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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看他眼珠子骨碌碌乱转,最后眼神,里透露出一股狠意,不禁摇了摇头,搞不懂这人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白活了这一把年纪,就知道害人,害人对他有好处吗?她懒得再跟他多说,退到抽屉一角闭着眼睛养精蓄锐。心里还是害怕担忧的,但害怕担忧也于事无补,倒不如随遇而安,脑子清醒些,才能见机行事,寻求一线生机。
静下心来坐着,反倒隐隐约能听见院子里的动静了,似乎是夸休在与夸聚争执,声音越嚷越大——
“都说了我没拿,你又没让我帮你看着,丢了怨我干嘛?”
“肯定是你!别人我都问过了,他们都说没拿!”
“他们说没拿你就相信?我说没拿你干嘛不信?”
“因为……因为……”原因说起来有点麻烦,夸休没整理好语言,被堵得吱吱呜呜一时说不完整话。
他先前在湖边想要撒尿,但是小小年纪也隐约知道男女有别了,总不能带着夏洛去尿尿吧?万一她醒来怎么办?所以他小心翼翼的将夏洛放在草地上,还拿绿叶子替她盖上,叮嘱两个同伴帮他看着,别吵醒了她,才跑去撒尿,谁知回来却看见那俩孩子闷着头在斗草玩,而睡在草丛里的夏洛却不见了影踪。
他急得追问,那俩孩子都说不知道,还翻出衣兜让他检查了,找来问去,发现在场的人只少了夸聚一个,那么偷走夏洛的不是他还要谁呢?这才找上门来索人,谁想夸聚居然理直气壮的翻脸不认账!
“俩小孩吵什么呢?”先前那粗嘎的声音插进了争吵中。
“他偷拿了我的东西!”
“你们家能有什么值钱东西让人偷啊?去去去,出去玩去,别在这胡闹!”粗嘎声音明显不相信他。
“就是他!肯定是他拿的!”总不能说是小人被偷了吧?这是不能说给大人知道!夸休分辨不清,急得要哭。
“出去出去!跑我们家来赖我儿子是贼!信不信我告诉你爸让他抽你两个耳刮子?”粗嘎声音有点恼怒了,也不知道动手没有,只听见夸聚得意洋洋的笑嚷着:“我就是没拿,你别赖我!”而夸休的哭声则愈来愈远,直到模糊不清。
大概是被打出去了吧?可怜的孩子!夏洛屈膝坐着,将头埋进膝盖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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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不同的待遇
夸聚得意洋洋的回屋,把门一锁,就急着拉开抽屉,看见夏洛乖乖的抱膝坐在一角,没有试着尖叫哭泣和逃跑,甚至都没有掏出塞在肖世佳和袁德口中的布条捆在他们身上的线绳,立刻对这个乖巧的“精灵”有了好感。
“来,我给你带吃的了。”夸聚将她从抽屉里捧到桌上,把一片生菜叶搁在她面前。
还真拿她当虫子了啊?生啃菜叶?夏洛瞅了瞅那片绿油油的叶子,如果这时有两片面包,一块肉饼,再来点奶酪,夹着生菜叶做个可口的汉堡,她是不介意吃的,但仅仅对着那张菜叶,却实在没有张开的欲望,她只好抬起眼睛,无辜的望着夸聚。
“不喜欢吃吗?”夸聚的眉头皱了起来,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经过观察,夏洛发现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这个孩子,脾气可真坏!为了避免自己落到袁德那样的下场,她只好乖乖的揪下一小片叶子,低着头,面无表情的塞进嘴里。
菜叶生生涩涩的,有股青草味,嚼在嘴里味道极淡,这一刻夏洛是多么怀念南宫嫣然的烹饪手艺。捣碎了抹在石片上烘烤起一个个有趣泡泡的山药泥,陶锅里熬的咕嘟嘟响的浓稠肉汤,还有拿蒸熟的米粒舂成的米馃,馅子里包了菜末肉丁就可以当主食吃,滚上一层白糖黄豆粉或抹上一点花蜜的话就是极佳甜点……
想想都要流口水!夏洛勉强咽下菜叶,悄悄撇了眼夸聚,见他还盯着自己,只好再伸手揪片叶子塞进嘴里。唉,不知道大家现在都在做什么呢,应该很担心她吧?她现在的心情很矛盾,既希望同伴们来营救她,又怕被夸聚发现连累到他们,不管怎样说,要是有机会,最好还是凭自己的能力逃跑,无论成败,都不至于害到别人。
想到这里,夏洛悄悄按了按自己藏纸条的地方,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利用这东西来想办法联络云端了,但就算她不说,夸聚肯定也会找机会告诉云端,真头痛呀……
茶叶的味道本来就不好,在夸聚那灼灼的目光盯视下,她更是吃不下去,勉强敷衍了两口,就坐在那里不动了。好在夸聚只当是“精灵”们的食量就是这么小,没有逼她一定要吃完,而是转身在房间里搜寻出一个大纸盒,铺上一层棉絮,将她捧到了盒子里。
这是什么意思?让她在这里面睡觉?可是一扑腾棉絮就飘到鼻腔里,惹得她一阵喷嚏打个没完,最后夸聚一拍脑袋,不知从哪里又寻出把剪刀,扯起自己床单的一角,就咔嚓剪下了一块布,扑在棉絮上,请她睡。
受不了这小子!比夸休还要离谱,好好的床单就这么剪了,这可惜,最糟糕的事这床单不知道多久没有洗了,散发出一股很奇怪的霉味,还带着点潮,躺在上面真难受啊,但夏洛此刻无事可做又无计可施,与其醒着与夸聚大眼瞪小眼,时刻担心他会突然发脾气把自己折腾死,不如眼睛一闭梦会周公,养足精神为妙,于是夏洛很乖很安静的躺下去,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
没心没肺的她在这种环境下还真的睡着了,甚至睡得颇为安稳,等到一觉醒来,天色已黑,房间里点着蜡,有奇怪的闷哼声传来,她揉着眼睛站起来,隔着纸盒一看,差点被吓到,原来夸聚正捉着肖世佳在玩“火烧藤甲兵”!
可怜的肖世佳被揪着衣领吊在烛焰上头,炙烤得头上的汗滴滴往下落,偏偏嘴被堵着喊不出声,只能发出“唔唔”的闷哼声。
“不要——”夏洛不由自主就喊出了声。
肖世佳的确是坏蛋,但杀人不过头点地,要是夸聚真的直接把他弄死,她也不会存多少恻隐之心,可是将大活人这样折腾,实在太残忍了点,何况肖世佳再坏,也没到受这种酷刑的程度。
“哈!你醒了?”夸聚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见她醒了,就将兴趣转到她身上了,将肖世佳随手一扔,丢在桌上。
夏洛可以看见他落桌挣扎时,望向自己的眼神带着两份感激。但是同样被捆成粽子躺在桌上的袁德望向她的眼神就没那么友善了。他恨她总是坏他的事,折腾肖世佳蛮好嘛,起码夸聚没有心思搭理他,可是被她一出声这一打断,谁知道一会夸聚会不会心血来潮,捉他去受刑?
头痛呢!这敌我关系混乱的要命!夏洛直觉的认为自己不能再装傻了,不管这么说,都要想办法跟夸聚交流,毕竟他只是个孩子,大概是不拿他们当人看,才会做这样残忍的事,就好像她念小学时,班上好多男生都会捉了蚂蚁一只只拔下脚来,或者拿铅笔刀把知了,砍头一样。如果能交流的话,也许能租住他干这样凶残的事呢!
想到就做,夏洛很耐心的开始计划着手势,告诉夸聚自己饿了,要吃东西,要喝水。她决定一点一点慢慢来,假装跟着夸聚学说原住民的话,但是绝不教他说汉语!这样就算袁德想使坏,他也没办法听懂。
夸聚脑子不笨,加上夏洛跟夸休交流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很清楚该怎么比划,才能让他看懂自己的意思,所以没费多少功夫,夸聚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对她的要求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很兴奋,他终于也能跟“精灵”沟通了吗?到那时候是不是也可以像夸休一样学说“精灵话”了?
按照夏洛的要求,他飞快的溜出房去端了一杯清水,捡了一片生菜叶回来,将这两样东西搁在夏洛的眼前。
怎么又是菜叶!还有那杯子,在她看来大得像游泳池,要怎么才能喝到啊?夏洛此刻胆子大了点,摇摇头继续比划,告诉他自己不要吃菜叶,要吃热的东西,因为身上很冷,还有水,麻烦他取个小点的容器来,否则她喝不到。
当真是有求必应了,夸聚还真按照她的意思,弄了点熟土豆和奶酪回来,一边看着她吃东西,一边小心翼翼的把水往一直他姐姐小时候玩过家家时用的小碗里倒。
肖世佳和袁德在旁看得又羡又妒,同样是被捉的“俘虏”,为什么待遇就差这么多呢?他们自从昨晚被捉到现在,什么都没吃过,连谁都没喝过半口,又一直在不断的拼命叫喊,出汗,简直渴得能喝下一缸的水,所以现在看见夏洛衣着齐整,悠悠闲闲的坐在那里咬一口土豆,喝一口水,眼睛都快冒出绿光了,恨不得冲上去抢过来自己吃,但知道这样必定会受到夸聚的加倍折磨,只好不停的吞这口水,眼巴巴看着。
夏洛一转眼,看见这两人饥渴的目光,不觉叹了一口气,她不是好心,而是实在没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若无其事的吃东西,不由比划起手势,请求夸聚帮他们松了绑,再给他们一点吃的,不然这两个家伙很有可能会饿死。
没想到这次夸聚就不那么好说话了,连看都不看肖世佳和袁德一眼,就连比带划的断然拒绝道:“不行!这两个人不像你这么听话,会乱喊乱跑!”
夏洛费了好大的功夫,保证他们两个不乱喊,才让夸聚退让一步,将他们两个嘴里的臭抹布逃了出来,但是线绳没法,只解开了手上的束缚,两人的腿还是被栓在一起,打了许多个死结,来防止他们逃跑。
“挺清楚了,不要乱喊啊!喊了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的,情况只会更糟糕。”夏洛不放心,还低声警告了他们。肖世佳当即就点头保证自己绝对听话,但袁德却犹豫了一会,才勉强点了点头。
他们一人分得了一小碗水,还有一片生菜叶,夸聚的理由是家里没有那么多好吃的来养不听话的精灵,但仅仅是生菜叶,对他们来说也比完全没吃的好,当即就狼吞虎咽的吃光喝净,还有点意犹未尽。
看见这两个自己整治了一整天的“精灵”居然肯听夏洛的话,夸聚又惊喜了,当即宣布,从今往后,肖世佳和袁德两人就是夏洛的仆人,要听她的话,而他们三个,当然都要听他的话!
三人被迫点头同意了,脸上挤出来的笑容都很苦涩,但这让夸聚感觉自己仿佛当了长老一般,说话看人的语气和神态都睥睨傲慢起来,夏洛却暗地里不以为然,小孩子过玩玩嘛,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身份定下了,居住条件自然也要划分清楚。夸聚是老大,睡床,夏洛是小喽啰,睡纸盒,而肖世佳与袁德这两个是小小喽啰,只有睡抽屉的命,为了防止他们逃跑,夸聚睡前还将抽屉上了锁,夏洛在旁看了暗暗好笑,心想,不知道明天夸聚打开抽屉,要是看见他俩撒了一抽屉的尿会这么样……
想到这里,她自己也觉得憋得慌,顿时后悔先前喝了太多的水,可是这吃喝拉撒的人生不可避免的俗事,虽然不雅,也得照做。活人总不至于被尿憋死吧?
夏洛之后脸红红的比划着,请求夸聚替他们建个厕所,夸聚这才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个小“精灵”是女性,虽然他对性别的具体概念还很模糊,但还是闹了个大红脸,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他绷着脸不理夏洛,只在她腰上栓了跟绳,就将她带到院子里的茉莉花从里去解手了。
逃?不逃?蹲在茉莉花丛里时,夏洛犹豫了一下,但是腰间的结打得太死,她要是强解,很容易会被发现,就算有工具可以割断,线绳一头松了,夸聚也会察觉,只要往栅栏那里一堵,她实在没地方可逃,想了半天,为了保险,她还是悄悄的从衣服夹层里摸出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