快别引逗小鸟我问个路,有谁知道告诉我”一个背着粗布包穿着长衫的中年人,态度蛮横地拦住苏夕几个人。
许是长途跋涉的缘故,那中年人的肤色很黑,头发凌乱不堪,长衫被林中的树丫刮出了几个口子,很狼狈的样子。
苏夕从他问话的口音听出该男子不是本地人,究竟是哪里人呢?苏夕疑惑地盯着那人看。这时玛雅也竖起耳朵欲听下话听,见男子没再吭声,就没话找话道:“大哥可是远道而来?”
那人被玛雅的问话说得愣神,尴尬笑道:“怎么?你听出来了,听力不错嘛,哈哈。”
不知为什么,短暂的观察、寥寥接触,苏夕即从那男人身上嗅出不和谐元素,于是不等玛雅回答便气愤回道:“要问路可以告诉你,不问路就走人,别在这搅合。”
那男子忽然将肩上的背包放在一棵树下,缓慢地往前走几步,与苏夕只有三米左右的距离站住,厉声喝道:“我是婆娑王国的使臣,前方可是漠北王宫?知晓情况的请告诉我,别在这耽误我事儿。”
一位使臣竟然口无遮拦说出自己的身份,让苏夕与玛雅等人颇感意外。有哪个傻子会胡说?况且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跟真事似的,尤其苏夕更是面色苍白,不敢再看男人的脸。
玛雅怕苏夕吃不住劲,引起男人的怀疑,抓住苏夕的手腕使劲攥着,示意她镇定,自己决意对男人探视下去。
“大哥来漠北王宫是好事,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别客气啊。”玛雅假意套着热乎,从手里拿出一个烧饼递给那男子。玛雅的友好举动果然奏效,那男人的脸上僵硬的肌肉开始松解,显出微笑模样,说道:“谢谢老弟,我笑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