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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微开始有了记日记的习惯,而每一篇都围绕着萧飒。
萧飒走的第一天。
萧飒说,叫我有时间去他公司走一走。我今天去了,可当我穿着一身职业装走进公司时,每个人都叫君总。
我才知道,原来早些时候萧飒教我公司的事,是为今天做准备的。
我参与新晚礼的策划,决策,公司的每位员工都听我的,甚至提出要做新的孕妇晚礼装,并且由我做走秀模特。那一刻,我似乎看见了曾经站在我现在所站的位置上的萧飒,他笑着对大家说,我要给我老婆准备特别的晚礼,请各位用心准备。
我轻轻地笑了,我会安静的等他回来。
萧飒走的第二天。
今天我把小刘赶走了,因为宝贝儿姑娘,好啰嗦,比萧飒还啰嗦。我洗脸的事,至少萧飒还让我自己做,小刘却连这个都不让。
可当我将小刘推出去时,房间里变得安静非常。
我想起了萧飒的所有,好与坏。
那些关于他的,全部都扩大了。
甚至是想念。
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才离开两天而已,我却如此想念。
萧飒,我想他。
萧飒走的第三天。
今天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雪花纷纷扬扬的铺满了街道,屋顶,触眼所及的是纯净的白。这场雪,就像是给桐城披上了一件嫁纱。
陈安送我去上课时,我想起了我们的那场婚礼。
萧飒说,微微,以后出门前都由我来给你画眉好了。
可现在,他已经在我的眼前,消失三天了,这算不算是失约?
表演课上,老师说我太以自我为中心,只能演绎我自己,演不了别人。我想反驳,却无从反驳。
我想改掉这个缺点,可改掉后,是改给谁看的呢?
石东来看我了,在我上完表演课出来时,一身迷彩服的石东,站姿笔直,站在我面前对我鞠躬。
我一直把石东当做第三种感情对待,超乎友情,介于亲情与爱情之间。
他却突然对我行了这样大的一礼。
我没有说话,只是忽然想起了白少烨。我明白,石东是在为白少烨做救赎。
他说江桥父亲被双规,是白少烨叫他做的。他说萧飒公司股票下跌,是白少烨叫他散播的礼服衣料含有伤害人体的化学物质的传闻。他说白少烨做这些,只是因为爱我,不想我被人抢走。他希望我能原谅他。
这是我第一次敢真正的回忆那天的事。
白少烨已入魔,那天他像个魔鬼一样,不发一语的对我施暴。我没有求救,因为当他贯穿我身体时,我就知道,他没有了回头路,他只是想叫我恨他,记住他。
但当石东对我说那些话时,我突然发现,我对白少烨没有了任何感情,即使是恨。
或许那句话说对了,爱得越深,恨得越深。当爱耗尽时,恨亦随风消散了。不爱他了,所以我不再恨他。
不知道我有没有从那天的事情中走出来,我只知道,在想起白少烨时,他只如一个陌生人,甚至是关于他曾对我好的记忆,都一并记不起了。
石东问我知不知道白少烨在哪,我摇头。
石东长长的叹了口气,突然间,我似乎知道白少烨在哪了,只是我不想做任何事。
石东说他要去当兵了,我笑着说,东子哥,一路顺风。
石东说,微子,你是我的好妹子,祝你幸福。
就此与我别离。
今天,我很想萧飒,如果他在,我想和他说,我的心里,只有你了。
萧飒,我想他。
萧飒走的第四天。
小刘陪我去了苏苏姐家。
小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在苏苏姐家叽叽喳喳的逗贝勒玩,那笑声,一直传了很远,单纯,美好,这是我喜欢这个宝贝儿姑娘的最大原因。
姐夫对苏苏姐非常好。因为苏苏姐怀孕了,所以他不让苏苏姐站久了,坐久了,每隔半小时就出来叫苏苏姐和他散一会儿步,甚至定时叫拍卖店里的店员给苏苏姐的水杯里换热水,按量的给她补充维生素和钙片。
姐夫对旁人都是面无表情的,毒舌的,唯对苏苏姐,那目光,柔成了一汪春水。
我也想要个孩子,也想有个人这样对我。
萧飒,我想他。
萧飒走的第五天。
小刘陪我去找了戴语宁。
戴语宁脱下了华丽的衣装,用最朴实的面容与我相见。她依然很漂亮,却难挡她那没有神采的眼睛。
戴语宁说,君微,你赢了,我争不过你。
我说,不,我从未与你争过。
良久,她点了点头,说,君微,你真幸运,有白少烨的爱,有萧飒的爱,有所有人的爱。
我摇头,对她说,你有亲生父母的爱,你有生来别人就对你尊敬的爱,你只是太不容易满足。
我和戴语宁似是在学生时代之后的第一次交谈,心平气和的。
她说了很多,我静静地听着。但直到最后,我却只听明白了一句话,她很爱白少烨,但她终究会和白少烨一起困在这无爱的婚姻里一辈子。
养育一个和白少烨无关的孩子,要受白少烨一辈子的忽视。
我不知道我要说些什么,毕竟这一切,都是她该得的。
从戴语宁那里离开,我去戒毒所看了江桥。
江桥状态好了很多,也第一次听到了江桥与我说实话。他说他没有喜欢过我,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喜欢过任何人。
学生时,他觉着我在他身边,会让他脸上有光。
而现在,他觉着我来看他,让他觉着自卑。
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世界上还有江桥这一类人,以骗女人为乐,不懂爱,不会爱。
我离开戒毒所后,对警察说,江桥,无论他以后发生任何事,都请不要联系我了。
我前半生里,亲生父母抛弃了我,生错了。爱了两个男人,爱错了。交了一个朋友,交错了。
直至萧飒出现后,我意识到了老师和苏苏姐的亲情,石东和小刘的友情,和他对我的爱情。
我还有什么好自怨自艾的?
只是,萧飒,我仍旧想他。
萧飒走的第六天。
我去看了公公婆婆。
婆婆知道我曾当过小三,知道我曾做过裸替,但不知道之前我因为白少烨住院的事。
但她依旧对我很好,不在意我曾做的那些事。
她对我说了很多萧飒小时候的事,公公在旁边附和着,间或的感慨老宝终于定性了。
萧飒小时候非常叛逆,叛逆到公公曾经拿过棍子追着他打。
我想象着他被人追着打的样子,但我想象不出来,只能想象出他风度翩翩谈笑风生的样子。
后来婆婆给我看了萧飒小时候的照片,但照片里,总有另一个女孩的身影出现。
婆婆猜想我大概不知道欧盈和萧飒的事,所以她指着照片里的欧盈对我说,这是邻居家的囡囡。
照片里的欧盈特别清纯,让我无法与派对里那个女人联系在一起。
可我却突然发现,我对欧盈,其实是妒忌的,妒忌她拥有萧飒少年时代的回忆。
如果没有爱,怎会有这样强烈的妒忌?
萧飒,我想我爱上他了。
若不爱,又怎会如此想念?
君微的日记到此为止,因为萧飒在离开后的第七天,回来了。
君微的日记记得矫情,但似乎,将那些矫情全部记下后,再锁起来,重新有了活力。
萧飒曾最喜欢她的不服输,骄傲,都重新找了回来。
所以当萧飒拉开房门时,君微三步跨作两步,就冲过去,骑到了他身上,低头吻用力的吻他。
萧飒被君微的热情吓了一跳,但吓归吓,他倒是乐见君微的热情。
用脚勾上门,将君微顶在墙上,就开始了热烈的回应。
大概是第一次分开这么久,两人都有些激动,两人的舌尖勾着绕着,大口含着对方的唇,那唇舌交缠的啧啧声,让两个人都身体一震。
唇分时,两人都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君微笑得灿烂,又控制不住的亲了他的眼睛一下,“老宝,我想死你了!”
因为君微说得特别激动,萧飒连日来的疲惫都消散了,勾勾唇,“那再亲老公一口。”
君微一点不含蓄的,再次低头吻了上去。
七天时间,要两次倒时差,萧飒是真的累了,君微终于没缠着他,闹了一会儿就推着他让他去睡觉。
君微这变化太明显了,萧飒突然都觉着自己走对了,他老婆这绝对是想通了一些事,这一觉睡得也特别安稳。
而当他再睁开眼时,就见到君微一眨不眨的趴在床边看着他。
萧飒翻了个身,侧身对着她,揉揉她的脑袋,“就这么想我?”
君微闪着发亮光的眼睛点头,似乎怎样都看不够他,“想了。”
萧飒一把将她捞在了怀里,满足道,“值了,去巴黎这一趟真值了。来吧老婆,告诉老公,有什么要说的?”
这若是放在以前,君微听见萧飒这样老公老婆的,肯定会浑身不舒服,可现在听着,却觉着特别的舒服,好像他们之间本来就该如此亲密。
君微趴在萧飒的肩膀上,仰头看着他的眼睛,问他,“这次去巴黎都做了什么?”
“唔,巴黎啊,”萧飒突然叹了口气,“去的时候带着欧盈一起去的,刚到巴黎庄三就追过去了,俩人都快闹翻天了。之后就是跑公司……再说详细了,你都得心疼你老公。”
听见萧飒前面的话,君微的眼睛变得更亮了,所以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而后面的话,君微的眼睛暗了暗,“都是因为我,对不对?”
萧飒乐了,“你能有多大的能力,把你老公的公司搞垮?没你的事儿,瞎想什么呢,来,给老公揉揉,慰问一下。”
君微刚想问他揉哪,就看见萧飒笑得一脸奸诈。
君微无语的瞪他,却又在萧飒洋洋得意的时候,突然道,“萧老宝,我好像爱上你了……”
在这个冬季,萧飒听到了一句最令人心碎,也最令人心动的告白。
**
本来是想晚些时候做的事情,萧飒提前做了。
萧飒问萧若飞白少烨在哪,亲自开车去了。
白少烨瘦了很多,大概是没有怎么吃饭,眼睛没神,甚至有些空洞,呆呆的躺在床上。
萧飒问看守的人,“植物人了?”
看守的人说,“没有,夫人昨天来看过他,能说话,只是不愿说。”
夫人?萧飒想了想,才反应过来该是白丫。
萧飒站在床头,俯身看向白少烨,淡道:“装死?”
白少烨的脑袋终于动了,却是问萧飒,“她怎么样?”
萧飒深深地笑了,“想知道?”
萧飒回头让早就准备好注射器的陈安走了过来,“打吧。”
当药剂打进去半小时后,白少烨发现他既不能动也说不了话了。
萧飒淡道,“现在带你去见她。”
萧飒的招数很多,毕竟曾经在风月场合玩了那么久。他哥怎么说的?让人心痛比身痛更痛吗?
在白少烨对君微做那件事情之前,萧飒没有任何要对付他的想法,因为白少烨其实没做错什么,只不过是让君微当了小三,让她受了很多委屈而已。
但他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对君微施暴。
萧飒让人把白少烨带到了他和君微的家里,扔在卧室旁的洗手间里。
萧飒从不否认自己的恶趣味,所以当君微表演课结束,他接她回来时,直接把她带进卧室扑倒了。
萧飒挠着她的胳肢窝,把她逗得哈哈笑,君微好不容易逃开了,捂着肚子边止不住的笑边说,“哎哟哟,老宝,你别逗我了!肚子都笑疼了!”
萧飒又将君微给压到了身底,但这次没再挠她痒痒肉,而是轻道,“微微,我想要你。”
君微的伤口差不多都长好了,只是她对那种事情似乎稍微有些芥蒂,沉默了一下,又想起了什么,问他,“你公司的事都处理好了?”
萧飒失笑,“我去巴黎不就是处理这事儿的嘛,人都回来了,还能没处理好?”
“哦。”君微眨眨眼,“所以接下来,我们的生活终于平静了?”
“怎么可能,还有孩子没生呢啊。”萧飒笑道。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