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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自恋狂?他好得很,一切都好,”火凤想起索兰达尔摆架子不肯来帮忙的脸就有气,“兵不血刃地就拦住了想要杀回国的大军,还把他那个哥哥打得落花流水,现在也不知道逃哪里去了,现在十几万的军队掌握在他一个人手里,看来帝国国王的位置也早晚是他囊中物。”
苏缇勉强地微笑了下,不咸不淡地说:“那就好。”
茵摸摸她的头说:“别这么说,他根本不稀罕什么王位,要不然以海默林的能耐,还不够给他塞牙缝呢。等他回乌赛斯你再去见他,好好谈谈,当年的那些恩怨总会有办法解决的,对不对?你会原谅他的对吧?”
“是他自己不能原谅自己。”黑加仑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脸上盖着茵的帽子,懒洋洋地说。
听他说话也没有任何虚弱的感觉,伤应该是真好了,茵的心情也晴朗起来,问:“为什么不能原谅自己?难道苏缇的爸爸妈妈真是他杀的?”
黑加仑摘了帽子坐起来,答非所问:“我饿了。”
一口气吃掉三个披萨后,黑加仑抹抹嘴,这才把那天在卡洛斯听索兰达尔说的“往事”都重复了一遍,其中有一些似乎是连苏缇本人都不知道的,听得两眼瞪老大。
“那白痴一向以为自己聪明绝顶,从不会犯错,先是连累嘉威夫妇被杀,然后又害死了费欧娜,这是他人生的污点,他不会轻易原谅自己的。”
黑加仑说着,发现茵以奇(提供下载…)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是我的猜测,他真实的想法我不知道。”
茵笑了,指着地上剩下的一大堆吃的:“我是觉得奇(提供下载…)怪——你吃饱了?才三个披萨?不再来点蓝莓馅饼和培根卷?”
“……不用了。”
火凤插嘴道:“他身体里的生死平衡被第二次打破,堕落之音的后遗症应该已经消失了,今后不会像个无底洞一样胡吃海喝,省下不少钱哦。”
重伤者醒了,其余的人也休息得差不多,于是趁着天黑摸回了乌赛斯城中,把搁在旅馆床下呼呼大睡的小梦迦接了,正准备先到邻近的城市避避风头,等索兰达尔凯旋归来再说,谁知偏偏又遇上了意外的状况。
“邀请券?给我的?”茵看着递到面前来的镀金纸片,实在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来送邀请券的是皇家赌场的荷官,上次跟着伊达洛斯去见布莱尔先生的时候,他们个个穿着笔挺的制服,藏身在地下二层无声赌场的黑暗之中,既为赌客服务,又随时会猎取赌客的性命。
年轻的荷官递上邀请券,然后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请小姐务必跟我前去,邀请您的人说了,您没必要采取无意义的抵抗,他不会伤害您,也不希望伤害您,但如果您执意拒绝,我们会采取必要的措施,保证您准时到达见面处。”
茵差点没笑出来:“必要的措施?无意义的抵抗?你们是赌场还是佣兵所,给钱就什么都做?”
荷官正色道:“对不起,小姐,我们只是尽力满足客人的需要,他想要和小姐赌一场,我们就来请人,只是这样而已。”
火凤轻蔑地一扇翅膀:“去呗,怕他啊,赌赢了的钱就当嫁女儿的彩礼了。”
俩人一兽正打算跟上,那荷官一抬胳膊:“客人只请了这位小姐一个人,其他人请回避。”
“什么话!开赌场还有把客人往外撵的?我也要赌!”苏缇一听就不乐意了,死死抱着茵的胳膊不放。
荷官微微一笑,一针见血:“这位小姐,您还没有成年,按规矩是不能进赌场的,请不要为难我们。”
苏缇吃瘪,极不情愿地松开了手,荷官转身走了几步,再次无可奈何地停下来:“先生,您不能跟来。”
黑加仑双手插在大衣兜里,漫不经心地问:“你想说我也没成年?”
“不是,”荷官哭笑不得,“那位客人给了清场费,我们也是没办法。”
茵拇指向后一指:“他是我的奴隶,我想带到哪儿就带到哪儿,国王都管不着。”
荷官的目光在他们之间走了一遭,忍俊不禁:“奴隶?爱的奴隶?”
茵打开次元,取出玛格丽特留下的怀表,拆了表链将一端递过去,黑加仑了然地接过来扣在项圈前的铁环上。
这下荷官无话可说了,嘴角抽搐半晌,只得点头:“那请小姐看好您的奴隶,跟我来。”
“这就对了么~小红,你照看好苏缇哦,我们很快就回来、”话还没说完,茵就被打横抱起来,瞬间恼羞成怒道,“小黑!你又发疯!”
黑加仑十分无辜地回答:“链子太短。”
这倒是实话,表链当狗链用……确实不够长,茵攥着金表链,突发奇想地坏笑起来:“嫌短?那改天去铁匠铺打一条长的给你用?”
“床上用?”黑加仑毫不示弱地,在她脸上啃了一口。
在荷官的带领下,两人穿过不分昼夜都熙熙攘攘的赌场一楼大厅,转进了向下的楼梯间。一个姑娘被抱着进来理所当然地引来一片嘘声,也有好色之徒凑过来想问怎么赌,不过一看茵手里攥着的金链子,就意识到自己猜错了,看来只是个不想脏了自己鞋的贵族小姐,还是别惹事好。
依旧是那扇刻着纯金花纹的大门,荷官输入了密码,领着他们走进一片漆黑的无声赌场中。
茵落地站定后,那荷官打了个响指,大厅的四周立刻亮起灯火,原来在黑暗之中足有二十个荷官在待命,他们都站在灯台下,接到指令就点燃头顶上方的煤油灯,将整个大厅照得灯火通明,也将坐在赌桌前那个人的面貌照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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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二十四点赌过往
点亮的二十盏煤油灯将整个大厅照得灯火通明,也将坐在赌桌前那个人的面貌照得一清二楚。
温厚敦实的外表,一字胡下的嘴弯成微笑的弧度,双手规规矩矩地叠放在身前的赌桌上,柔和的目光在橘黄色的油灯光中显得更加充满温情。
好像这只是一位慈父迎接失散多年的女儿回家的一个惊喜。
而不是一场赌约。
“见到我很意外吗?”亚历克斯首先打破了沉默,不是以纸条,而是以说话的方式,茵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去看周围那些人的脸色。
上次可是稍微发出一点声音就被用枪威胁的,今天是怎么了?
亚历克斯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笑着解释:“规矩也是人定的,只要有钱,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呢?”
“……那可真是了不起。”茵坐在荷官拉开的椅子里,脸上看不出半点和父亲重逢的愉快。
能高兴的起来就有鬼了,身为父亲,对自己的亲生女儿用过呼吸诱导剂,还说什么对不起我不能让爱莲娜有危险,茵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不管他威逼利诱或者打温情牌,自己都绝对不会再上当了。
怎么和大师谈判,就怎么和他谈判,反正是他不讲父女情面在前。
亚历克斯招了招手,一旁的荷官立刻上前来,送上两副崭新的扑克和一堆筹码。
茵看着荷官熟练地切好了牌,整整齐齐放在桌子中央,又将筹码等分为二,分别码放在他们手边,虽然很想沉住气,但还是忍不住问:“你到底又想玩什么花样,我丑话说在前面,你今天就是把我杀了,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我不是来寻求你的原谅的,”亚历克斯微笑着从牌堆顶翻开四张牌,依次正面向上排布开,“上次分别前,我还欠你一个交代,有许多事除了我,大概也不会再有人能回答你。”
茵皮笑肉不笑,指着桌上那堆筹码:“那这些是什么意思?”
亚历克斯摸了摸一字胡,笑着说:“我想顺便考考你身后那位先生,是不是有资格和我的女儿在一起。二十四点,一个扑克游戏而已,至于这些筹码,是你和我交换的条件。”
“你怎么知道他会跟来?”茵不喜(…提供下载)欢这种被人预算好了的感觉,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伊达洛斯,就算换成是自己的父亲也不行。
“他就像你的手和脚,眼和口,你会不把这些东西带在身边?”亚历克斯戏谑地笑道。
茵正要再说什么,黑加仑已经从一旁的便签盒子里抽出了纸和笔,刷刷刷写好了答案推过去,亚历克斯自己不看,示意荷官检查,然后说:“他每解出一组数字,你可以提一个问题,他解答的速度越快,我的回答也就越详尽,如果三分钟内答不出,你就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成交。”抢在茵的前面,黑加仑做出了答复。
“……那就成交吧。”茵无可奈何地只好跟着答应,心里早把这一根筋的笨蛋骂了千万遍,什么都别人说了算,规矩也是别人定,怎么能这样就答应,真是笨死了。
荷官将便签烧了,示意可以开始提问。
茵果断地问:“你是什么时候加入安息军团的?”
“就在玛格丽特被抓走后不久。”
亚历克斯的回答简单到吝啬,幸好黑加仑不仅擅长各种赌博,二十四点这种四则运算也很拿手,刷刷刷又答完一题,茵得以继续追问:“你加入安息军团是为了什么?”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想要摧毁一个坚固的堡垒必须从内部着手?”亚历克斯摊了下手,微笑着答道,“我当时只以为安息军团是对玛格丽特利用不成,所以才把她逼上绝路,于是我想借露易丝之手混入军团,假装臣服,然后逐步将这个专制的组织瓦解。”
“露易丝知道你的目的吗?”
“知道,她是个好姑娘,否则海伦不知道会被整得有多惨,图加特整个王室都在为安息军团服务,她并不是自愿加入的,不过也多亏了她,否则恐怕还等不及被掉包,那些刽子手就已经把你杀了。”
“那……”茵一张口,荷官示意她不能提问,原来黑加仑被一道题卡住了。
用扑克翻出来的四个数字也并不是一定就能凑成二十四,这一点茵过去玩过,所以很清楚,看到黑加仑盯着扑克发呆,就拍拍他的胳膊:“算了小黑,答不出来就别勉强了,一个条件而已,应该不会很过分。”
刚才的提问过程中,亚历克斯交出了三摞筹码,现在三分钟时限已到,茵只好将其中一组推回去:“说吧,你想要我答应什么?”
亚历克斯十分平静地说:“我希望你们以后不要为难爱莲娜,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妹妹。”
“为什么你觉得我要为难她?”茵冷笑起来。
“你现在不能向我提问。”
茵被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好晦气地点点头表示答应。
答题继续,接下来的几道题都很简单,茵自己瞥一眼也能知道答案,于是沟通得很顺畅。
“……也就是说布莱尔先生口中的那些和他争夺领袖地位的人当中,就有你一个,你想通过挤垮他来毁掉整个安息军团,”一连问了六七个问题后,茵总算是对这个庞大的组织内部的混乱有了一定的了解,同时也不得不替黑加仑感到庆幸,他早早地就离开了那个毒巢,“布莱尔先生也真是可悲,出发点是好的,结果手下那么多人不服他,跟着你一起内乱。”
亚历克斯忍俊不禁道:“谁都不喜(…提供下载)欢被人戴着项圈镣铐,他早就该料到组织发展壮大以后,别人会有异心。”
“那安息之柜又是怎么会落到海默林的手中?根据你刚才回答的,他这几年来也在拼命扩张自己的势力,惹火了军团内部的很多人,所以才有人趁他脚受伤落井下石。安息之柜这么贵重的东西,应该是被严密看守起来的才对,他是怎么拿到的?”
这个疑问盘桓在她心底已经很久了,还记得在地下室里看到海默林将五把钥匙依次插进安息之柜的时候,自己内心受到了剧烈的冲击,他究竟是怎么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