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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刚刚推门进去,就闻见一股极浓烈的消毒水味道,一般人可能受不了,但是傅恬每天都在德维尔身上闻,习惯了,甚至觉得味道还没有研究所的大。
一阵阵有些沙哑低沉的咳嗽声从里面传出来——
“咳……咳……咳……”
靠在床上穿着白色睡意的天使正低头咳嗽着,脸颊带着病态的白皙,额头上可以看见淡紫色浅浅的血管,金色的头发服贴的拂在额头,一双祖母绿色宝石眼因为身体的痛苦而温温的眯起来,挺直的鼻梁,还有宛如玫瑰花瓣般漂亮的唇瓣,眉眼里面带着柔和,模糊了性别的美感,让人远远看着,就感觉像是天使落在了人间一样。
傅恬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再遇到尤里,这个精致又漂亮到至极的少年。
雷欧说道:“尤里先生,这是您的主治医生德维尔和他的助手傅恬。”
尤里抬起眼睛,祖母绿的圆眼在看见傅恬的一瞬间也愣了愣,然后很快的,脸上展现出一抹无懈可击的笑容,说道:“你好,我是尤里·费昂斯·克洛德,很高兴见到你们,不好意思,因为身体不便,失礼了。”
德维尔颔首。
果真和传言中一样,高冷而又自持。
尤里将这句腹诽放在了心中,转眼对着傅恬笑着说道:“好久不见了,傅恬小姐,之前我有再去酒吧,但是听说你已经辞职了,我非常遗憾,毕竟出了那么严重的事情,我想你也不想再待下去吧。”
扬起的笑容,带着亲和力,让你拒绝不了他的问候。
傅恬回道:“谢谢尤里先生关心。”
德维尔斜眼看了看傅恬,傅恬抬起眼就对上了德维尔眼。
德维尔:你认识?
傅恬:认识。
等到傅恬反应过来她做了什么,才发现自己竟然和德维尔进行了一次眼神交谈,回想过去就算是契合度最高的沙曼,也没有这样过。
……傅恬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德维尔本身就不是一个按部就班的人,所以他不耐烦的打断了尤里,说道:“我之前看过你的资料,你的病容我直说,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够完全医治成功。”
尤里笑了笑,对于德维尔的直言不讳,没有一丝一毫的恼怒,说道:“我这个病已经被很多医生说无药可救了,但是在德维尔先生手上我就起码有一线生机,不是吗?”
德维尔抬眼注视着面前这个纤细而瘦弱的少年,因为长期的疾病折磨,让少年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小,明明还是个小孩子,却已经成为了扭转整个家族的命脉,自然是有自己的能力。
傅恬皱起眉头,看着尤里拿起手帕在嘴边轻轻的咳嗽起来,她没想到,前阵子还经常出入酒吧的尤里,身体竟然这么差,就这样,还每天准时准点的出现在酒吧里面,真的不怕病情突然恶化吗?
拿着自己生命做赌博的人,听说去酒吧是为了谈生意。
傅恬叹了一口气,再惋惜别人的同时,却忘记自己也是属于不珍惜生命的人。
“手术定在下一周,我会安排我的助手照顾你,我不喜欢我的病人被别的医生插手,至少是在我治疗的这段时间。”强硬是德维尔,就算是被请来的医生,他也拥有足够自豪的资本。
尤里看了看旁边的雷欧。
雷欧说道:“尤里先生下周有一单生意需要……”
这一次德维尔没有说话,傅恬却皱起眉头,打断了雷欧的话,说道:“拒绝掉,没有了命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尤里祖母绿的眼睛带着一瞬间的晃神。
雷欧有些迟疑的看了看尤里,尤里朝着雷欧笑了笑。
雷欧便说道:“好的,那么手术就安排在下周。”
德维尔最后补充道:“手术我只做一次,没有成功,我不会做第二次手术,因为做了也没用。”
显然是很久没有遇见了像是德维尔这样的人了,雷欧的脸色有点难看起来。
相反的,尤里很平静的接受了,他说道:“德维尔先生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傅恬看了一眼德维尔——
有趣的人……其实你想说,真是个贱人吧。
完全不顾伤者的心情,这样直接就说出来,和傅恬学习过的医德完全不同,而医德这个东西,对于德维尔来说,应该就是跟放了一个屁差不多。
尤里又是一阵咳嗽。
德维尔冷着脸,就走了,在旁边的傅恬也跟在他身后跑了。
雷欧看着尤里的样子,有些生气,说道:“尤里先生,那个德维尔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而且,听传言说他是一个变态……尤里先生,真放心把手术交给这种人吗?”打从一开始雷欧就很反对。
尤里笑了笑,斜眼看了看雷欧,对着雷欧说道:“雷欧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卦了?拥有技术的人,不是别人选他,而是他选别人。”
雷欧点了点头,对待尤里的态度恭敬。
“我多嘴了,不好意思。”
尤里低下头看着手帕上面染上的血,笑了笑,将手帕扔进了垃圾箱里。
……
31章 治疗3
“德维尔,你没有十足的把握为什么要接手术?是不是那个尤里也要给你特殊的标本作为报酬。”傅恬问道。
德维尔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宛如施舍一样的开口说道:“有挑战性的手术为什么不做?”
傅恬愣了愣。
正因为这个手术有不稳定性,才会让德维尔有想动手的冲动……
傅恬对于德维尔的神逻辑表示无语。
德维尔皱起眉头,想起刚刚傅恬和那个叫做尤里的男孩子的对话,俩个人认识?什么时候认识的?
酒吧工作的时候?德维尔在心里不停的来回想着这个问题。
倒是旁边的傅恬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心情尤其的好,看着德维尔那张脸竟然觉得帅得无比惊人,当然她不会告诉德维尔的,所以她哼起了歌儿,活泼的性格有时候也会传染,跟沙曼呆久了,就会因为一点点小小的事情而感到高兴,完全不像不久之前,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但是她到底是为什么高兴,她却完全没有思考这个问题。
耳边传来低声的哼唱声,德维尔用余光看了一眼傅恬,那张漂亮的脸上带着笑容,很漂亮,虽然德维尔没有说过,但是当初他就是在看见作为尸体的傅恬的时候,被惊艳到甚至不惜代价和中心组织反目也要带回傅恬。
他想如果自己一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会怎么做?
他想了想,最后觉得应该还是会重金买下傅恬吧。
只是听见对方的哼唱声音,预示着心情很好,因为看见了那个小男孩?毛都没长齐的小男孩?
不是之前还受过情伤吗?怎么变的这么快?
没由来的,德维尔有些生气了。
他冷声对着傅恬命令道:“别哼唧了,你让我觉得我身边待着的是一头猪。”
傅恬愣了愣,似乎是完全没想到德维尔刚刚还好好的,现在怎么突然就一脸不爽的样子,她本身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人,便回道:“怎么?如果我是猪的话,你和猪交流,你又是什么东西?”
德维尔眯起异色的眸子,那只绿色瞳孔的眼,靠近来看可以看见瞳孔里面那细细的纹路,漂亮的就像是宝石一样。
只不过如果此刻宝石里面映衬出来的不是愤怒的话,傅恬会更有心情欣赏。
傅恬脑袋有些懵,对着德维尔继续说道:“我说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啊?突然发什么火?我就哼歌怎么你?还有,你昨天晚上抱着我睡觉的事,我还没找你呢?不是有洁癖吗?你骗谁啊?跟一个小孩子一样,还紧紧的搂着……”她的眼底带上了一抹调侃,说道:“是想喝奶了吧?”
德维尔脸先是一黑,然后慢慢的变红了。
在傅恬诧异的眸子下面,那张面瘫脸上出现了裂痕,然后头也不回傲娇的走了。
傅恬愣在原地——
如果她刚刚没看错的话,德维尔在那几秒钟的时候,脸竟然红了……
她作为被偷吃豆腐的那一方都没有脸红,你个大男人脸红个什么……傅恬觉得莫名其妙的。
最后打电话给沙曼无意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沙曼嘿嘿嘿的在电话那头傻笑个不停,就是不知道在笑个什么。
沙曼随后说了一句,“傅恬,你也体谅男人,有时候他们也有大姨夫。”
放下电话,沙曼对着手机屏幕哈哈哈的傻笑起来,然后拿起自己做的德维尔小人,自顾自的说道:“等以后傅恬收服你了,看我不折磨死你,德维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最后那几声笑声格外的响亮。
……
傅恬走到一半,是被雷欧叫住了,雷欧说:“傅恬小姐,你不是应该照顾尤里先生吗?怎么跟德维尔先生一起走了?”
傅恬愣了愣,才想起来,这一次自己的认为是看护,刚刚因为惯性,就直接跟着的德维尔走了,竟然把照顾尤里这一茬给忘记了,她立马对着雷欧说道:“好,我现在过去,不好意思。”
雷欧点了点头,其实就算没有傅恬他也能把一切都准备好,要不然尤里先生说了,他也不会就这样把尤里先生交到一个陌生的看护手里,他看了看傅恬的脸。
很漂亮。
他摸了摸下巴,想起来,尤里先生这个年龄确实是应该考虑这些了,也怪不得,前阵子天天去酒吧,就算是谈生意,每周去上一两次就可以了,但是那段时间几乎是每天准时准点到那里,感觉倒像是尤里先生要去那里上班一样。
想起刚刚的对话……
雷欧先生又笑了。
傅恬转过头,有点记不清过去的路,这地方太大,如果不跟着人就找不到地方,回过头就看见雷欧先生的笑容……
这个笑容又让傅恬想起,今天她在德维尔门口看见雷欧先生脸上的笑容。
真是……尤其的欠揍。
雷欧看见傅恬回过头,立马收起了笑容,说道:“怎么了?傅恬小姐。”
傅恬说道:“可以麻烦你告诉我一下怎么走吗?我记不太清了。”
雷欧说道:“还是我带你去吧,请跟我来。”
傅恬点了点头,“麻烦了,不好意思。”
雷欧走在前面,又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他想起来,今天早上在德维尔的门口看见了傅恬从里面出来,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么那个德维尔是和傅恬小姐有什么关系?
一想起自家的主人,雷欧原本高兴的心情也末落了,看来这一次,尤里先生是要失恋了。
送傅恬到了门口,雷欧说了一声,就先走了。
傅恬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怎么,她觉得和刚刚相比,雷欧的眼神里面似乎又多了一些什么东西,比如说怨念,比如说仇视……
这都什么事啊?
她怎么知道雷欧的脑袋里面已经脑补她了N多画面。
……
敲了敲门,就听见屋子里面传来微弱的声音,“进来。”
傅恬走进去,就看见尤里还是维持着刚刚的姿势,只不过他的身边多了一些人,围着他,手里拿着一些文件,他正在看。
看见傅恬的时候,尤里朝着她笑了笑,说道:“你先坐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完。”
傅恬把嘴边上的话吞到了肚子里面,自觉的找了一个沙发坐下去,身子一下子就陷进软软的座垫上。
无意间看见那些文件上的字,竟然全部都是自己看不懂的,不是英文也不像是一国的语言,傅恬也没在意。
尤里说是一会会,但是他处理完的时候,傅恬已经昏昏欲睡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了,他一直埋在文件堆里面。
尤里看着傅恬,说道:“久等了。”
傅恬摇了摇头,让自己精神一点,说道:“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尤里看了看外面的天,说道:“可以推我到外面去吗?”
傅恬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可以出去吗?”
尤里耸了耸肩,说道:“当然可以,我只是心脏病。”
他说的云淡风轻,就好像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感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