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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长的竹子在林中巨大的阳光下十分耀眼,一层又一层的绿色包容在这山上,十分秀美。
“好美好。”张鸣叹道。一直在夸。
“第一次看见这样大的竹林,而且就在我的家旁边。”张鸣又一次叹道。
“之前我们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大的竹林,这是怎样长出来的,一会长出这么多的竹树。”万怿衡问道。
突然之间也沉默下来。而许久以后,万怿衡拿出箫吹起来,箫声漫步在竹中,飞扬起来,不在于声音美,此声在于情,在于人与人的心法。然而竹下的小草似乎和箫一起运动起来,摇来摇去。
“她走了吗?”张鸣问道,他开始怀疑,参军是个错误的举动,若是一生在这竹林中练武,吸收这竹中的灵气,融于他自生的内力,最终可以练得绝世武功。他叹声,“思想总是比现实快,现实总是比裁决慢。”
“也许吧,好像也没有。”万怿衡仔细听者是否有短剑飞舞的声音,却听见了那声音。
“是这种蝴蝶短剑,而且是十分古老幽远的蝴蝶剑,大约催在了几百年时间。”他说。
万怿衡停止了箫声,眨了眨眼睛,似乎不相信。
“几百年?蝴蝶剑是以毒杀人,几百年还有毒性?剑中的毒丝也该枯萎了吧。”
“有个传说,蝴蝶短剑是用了溶了铁的水银涂上,然后用火烧成的,可以保存五百余年。”
“有这么厉害,看见铸着是要死的水银中了。”
“我还真不信华山没有人论剑,没有人论蝴蝶短剑。”
万怿衡极目望去,绿色的蝴蝶剑飞舞着。
“是她吗?”
“是。”
“她……那我是否要回避一下?”张鸣问道,他沉默了一下又笑了一下。
“如果你想,也可以。”
张鸣沉默几秒钟,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无声无息的远去。
竹林中十分寂静,非常阒静,喧然,安静的喧哗。
棕色的眸子,白色的不长不短的袍子。乱而又不乱的头发在一起,看出她的眼中有一种欢乐与平静。
她似乎不知疲惫的用着完全熟练的剑法,午曦落入林中,很多苍老的竹子有着不同的清新。
“你是林焕杰吗?”
剑停止,望着他的是一双大大带棕色的眸子,十分可爱。
“是的,你又来了。”
“你不休息吗?”
“我很奇怪,我活到现在我从来就没有睡过觉。”林焕杰说。
林中有风声与水声,林如浪,一层层的在风中散合。
“不要为一个陌生的人给予太多。”万怿衡耳边回响气了张鸣的声音,把心里自然放空,自然站在那里,一切你将明白。
“你。。。。。。”万怿衡回望一下,“这竹林你是怎么找到的。”万怿衡问道。
“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看见这片竹林,只有那些知道自己生命意义又能坦然面对消亡的人猜可以看见这片竹林。”
万怿衡只是听清楚了,但没有听懂,万怿衡是个非常现实的人,不信这些很神奇看不透的话。
“几百年的蝴蝶短剑?”他平静下来,在远处的张鸣笑了。
林焕杰嫣然一笑,但没有回答。
阳光之下的林焕杰的笑是非常动人的,但万怿衡内心平静而虚空。
“你喜欢喝茶吗?”林焕杰问道。
“还可以。”
“听说城中一个茶馆,那儿茶不错。”
“想去?”
林焕杰点点头,万怿衡笑了一下。
“轻功怎么样?”万怿衡问道。
“还可以,至少飞起来是可以的。”
万怿衡笑了一下,跳起来,飞起来。
张鸣跟在后面,他心中十分喧哗,轻叹一句:“回忆还是那么可怕。”
一夜接着一夜,我走了整个世界,轻叹一句。往事不知何时忘却,徒留空悲切。
巳时已去,午时已到日中了,巨大的太阳灼烧到深邃的人间,散出它那巨大的光明的力量,狂热的光。
古老的房子自由古老的力量,而万怿衡与林焕杰坐在茶馆之中,是张鸣先到达那里,向小二点了一杯龙井,上茶之后便品了起来。
林焕杰只要了杯绿茶,万怿衡要了杯铁观音。
“你家住在什么地方?”万怿衡轻问道。
“嗯?”林焕杰用手将散落的黑发束在背后,说:“我的家……在山的那边,很远很远,是竹林中的一个村子里。”
“我现在已经没有家了,十多年前我养父走了,听我养父说我父母也走了,我的妻子也走了,只剩我一个人,不过我还有朋友,他也要参军了远行了。”万怿衡说。
林焕杰苦笑着,又沉思,不知所想。
“曾经我爱过一个人,最后我还是放弃了他,他教我了太多剑术,但他走了,死于山上竹林中,也不知多少年,此情难报此情难报……”
万怿衡也苦笑说:“梦里一场戏,醒来便破,若现在是一场梦,死后又会怎样?”
“那不是竹林吗?”
“什么竹林?”
“峰边的那片竹林,它是虚无的,不存在,但只当一人看见另一个死去,亲眼所见,才能看见那边的竹林,竹林便是实,是存在的,便是亡灵的魂魄。对不起,解释的很不好。”
“虽然没听懂,但似乎十分神奇。我不信神之事,也许,之后我不信也非要信了。”
远处张鸣默默地一人品茶,一人笑,好似已是明白了什么。
茶来了,茶香在桌边散出,铁观音入口甜,但喝下去便苦,但苦茶好喝,万怿衡认为。也是关于茶的回忆,今日茶香如此,便一看就是好茶。
“你爸妈好吗?”
“不知去什么地方了,五年都没有回来。徒留我一人。”
“也许。。。。。。”他看见林焕杰棕色无助的眼睛与眼神,好似有一些其它的感受,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受,万怿衡便停止了言语。
“你的剑法在何处学?”万怿衡问。
林焕杰一回神,说“华山上还有一半学自那个人。”
万怿衡突然明白,他们是一派的人,竟不知其人,很好笑,又想,华山不曾收女徒?
“你是否知华山上的竹林?”万怿衡问。
“竹林很大,但没有这儿大,这儿的竹林便可以是竹海。太深了。”她说,突然明白了什么,问道:“知道宁香花吗?”
“宁香花?”万怿衡想,想到那无可救药的毒,那死毒,说道,“不太希望听见此事,这么毒的花。相传这些花只开于黄泉路上,不成世上真有?也许是骗人的事情。”
“你听我说完。”
万怿衡点了点头。
“一种非常美丽的花,十分幽香,白色为叶,绿色为花,没见过的不知此花的美。但当人真心品味时,那人便走上了黄泉路。花有毒,是慢性毒,无药可救,而这毒只见血就不可活了。虽相传这种花开于黄泉路上,与冷月共组成唯一的风景。”她说,“但有一朵被带到了人间,你知道我的蝴蝶剑的毒不停止了吧。”
林焕杰拿出那片宁香的花瓣,顿时香味扑鼻,浓而不腻,茶馆中不少人叹道:“好香的味道,是什么?”
“人间似乎就这一朵,也只剩下这一朵,你不要被它迷惘,那你就真死了,转生也转不了。”林焕杰默默地说。
不可能有一朵,难道。。。。。。万怿衡好像心里只剩下一个打破的五味瓶,流出来的是那黑黑的,好似黑血一样的液体。
他沉默。
“小二,这儿有醉生梦酒吗?”万怿衡问道。
“有,客官要多少?”
“半斤。”
“哇。”馆中众人不由已叹了起来。而林焕杰看看万怿衡,看见他一口把铁观音喝尽,这可是第一道茶,可见有多苦。而这儿好的茶又没有品,也算是浪费了一道茶。而远处的张鸣笑着,还是一人品茶。
小二上了一小碗醉生梦死在桌上,闻其酒香,既知是好酒,也知是醉生梦死,足足酿了一百二十年有余的酒。而万怿衡一口饮尽,喝下去,嘴上是辣的,胃里是辣的,心里便是辣的,也就是说酒辣才说酒好喝。
饮后便醉,一切尘间事物都已逝去,万物成了影子,心中只有涟漪,到头来好似万事皆空,一切的人皆傻了,痴了。
远远的张鸣看着林焕杰,笑了,看看万怿衡又笑了,不知因谁而笑,只是笑得太高兴而已。
万怿衡看来,万事今事,似乎与他自己,沉入了大海之中。
已是。戊时,黄昏,万怿衡醒来在自己的床上,下床后发现张鸣坐在房顶上,而自己似乎不是通常醉后的沉闷,却是心神气爽,知道醒来,才明白自己醉了。
万怿衡跃到楼顶,首先张鸣问一句,“醒了?”万怿衡说:“你这是白问?我都在这里了,还问我是否醒,也许我们都醉在梦里。”他说,又问道。“那个女孩什么样?”
“只可以浅交,深交有点难,她让我看不清,虚实皆不是,好像永远都看不清似的,你可知道。。。。。。她很诡秘。可惜啊。。。。。。”他说。
万怿衡笑。
“你养父喜欢是哪首诗?”
“追破白云风吹散,沉浮弥世奈天黑。”
“追破白云风吹散……沉浮弥世奈天黑……”张鸣吟着,又突然问道:“你家中有石磨吗?”
“由一个,不知有何用。”
“走,带我去。”
在他家的后院的石磨,重而大,而张鸣突然舞走棍子,一击打向石磨,石磨被打得粉碎,下方有一个漆黑的洞穴。
“给我火把。”张鸣说。
火把被点着,他们二人纵身下来,洞既不深又不大,被火光所照是一双长剑,和一本书,书被张鸣一看,说:“是讲剑气的书,这是贵重啊,当今剑气已失传了。”万怿衡看了看那剑,以花纹上所着,是一对鸽子,一只是雄剑,一只是雌剑。
“这不会是失传的鸽子剑?”万怿衡说。
“是谁遗忘在这儿的东西,又是为何遗忘。”张鸣叹道。
第四章 月下的一切
在很久以前人们的古老传说之中,大多只在说一个人,或一群人,他们用一生追寻他们所需要的或达到他们的愿望,最终舍去的是自己的自由或生命。所得到的自己的光,但却是人类的愿望。
从开始,到结束。
万怿衡又一次的来到了那片竹林,那一片深幽盲目前行的竹林,曾有很多蝴蝶飞舞,现在有草的芬香。然而在这片竹林之中,万怿衡没有看见林焕杰,那个万怿衡以为认识的女孩。
竹林深而漆黑,好像一去就无法走到尽头,一去就会永远迷失自己,踏上了路,犹是大江东去,浪子不回头。
鸟跟着万怿衡那轻幽的箫声,常常走,走的太遥远了,常常回头,只剩下另一个长长的林海,不知何是头与尾。
鸟是快乐的,竹林也是快乐的,小草更是快乐的,箫还是快乐的,它们自己快乐,却不知人的快乐,快乐的人依旧快乐,丝毫不明白忧伤之人的情感,只是放马而远,不回头兮。
长长的路是从不会有尽头的,长长的梦也不会有他的尽头,一直到死,梦与人会同在一起散去。这片竹林似乎是空荡荡的,缥缈,摸不到尽头的它在太阳下,却永生都是苍绿的林海置之其中。
水,泪,血,曾落下来,夕阳和在,人已醉兮。缥缈无人,暮合落荫兮。
笛箫声又一回响起,在这几乎不可能走尽的竹林中,回响万年。
张鸣在万怿衡家中,犹如一条十年没有吃肉的巨蛇,看着那本剑谱,看得不知万怿衡早离他远去,太多太多天,只是还好,林走不尽,但书可看尽。
一直到出行的最后一天,张鸣终于发现,万怿衡离他远去,日子过了五日,剑谱已经看完,不知万怿衡何时才归,便写下一张纸条,放在那双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