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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宫中侍卫找到时,头发都剪一半了。押回皇帝一见披着半短不短的发,疯不疯癫不癫的样子,从此也就随他去了。”
“女官若到其他娘娘、公主殿中还得些赏赐前程,甚至得见天颜,入太子 宫更是求之不得,但若入了二皇子桁处,不仅要跟鼠儿似的避着他,更得常年缩在宫中一角,宴席、升品级等风光更是无关,连衣裳俸禄也常被太监们克扣,连有头脸的侍女都不如。前日子里就有女官远远地被二皇子桁瞧见一眼便被赶出了宫,如今二皇子桁宫里就只余一两个老女官。你说,他们不将咱们分这里还分哪里好呢?”
“哈哈哈!好,这可是个清净地方,正好行事的。”饶笑着:“可小烯如何知晓这样清楚?”
“是季由霄知晓得清楚。”
“那么小烯,从哪里开始呢?言若的女官萧余儿死了,其余侍女太监侍卫等人皆被她遣散,后被泷和帝都翻了出来,估计也是死多活少,还能从何处下手呢? ”
“有一个人,还在。”
“玩儿,你去将宫中各处都打探清楚。”
“是,主人。”
“饶,今夜看你的了。”
“哦?小烯,那你呢?”
“我,呵呵,去会那个人呢。”烯悬将手中的三颗珠子一收不见。
深夜,泷和帝用膳罢,正要前往欣妃处,身后一干侍从提灯捧物,突然一个黑影从树丛中拔地而起,直冲皇帝而来,众人大惊,侍卫们急忙团团围住泷和帝。只听见噼噼啪啪的声响,灯笼皆被什么东西打黑了,“抓刺客啊!!!”太监们将手中的东西都扔向那黑影,然后满地爬着尖叫起来。
宫中立时脚步纷杂,来人众多,可是听着全是尖叫声,并无半点刀兵响。有侍卫提灯而来,却见除却满地的太监似蛤蟆,就不见一人,只地上几颗石子醒目。泷和帝冷哼一声,挥开侍卫吩咐:“搜!”,走出几步又道:“不要伤了那人,抓活的来见我。”
寝殿,泷和帝焦燥不安,会是言若吗?总司太监应生立在一旁示意宫女,一会香炉点燃,泷和帝似有些疲累。
“陛下早些歇息,想来天明那人就找着了。”他明知泷和帝怀疑着,竟不用抓的字眼。
很快服侍泷和帝睡下,应生命小太监和宫娥都警醒着侍候,一个人退下。
东殿墙角边一处死角,花荫掩映的屋子里,烯悬背对来人道:“应公公么?”
二皇子桁的居和殿中,饶一脸不悦,要不是遗天宫有训示不得与真龙为难,真想就此了结。他飞快地换去一身黑衣,身形一抖,从一件华丽的宫装中穿过去,描眉点唇,插花戴簪,然后挤眉弄眼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点点隆起的胸部,厌恶地起身。
他向外走去,穿过一片花丛,走下了几阶石梯,爬到庭院中的假山上远远地望去,层层的殿宇,灯火通明,守备的侍卫全到了灯下胡乱地找。他打个呵欠,甩甩袖子坐上假山用手支着脑袋,小烯怎么还不回?
“是我,姑娘何来?”
“我早在公公梦里说得明白,那日进宫应公公不也亲自去验证了么?”烯悬笑着回过身。
应生抬眼细看这眼前的女子,十八上下的年纪,若是那眼再细长些,脸再瘦一点,眉再高挑一点一定美不胜收,但这脸却真实得让他不能相信,遗世妖人的容貌必定不是这般,他立时知道这张出现在他梦中的脸是假的。
“姑娘要拿回巫祈的金环,应某知道。可姑娘也要凭自己本事,不然只怕应某给了你,巫祈大人的位置姑娘也做不稳当。”
“哦?那么应公公可知,我根本不必问你。”
“呵呵,姑娘大可杀了我,但那东西你还是拿不到,巫祈大人在上滴血为咒,未得我属意之人绝碰不了金环,就是送你又如何?”
“需知于镜铮,季由霄,奚王皆死,她的怨怒该平息了。”
“那三颗珠子不也已在你手中。”
“公公待如何?”烯悬突然笑起来了。
“呵呵,没有巫祈言若的宫廷真是闷气……听说姑娘在二皇子桁的居和殿?”应生也笑。
饶的身体有些冷,从来未曾忘了遗天宫里暖暖的风和那是交握的手,如今为了握住她的手,怎么冷都可以,什么都能为她做,想来想去他只得轻轻叹了一声。
“谁!”
假山下有人大喝一声。
饶在夜里眼一亮,看见一个身着单衣,歪斜地裹着披风正站在柱子旁满脸的怒气和——害怕。
切,起夜的太监。
饶在夜里眼一亮,看见一个身着单衣,歪斜地裹着披风正站在柱子旁满脸的怒气和——害怕。
切,起夜的太监。
饶一个翻身却停住,袅袅地爬下假山,柔柔地飘到那人身前,妩媚地一笑, “公公,奴家不过思家了,莫怪。”他以为那个笑容会起作用,却发现那人连脚跟都在颤抖,一个无趣,看那呆瓜一样的人转身便离去。
“公公当真?”
“当真!泷和帝当年排行为二。”
“那么烯悬恐要在此常住,望公公多加之点照拂。”
“好说,一定。”
两人的黑夜中相视一笑。
“那……那……是……是——谁?”歪斜着抖个不停的人,身边走出个也吓得糊涂的小太监:“回二皇子话,那——那,是个女的。”
“啊——呀呀!”
“我又要长疹子了,”他急急翻开衣衫抓挠着手臂,一会抓上一会抓下,急得小太监也想抓自个了。
抓得快了,桁又觉得手开始僵硬,他跳起来,“啊——哇哇!要抽筋了,要抽筋了。”
他抖着的手指着小太监大骂:“你们~~!你们,竟然让个女人在这里!!我,我,哼!快宣太医来!”
天明,万丈的金光笼罩四海,宫中忙碌的一夜却为空,泷和帝怒斥侍卫无能,殿前好大一片乌云。 但居和殿里一片天晴,笑语高声,二皇子桁的怪疾似乎——好了!
秘闻隐私
二皇子桁,生母为泷和帝做皇子时的侧妃,早逝,长住居和殿,追封和妃,皇子桁请以此殿为居所。长身玉立俊美秀逸,琼鼻檀口,乌发雪肤,唯有眉若剑锋似男儿。好诗文善弓箭,文章内秀,为人谦和有礼性恭俭,唯独惧女色,不喜欢结交臣下难成气候。
“哦?玩儿所知仅此?”
“这……还有。”
“主人,皇子桁于巫祈言若失踪后的第九月出生,宫中秘闻生母和妃乃是暴亡,身边旧人也都亡故,恐与泷和帝脱不了干系,但所为何来难以打探。且其惧女色之疾也甚是古怪,或许——人为。但此子从来顺当,仿佛众多暗中相护,隐约已有不凡之象,皇帝喜他多于其他皇子,只是面上难看出。”
“皇帝的宠爱吗?哼!”
“我入宫中老人和近侍宫女太监之梦也探不出个所以然,皇帝老儿那又看不出。
“遗天宫先人偿与人皇有约,不犯龙气,遗天宫的秘术对皇帝皆无用。”
“欣妃是半年前入宫,约莫年纪与四皇子相同,艳质娇媚,活泼机灵,如今泷和帝盛宠。中宫过世多年,唯有愉贵妃主持后宫,受泷和帝爱重,其余各妃少许雨露有施沾,宫中平和。但,听闻愉贵妃有宿疾,竟隐隐探得为疯症,似不能愈。”
“哦?那么就弄个清楚,为什么而疯。”
“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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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真好,手拿一卷诗书,眼却望着窗外的新芽细雨,一边悠悠地轻摇脑袋,小太监看得也心里乐呵。
“好了!”莫明那人一声大笑,小太监心肝一颤,差点将身旁的花架子撞倒,只见二皇子桁一抚掌,将那诗书一扔,笑个不停,小太监正经着挺挺胸脯,死死忍住了笑。自前日夜二皇子桁夜遇女子却意外未有不适,太医便宣称皇子恐女之症已然不治而愈可以娶亲了,二皇子脸上那个羞臊啊,跟搽胭脂一般。
终于可以等到皇子能成亲建府出宫了,小太监想什么时候他就是王府的总管公公了,不由自主也傻笑着自豪。
“哦?二弟的——已经好了么?那么也该成亲了。呵呵,清娴,你是长嫂如何要多操心的,我的兄弟只余桁未得佳妇,我便托于你了。”
“妾领命。只是也不知二弟真好踏实了么……”
“清娴谨慎,是怕你妹妹将来委屈么?也罢,宫中女官众多,你且为他挑拣名侍妾,试试也好,毕竟你妹子是正室便可。”
“是,太子。”
“那么去办吧!”太子挥手。
端庄谨肃的太子妃一身严装,钿璎缨络轻摇凤裙曳地,行至门槛略回首顾看,太子溯坐于案前正微微地蹙眉,她不着痕迹地转头离开。
“我这些日子也精力不济,那么就有劳你了,清娴,望你为桁寻个贤良的女子,也好慰藉和妃之灵。”
“愉母妃所言清娴敢不尽心,清娴告退。”
太子妃清娴离去后,端坐着的愉贵妃突然将桌上的茶点统统砸在了地上,宫女太监心惊胆颤地缩着背脊,谁也不敢上前。
“哈哈,哈哈哈哈!”一会愉贵妃又笑得涕泪交加,笑声寒得令人胆碎,仿佛一停下就会有人要变成尸体般预示着不祥。
“我的……我的……也会成亲吗?”愉贵妃笑累了哭够了,就那样呆坐着喃喃自语,贴身的大宫女这才轻轻招手令人收拾了一地狼藉,再为愉贵妃净脸擦手,“娘娘,人大了,要成亲了,娘娘如何不高兴呢!”
愉贵妃突然一把抓住那宫女的手,“是,是!我高兴,我高兴,我该高兴。”她一激动,眼泪便又流了出来。
众人放下了纱帘,一层层地将哄着贵妃的宫女和贵妃掩盖,一室的安息迷梦香。
小太监宋果偷看二皇子桁,看来看去还是在害羞脸红,坐下又起身,踱步又伫立,手还抖得象未病愈。今日就要在年轻女官中选出皇子的第一个女人来,纯情洁白如二皇子桁也要按奈不住心中的激动,他知道皇子早就对着仕女图春宫画哀叹久矣,白嫩的女官们呐,纵然是太监,宋果也忍不住心痒,居和殿总算能进出宫女和王妃了,咱也认他个把宫女做干妹妹的。
皇子桁还未安定,这边太子妃已经遣人来报,说是请皇子桁移驾后花园,皇子桁腾的一声起身走如疾风,宋果在身后急急地跟着,笑得脸发红。
烯悬,饶,玩儿也被领至兰苑中,远远看春日里该开的花都开了,不该春日里开的也开了,真个春风得意花满地,她三人来时已是迟了,只见兰苑四周开阔,中间大部分是春日开的极品兰花,间或各盆栽的奇花异草,间隔出许多蜿蜒的小径和大小不一的空地,甚至还设了石凳石桌,一看就是临时布置,但十分用心有情趣。她三人见着这名义上的赏花,实则选妾的架势,皆无比不经心地慢了脚步东逛西看落在最外圈。
三十几个美貌年轻的女官,夹杂着些服侍的宫女太监,正紧张的装作赏花,不时低语两声,又瞄向空出来守着好几个太监的小径。终于俊美的二皇子出现,顿时温度升高,是个俊美有些书卷气的男子,有着竹的清气。
“恭迎二皇子!”众人齐声下跪。
“平——身。”突然立在一群女子间,二皇子从入兰苑起便是低头看地,竟有些紧张。太监将二皇子迎向兰苑中间的一个铺着暖垫的石桌旁坐下。
一个眼色,众女官便按品级高低在皇子周围的花丛中散开,各自品花游弋开,按着太子妃的说法,只让二皇子跟选妃似的挑似乎没甚情趣,也看不出眉眼气韵,不若让皇子如偶遇般慢慢地看形容举止再定夺。
烯悬在最远处,饶与玩儿更不能去凑那热闹,一会就溜了。烯悬也想转身走,一个牵绊,裙裾被枝叶勾住,她回头,一朵雪白带蓝点的花朵沾着露孑然而立,不时轻摇而幽香散发,她的眼便挪不开了。雨前兰,爱开在落雨之前,无惧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