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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是我的对手,不会傻到在这里和我起冲突。”
茵讶然望着他,一早准备好的逼供手段还没使,他就一副准备合盘托出的样子。
“我曾经和他们一样,是安息军团的一员,”黑加仑却并不看她,两眼漫无目的地环视着白皑皑的四周,“就是那个守护着安息之柜,处死了你母亲,害得苏缇全家丧命,流落异乡的安息军团。”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和那个变态之间有什么纠葛吗?十五年前我奉命去杀他,非但没有成功,还差点送了命,他的强大难以为常人所理解,如果你要帮助海默林,就必然与他为敌。”
黑加仑平静得好像只是在评论天气:“我不是他的对手,你也不是。”
好一阵子茵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直愣愣地站在雪地里,羊皮靴子里渗进雪水,冷得刺骨,但人却像是被钉在地上一样,动也动不了。
“他们出来了。”黑加仑轻描淡写地结束了这次谈话,茵木然回过头,看到索兰达尔抱着苏缇从几十级台阶上走下来。
一开始还有点诧异苏缇竟然会愿意被他抱着走,等靠近了茵才发现其实是她的状况已经不能走路了,小萝莉蜷成一团瑟瑟发抖,两眼空洞嘴唇哆嗦,像是受了极强的刺激。“她怎么了?”茵着急地问唯一的知情人。
索兰达尔显出苦恼的神色:“我怎么会知道,进去以后她直奔传送阵,我追着她来到顶楼,才一跨出露台她就变成这样了。”
茵又试着摇了摇她的胳膊,叫她的名字,但苏缇均是不做反应,窝在索兰达尔胸前不停地发抖,三人只好放弃研究院一日游,带她到附近的医馆去看病。
医师给苏缇检查过身体后,告诉他们小孩只是受了剧烈的惊吓,休息一阵就能缓过来,至于会不会留下什么失眠惊厥的毛病,那就不好说了。
“说到底,还是个孩子啊,”茵坐在床边看着喝下安眠药剂睡着了的苏缇,“再怎么能征善战,还是有害怕的时候。”
索兰达尔已经把可笑的女装给换掉了,现在穿着一身铁灰色的军大衣,和刚才他们在研究院里见到的那人打扮一模一样,大概是在中央大楼里受到的新启发。他歪靠在房间一角,十分费解地问:“她曾经去过中央大楼?还目睹过什么可怕的事?否则怎么会好端端的吓成那样。”
黑加仑坐在另一张病床上给小夜魅顺毛:“她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索兰达尔稍微愣了下,立刻就理解了他的意思,眼珠一转,眉开眼笑,“啊,既然如此,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照顾她就好,你们爱上哪儿去上哪儿去吧。”
突然被下逐客令,茵摸头不着脑:“什么叫爱上哪儿去上哪儿去,你一个人能照顾好她吗?别一会儿回来你把她打扮成什么奇(提供下载…)怪的造型。”
黑加仑却点点头,把小夜魅塞回口袋里:“走。”拽着茵的袖子就把她拖出了医馆。
雪越下越大,来时的脚印几乎都被覆盖了,茵出神地想了一会儿,突然说:“你刚才看石碑,是在找苏缇爸爸妈妈的名字吧?”
“嗯,”黑加仑一点儿不为之前随口撒谎脸红,坦然地承认了。
“十年前中央大楼曾经发生过一次火灾,似乎是研究中步骤失误造成的,”茵回忆着之前在石碑上的所见,“那次事故中有好多研究者殉职,他们中有苏缇的爸爸妈妈。——那其实并不是事故,而是恐怖事件,对不对?”
黑加仑和她并肩站在医馆门前的台阶上,低声说:“但凡不接受招揽的,都死了。”
茵讶然望着他:“招揽?你的意思是……”脑海中划过一道亮光,零碎的记忆拼凑在了一起,“苏缇的爸爸妈妈该不会就是、布莱尔先生所说研发了什么精准火炮的人……吧?”
黑加仑沉默着,三个月没剪的刘海长得几乎遮住了眼睛。
看样子自己的猜测是八九不离十了,苏缇的父母开发出了新型武器,轰动一时,那个什么安息军团想要招揽他们为己用,但是遭到了拒绝,于是夫妻俩双双死在了伪造成事故的火灾中,虽然招揽失败,但安息军团仍然想得到新型武器的相关数据和图纸什么的,所以才会一直追杀苏缇姐妹俩。
倘若真是这样,当年自己的母亲,玛格丽特?修文说不定也是因为拒绝为安息军团服务而被杀害的。
——但凡不接受招揽的,都死了。
——她和你一样。
——曾是安息军团的一员。
——那是他直属上司的笔迹,他见过千百回,早就记住了。
茵终于明白自己掉进了一个怎样的陷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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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利人利己的好事
在海格威军事研究院中偶遇的穿军大衣的男人是安息军团的成员之一,而他的直属上司则是签了通行证的海默林。
海默林自己就是安息军团的领导阶层!
茵恍然大悟,难怪他对黑加仑的过去好像了如指掌,两个人还能谈那么多次,原来是早有交情。
所以现在怎么隐藏都是没用的,自己的行踪和身份已经暴露给了这个恐怖组织,如果不帮助海默林达成他的目的,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大概也能想象出来了。帮他,斗不过索兰达尔,必死,不帮他,斗不过安息军团,仍然是死。
“为什么哭丧着脸?”半天没听到她说话,黑加仑奇(提供下载…)怪地转头看。
茵内牛成河:“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海默林是安息军团的人,现在后悔来得及么?”
黑加仑一脸无所谓地吐着白汽:“世上没有后悔的药,如果不帮他,你心里永远有个疙瘩。”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弄瘸他一条腿,犯不着把自己的小命也赔进去吧?”茵垮着肩膀走进飘飞的大雪里,“难道犯了错就得用命偿?”
黑加仑面无表情地跟上,说:“做你想做的事,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死。”
类似的话茵早就听过,当初觉得感动,现在只剩无奈:“那你死了呢?”
黑加仑微微皱眉,似乎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与此同时海格威城东的一家不大的旅馆中,优莉卡刚追着打死了一只蟑螂,草木皆兵地觉得房间的每个角落里都有小强,整个人处于抓狂的边缘,抓着一只拖鞋站在床边直喘气。
“呵呵,难为你居然能忍受这样糟糕的环境。”窗台上不知何时坐了个人,浑身黑袍兜帽压低,只露出一张惨白的面具。
优莉卡对他的来去无踪已经习惯了,但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你又要干什么?”
黑衣人坐在窗台上一动不动,用他好听的声音回答:“来通知你,茵已经返回了海格威,是时候去和她见面了。记住,如果你还想赢得那个年轻人的欢心,就要学着收敛自己的脾气。”
想到黑加仑一个月前的举动,优莉卡握着拖鞋的手垂了下去,沮丧地说:“他不会喜(…提供下载)欢我的。”
“要让他喜(…提供下载)欢上你不难,但前提是别让他讨厌你,”黑衣人从袍子下伸出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我给你的项链呢?”
优莉卡从大衣领口把鸡心吊坠的项链扯了出来,那原本清澈透明的材质已经完全浑浊了,一丝丝的黑色清晰可见。
黑衣人看了一眼,似乎很满意,还要说什么,房门被人敲响了,是菲利普来叫吃晚饭,优莉卡下意识地攥紧了项链,慌慌张张塞进衣领。
“这是驱赶昆虫的药剂,把它洒在房间的地板上,一顿饭的功夫回来房间里就不会再有蟑螂了,祝你好运。”说完,黑衣人把一支盛装着透明液体的试管递过去,优莉卡才一接过来,就见他衣袖一扬,消失得无影无踪。
房门被打开,菲利普探头探脑:“优莉卡,吃晚饭了。”
优莉卡随手将试管塞进随身的小包里,理了理头发,朝他走去:“来了。”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梯,菲利普已经像往常一样点好了她喜(…提供下载)欢吃的菜,优莉卡揭开盖子,热腾腾的猪扒滋滋作响,香气扑鼻。她眼也不抬地拿起刀叉:“吃吧。”
虽说这暴发户小姐从来也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但菲利普还是从她的神色中发现了一些和过去几天不太一样的东西,正犹豫着要不要问,优莉卡就开口了:“吃过晚饭陪我出去走走。”
“嗯,”菲利普点了点头,犹豫再三,还是问,“优莉卡,你坚持要来海格威,到底是为什么?”
自从在音加古鲁山道获救,优莉卡就坚持要到海格威去,格瑞尔怎么也劝不住,只好让菲利普跟着她脱队,自己领着商队返回埃洛达。从音加古鲁山道出口的小镇到海格威足有十天的路程,菲利普自己也只是个半吊子的角斗士,这回又没了伊斯从旁照应,一路真是走得格外辛苦,折腾了半个多月才抵达海格威。
本以为她是有事才非来不可,但真正到了海格威,优莉卡却又什么都不做,挑了个破旧偏僻的小旅馆住下来,一住又是半个月。这期间除了偶尔上街闲逛,菲利普没见她做过一件正事。
优莉卡将卷发顺到耳后:“你问这个干什么?”
菲利普嗫嚅一阵,回答:“因为我看你这半个月什么都没做,有点奇(提供下载…)怪。”
“谁说我什么都没做,”优莉卡抬眼看他,“我每天都在打蟑螂。”
这……难道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这是专程来帝国学习怎么打蟑螂的?“那我们还要在这里留多久?”菲利普硬着头皮问。
优莉卡皱皱眉,有点不耐烦地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下菲利普结巴了,半天才说:“在这里吃住……都是我在买单,我没攒下多少钱……这个、如果还要继续留下去……”
优莉卡眉头一扬,把刀叉粗鲁地扔回盘子里,动静大得坐在附近的人都看了过来。她抱着胳膊问:“从小到大你吃饭上学的钱不都是我爸爸给的?我已经挑了最便宜的旅馆,每天吃这些庶民的饭菜,我这样委屈自己替你省钱,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菲利普的头埋得更深了:“没、没有不满意,只是……只是、我的钱真的不多了……”
优莉卡翻了个白眼,靠在椅子里生闷气。
饭桌上沉默了很久,菲利普不敢再去掀她的逆鳞,但自己的钱真的所剩无几,别说返回埃洛达,就是明天的饭钱恐怕都成问题,他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开的口。
“一个大男人,出门在外钱不够花,不会自己想办法吗?”优莉卡哼哼道。
菲利普的脸顿时红透了,再也吃不进东西,缩手缩脚地从椅子里站起来:“我、我出去一转。”落荒而逃。
优莉卡看着他那懦弱的背影,心情更坏了,黑衣人要她到海格威来等着,直到刚才为止都没有露面,让她干等了半个月,期间吃喝住用的费用全都撒手不管,就像差遣仆人一样,身为富商千金,优莉卡深感被羞辱,但要说不按那人的吩咐去做,她又不敢。
从他在翡翠森林出现的那一天起,优莉卡就隐约感觉到,自己说不定是在和恶魔进行交易,背叛恶魔的下场,除了死不会再有别的路。
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是如果自己听话,结局未必会坏呢,她这样想。
菲利普裹着大衣在风雪里漫无目的地乱逛,饿着肚子本来就冷,现在简直要被冻僵了,可又不想回去受优莉卡的白眼,只能继续在外面晃荡。
“咦?菲利普?”熟悉的声音从街对面传来,他缩着脖子转头去看。
茵拉着黑加仑一路小跑着穿过街道:“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眼花了呢。你一个人?优莉卡回去了吗?”
菲利普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在茵算是比较擅长察言观色,不等他回答就说:“这里好冷,我们到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