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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会回来么?”他对我们笑,我也傻了,“会,你和她——总会在什么时候——再相遇。”
饶想,原来是真的,却是象这样的相遇……
饶,跟我来。他伸出的手握住你伸出的手,你向我说——等我。
饶想,你却没等我,我回去,连山都空荡荡的,溪水也静悄悄的,雾溪的雾都散光,可谁也不说你去哪里了。
饶的眼泪透明清澈,“小烯,我没忘这些……可是每当想起星点那从前却犹如在做梦。我害怕遗天宫、你和他、连我自己其实都不曾存在过……”
“小烯,我—”饶一把握住月上的手。
“够了,你出去——红饶!”月上一扭头抽回了手。
红饶!饶听着那门砰的一声关闭,转过身,眼泪也干,却记起那年幼的声音:“我喜欢他,想做女孩子。”
“我也喜欢他,我是女孩子,红饶你不可以跟我争,要不再不跟你玩。”
“好吧,那,我做男孩子。可是我要喜欢女孩子才能做男孩子。”
“那你喜欢我吧。”
“好,我喜欢你了,那我就叫饶吧。”
我喜欢你了,饶闭眼一笑,小烯,即便我钗裙盛装,你也只叫我饶,原来你还记得……“我就叫饶吧!”耳边那个声音多么愉快。
……………………………………………………
“恭喜。”淡淡的声音。
娇鱼舌尖上的那个煦字卡在了那里。
终于见着他出屋子,仍然是那个长身玉立,挺拔轩昂的煦,但眉眼中那郁结却愈加明显。
他仿佛往娇鱼脸上扫过一眼,又状似不在意地看向了别处。
“煦……”
“呵,弟妹该称我兄长。”
“兄——长。”娇鱼咽下苦涩打起精神:“近日来兄长那里可还好。”
“承你情,美酒佳肴倒也自在。”
“可,兄长莫忘了是娶妻大事,兄长近来花销收敛些好,一个歌姬……”
“放心,不会累你迟嫁了。反正,父王也未曾理会我是否娶妻,说来,我到底是亏待了季希容,也该为她虚位些日子。倒要多谢你用心调度照拂。”煦看着娇鱼苦笑,后退一步郑重其事地拱手躬身谢她,再抬首,眼中似有愧疚,又似万念皆无,娇鱼心头一个恍惚,他转过身如同诀别一样要离去,娇鱼突然觉得那背影孤傲却凄寒,仿佛就要走出这尘世一去不归。
踏出那鞋,张扬了衣袖,娇鱼那飞蛾一样的姿态扑了出去,在煦的身后紧紧抱住了他。
这一抱,风霜雨雪,
这一抱,穷途末路,
这一抱,红泪滴干。
静静地,谁也没有动,连心跳的声音都听不见了,只有细细的雪无声地飘在空中。
“煦儿,你可想清楚了?”奚王直视他问。
“父王,想清楚了。”
“当真想清楚了?煦儿,鱼儿我也是真心疼爱,你若娶了她,我也必不会让你们夫妻俩委屈。”
“父王,鱼儿可有那福气做未来的奚王妃。”煦问得认真。
奚王仔仔细细打量眼前的儿子,却发觉儿子挺拔俊朗,一颦一笑都酷似他年少模样,但那眼却比他那时候多了几分倔强和坚持,少了几分天真情愫,果然,自己的儿子是更胜自己啊,他心中苦笑。
“鱼儿嫁的人必不能是未来的奚王。这,是我答应她们娘亲的,求富不求贵。”
“子当以父业继之,煦不敢以私情计。”煦深深拜下,终于断了他与娇鱼最后一个次机会。
“好,煦儿!”奚王冷笑一下:“如此,你将那歌姬收做妾室,从此直到我死也不可娶妻,而我会奏请宫中立你为嗣。”
“是,父王。”煦却笑了,他轻轻地抬起头,看见奚王略带苍老的脸上满是疲累地挥手让他走。煦转身离去时满目的悲凉,父王!
…………………………………
“鱼儿,放开吧。你要嫁与韨……”煦平息下情绪,轻轻道。
“不!我不放,煦,我去求父王,让我们在一起,无论怎样我要你。”
“鱼儿,别胡闹。”
“不,煦,自来这府里,只有你护着我姐妹,只有你真心喜欢过我,你我的那些我都记得,如何能忘。纵然万般富贵也比不上一个真心。煦,遇着了你我怎么再能嫁他人?煦,不要抛下我。”娇鱼的眼泪浸湿了煦的后背,凉也暖。
“鱼儿……”煦仰天一叹,“晚了。父王不会同意, 而我,也不再有情于你。放开吧,此去天凉,保重。”他挣扎一下,娇鱼抱得更紧,眼泪也更凶。
煦闭眼咬牙,一个使力,将娇鱼摔开在地上,飞快地离去,娇鱼抬头却只见他在弯角处看一眼便离去。她伸出手,半个凄厉的煦字正要出口,却死死地咬住了唇,胸中的悲恸化作了颤抖的抽泣,然后小声地呜呜哭起来,如同在末路里没了方向。
身后的脚步她都没有听到,什么东西暖暖地披上她的身,一声叹息传来,一双手抚在她肩上,“别哭了,地上凉。”。娇鱼抽泣着几个呼吸,停住擦去了泪水,转过脸,韨在她身边。
镇定地起身,她躬身见礼,“韨哥哥都都听见了吧?”
韨尴尬地想想,“唔。”他点头。
“韨哥哥必定……必定看轻娇鱼了。”大滴大滴的眼泪突然就落下来,娇鱼掩面低头。
“……不,娇鱼,你喜欢大哥我是知道的。想你们姐妹来此时,我却时常给你们脸色看,只有大哥护着你们,现在想想甚是惭愧。我不怪你,真的,不怪。”
娇鱼的眼泪流得更凶。
“莫哭,莫哭了,唉……”韨叹息着擦了她的眼泪,“这样子父王要心疼了。你若不愿意,我便去求求父王如何?”
娇鱼抬头看了看他,健康的肤色,刚硬的身板,眼里的颜色墨黑有光,仿佛是黑曜石镶嵌而成,那眉略粗不同于煦的飘逸风姿,却有松的挺拔潇洒,唇角微翘着似笑却非笑的抿着,只有那鼻子挺却鼻头小巧可爱,咋一看真是个调皮的样子,难怪幼时他爱欺负她们姐妹,而煦,总是匆匆过来相护,煦啊……
见她神色飘渺,韨叹口气:“那么……”他也不好意思弱的声气:“便要与我……吗?”
娇鱼吃了一惊,看着他,然后笑了:“韨哥哥,煦不要我了。若你不嫌弃,娇鱼便与韨哥哥一道吧。”
不试如何知!她想。
一天里都被那些贺礼和纷杂事务闹得乏累无比,韨很累。他看着温雅端庄的娇鱼,美艳却无多少喜色,脸上还有泪痕,心上如同泼了一盆冷水,她是爱着煦不假,可自己就爱她吗?
“娇鱼,这婚事我总也觉得受不起,不若你我再求求父王,免去了吧。”
娇鱼慢慢起身,突然哭着跑进内屋里,韨听见她哭得隐忍凄惨,抬脚要走又不忍,暗骂自己糊涂,婚事准备妥当还如此托大。他忙进去坐在娇鱼身边赔礼:“我是睡糊涂了,说那蠢话。”
“韨哥哥原不蠢,是娇鱼我配不上。呜呜,你走,你走吧,你们我谁也不要,都不要。”娇鱼一急推搡着韨,“谁也不稀罕,都走!”
韨见她失去理智,“那好,你歇着吧。”他走出几步,回头看看,便径直离去了。
煦,娇鱼的哭声越发收不住,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都不要我?煦!她哭着,抓挠着,将自己埋在一床的锦缎间哭得天崩地裂。
“你还是想着他。” 身后韨幽幽的声音传来。
娇鱼猛的回头“你没走。”
“是啊,我没走。”韨自嘲般笑笑,“不然也不知我始终比不上煦。”
“莫哭了,明日我便去求父王,你,歇着吧,这回我真走了。”
他转身,背上却多了温暖。
“我想着他,只因为我无人可想。韨,为什么你都不肯试着喜欢我,为什么?难道你也嫌弃我么?那你还回来做什么?”她一把推开韨,“走!你走!我就是剪了头发出家去,也不嫁人了。”她在韨的胸前捶搡着。
韨捉住了她的手,可娇鱼哭闹着挣扎,韨一用力,娇鱼跌进他怀里,一瞬间,韨就觉得心头烦躁,那股郁结在胸中乱撞,始终找不到出口,快将他逼疯,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他是男人,她是女人,他们要成亲,还能怎么办?
“好吧,不试如何知。”他抱起万分惊讶的娇鱼,走近床。
帷帐放下,不知是谁先点燃的疯狂,黑暗里的两颗心使劲地砸着胸口,不断想要接近碰撞。韨隔着衣物顶撞着娇鱼的身躯,一下一下教她情…欲的节奏。娇鱼无力地瘫在枕上,脸上泪痕未干,却红霞满面,混乱不堪看的场面,韨亲吻下来使劲地揉弄,那胸口一抬一收急喘吁吁,衣襟越长越开,肩膀露出来,胸衣开始歪斜,裙子上翻着,那白皙秀美带着女子芬芳的小腿露出来。韨的双手都无暇他顾,头一低,用鼻子蹭开那胸兜,歪斜的胸兜兜不住那一处浑圆的山峰。
韨呻吟着用脸贴上去,哦,他的喉咙里含着愉快的声音,他吻那里,贪婪地吻遍四周,突然在娇鱼松懈时大张了口一气吞下了那雪白的尖峰,吞咽,吸…吮,无所不用地嬉戏肉…体。
嗯……啊!娇鱼的闷叫。韨压着她的双手,死死压着,仿佛要挤出水来,她的身体被挤压得柔软松暖,而韨的身体却越加僵硬火热,韨的身体仿佛就要陷入她一样的相持着。那喷薄的情…欲让娇鱼羞愧着收拢了身体,却有被那潮湿的热流一点点放松,她想叫喊,却被韨的深吻吞没。韨贴近感受她柔软的身体仔仔细细地梳理她美妙的身体,每一处都不放过。
他突然立起半身,轻轻在她唇上一点,一个粗噶的喘气,急急地伸手撕扯,仿佛绞首的人要截断那脖上的绳索。胸兜揉乱着扔在床下,抓住衣领向下一扒,娇鱼的半身美丽露在空气中。韨的呼吸野兽一样,又象灌风的炉火,他的手恨恨剥光上身贴在娇鱼的身上,他喝着气在娇鱼耳边说:“喜欢吗?来真的了。”
韨跪起,亵裤一脱到底,雄伟昂扬。他抓住娇鱼的腰带一扯,往下一脱,也是美玉无瑕。连娇鱼也是激动的,她也狠狠抱住他,用力地咬他的肩膀,韨像一把锉刀,慢慢就张开了她的身体,直逼花心。
唔,啊……啊!两个人,连影子也是疯狂的缠乱,韨在她身体里探索,而她在韨的身上寻找慰藉,腿与腿的交缠摩挲,肉…体与肉…体之间的温度交换,孟浪的欲望。
绝望的欲望。
娇鱼合眼前,想起柯宏在季希容身上种下的温柔,欣喜而充满希望,她没有,盼望而无惧的坚决,她也没有,她有的只是煦给季希容的狂乱需索和绝望,韨也是一样的。娇鱼只有绝望缩在梦里。
不试如何知——情灭如斯!
………
韨掩上门,将大氅披在娇鱼身上,为她理了理鬓角,情…欲之后少有的亲密模样。
韨说:“请月上先生来说书吧,我也陪你听听。”
娇鱼说:“好。”
娇鱼披着韨的大氅慢慢向府邸曲曲折折的深处。
很多天,韨与娇鱼在一起听月上讲书,韨的脑海中却一遍遍回忆起初见月上的情景,冷冷的,却香香的,他看见她唇瓣开阖,吐出的是那他熟悉的开始和不熟悉的结局。他想果然是真有意思的故事,或者,真有意思的女先生。
兵戈相向,血流成河的景象,太平盛世背后白骨蚁蚀的血泪,陈年旧事中的才子佳人或者豺子假人,前朝中宫闱红帐里的一只素手,今朝醉生梦醒繁华里的一支狼毫,象翻书一般一页页在她口中翻过来翻过去,仿佛亲历亲见。而韨就跟着她翻过来又翻过去,就像在炒菜,死死活活悲悲喜喜,就像在演戏。
他不觉得厌烦,不知觉中时间的悠长就变得短暂而不舍,走得太快了,多喜欢听这些,多喜欢听她讲这些,差一点就将那些不快统统忘记。他想象自己可以抓住时间的衣角好让她多讲一些,就像可以抓住月上的衣角一样。
韨低头讪笑,放开了月上长长的